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7)

着,一方面是為了自己得到佳人,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方小栗居然沒有像自己想的那樣羞憤欲死。

“你……走開……”

不知道為什麽,被他這麽一注視,方小栗的聲音弱了很多,不安地動了動,被撕裂的疼痛讓她的眉頭蹙了起來,而這樣的動作卻讓東方不敗僵直的身軀變得愈發滾燙,他體內血脈中的霸道氣勁洶湧而來,迫得自己用力将她揉進懷裏,不住地吻向她的鬓發、耳邊、脖頸。

混亂中,一只潔白的小手無意識地劃向床頭,緊緊地揪住了百子千孫的紗幔,帳幔禁受不住力道從金鈎中脫落,徹底遮住了帳中交疊的鴛鴦。

一時間,真真是被翻紅浪,春色無邊。

作者有話要說:擦汗……會被河蟹的吧……會吧……不管了,就當是新年給大家送大禮~~~~木哈哈哈哈~~

64尺寸不同怎麽在一起!(成親~)

夜明珠照在床頂的帳幔上,映出層層疊疊晃動的明滅色彩,方小栗閉着眼睛,好像已經昏睡了過去,一場情事過後,她覺得自己全身上下就像被人拆了一遍又重新組合起來似的,連動都不會動了。而東方不敗還緊緊地摟着自己,不斷地在她光滑赤果的背上印下滾燙的吻,他的狀态完全不止是意猶未盡,而是在身/下的少女元紅初破之時,他就隐隐約約感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清涼滲入到自己的四肢百骸,引導着那些在經脈中如無頭蒼蠅般橫沖亂撞的強勁內力歸于丹田。

“嘶……”

兩人緊密結合處根本就未分開,磨蹭之間方小栗又感覺到了自己體內的東西又鬥志昂揚地漲大了起來,扯動傷處,痛得原本打算裝死的她輕輕出了聲。

上一世自己有個蘿莉身子禦姐心的朋友,交的男朋友全是猛男,她當時還和自己開些類似于“180的男人和180CM的男人哪個更重要”的玩笑,那時候方小栗不懂,現在總算淚流滿面地明白了——180CM的男人你根本傷不起啊!

“小栗,我好開心……”将懷中的姑娘翻轉過來,在她雪白的脖頸上輾轉缱绻地留下一個紅痕,男人溫熱的氣息吐在肌膚上,敏感地激起一串小小的疙瘩,“本來我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卻沒想到,你居然是我的救星。”

“……?”

圓圓的杏眼裏滿是迷惑,方小栗望着突然連眼角眉梢都變得溫柔萬分的美男,反正做也做了,目前對自己來說最重要的還是搞清楚出了什麽事吧……

見少女望着自己呆呆的樣子,東方不敗微笑着伸出手,撩起她的頭發在光潔的額頭上彈了一記,仿佛絲毫也不覺得自己還戳在方小栗身體中的那一截有什麽不合時宜,甚至還惡意地動了動,引得懷中少女又面泛紅潮吟哦出聲,才若有所思地開口:

“原本我邀了教……任我行來密室相談,打的是魚死網破的主意,誰料他喝下我為他準備的摻了洩功散的茶水後,居然說什麽我與外人合謀來篡他的位子,一番交手之下才知原來在赴我的約之前他早已與左冷禪打了一場,雖重傷左老賊,卻也沒能讨了便宜去,自己也內勁翻湧。我的功力還不到火候,葵花寶典太過陰狠,未能找到萬全之策前不能勤加修煉,自然被他制住,只可惜任我行貪心不足想要用吸星大法吸取我的功力,反而內力倒湧灌入我的經脈之內……”

“啊……!”

