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楚小容蜷縮在床角,閉着紅腫的小狐貍眼抽抽噎噎,裸.露在外的肌膚覆着一層又一層妍豔的紅梅,還有些嬰兒肥的漂亮小臉上滿是淚痕,往日裏粉紅的小唇被吻得爛紅。

是一副被折騰得狠了的可憐樣子。

裴越叫人重新打來一盆溫水,順便命人送上了些清粥,她把人從被褥裏撈出來,楚小容閉着眼抗拒地哼哼唧唧,但剛才還能折騰的雙手雙腳算是完全沒了力氣,只能被人随意擺弄。

感受到溫熱的帕子擦拭自己慘不可言的身體,一想到要了他的不是裴越,而是別人,楚小容就覺得心裏酸脹,他半睜開眼,抿着唇将頭轉到一邊,抗拒地不看抱着他的人。

裴越冷笑一聲,将楚小容的頭拿手掰過來對着自己,才繼續擦拭。

楚小容小狐貍眼眼尾緋紅,他重重吭唧一聲,又把頭轉回去對着床裏,就是不看裴越。

感受到那人又要把他的頭轉回去,他啞着嗓子哼哼唧唧不滿開口:“你以為自己是什麽絕世大美人嗎?長得不如裴越半分,我就是不要看你!”

“呵,不知道裴越小公主看到你現在這幅守着貞潔的樣子會怎麽想?”裴越松開掐住楚小容臉頰的手,帶着嘲諷開口。

楚小容猛地自己轉過頭,拿着小狐貍眼瞪裴越,想讓聲音聽起來有氣勢些,但奈何這幾天嗓子着實受累了,聽着不像是生氣,更像是軟着聲音對情人撒嬌:“你以為你把我身子要了我就會喜歡你嗎?裴越就是哪裏都比你好,你就是連她的頭發絲都比不過!”

“你上次還假惺惺的說給我兩張銀票,結果呢,故意趁我睡着把我送回楚府,然後又把兩張銀票收回去!你們這些女子怎麽都這麽不要面皮!”

他越說越覺得不解氣,抓起裴越冷白修長的手,拿着小虎牙狠狠咬了一口,裴越沉着眼将楚小容的動作收入眼底,也沒有收手,等楚小容咬夠了,冷白的手腕上留下一道暧昧的紅痕。

楚小容滿意地看着裴越手腕上的印記,小狐貍眼微微眯起,心裏還有些得意。

疼吧,我故意的。

“真像一只小狗。”裴越淡着聲音嘲諷。

楚小容一聽這話就炸毛了,又把她手抓起來咬了一口,狠狠道:“你才小狗,你全家都是小狗。”

“就咬你,我就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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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越怪異地輕笑一聲,她也低頭,尖利的齒牙咬起楚小容後頸的軟肉,磨了磨牙,像兇獸直接叼起獵物的皮肉,楚小容的動作瞬間停止,不詳的預感順着頸後的軟肉蔓延至心頭,他心裏直呼不好。

楚小容讪讪地松開嘴,拿手讨好地摸了摸兩道齒痕,随即乖巧地縮在裴越的懷裏不敢動彈了。

欺軟怕硬的小狐貍,裴越冷冷地想着,松開嘴,繼續幫楚小容清理身子。

末了,她将準備好的內衫披在楚小容身上,又抱起楚小容走到桌子面前。

楚小容含着春色的小臉看着滿屋子的痕跡,低着頭往裴越懷裏縮了縮,紅着玉白的耳朵不敢再看,又因為裴越沒為他穿上亵褲,他覺得底下空蕩蕩的,便将兩條腿閉緊,悄悄伸手把內衫再往下扯了扯。

裴越将楚小容抱在大腿上,環着他,舀起一勺粥,輕輕吹了吹,覺得溫度适宜,才放到楚小容的唇邊。

楚小容不敢拒絕,張嘴将粥喝下,粥一入口,漂亮的小臉立馬皺成一團,腮幫子鼓鼓的邊嚼邊委屈巴巴地看着裴越。

裴越挑眉,待楚小容喝完,又舀起一勺。

楚小容看着裴越的動作,将頭一把埋在她的肩膀上,聲音悶悶地傳來:“我不餓,不想吃了。”

“怎麽,覺得不好吃,真嬌氣。”裴越拿着另一只沒有拿着勺的手,揉了揉楚小容的後脖頸,傳來的手感實在細膩舒服,她忍不住再多揉了幾下。

“我哪裏嬌氣了,明明是你的錯。”楚小容憤憤地擡起頭,小狐貍眼泛着水光控訴地瞧着裴越。

他說着便對裴越張開了嘴,只見嬌嫩的舌腔透着爛紅,有好幾處都被磨破了皮,裴越瑞鳳眼盯着看了好一會兒,直到楚小容合了嘴才收回視線。

“這春.藥是我叫你下的?你這叫活該。”

她想着,又忍不住開口譏諷:“也不知道該誇你膽子大,還是要罵你蠢,謝玉那厮好歹也是謝家的下一任家主,龌鹾東西見的多了去。”

“你倒聰明,還給人家下春.藥,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有多聰明。”

楚小容咬着唇反駁:“要不是我失手了,能讓你這畜生得逞!你別在這兒得了便宜還賣乖!”

他喊完這句話,裴越便冷冷地看着他,陰冷的鳳眼沉沉的,像是要把他活剝了。

楚小容想起這人的手段來,他害怕地縮了縮脖子,将頭依賴地靠在裴越肩膀上,軟綿綿地開口:“姐姐,我餓了,喂我喝粥好不好?”

