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他心裏有我
是蚊子咬的
何晚山徹徹底底地清醒了。
房間裏冷得厲害, 牆上的挂式空調嗡嗡制造着冷氣,何晚山一看上頭顯示的21攝氏度就知道自己昨晚肯定是心慌意亂按錯了空調遙控。
至于他為什麽會在餘燃懷裏——以前冬天家裏沒有空調,他冷得厲害的時候就會裹着被子擠在冷風吹不到的床頭, 昨天晚上他肯定是被空調的冷風凍得半夢半醒, 為了找暖和的地方就鑽進了餘燃懷裏。
“餘燃?”何晚山想要伸手推醒身後的餘燃,可他的手腳都被裹在被子裏,又在餘燃懷裏結結實實地團成了一個白面饅頭,別說推醒餘燃, 他就是把胳膊從被窩裏伸出來都費勁。
“唔……”身後的餘燃稍微動了動,像是半夢半醒。
然而, 就在他以為餘燃要醒過來的時候, 身後的人卻慢吞吞地把臉挨在他頸側蹭了蹭,兩只胳膊把他連人帶被子摟得更緊,接着不動了。
何晚山一下子不敢動了, 他的腦子亂得厲害, 像被雨水打濕的青苔, 上面沾滿了理不清的枯枝殘葉。
理智告訴他他應該趕緊叫醒餘燃,以免餘燃醒過來撞見雙方都尴尬的場面,可餘燃卻緊緊地抱着他, 臉挨着他的脖頸均勻綿長地呼吸, 鼻息陣陣滾燙。
無論他怎麽掙紮就是不放手,反倒越抱越緊, 最後甚至手腳并用,恨不得直接把他連人帶被子一塊壓在身下。
何晚山急得眼睛都紅了, 艱難地從裹得結結實實的被窩裏伸出一只腳, 在餘燃輪廓分明的腹肌上輕輕踹了一下。
身後的人總算是有了要醒過來的跡象。
餘燃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第一眼看見的不是自家卧室裏明亮的落地窗,而是一片黑暗。
何晚山躺在他懷裏,綿軟的白T恤被他扯下一邊的肩膀,細膩脖頸勾勒着漂亮婀娜的曲線,微微凸起的喉結暴露無遺,距離之近,他甚至能看清咽喉輕微喘息的起伏。
餘燃嘿嘿一笑,他睡迷糊了,第一反應想到的就是自己在做夢。
他在現實生活裏軟磨硬泡都沒能追到手的人居然在夢裏被他摟着一塊睡覺,就算是白日夢也美滋滋得很。
但很快,他就發現了有點不對。
昨晚半夜三更趁人之危耍的那些小聰明在他腦子裏電光火石般閃過,餘燃被吓得一哆嗦,猛地想起自己昨晚根本沒回家而是跑到了何晚山的宿舍蹭床。
所以——他現在根本就不是在做夢,而是真的躺在何晚山的床上和人家抱在一起。
意識到了這一點的餘燃猛地瞪大了眼睛,心裏剛冒出來的那點驚喜全變成了驚吓。恰好這時何晚山回過頭來看向他,他的眼尾沾了一尾淡紅,看着像是上了豔色的妝,躺在他的懷裏回頭時模樣誘人得就像是北歐神話故事中最善蠱人的美貌海妖,雪白的後頸還帶着一道惹人遐想的嫣紅吻痕。
餘燃大腦一片空白,一時分不清懷裏的人究竟是被欺負狠了還是冷得泛紅。
他只知道自己心跳快得幾乎要躍出胸口,視線裏那抹嫣紅的吻痕幾乎要了他的命。
完了。
人總要有自知之明,得清楚現實和夢境總有無法僭越的隔閡,夢裏可以發癡發癫任性妄為,但現實容不得他放肆。
餘燃心裏的土撥鼠雙手抱頭發出了殺豬般的尖叫。
完球了——
別人酒醉壯人膽,他做夢壯人膽。