聽得此番話,方小栗驚嘆出聲,她怎麽也沒想到三方勢力角逐之下,東方不敗居然陰差陽錯地撿了個大便宜。

“但北冥神功的內勁與我平日修煉的不屬同宗,驟然接受如此霸道的功力,我只覺得五內俱焚,心知若沒有疏導之法,遲早要經脈盡碎而亡,”美青年動情地注視着自己與少女交纏的黑發,粲然一笑,全然不提方小栗和任盈盈兩人出現在靜閣的緣由,“卻沒想到上天果然待我不薄,把你送到了我跟前。”

方小栗看着他專注而又炙熱的目光,一時間啞然,忽然,覺得體內屬于東方不敗的那部分驀然抽了出去,覆于自己身上的那份溫暖稍稍離開。光影搖曳下,那些剛剛全然不見的羞恥感一下子全都湧上心頭,全身赤果仿若嬰兒般白嫩的姑娘被騰騰的熱氣蒸成了粉紅色。

高大的男子直起身來,離床去取之前在盛怒之下順手置于屏風上的物事,兩人親密糾纏許久,方小栗還是第一次見到東方不敗颀長精幹的軀體,他的皮膚也是十分白皙,卻比例優美異常,寬厚的胸膛、窄瘦的腰身、修長的兩條美腿上一點體毛都無,夜明珠的光輝灑在他身上,反射出柔澤的光。

“怎麽?”拿完東西的東方不敗轉身看到方小栗上上下下打量着自己,她的眼神好奇但卻并不閃躲,不似平常的女兒家那樣嬌羞,倒是非常可愛,“你家夫君的身材怎麽樣?”

被人調戲了……

方小栗面色鐵青地看着這個在自己面前公然遛鳥的男人,想要撇過臉去,卻被他手中的紅色嫁衣吸引了注意力。

“這是……”

有些感慨地展開手中真紅對襟霞帔,金色的絲線映襯着初日般紅豔的顏色,他伸出如玉般的手指,輕輕撫摸着綴在上面一顆顆均勻珍奇的東珠:

“這是為夫親手為你縫制的嫁衣……原本想着,如果有命過了今晚,便要讓你穿上這件霞帔,我們二人一起拜了天地,做對快快活活的夫妻……”

方小栗擡起頭,看着他手中精美不似人間織物的大紅嫁衣,忽然想起日暮時分看他身上穿的那一件窄窄紅袖蠻錦衣,福至心靈地驚道:

“原來起先你穿了紅衣是因為……”

“自然是為了和你拜堂,”東方不敗白了她一眼,又忍不住綻開一個笑容,調侃道,“卻沒想到堂還沒拜,我倆已經在為夫親手布置的婚房內做了一對野鴛鴦。”

方小栗心中一動,垂下頭,不知在思索着什麽。

他注視着方小栗的眼神一暗,強自按捺下心中又一次熊熊燃起來的欲/火,伸手攬住少女瑩白的腰身,細致地将紅绫霞帔披上她的肩膀,手指正要替她扣上盤扣,卻被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握住。

“夫君,”現在她喊起這兩個字來已經毫無壓力,方小栗擡起頭,臉上的表情是東方不敗從未見過的認真,“你現在體內功法內力運轉如何?”

美青年一怔,沒想到小栗居然如此關心自己,歡喜之餘也耐心解釋起來:

“就說你是我的福星,你的元陰之血經過先前的毒藥淬煉,居然成了一味藥引,引着我經脈內那些霸道至極的北冥內力歸元守一,雖然疏導力道十分微小,但假以時日,我一定能夠吸收完全,晉升為武林第一高手。”

“那,我問你,”得知東方不敗已無爆體而亡的危險,方小栗心中大石放下之後,取而代之的是驟然升起的無奈感,她也不再叫他夫君,而是直呼其名,“東方不敗,你是怎麽知道我的元陰之血是一味藥引的?”

