第40章 42
明誠剛與明樓“吵了架”,晚上自然是不能再去樓下睡了。他換好了睡衣,正想着今天可以早些休息時,忽然聽到敲門聲。明誠心中一動,暗想着會不會是桂姨,他穩着步子走過去打開了房門,可站在門前的卻是另一個人。
“明臺?”明誠愣了一下,擋在門口,不太想讓明臺進來,他有些防備地問道,“這麽晚了,你找我什麽事?”這小少爺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大晚上的來找自己準沒好事。
明臺“嘿嘿”笑了兩聲,伸着脖子往屋裏瞧,但令他失望的是,并沒有看到另一個熟悉的身影,他收回腦袋站直了身子笑着對明誠說道,“我來看看你和大哥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明誠一聽飛快地捂住明臺的嘴,探頭左右看了一眼,一把将人拉進屋裏再關上了門,動作一氣呵成。他将明臺壓在門板上,指着他的鼻尖低聲威脅道,“我警告你啊,你要是敢搗亂,我可告訴大哥了。”
明臺舉起手做投降狀,這才換得明誠松開他。他讨好地看着明誠,湊過腦袋小聲說着,“阿誠哥,你看你都要求加薪了,我是不是也能加點兒零花錢啊?”
明誠躲開明臺半步遠,上下打量着明臺,沒說話,就在明臺想要再撒個嬌努把力的時候,卻被明誠一手開門一手直接推出了門外。
“想的美,我都沒加成薪呢。”明誠哼了一下小聲道。
隔日一早,明誠陪着梁仲春去了上海北站,将梁太太和苗苗送上了開往武漢的火車。只是這人到底在哪一站下的車,梁仲春就沒必要知道了。
說起梁仲春這個人,明誠也有些唏噓。若說他壞,在周圍的這些人中,他倒也不算是大奸大惡之徒,甚至有意無意地還幫了他們幾次。但若說他好,他發的可是國難財,單就走私鴉片這一條就死不足惜。明誠想,他這個人或許就像他的名字一樣,“仲”,不上不下,不尴不尬。
明誠又想到梁仲春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家庭主義者,一邊卻對婚姻不忠,不禁冷哼一聲。可越是見多了這樣的人,那一份難得的真心實意就越顯得彌足珍貴,明誠忍不住輕輕勾了下唇角,心中充滿了感激。
和明樓的戲還要演下去,吃過晚飯明誠就直接上了樓,看都不看明樓一眼,明樓對着明誠也是一直冷着臉,再加上明臺還在睡覺并沒有下來吃飯,這晚間的氣氛一時有些凝重。可既然明鏡都沒有開口勸導,阿香和桂姨兩個仆人自然更不好開口了。
沒有了明誠伺候,明樓只得自己在櫃子裏翻找幹淨的貼身衣物和睡覺要換的睡衣,好在衣櫃被明誠收拾的井井有條,倒也不難找。明樓嘆了口氣,在衣櫃左側的抽屜中找到了自己的幹淨底褲。
沖了澡出來,擦頭發、關窗子這樣的事都要明樓自己來了,他不禁有種自己被遺棄了的感覺。走過去拉上窗簾的時候,就連那半掩在烏雲背後的月亮都好似在嘲笑自己一般,明樓恨恨地用力扯上窗簾,猶豫了一下,卻并沒有鎖上窗子。
臨近午夜時,明樓果然聽到窗臺處一陣窸窣聲,他心情頓時好了起來,索性走到窗邊給明誠開了窗戶。
明誠只着一身單薄的睡衣,鼻尖凍得通紅,他雙手撐着窗框借力翻進屋中,直奔着已經被明樓焐暖了的被窩而去。
明樓這時才給窗子落了鎖,回到床上他将明誠擁進懷裏,又是暖手又是焐腳,明明心裏歡喜得不行,偏還要板着臉訓明誠道,“兩天你都忍不了,定力訓練怎麽合格的?若是引起了桂姨的懷疑,看我怎麽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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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誠撇撇嘴,有些委屈地小聲道,“樓上冷,不如大哥這裏睡得暖和。”