平日裏別說親了,他就連摸一下何晚山的小手都不敢,現在倒好,他跳過牽手摟腰直接一大步跨到了留吻痕這種私密到不行的暧昧行為。
餘燃整個大腦都展開了。
他暗戀未半還不想這麽早地中道崩殂,當下徹底清醒更不敢再仗着自己昨晚那點熊心豹子膽摟着人貼貼,連忙松開手往後縮,結果一時間沒剎住整個人就這麽咣當一聲重重磕在了牆上。
“餘燃?”何晚山登時被吓了一跳。
他原本還在緊張,糾結着該怎麽開口和餘燃解釋自己空調溫度按得太低結果半夜三更怕冷滾到他懷裏這件事。可餘燃的反應看着卻比他更大,一副驚吓到說不出話的樣子,倒讓他更尴尬着不知道說什麽了。
餘燃捂着自己撞痛的背在床上縮成一團。
痛是真痛,但更多的原因是尴尬,恨不得直接縮成一個鹌鹑蛋原地投胎重新做人。
“餘燃你沒事吧?”何晚山也顧不上尴尬連忙從被窩裏掙脫出來,餘燃撞在牆上那一下的力道很重,砰咚一聲聽着就覺得疼。
餘燃頭朝下趴在床上裝起了土撥鼠。
這時候讓他擡頭看何晚山他是萬萬不敢的,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他現在就怕被對方看出來昨晚是他趁人之危詭計多端。
何晚山挪到了他身邊,很近的距離。
他又嗅到了何晚山身上那一星半點鳶尾花的香氣。
“餘燃?”
餘燃聞聲擡起了頭。
何晚山沒穿睡褲,身上就穿着一件堪堪遮住大腿的棉白T恤,他稍稍一擡頭就看見那兩條被稱作絕對領域的白大腿,還有那衣擺之下,兩腿交接沒入溝壑的旖旎風光。
餘燃腦子一熱,鼻腔一濕,兩管鼻血就這麽嘩啦啦地流了出來。
呀啊啊啊——
在何晚山震驚到無以複加的目光裏,餘燃捂着鼻子連滾帶爬地從床上下來沖進了浴室。
指縫間的鮮血被水流稀釋流入下水道,餘燃仰着頭,雙眼無神,他現在總算知道猶豫就會敗北的下一句為什麽會是果斷就會白給。
他這個純純的戀愛腦,滿腦子就想着追人,根本就沒考慮到他這個慫蛋受不受得住何晚山這個釣人不自知的壞家夥。
“餘燃,你沒事吧。”何晚山的聲音從浴室門外傳來。
餘燃突然流鼻血着實是把他吓了一跳,也不顧上尴尬或是其他,連忙換了衣服跑到浴室門口。
浴室裏的餘燃兩拳捏緊尴尬地手腳蜷縮,認命地承受自己在心上人面前尴尬社死的時刻。
“沒事,北方天氣太幹了就是容易上火。”餘燃擦了擦鼻子,努力裝作雲淡風輕地走出了浴室,“不用管我,每年到這個時候我早上起來就會流鼻血,習慣了。”
何晚山一聽這話更是吓了一跳,流鼻血哪有流習慣了這種說法,常年出現這種反常情況必然是身體某個地方出了問題:“經常流鼻血?那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吧。”
何晚山的目光很誠懇,誠懇到被注視着的餘燃心裏罪惡感油然而生。
但嘴比xx硬似乎是所有年齡段男人的通病,尤其是在自己的暗戀對象面前,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都會選擇死要面子活受罪,不到黃河心不死。
真實的原因如何他當然不能如實相告,但他更不能因為這小小鼻血就大張旗鼓地跑去醫院。他已經社死了一回,不想再在老中醫意味深長的目光和年輕人火氣太旺的診斷裏社死第二回 。