“一切都是巧合,為夫怎麽會知道?”見她按住自己的手,他也不催促,反而轉到床邊撿起自己先前脫掉的紅衣,慢條斯理地穿上,其人溫潤如白玉君子,但說出來的話卻讓方小栗倒抽了一口冷氣,“只是這嫁衣,是為夫很早以前就開始縫制的,我想,無論如何,即使明早我就要死了,今晚也要與你拜堂成親,入了洞房,才無悔此生。”

他穿好紅衣,又是一個眉目精致意氣風發的新郎模樣,只是眼間的狠絕昭示着,這個人不但是對自己情根深種的金庸武俠第一大癡情人,還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陰謀家,日月神教教主。

“若我要死了,一定會在死前親手先了斷你的性命,有你陪着我共赴黃泉,做一對鬼夫妻想必也是有滋有味。”

方小栗捏住胸口盤扣的手忽然情不自禁地顫抖起來,但很快就又重歸平靜,她擡起頭,對上東方不敗窺視着自己表情變化的眼睛,深吸一口氣,飛快地自發一顆顆扣上衣扣。見她變得這麽乖,男人如冷月般挑起的眉骨動了動,心道小栗終于認命了,也跟着上前幫忙穿衣。

果然東方不敗早有準備,密室內大紅龍鳳燭,父母高堂牌位一應俱全,男人神色肅然地斂了斂衣袖,點起蠟燭,歉意地回頭:

“此時無法請到你家高堂,日後待教中事務穩定,我一定帶着你親自回娘家拜訪。”

方小栗只是苦笑,細細地看了看他家高堂的牌位,上面只是含糊地寫了個“東方氏”,倒也猜不出其父的名諱。兩人對拜了天地,又齊齊跪下拜了高堂牌位,東方不敗眉目含情地看了心上人一眼,率先深深拜了下去,方小栗心中煩亂,愣了一愣,才跟着與他夫妻對拜。

禮畢,自然是要送入洞房,只不過這洞房的位置離拜堂的位置不過幾步路的路程,方小栗被心情激蕩的東方不敗打橫抱起,扔在床上又準備一番厮殺。

“慢慢慢……!”

眼見着自己又要被壓倒,方小栗趕緊伸手阻攔,見新鮮出爐的夫君大人面露不悅,她趕緊硬着頭皮喊道:

“還有一道程序!!合卺酒還未飲!!”

美青年莞爾一笑,走到外間拿出一個白玉壺并兩個酒杯來,兩人各自飲完半杯酒,又交換着喝盡剩下的那半杯,他鳳目中光華流轉,奮力将玉杯往床下一擲,示意百年好合,方小栗望着眼前這個令自己動心的男人,在心中微嘆一聲,主動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

颠鸾倒鳳,翻雲覆雨,這些詞都不能形容此時的兩個人,一個是歷盡艱辛終償夙願,權勢美人都已得,東方不敗格外盡興,把方小栗圈了又叉叉了又圈,而另一個則是極盡誘惑之能事,忍住酸疼認真迎合夫君的索求,兩人雖是新婚燕爾,卻在情事上無比融洽,魚水和諧。

“唔……”看着身前男人迷蒙混亂的眼神,方小栗喘息着開口問道,“夫君……你打算……把盈盈怎麽辦……”

“我是盈盈的長輩……嗯……雖情誼深厚,但父仇不共戴天……事到如今也只能是圈養起來……”他一面吻着身下人的小嘴,一面含含糊糊地說着,絲毫也沒有意識到自己有什麽不對,“嗯啊……最多在衣食上不虧待她,但要下崖卻是不可能了。”

方小栗心中一緊,她閉了閉眼,不再說什麽,只一個勁地死命纏住身上的男人,兩人唇舌交纏,黑亮健康的秀發與細軟如墨的長發混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分不出彼此。

三個時辰後。

男人臉上帶着滿足的笑意沉沉睡去,渾身布滿可疑紅痕的姑娘小心翼翼地穿戴好之前的衣裳,最後看了一眼快要燃盡的紅燭,轉動密室機關悄然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180的男人和180CM的男人,哪個重要?

