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申可凡看着突然出現的鐘修然吓了一跳, “你怎麽在這。”接着一頭霧水,“冷宮裏的哪位?

“我來找你玩啊。”鐘修然沖申可凡抛了個媚眼,“冷宮裏那位, 據我推測的話, 大概就是皇帝的勞什子真愛吧。”

申可凡:“真愛這玩意兒,對我們可不利。”

鐘修然:“誰說不是呢。”

申可凡:“所以真愛到底是誰啊?”

鐘修然:“打入冷宮之前,他應該是晴妃。”

申可凡:“那為什麽被打入冷宮,又是為什麽要被放出來?”

鐘修然:“晴妃為什麽被打入冷宮,我也不清楚, 皇後原身可能知道吧,至于為什麽出來, 因為今天就是他救駕了啊。”

申可凡:“一個冷宮裏的妃子救駕?”

鐘修然:“宋貴妃那事, 好像查到冷宮裏的骊嫔那裏了,皇帝就去了。”

申可凡:“那倒是可以解釋對方為什麽能救駕了,但是刺客呢, 刺客是誰?”

鐘修然:“冷宮裏一個瘋了的前朝妃子,把皇帝認成了他爹, 說要殺了負心人。”

申可凡:“這後宮,真的吃人啊。”

鐘修然:“我倒是覺得, 一個瘋了的妃子,未免太好操控了。而且骊嫔,竟然和宋貴妃一案有關,這不由得我深思。”

申可凡:“我也嗅到了大戲開場的氣息。”

鐘修然按了按太陽穴, “心累,讓你家岳喆動作快點,說好的這次他出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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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可凡臉頰微熱,“什麽鬼, 什麽我的你的。”

鐘修然:“我不介意是我的啊。”

申可凡:“你不是有崔航?”

鐘修然:“左擁右抱嘛。”

申可凡表示無語。

鐘修然:“說真的,岳喆他竟然沒有在,他幹嘛去了?”

申可凡:“說是要去見一個重要的人。”

鐘修然:“你竟然不生氣?”

申可凡疑惑:“我為什麽要生氣?”

鐘修然:“岳喆背着你去見一個重要的人唉。”

申可凡:“好了,別開玩笑了。”

鐘修然又和他胡扯了幾句,然後決定回坤寧宮幹他的大事去。

鐘修然剛走,之前那位說宋貴妃流産的宮女又來了。

看對方鼓着圓圓的臉蛋兒,繪聲繪色地講述她剛剛打聽到的消息,申可凡不自覺倒了杯茶,嗑起了瓜子。

宮女:“娘娘,今天皇上去冷宮,一進去就遇上了正在曬太陽的晴妃,兩人四目相對、相顧無言、一眼萬年的時候,一個披頭散發的婆婆拿着刀,嘴裏喊着‘負心人’沖了過來。說時遲那時快,晴妃瞬間沖了過去,擋在了皇上面前。等侍衛反應過來,架住了那個瘋婆婆,刀已經沒入了晴妃的身體,皇上大驚失色,抱起晴妃就往太醫院沖。”

申可凡默默吐槽:這個皇帝應該學學急救知識,人家刀好插在身上,抱着颠簸搞不好會要人命的。

宮女:“到了太醫院,皇上說了,讓太醫們一定要救活晴妃,不然要整座太醫院陪葬。”

申可凡饒有興致地想:果然是霸道皇帝的經典劇情啊。

宮女:“太醫們自當全力救治,妙手回春之下,晴妃終于轉危為安。”

申可凡聽完了故事,想着華妃會怎麽想嬛嬛回宮,于是甩出一句:“賤人倒是命大。”

宮女:“不過有件事很奇怪,說是一個老嬷嬷領着三皇子去看了晴妃。”

申可凡皺眉。三皇子,晴妃?這個組合的确挺詭異的,看來得找崔航打聽打聽太醫院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了。不過現在後宮風起雲湧,眼前這個宮女又頗有八卦天賦,也許她能給不一樣的消息,畢竟宮裏最多的,就是宮女了。

申可凡:“你叫什麽名字,本宮忘了。”

宮女:“奴婢如初。”

申可凡從手上取出一串珍珠,遞給如初,“最近這宮裏是多事之秋,你多和你宮中的姐妹走動走動,幫我打聽打聽,各宮娘娘有什麽動靜。”

如初欣喜地雙手捧過珍珠鏈,“奴婢一定幫你打聽清楚。”

申可凡:“好,去吧。”

如初:“奴婢遵命。”

過了一會兒,岳喆回來了。

申可凡見他見門,問:“事情辦得怎麽樣?”

岳喆:“成了一半。”

申可凡又将晴妃的事情和岳喆說了。

岳喆:“這倒是有趣。”

傍晚,晴妃晉升為晴貴妃,入主儲秀宮的旨意便傳了出來。

辛楠也遞過來消息,說是已經和賢妃那邊搭上了。

晚上,禦花園,申可凡、岳喆、鐘修然、崔航四人再次會面。

這一次,崔航如約帶了酒,還帶了夜光杯,和鐘修然一人一個。

申可凡:“只有兩個酒杯?”

崔航心虛地表示:“那個,太醫比較窮,只搞到了兩個。”

鐘修然看着崔航此時窘迫的樣子,哈哈哈哈笑了起來。

崔航有些無措地看着大笑的鐘修然。

申可凡見狀,也就轉移了話題:“今天下午,三皇子為什麽要去太醫院啊?”

崔航:“當時皇帝聽了老嬷嬷說了幾句後,就讓所有人都下去了。我直覺是很重要的事,就躲去了隔壁房間,然後用了一個藥碗扣在牆上,模模糊糊聽見了對面的聲音,好像是說,那個嬷嬷當年把三皇子和德妃夭折的孩子換了下,變成了晴妃的孩子夭折,而三皇子成了德妃的孩子。”

申可凡:“哇哦,這樣一來,三皇子就是皇帝真愛的孩子,而且身世誤點也洗白白了。”

崔航:“晴妃和三皇子雖然相認了,但并沒有說要明面公開,三皇子之後仍尊德妃為母妃。”

岳喆:“三皇子聰慧,之前德妃不得寵才讓他有失聖心,如今有晴妃的真愛bug,又有德妃母家的勢力,看來他炙手可熱了。”

申可凡:“德妃不是付越晟嗎?我們可以把這個消息通知德妃啊,他肯定會阻撓。”

岳喆搖搖頭:“有時候重要的不是血緣,而是名義和利益,尤其是對于一個家族來說。”

崔航:“那我們接下來怎麽辦,搞掉三皇子?”

鐘修然忽然站了起來,目光森冷,“我厭倦這個游戲了,縮短戰線吧,從現在開始,我們換個玩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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