于是餘燃假裝輕松地擺了擺手,臉上表現出一副早就知道不用擔心的樣子:“真沒事,我天生體熱,回去吃點清熱消火的水果就沒事了。”
“對了,現在幾點了?”餘燃立刻轉移話題,“都六點半了,我們趕緊收拾收拾去教室。”
“餘燃……”
餘燃想要轉移話題的樣子太明顯,何晚山本來想追問,可他自己也是心裏有鬼。既然餘燃打算把事情翻篇,他也就順着臺階走了下去不再扯着話題不放。
而另一邊,餘燃瞬間松了一口氣。
他從醒過來到現在,心口一直懸着一塊大石頭,就怕何晚山發現後頸的吻痕後問他這是怎麽回事。
但很快,他就又發現了問題所在。
歷城高中的校服是低領,他留的吻痕位置太靠上,校服外套根本遮不住。
這要是直接出門,回頭率絕對百分之百。
餘燃看向何晚山的眼神瞬間變得詭異了起來,何晚山也注意到了餘燃怪異的眼神,也不知道餘燃是怎麽了,從他站到洗手臺前洗漱開始就一直盯着他後頸看。
“我脖子上有什麽東西嗎?”何晚山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
大概是他昨晚睡姿不佳,後頸的皮膚按着有點鈍鈍的刺痛。他也沒有多想,只當自己是有點落枕,洗漱完後簡單地用毛巾擦了擦就走到書桌前收拾起書包。
餘燃站在宿舍門邊一動都不敢動,他現在的心情不斷在害怕被何晚山發現的緊張和何晚山頂着他的吻痕出去宣誓主權的微妙優越感之間反複橫跳來回拉扯,但真要讓他開口坦白他又不敢。
十分鐘後,何晚山收拾好書包,兩個人一前一後出了宿舍門。
走到宿舍樓下的時候宿管阿姨正好拿着簽到表從另一側的樓梯下來。
餘燃個子高,長得又顯眼,夜色正濃的時候還能趁黑糊弄過宿管阿姨的眼睛,現在大白天,宿管阿姨一眼就看出他面生得很。
“前面那位學生,你好像不是這棟樓的吧,你叫什麽名字?”宿管阿姨叫住了餘燃。
“非住校生不能來宿舍樓,你們老師應該跟你說過吧,過來給我看下學生證。”
何晚山見狀連忙找借口:“阿姨,他是我的同班同學,他昨天答應了要請我吃早飯,所以一大早就來學校等我起床了。”
“我剛轉學不久,是我不懂這裏的規矩,您就饒過我們這回吧。”
何晚山長得面善乖巧,一副從不撒謊的好學生模樣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
宿管阿姨對這個南方來的好學生初印象就很不錯,見慣了驕縱挑剔的富家少爺,遇到溫吞禮貌的三好學生她也樂得高擡貴手,于是就擺擺手說了句下不為例就開門放他們離開。
又在被處分邊緣走了一圈的餘燃看着何晚山斯文清秀的臉,真心覺得要不是自己知情,恐怕也會被這個瞧着乖得不行的好學生騙得團團轉。
“原來你也會撒謊啊。”餘燃壞心眼地湊到何晚山耳邊悄悄來了一句。
何晚山被他促狹的表情鬧紅了臉。他很少說謊,要不是怕餘燃這個走讀生偷偷住在學校宿舍的事被發現後受處分,他才不會昧着良心違背自己的原則。
偏偏餘燃還硬要抓着這點不放,說完後又笑嘻嘻地在他耳邊接上一句;
“我還不是為了你。”何晚山氣呼呼地瞪了餘燃一眼。
他這話說得坦蕩,也沒往別的地方多想。但說者無心聽者卻有意,本來不是有歧義的話落進餘燃的耳朵裏卻變了一種味道。
聽,他說他撒謊是為了我,四舍五入就是他心裏有我!