65逃出生天!

腿很酸,腰也痛得要命,方小栗背着仍在昏睡中的任盈盈,艱難地依照張婉兒的囑咐走在白下山的路上。

也許是東方不敗之前有過吩咐,靜閣附近并沒有閑雜人等出現,無意中居然給自己的離開行了方便,她攏了攏白色的大氅,深深地看了一眼身後被雪壓得低低的松樹樹枝,媽的,腰痛得就快要斷掉了啊!

不是有過很多個女人嗎?為什麽還那麽可怕!看看現在的天色都快要天亮了好不好!!

腳下步履不停,心知必須要趕在天亮之前到達山下,不然一定會被巡邏的暗哨們發現……不過……真不敢相信昨晚自己居然滾了整晚的床單,方小栗扶額,這種荒淫無恥地堕落感覺是怎麽回事?!

等等!

風中傳來微弱的打鬥聲,若是不注意,就被呼呼大作的北風給掩蓋過去了,但對于方小栗來說,這冷兵器交接的聲音卻還是非常熟悉的。她留了個心眼,悄悄從側旁繞過正在激鬥的兩人,以一塊巨石為掩體,将自己和任盈盈藏在了後面。

“左老賊簡直欺人太甚,我自來接我家大小姐,你打不過東方不敗這厮也就算了,在這兒湊什麽熱鬧?”

敏感地捕捉到認識的人名,方小栗好奇地稍稍從巨石後面探出頭來,無奈卻因為天實在是太黑了,根本看不清說話人的相貌,但随即,一個男子的嗓音響起,聽不出年紀,隐隐還帶着些儒雅溫文的感覺,但說出來的話卻狠毒無比:

“嘿嘿,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誅之,我左冷禪今日來,為的就是要攪得你們日月神教內鬥不停,現今任我行生死不明,我自然不能空着手回去,若是能将他的小女兒帶回去好生撫養成人,教她些大義滅親的道理,也不失為為中原武林正道做了一樁好事!”

方小栗聽得眉頭一蹙,怎麽連左冷禪都親自來了,這家夥,可算得上是《笑傲江湖》中第一奸猾狡詐的小人了,別看他話說得如此冠冕堂皇,但實際上打些什麽主意,她可是完全能猜出來的。

“我呸!”顯然,站在任盈盈這邊的接應人們也猜到了他的鬼主意,不屑地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主意,你是欺我家聖女年紀小,想把她拐去做些坑蒙拐騙的事,打着她的旗號聚集起教主的死忠部下去跟東方不敗打擂臺,你們這些所謂的中原武林正道好坐收漁翁之利,想得美,今日我就是拼着身死在這裏,也不能讓你把聖女奪走!”

“哼,那你就死吧!”

見自己的奸計被人識破,左冷禪也不惱,他飛身而起,長劍指向對方,兩人又鬥做了一處。

“…………”

盡管額頭都已經急出汗來了,但方小栗還是盡力克制住自己的呼吸,使它平緩地隐沒在暴風雪聲中,她雙膝着地,借着身上白衣的保護色,一點一點地往山下挪去。

所幸的是背上的小蘿莉一直都未醒過來,而是在昏迷酣睡,方小栗努力忽略自己膝蓋和手肘處因為冰雪融化而被打濕的衣衫,頂着森冷的寒意咬着牙堅持。

“呼……”

好不容易逃出了兩人的打鬥範圍,她長出一口氣,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

“啊!!!”

恰恰正是這一眼,她看見一個上了年紀的黑衣人被左冷禪一劍高高挑起,撞在巨石上發出一聲慘叫,接着便沒了聲息。

納……納尼?

如果現在面前有張桌子的話,一定會被自己狂躁地捶爛,她拼死拼活地頂着大雪把這小姑娘背出來,雖然說起先确實是有點私心說可以搭搭順風車什麽的,但是現在劇情變成了前來接應任盈盈的人被殺了是怎麽回事啊!!