明樓悄悄笑彎了嘴角,也不去戳穿明誠這個低劣的謊言。
“桂姨剛剛來找我了。”明誠低聲說道,話中透着一股冷意。他心裏恨極了這個惡毒的女人,卻還要裝作依賴她仍對她有所期待的樣子,提到她,明誠的語氣自然不會好了,“她跑來假惺惺地關心我,說她當年是因為有病才那樣對我。”
明樓搓着明誠的手掌,在他額頭印下一個溫柔的吻,安撫道,“這段日子辛苦你了,等熬過了這些日子你就再不會看見這個人了。”
明誠悶着鼻子“嗯”了一聲,說道,“談不上什麽辛苦不辛苦,我只恨自己當初一時心軟留下她,留了這麽大一個禍患。”
善良怎麽會是一個人的錯呢?利用別人的善良之人才是那個惡人。明樓又親了親明誠,親吻他的眼睑、他的鼻梁,最後落在他微微幹裂的唇角,刻意岔過了這個話題,“對了,大姐剛剛跟我說了明臺相親的事,說是特別順利,兩個人就跟前世有緣一樣,明臺甚至說,年底訂親也是可以的。”
“年底訂親?”明誠吃驚地擡起頭,瞪大了眼看着明樓,“這個程小姐是個什麽人物,竟能讓明臺這個小祖宗跟變了個人似的。”
明樓皺了眉,贊同地點了點頭,“我覺得這事有蹊跷,明天你去查查這個程小姐。”
明誠應了一聲,又縮回被窩裏,他身上暖和了不少,卻仍是舍不得身邊的這個熱源,他懶懶地蹭了蹭,換了個睡姿,轉過身子背對着明樓。
明樓被明誠剛剛的翻身蹭得有些心猿意馬,他稍微拉開明誠的睡褲,伸手襲上明誠緊實挺翹的臀部,揉捏了幾下。
明誠回過頭看了他一眼,自然明白他眼中湧出的情欲,他本也不會拒絕明樓這方面的邀請,便配合着明樓脫下睡褲,趴在床上舒展開身體,任由那根熱燙的柱體在自己股間上下滑動。明樓掰着明誠的腿根,頂冠一下一下的戳弄着,熟門熟路地跟穴口打着招呼。
兩個人演了一天的戲,都有些疲憊,尤其是明誠要面對着他最厭惡的桂姨,明樓不舍得多折騰他,便直奔主題,溫柔地做了前戲之後就緩緩地頂開了入口,感受着明誠溫熱的穴腔包裹着自己蠕動。
明樓不緊不慢地挺動着腰胯,在這種時候居然也能從他身上看到所謂的紳士風度。可饒是這樣,明誠還是忍不住悶哼出聲,他雙手環住床頭的枕頭,将臉埋在裏面不敢出聲,憋得脖頸都紅了起來。
明樓看着明誠趴在那裏像只土撥鼠一樣,沒忍住悶笑出聲,他俯下身附在明誠耳後親吻了下眼前漲紅的耳尖,用氣聲說着,“別憋着自己,擡起頭來。”
明誠确實也憋不住了,他仰起頭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明樓直起身惡作劇一般重重頂了下他的敏感點,激得明誠差點叫出聲來,他條件反射地一口咬住了面前的枕頭,發出一聲綿長的鼻音,“嗯……”
明樓摸着明誠鼓起肌肉的脊背,彷若被蠱惑了一般,加速了挺進的速度,一下一下地釘進明誠體內,撞在突起的那點上。
明誠被明樓頂撞得咬緊了穴肉,腿根顫動,終于逼着明樓與他一同發洩了出來。
明誠還要早起趕在沒人發現前回樓上自己的房間去,明樓不敢再纏着他做第二次,便架着他去浴室簡單清洗了一下。
回到床上,明樓将明誠攬在懷中,掖好了被角。明誠确實有些乏了,喃喃了一句“大哥晚安”就閉上眼睡着了。
“晚安。”明樓輕聲回道,親了親明誠的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