深谙精神勝利法的餘燃心情頓時膨脹起來,腰也不酸,喉嚨也不痛了,何晚山氣呼呼的樣子他都覺得可愛過頭。
“我知道啊。”餘燃笑着沖何晚山眨眨眼,“謝謝你咯,好同桌。”
何晚山一下子沒脾氣了。
餘燃長得好看是全校公認的,哪怕親身體會到了這人性格惡劣,何晚山也沒法否認餘燃的确長得帥,別人怒不可遏的時候光是看到他的臉氣就能消掉一半。
兩個人到教室的時候,班上的人已經來了大半。
今天是月考成績公布的日子,大家都會默認早到。何晚山作為上次月考的年級第一,一進教室就收到了班上絕大部分人的注目禮。
“晚山,你真厲害啊,這次月考你又是第一名。”許落星率先沖了上來,像只精力旺盛的小狗一樣繞着何晚山來回轉悠,“年級前十的大紅榜一大早就貼出來了,現在學校論壇都要炸了,全都是在讨論你的。”
“是啊。”趙雨凝也走過來揶揄道,“晚山,你要成我們高中的大紅人了,上一個有這待遇的還是蟬聯了一整年年級第一的陳影河呢。”
“老劉這回估計做夢都要樂醒了。我們這種私立學校,學生成績是和老師業績挂鈎的。你拿了第一名,老劉可是有獎金的,而且最最重要的是,老劉他終于能在別班班主任面前炫耀自己的學生了。”
何晚山被誇得有點不好意思。
他在原來的學校成績也一直拔尖,但班上的同學大多是競争關系,所有人都更關心怎麽提高自己的分數,基本沒人會把時間浪費在恭喜別人成績比自己好上。
相比之下,這兒的同學實在熱情了太多。當然這或許和他們升學壓力小有關,他們之中的許多人都不走高考這條路,高三上學期一結束就要各自準備出國留學的手續。
“真厲害,這次第一又是何晚山。”
“何晚山是你能叫的嗎,叫何神!”
“何神,這題教教我呗,我算了好幾次都和正确答案不一樣。”
班上的人你一句我一句輪着起哄,又是給他起新綽號又是湊上來問他問題,何晚山沒遇到過這樣融洽的班級氛圍,整個班所有人都在為他成績好而高興,他一時間有些受寵若驚。
餘燃看這情況見怪不怪。
成績拔尖的人無論在哪都能得到優待,這點在歷城高中也一樣。沒有人會拒絕和一個未來可期的潛力股交好。再加上何晚山從不端好學生的架子,長得好看脾氣也好,受歡迎基本是板上釘釘的事。
餘燃得意得笑了一聲。
呵,一群膚淺的人,現在才看到何晚山的好。可惜太晚了,小爺我老早就近水樓臺先得月了,你們這些人統統都得靠後站。
“好了好了,早讀都要開始了。”餘燃揮手把圍在何晚山身邊的蒼蠅趕走。
他一個随心所欲慣了從不把校規放在眼裏的人,趕人回去早讀也是新鮮。
班上的人敢怒不敢言,只能在心裏痛罵餘燃像只守着寶貝的惡犬,仗着自己是何晚山同桌就明目張膽炫耀,誰要是想接近,這貨必定龇牙咧嘴見誰咬誰。
餘燃帶着何晚山回座位坐下,他這次的成績中等偏下,老是翹課出去浪,考出這點分數倒也很正常。
而比起關心自己可憐巴巴的那點分數,餘燃明顯更關心何晚山。
“恭喜啊,好學生,又是第一名。”餘燃笑眼盈盈地望向他,一身銳利刺人的鋒芒都被這笑軟化了不少,“老劉等會兒就要來當着全班的面表揚你了。”
何晚山搖了搖頭,他臉皮薄,不太能坦然地接受別人的誇贊。
然而,像是應了餘燃說的話,早讀結束後不久老劉就喜氣洋洋地趕到了教室裏發表了班級講話。
“這次的月考成績已經出來了,具體排名已經張貼在了學校走廊的公示欄上。”班主任老王欣慰地拍了拍自己手裏的考卷,“這次的年級第一還是我們班的何晚山同學,大家要多向他學習。當然,考得好的同學不要驕傲繼續努力,沒考好的同學也不要灰心。”