妹的,說好的綠竹翁呢??!!洛陽綠竹巷裏對任盈盈畢恭畢敬的那個!!??聽說是個高手啊,不會這麽容易就挂了吧??

維持着四腳朝地的烏龜爬姿勢,方小栗僵硬着腦袋看着左冷禪提劍走到那個黑衣人身邊,幹脆利落地“biu~”一劍穿心,自己僅存的幻想也碎成了渣渣,她木然地回過頭,現在也顧不了這些了,快點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再說。

但是天他總是不随人願,在料理完黑衣人之後,左冷禪又擡起頭來,用內力提高聲音喊道:

“何方高人在此窺視左某剿滅日月神教餘孽?既然來了,不妨出來一見!”

方小栗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緊張地一動也不動,全身趴伏在雪地上,白色的連帽鬥篷将她巧妙地與雪地連在了一起,她知道,雖然一時半會自己并不會被人發覺,但找到她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她想起從前東方不敗教過自己的吐納功夫,情不自禁地運用了出來,一呼一吸之間,倒也居然頗合天地之大道,令左冷禪剛剛還敏銳的感覺,此時有些猶豫起來,他神色凝重地站在雪地中,狐疑地四下打量着。

“……哼。”

一聲青年男子的冷哼,徹底地将方小栗雷倒,她呼吸一滞,奮力讓自己不至于驚訝地喊出聲來,小心翼翼地轉過頭——、

果然是東方不敗!

雖然黑暗中還是有些視物不清,但眼前轉出來的這個人,自己卻無論怎麽樣都認得,再加上天的确快要亮起來了,即使光線再微弱,還是掩不住他淩亂紅衫下的絕代風華。

沒錯,此時的東方不敗,正是一副衣衫淩亂,冠履倒錯的光景,配上他那張精雕細琢的美男臉,簡直就像剛剛被人蹂/躏了一番,才從床上爬起來一樣。

想到這裏,方小栗老臉一紅,沒錯,他可不就是剛從床上爬起來麽……

顯然左冷禪也看到了這樣一幅景象,但不愧是見多識廣的嵩山派掌門,他只是微微一愣,便笑了起來:

“原來是東方教主大駕光臨,左某忙着幫貴教清理門戶,未能前去祝賀東方教主走馬上任,真是遺憾吶。”

東方不敗看了一眼左冷禪腳邊的黑衣人屍體,玉雕般的臉上辨不出喜怒,他只冷冷地揮了揮衣袖,幾枚寒光閃閃的針就射向了左冷禪。

“我教的弟子,自然由我來清理,不勞左掌門費心。”

“果然是葵花寶典!”左冷禪不愧為一派掌門,雖然武功陰險,但也身手極佳地躲過了這幾枚針,他面上的神情變化莫測,先是驚愕、再是貪婪,最後定格在了嘲諷上,“江湖傳言,修習葵花寶典後,男子會變得不像是男人,以針為武器,喜好紅妝,看來連東方教主也好起了這一口,哈哈哈哈……!!”

笑笑笑,笑屁啊!

伏趴在地上裝死的方小栗心中不忿,雖然她并不打算和東方不敗搭夥過日子,但好歹還是喜歡他的,左冷禪這樣明火執仗地羞辱讓人很怒啊魂淡!

夜色中,東方不敗的臉好像朝自己這邊偏了一偏,但很快他便出聲打斷了左冷禪嚣張的笑聲,清越的男聲在風雪中一字一句地傳入方小栗的耳朵,顯然也是用上了內力,但沒由來地讓她的耳朵都發起燒來。

“我穿這身紅衣,是成親拜堂用的。”

笑聲戛然而止,顯然左冷禪也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答複,一時錯愕地怔住了。

“唔……”

正在此時,在方小栗背上昏睡已久的任盈盈動了動身子,發出一聲伸懶腰時的呻/吟,方小栗心中一緊,便看見兩道人影如箭般拔地而起,朝着自己這邊飛身過來。

“我的媽呀!”

