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是望春山莊後山極隐秘的一處,裴越抱着沉沉睡過去的楚小容,像看死物一樣睥睨着趴在地上手腳都被折斷的四人,她淡淡開口,明明只是再正常不過的語氣,卻讓地面上的四人如墜冰窖。

“小九,送送四位客人。”

說完,她又看了眼閉着眼睡熟的楚小容,輕飄飄的又加了句:“聲音記得小些,別擾了後山的清靜。”

站在她身旁着暗服的女子點頭,走到那四人的面前,不等那四人求饒,一道冷光閃過,灼熱的血噴濺在地上,空氣裏頓時滿是難聞的血腥味兒,裴越漫不經心地皺眉,看着懷裏像是感受到了什麽的楚小容,靈香極盡溫柔纏綿,像是春水一般,将楚小容柔和地包裹起來,替他擋住外界的侵擾。

楚小容閉着眼,像一只翻着軟乎乎肚皮的小狐貍,依賴地蹭了蹭裴越的脖頸,繼續沉入香甜的夢。

他的睡顏香甜美好,漂亮的眉眼舒展開,臉頰上暈着桃花粉,肉嘟嘟的小嘴微微張開,玉白的手指輕輕抓着衣領,一副任你擺弄的乖巧模樣,将走在一旁不小心瞟到一眼的暗衛的心都軟得一塌糊塗。

裴越淡淡地瞟了眼一旁的暗衛,暗衛不自在的撇開眼,無聲地行了個禮,随後又隐回暗處。

小狐貍,睡着了也到處勾人,裴越低下頭,齒牙輕輕咬了一口楚小容臉頰的軟肉,濕熱的紅舌克制地舔了一口細膩得像是要化在嘴裏的軟肉,看着楚小容臉上的印記,像是兇獸滿意地看着被自己标記的獵物。

楚小容小動物的本能似乎察覺到什麽,他閉着眼讨好地蹭了蹭身上人的胸口,感受到剛才像是要把他吃到肚子裏的危機完全解除,才又縮在身上人的懷裏,熟練地調整了下位置,繼續熟睡。

裴越抿着唇看了楚小容許久,才擡起頭,繼續走在山林間的小路上。

她想,是月光下的寂靜暫時撫平她心中暴動的戾氣,跟懷裏見利忘義的小狐貍沒有半點關系。

楚小容伴着熟悉又好聞的靈香趴在一團軟乎乎的東西上睡得正安穩,突然感受到抱着他的人又要把他放下來!

他故技重施,抱住那人的脖頸,用臉頰上柔嫩的軟肉讨好地蹭着那人的脖子,感受到那人還是鐵石心腸要把他放下來,他閉着小狐貍眼,皺着眉,用軟綿綿的聲音氣呼呼地開口聲讨:“裴越,不準放,我冷。”

清楚地感受到身上的人還是繼續動作,他着急地快哭出來了:“你敢把我放下來,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感受到身上人的動作一頓,他的眉微微舒展開,剛才還撇起的唇角得意地彎起來。

卻沒想到下一秒,他還是被人幹脆地丢進水裏,雖然這水很暖和,但他就是覺得好委屈,他默默地在水裏轉了個身,小狐貍眼模模糊糊地睜開,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決定這輩子都不要理裴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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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身後突然靠上來火熱的胸膛,一只修長有力的手像蛇一樣環住他的腰,一只手将他的頭柔和但不容拒絕地往後靠,讓他的頭枕在她的頸側處。

那股子蘭花香再加上身上熱乎乎的實在舒服,楚小容模糊地看着熟悉的側臉,張開嘴輕輕咬了咬裴越的脖子,又沉沉睡過去。

咬你一口,這次原諒你,下次不準再這樣了。

楚小容在溫泉裏不知道睡了多久,感受到他又被人抱起來,耳邊隐約聽到木門打開的聲音,随後,他被人抱在大腿上,身上打濕的衣裳被輕松地脫下來。

感受到仿佛快凝成實了的目光,楚小容羞怯的将頭埋進裴越的懷裏,玉白的身體從裏到外暈出淡淡的淺粉色,一滴一滴還未來得及擦幹的水珠從上到下延展地滑開,在桃花般粉嫩的身體上留下水光的印記。

他不好意思地拿手遮住胸口,雖然他以後是要做裴越的人的,但是他小爹告誡過他,要是男子被女子太容易得到手了,女子便會從心裏怠慢這男子。

良久,裴越又抱起他,将他放在幹爽的榻上,楚小容蹭了蹭鋪在榻上細軟的絨毛,因為害羞這次沒有要人把自己抱在懷裏。

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中,他感受到有人輕輕擦拭的他的身體,他的身體猛地緊繃起來,聞到熟悉的靈香味兒後,又放松下來,閉着眼心安理得的哼哼唧唧。