正巧這時,門外傳來聲音,裴越沒有理會,只是端起清粥,低頭看着懷裏的楚小容。

楚小容顯然是想起上次的事了,他擡起圓圓的、此時眼眶暈着嫣紅的小狐貍眼,輕輕拉着裴越的衣袖,用力搖頭。

裴越沒有做聲,只是将粥放到楚小容的嘴邊,楚小容苦着臉将粥喝下,不敢再抱怨。

很快,一碗粥就見了底,楚小容黑白分明的小狐貍眼瞟瞟碗又瞟瞟門口,意思不言而喻。

裴越放下碗,朝門口喊了聲:“進來吧。”

楚小容瞪大眼睛不容置信地看着裴越,随後難堪地撲在裴越懷裏,低着頭不敢見來人,看着瘦弱但手感極好的身體害怕地一顫一顫。

兩名下人打扮的男子走進屋內,先将一個小藥箱子放在裴越手邊,又目不斜視地清理桌上的碗筷一片狼藉的屋內,楚小容趴在裴越的肩上,擡起小狐貍眼小心翼翼地看着兩人。

見不是他想象中的人,兩人也都沒有看自己,楚小容緊繃的身子松懈下來,又覺得這人好可恨,一直欺負自己,剛才還又把他吓到了,他磨了磨牙,狠狠地咬在這人光滑的頸側。

裴越看着懷裏人又不老實的小動作,感受到從頸側傳來的陣陣刺痛,她動了動喉嚨,濕熱的舌尖抵過尖利的齒牙,一雙陰沉的鳳眼裏像是在醞釀狂風驟雨,她冰冷的手威脅性地搭在楚小容的腰側。

楚小容立馬松開嘴,彎起狐貍眼,擡頭對着裴越讨好地笑了笑。

裴越同樣勾起一抹笑,盯着楚小容,神色莫名地笑了笑。

她松開搭在楚小容腰間的手,打開藥箱,拿出一瓶藥,将藥均勻地灑在楚小容還有道粉紅疤痕的傷口上。

這藥和前幾天的不大一樣,灑在傷口上面又痛又癢,楚小容下意識地伸出爪子想撓,被裴越一把抓住兩只不安分的爪子。

“在我面前像小狗一樣,怎麽在別人面前就這麽老實?”裴越聽不出情緒的聲音。

楚小容聽了這話鼓起腮幫子,擡眼瞪着裴越:“我臉上這道傷口還不是因為你,你怎麽還好意思在這兒怪我?你要不要臉了?”

說完,他黑白分明的小狐貍眼靈動地轉了轉,用商量的語氣開口:“不如這樣,你給我四張銀票,我就不怪你了。”

楚府他是不敢回了,不如拿幾張銀票偷偷跑了,等過個兩三年再回來,那時候,誰還記得他。

他仔細地觀察裴越的神情,決定加把力:“你別看我有一堆舊情人,但那些人連我的手都沒摸過,就你,這樣輕薄過我。”

他讨好地拉住裴越的袖子,聲音軟糯發着顫:“你知道嗎?當日因為朱砂痣沒了,我差點被楚府的人活活打死。”

“你知道那棍子打在身上有多痛嗎?你別看我身上沒有印子,那是掌刑的老婆子故意的,讓我皮肉上什麽都看不出來,但是又傷到了內裏。”

裴越擡手輕輕撫摸楚小容臉頰,像是有些憐惜地開口:“沒想到你回去竟因我入了這般險境。”

楚小容聽人這語氣,覺得有戲,小狐貍眼亮了亮,連忙點頭,他用力掐了把自己的大腿,痛得小狐貍眼立馬暈出了可憐兮兮的水光:“是啊,是啊,要不是我命大,我早就被打死了。”

他見裴越看着像是有些動搖,決定再把自己說得可憐些:“姐姐,你不是氣我為什麽要給謝玉下藥嗎?”

“我也是逼不得已,我家那個六姨是個閻王,我們楚府上下沒有一個不怕她的。”

他又掐了自己一把,小狐貍眼裏的水汽立馬順着臉頰滑落,他咬了咬唇,看着裴越欲言又止,但小狐貍眼裏又滿是悲戚。

裴越怎麽會看不出楚小容的小心思,她在心裏冷笑一聲,焦急地開口:“然後呢?姐姐可以怎麽幫小容兒?”

楚小容哭得梨花帶雨,他趴在裴越的肩上,輕輕搖了搖頭,乖巧的讓人心痛:“無事,姐姐,我無事。”

裴越擡手疼惜地拍了拍楚小容不斷戰栗的後背,柔着聲音開口安慰:“你只管說出來,說起來如今你是我的人了,我自然不會讓你受委屈。”

楚小容有些破皮的唇挑起一抹小算盤得逞的笑,他仗着裴越看不到,語氣更加哀傷:“我心裏有姐姐,不肯從她,她便日日責打我,還有幾次差點要了我的性命。”

“姐姐,我好怕啊。”

裴越還是輕輕拍着楚小容的背,故作疑問:“那你為何要給謝女君下藥?為何不來找姐姐?”

楚小容的身體一僵,他急忙擡手讨好地摟住裴越的脖子,泫然欲泣:“姐姐你不知道,我找人打聽了,只有謝女君怕是能不怕我六姨,我雖愛慕姐姐,但我更怕姐姐為我也丢了性命。”

“所以,所以我才會做出這種事,姐姐,你不知道我醒來見了是你,心中有歡喜。”

作者有話要說:

裴越:關于我的小夫君不知道這些人都是我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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