抱住任盈盈在雪地上滾了幾滾,堪堪躲過左冷禪的第一波襲擊,方小栗擡起頭來,正好看到東方不敗趕在左冷禪企圖朝自己一劍刺過來之前架住了他,他望向自己的眼神深邃難明,但兩人都知道,此時并不是閑話解惑的時候,保護好任盈盈才是第一要務。

方小栗解下綁在自己背上的小蘿莉,她的身前因為長時間地趴在雪中,厚厚的衣物已經滲進了雪水,而背後也已經被汗水濕透,整個人狼狽無比,就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剛醒來的任盈盈揉了揉眼睛,看着在自己面前打鬥的兩個人發起了呆。

“東方叔叔……”

她想起了昏迷之前自己所見所聞的事,一張小臉頓時“刷”地變得蒼白,忽然,任盈盈被方小栗轉過身來,她呆愣愣地擡頭看着這個一直保護着自己的女人,只見她圓圓的眼睛裏閃着奇異的光芒,問道:

“盈盈,聽好了,原本我受人之托要護送你下山,可現在情況有變,那個接你的人被左冷禪所殺。小栗阿姨不能替你做主,現在得要你自己決定了,你是要留在你東方叔叔身邊,還是要跟我走?”

“我不許!”

躲過左冷禪刺向自己面門的一劍,東方不敗将方小栗的話一字不差地聽在耳中,簡直快要氣炸了,他大聲喊道,恨不得立刻将這個不聽話的女人綁回去,但苦于他剛剛吸收任我行的功力,并未完全容納吸收就匆匆趕來找又一次離家出走的方小栗,一時之間根本無法擺脫左冷禪,只得打起精神來與他纏鬥。

左冷禪能将日後的中原武林攪得烏煙瘴氣,也是有他自己的長處的,雖然不知道眼前這個女人和東方不敗是什麽關系,但他慣會審時度勢,若是任盈盈在東方不敗的軟禁下,只怕自己這輩子都難以抓到她,但若只是被帶在一個女人身邊,那就大大不同了,只要比東方不敗早找到她,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想通這一點,左冷禪也不再說話,只是專心專意地對付起東方不敗來,一番苦鬥之下,竟與他打了個平手。

“我跟你走!”

自己爹爹生死不明,小小蘿莉心如刀絞,她不知道該怎麽面對平日裏對自己千依百順的東方叔叔,也不想去看那些當面奉承自己,背面卻要殺自己的人的面孔,斬釘截鐵地把自己劃分到了方小栗的陣營中。

“好!”

方小栗也不廢話,她知道以此時東方不敗的實力,克制住左冷禪是遲早的事,于是抱起任盈盈就轉身向山下奔去。

東方不敗在她背後癡癡地看着,一時不察居然被左冷禪削去峨冠,月華般的長發披瀉下來,容顏與風姿都是傾城俊朗,只可惜,他眼中之人卻并未回頭看一眼。

“為什麽!”

實在別無他法,他只好回身與左冷禪打了起來,但卻不甘地發出一聲悲鳴,東方不敗實在不明白,這個女人明明就愛自己,他也承諾此生只有她一個妻子,她要什麽自己都會給,為什麽還要一次又一次地逃離?

“因為,沒人喜歡自己的命運,掌握在別人手中!”

遠方皚皚大雪深處,傳來她的回答。

作者有話要說:本文完,撒花~~!(大霧)

咳咳咳…在想如果就這麽完結了的話, 會被大家打死吧,咳咳……

上一章的180CM是筆誤……是18CM……咳咳咳……

66美少年少镖頭林平之!