“卧槽,老劉這回可是揚眉吐氣了,瞧他那副高興的樣子。”許落星轉過身用一種異常崇拜的目光看向何晚山,“晚山你不知道,老劉等着一天等了多久。自從他當班主任以來我們班進過年級前十的只有燃哥一個,還是燃哥高一剛入學的時候,之後燃哥老是擺爛翹課,我們六班就再也沒有能進年級前十大紅榜的人了,他也老是在別的班主任面前擡不起頭。”
聞言,何晚山不說話,只是腼腆地笑了笑。
餘燃心念一動,下意識地看向身邊的人。
溫潤日光裏,何晚山眼眸低垂面容安靜,水洗過一般澄澈的眼眸,陽光灑在他的眸裏化成一片斑駁鎏金。
都說情人眼裏出西施,餘燃的鼓膜被自己的心跳聲撞得發痛。
何晚山還是那個何晚山,從未改變過那一身幹淨溫柔的氣質,清秀五官有着水墨丹青勾畫的溫潤。
無論怎麽看,都沒有辦法把他和秾豔、勾人這些豔色過濃的詞彙聯系在一起。
可餘燃的腦海裏,何晚山紅着眼尾回眸看他的那一眼卻怎麽也揮之不去,一閉上眼都是他眼尾飛紅水光潋滟的模樣。
餘燃放在課桌下的手悄然收緊,心癢難耐。
他明白用漂亮惑人這樣的詞彙來形容一個氣質幹淨的男人太過冒犯,旁人聽了都得罵一聲他心思龌龊。可他又在心裏暗自竊喜,竊喜何晚山那樣的一面只有他見過,這朵清淡也豔麗的花只給他一人欣賞,旁人都無福消受。
而就在這時——
“晚山,你脖子後面是被蚊子咬了嗎?”許落星去教室外倒水回來,經過何晚山身邊時好奇地用手指戳了戳他後頸的紅痕。
何晚山是少見的冷白皮,瞧着像瓷器清冷無溫,入手卻溫熱柔軟,稍有一點痕跡就顯眼得很。
“不知道啊。”何晚山下意識地用手摸了摸,不腫也不癢,摸着似乎不像是蚊子咬的,“我記得昨晚睡覺房間裏沒有蚊子。”
許落星終歸還是純情少年,小姑娘的手都沒拉過,哪裏知道這裏頭的彎彎繞繞,當即就和何晚山比劃起他脖子後面的紅痕有多深:“那糟了,可能是別的毒蟲,晚山你等會趕緊去校醫務室看看,咬在這個位置萬一毒素影響到你的寶貝腦袋——”
“行了行了,閉嘴吧你。”徐嘉行是真的看不下去了。
許落星是純情傻瓜,不代表他看不出來。什麽蚊子咬的,北方哪來人一樣大的蚊子,能給人脖子後頭嘬這麽大一紅印。
分明就是誰留下的吻痕。
徐嘉行表示刺激這個詞他已經說厭了。
但他是真的很好奇,這麽溫吞的小何同學到底是找了個怎樣如狼似虎的女朋友。昨天在腰上留指痕,今天在脖子上留吻痕,一天比一天玩得野。
“徐大寶你別攔着我!”許落星還想掙紮一下,“我上個月剛被一只毒蚊子咬了一口,腿上又癢又腫難受了兩星期,還是我媽帶我去醫院找醫生開藥才塗好的。”
“晚山你真的要聽我的,你脖子現在又紅又腫得跟被誰狠狠嘬了一口一樣,這蚊子絕對毒得很!一定得去醫院看看才行!”
“小星星啊,你就別管了,我眼光準,這蚊子準沒毒,你就別瞎操心了。”
“怎麽可能沒毒啊!”清純少年許落星表示自己并沒有聽懂自家好兄弟的暗示,還是堅持要帶人去校醫務室好好看看,“晚山你聽我的,去校醫務室找醫生看看,雖然北方這個季節照道理應該是沒什麽蚊蟲了,但保不齊你寝室裏正好有一只呢,還是防患于未然比較好。”
“都說了不是蚊子,你就別多管閑事了。”徐嘉行恨不得拿針給他把嘴縫起來,“小星星,你覺得還是先關心關心你38分的物理考卷比較好。”
作者有話說:
雙更合一!
南方唯一絕對比北方大的,就是蟑螂蚊子和老鼠(躺平)感謝在2022-06-03 19:47:25-2022-06-05 19:58:4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