楚小容感受到那張帕子一直徘徊在他胸口上,而他的胸口不知道為何,特別是尖尖那裏,一碰就傳來一陣說不出來的腫痛,剛才穿着衣服他還以為是他想多了,但現在那張帕子碰着別的地方只是癢,碰到那處卻是又癢又痛。

一不小心,被反複擦拭的紅梅尖尖上突然傳來一陣更深的刺痛,楚小容輕唔一聲,拿手遮住胸口。

不準碰,臭流氓。

那帕子徘徊了一會兒,見楚小容寸步不讓,無奈一路下滑,修長勻稱的大腿被一只火熱的手掰開,其裏的景色完全暴露在空氣中,那只帕子乘虛而入,細致又緩慢地擦拭大腿根部……

楚小容皺起舒展開的眉頭,想并起大腿,卻被那只火熱的手輕松止住,随着帕子的動作,楚小容的圓潤泛着嫩紅的腳趾蹦起,嬌嫩的後背無措地随着動作摩擦身下的毯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帕子的動作才停下來,一件柔軟幹爽的衣裳披在楚小容身上,裴越又抱起臉頰嫣紅,但還是閉着眼的楚小容,細致又耐心地擦拭楚小容剛才被打濕的墨發。

楚小容又放松下來,安心地枕在裴越的肩膀上,時不時舒服地哼唧一兩聲。

他正要完全睡熟的時候,卻被裴越捏住臉頰,強硬地叫醒:“吃點東西再睡。”

楚小容朦朦胧胧地睜開眼,又閉上眼,嘟囔:“不餓,明天吃,我要睡覺。”

裴越又将他抱起走到桌前,讓他坐在她的大腿上,威脅性地捏起楚小容後脖頸上的軟肉:“吃了再睡,不然一晚上你都別想睡覺。”

楚小容吃力地睜開眼,他委屈地擡起頭,準備求求裴越,待看清面前完全陌生的一張臉時,小狐貍眼驚恐地瞪大,混沌的腦海瞬間想起一切。

面前的人,不是裴越,她只是和裴越靈香很像很像的那個戴面具欺負他的人。

他的裴越,被他這只白眼狼害得流放到百越去了,一輩子都回不來了。

他低下頭,不像往日裏會發出一兩聲抽泣聲,只是睜着紅腫的小狐貍眼,抿着唇,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斷地滑落。

裴越皺着眉看着又哭了起來的楚小容,端起桌上她吩咐人熬的清粥,瓷勺舀起一勺濃稠适當的粥,她吹了吹,将粥放到楚小容的嘴邊。

楚小容賭氣似地哭着撇開頭,裴越心裏被壓下去的暴戾看着這幅樣子的楚小容又一點一點升起,她揉了揉脹痛的眉心,耐心地将粥又放到楚小容的唇邊。

楚小容的小狐貍眼淚眼朦胧地看着他,抿着唇搖了搖頭,哭着說:“我不吃,我不要你,你走開。”

他想要裴越,但是裴越現在恨死他了,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了。

裴越感覺到自己的太陽穴突突地脹痛,冷着聲音開口:“小容兒忘了答應過姐姐什麽了?”

楚小容聽到這話眼淚留得更狠了,他又想到裴越了,雖然總是兇巴巴的,但從來不會威脅他,強迫他聽話。

他哭着張開嘴,被這人不算溫柔地喂了一勺粥,等将這勺粥咽下,他又自覺地張開嘴,邊哭邊吃,一點都不耽誤。

裴越被他哭得心煩意亂,拿出兩張銀票,放在桌子上,随意地開口:“哭一下,就沒收一張。”

楚小容定定看着桌上的銀票,乖巧地張開嘴喝了勺粥,小狐貍眼一掃剛才的傷感,瞬間變得亮晶晶的,眼淚也在瞬間止住,他咽下一口粥小心翼翼地問裴越:“我不哭了,能讓我摸摸嗎?”

裴越冷着臉點點頭,楚小容撐着身子半直起,迅速把兩張銀票攥進手裏,他怯生生地看着裴越,聲音軟軟糯糯:“姐姐,能不能不要把它們收走啊?”

裴越又喂了勺粥,聲音沒有波瀾:

“看你表現。”

她看了眼楚小容又要哭的樣子,漫不經心地加了句:“反正現在哭,兩張一張都不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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