五年後。

與北方風雪未盡的情景相比,南國卻正是一派花香襲人春光爛漫的好風。福州府西門大街上,一個青衣小姑娘背着一只燕子狀的風筝,慢悠悠地騎着小毛驢過街,她雖身着平頭百姓最常穿的粗布衣裳,但形體窈窕如柳葉扶風,肌膚白得像透明一樣,兩腮上的紅暈則如兩團粉雪,實在是秀麗可愛,再加上她不若小家碧玉般羞澀,見沿街做生意的大叔大嬸們都擡眼望着自己,也不着惱,只是嘻嘻地笑着,摸了摸身前毛驢的頭,催它快些走。

小毛驢颠颠地經過西門大街正中央,當街顯眼處立着兩座石壇,兩根高高的旗杆上青旗迎風招展,小姑娘好奇地停下來,細細地看左邊青旗上黃線繡着的威武凜然的雄獅,雄獅頭頂有一對黑線繡的蝙蝠正展開翅膀。旗杆後一扇朱紅大門,匾額上的字號與右邊青旗上的字一模一樣,上書“福威镖局”四個大字,兩個勁裝打扮的大漢立在門邊,一雙眼精光閃閃地打量着路過的行人,見過路的小姑娘靈秀美貌,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青衣小姑娘收起好奇的目光,雖然衣着尋常,且也面生,倒也落落大方地沖看門的镖師咧嘴一笑,兩個大漢情不自禁地回以和善的微笑,看着她漸漸遠去的背影,其中一個镖師一拍大腿。

“他娘的,我可算是看到和我家少镖頭一樣好看的姑娘了!”

“唉,老徐,你可要小心,別讓這話讓少镖頭聽去,若是他聽你拿他和小姑娘打比,只怕你又要挨鞭子。”

站在他旁邊的镖師神色大變,眼睛越過進門處的兩排長凳朝裏望去,緊張之情簡直就是寫在了臉上,他那同伴見狀,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放心吧老李,少镖頭昨日剛走完第一趟镖,今天一大早就帶着那幫子人去打獵去了,說是要打幾只獐子回來慶功呢!”

這老李算是跟着總镖頭林震南十幾年的老人,對林家自然還是有幾分真心實意,此刻聞言,不喜反憂:

“少镖頭雖盡得總镖頭真傳,但卻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那些子花拳繡腿,打打獵遛遛馬還可以,但咱們這走镖,還是刀口舔血的活兒,少镖頭這樣……”

老徐神色一凜,面上也肅然起來,少镖頭林平之自幼以接任福威镖局總镖頭,将林氏祖傳武藝發揚光大為己任,自習武之後,不可謂不勤奮,但其母王夫人乃出生官宦人家,世家大小姐的架勢擺的足足的,與福威镖局當家人林震南成親多年,膝下僅有這一子,自然溺愛非常,世人皆有趨炎附勢之心,有心讨好的镖師們見這少年被林氏夫妻倆看得如珠如寶,争着搶着與他嬉戲玩耍,最常見的便是簇擁着一起去走馬打獵。

兩人沉默了一陣,言語中機靈些的老徐擡眼望向那小姑娘背影消失的方向,依稀記得那邊有一大片林子,其中不乏野獸出沒,心憂這美貌小姑娘別被野獸叼了去,正要擡步上去提醒一番,随即一想,自家少镖頭也是在這邊打獵,便也放下不提。

“哈哈哈哈~~!”

男子的笑聲伴着弓弦響,淺草擦過馬蹄,揚起一片細碎的草葉,幾條人影争先恐後地打馬過林,當先正是一匹白馬,渾身連根雜色的毛都沒有,披挂着全套精巧的銀具,比其他的駿馬還要高出一個頭,一位錦衣少年端坐馬上,十六七歲的模樣,生得唇紅齒白,眉目秀美,卻是英姿勃發地背着黃梨木箭筒,目光炯炯地持着翎箭瞄準了被幾人趕到此處的獐子。

“中!”

獐子果然中箭,卻也沒有應聲而倒,看樣子是并未射中要害,反倒被激起求生野性,一竄竄出幾丈遠,見到手的獵物又要溜,少年長眉一蹙,趕緊拍拍馬頭,朝林子深處跑去:

“小雪龍,快追!”

跟在少年身後的幾位镖師相互對視,擠眉弄眼地笑了一笑,自家這位少镖頭,雖是生平最恨別人說他長相若女子美貌,但卻行事之間也總脫不了脂粉氣,他們這些曲意奉承的人平日裏總贊其威武英悍,但背地裏卻也跟街邊的閑漢一樣,把他看做兔兒爺一般的人物,只是這少年卻渾然不知,只以為自己還是難逢敵手的打通街,成天驕傲得很。

青衣小姑娘一路賞着南國美景,任小毛驢“篤篤”地踱進林中,她随手折一枝柳條,摘下葉子卷了卷放在嘴邊,一曲活潑俏皮的田間小調便從葉笛中流瀉而出,也不知小姑娘的手指口型如何變化,輕快的曲調映襯着眼前朵朵嫩黃色的迎春花,端的是一副好風景。她慢慢地驅使着毛驢往密林深處走去,身旁更是花草芬芳,和風熏柳,忽然,不知從何處傳來一陣葉笛聲,與她所吹的小調正好相合,婉轉如黃莺春蹄。

小姑娘眼睛一亮,雙腿一夾,毛驢便邁開步子朝着笛聲方向一溜小跑過去,行至一棵大樹前,她靈巧地站起身來,纖巧的足尖在驢背上如蜻蜓點水地輕輕一點,便飛身而起,順着柳條攀上了樹冠頂端。

“姑姑!”

一個同樣身着青衣,卻戴着鬥笠遮住面目的人盤腿而坐,正背倚着樹幹小憩,小姑娘的眼睛笑得彎了起來,身如淩燕地踏着腳下的枝幹向那人跑了過去,令人驚奇的是,她踏足的枝幹只有兩個成人手臂粗,承載着兩個人的重量,卻一點兒也不見晃動。

“姑姑,你穿男子的衣物也就算了,都到了福州府,還戴什麽鬥笠呀!”

小姑娘笑嘻嘻地湊近樹上之人,伸出小手“刷”地摘掉了他的鬥篷,露出一張面若春花的圓圓小臉,杏眼翹鼻,明眸皓齒,明明就是個二十多歲的清秀佳人,一看就知“此她非彼他”。

“噓……”

被扯下鬥笠的女子見怪不怪地翻了個白眼,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唇邊示意別出聲,顯然是聽到了什麽,小姑娘知道她的神奇之處,也跟着斂息凝神,好奇地關注着樹下的動靜。

還未等她真正聽到什麽,一聲虎嘯震動山林,兩人面面相觑,小姑娘急道:“哎呀!我把煤球放在下面讓它自己去吃草了!”說着便要縱身往下跳,卻被先前的“姑姑”一把拽住手臂。

說時遲那時快,林中稀裏嘩啦竄出幾個人,皆是不要命地打着馬往前逃,最後綴着一頭黑炭似的小毛驢,它正是那青衣小姑娘的坐騎,因為又懶又貪吃,渾身的黑毛油光水亮,所以被稱為“煤球”。

只是此時,煤球也懶不起來了,它撒開蹄子發了瘋似的往前逃,不過因為天賦技能就比不過那幾匹馬,落在了幾匹駿馬後面,在它後方,兩只吊睛白額虎咆哮着揮舞着爪子追了上來。

跑在前面的那幾人,就是剛剛的錦衣少年他們,此時這群人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意氣風發,而是長弓倒挂,驚慌失措地急速往前奔着。少年興起之下追着獐子跑進了密林深處,卻不料迎面撞上了一公一母兩只剛結成伴侶,出洞覓食的大虎,獐子自是不必再獵了,就連他們這幾人,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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