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19)

笙歌(撇頭):……

叛逆:那麽黎大人呢?

星刻:總是很誘人的,讓人想一再擁抱住。

叛逆:意料之外的坦白……XD

64、對于H是喜歡?還是讨厭?

星刻(咳嗽):……

笙歌:……。

叛逆:好吧,黎大人态度很明顯,不過笙歌大人你這是什麽态度!

笙歌(扭頭):每天早上都起不來。

叛逆(張大嘴):……黎……黎大人……要節制啊!

65、一般是什麽體位?

笙歌:不知道。

星刻:……

叛逆:好吧…我知道有很多嘗試……捂臉

66、想嘗試什麽樣的做法?(場所,時間,服裝等)]

笙歌【黑臉】:現在這樣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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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刻:……

叛逆:黎大人你是不是試得太多了……

星刻:……

67、淋浴是在H前?還是後?

笙歌:不知道,每次醒了都是早上了。

星刻:之後。

叛逆:……我比較在意笙歌大人說的話!

笙歌:沒什麽好在意的。

68、做時,兩人有做過約定嗎?

笙歌:沒有。

星刻:……沒有。

叛逆:因為沒有所以每次都不知節制=.=

69、有和對方以外的人做過嗎?

笙歌:沒有。

星刻:沒有。

叛逆:什麽?!黎星刻大人你敢說那是第一次嗎?!!!!!!!!!

星刻:……是。

叛逆:……第一次,你是不是早就有不好的企圖了?!

星刻【尴尬】

70、賛成?反対?[關于「如果不能得到心,光是身體也行」的想法.贊成?反對?

笙歌:不能為我所用,留着浪費糧食嗎?

星刻:雖然不贊同,但自己卻那麽做了。

叛逆:你們兩個的回答,……

71、對方被壞人□了,怎麽辦?

笙歌(冷哼):你覺得可能嗎?

星刻:……沒人能做到這種事……除……

叛逆:你這言而又止是為那般!

72、H前和後,哪個更覺得害羞?

笙歌:……

星刻:……

叛逆:好吧……下一題。

73.朋友說「只有今晚,因為太寂寞了」要求H,怎麽辦?

笙歌:我從來沒有這種朋友。

叛逆:女王大人的朋友……

星刻:不會有這種人的。

叛逆:果然都是正經朋友……

74、覺得自己的技術好嗎?

笙歌(微笑):這種問題算什麽?

叛逆(幹笑看黎):黎大人呢?

星刻:……

75、對方的呢?

叛逆:下一題。

76、做的時候希望對方說什麽?

笙歌:……

叛逆:只做不說?…

星刻(欲言又止):……

叛逆:不要老這樣啊!……

77、H時最喜歡看到對方的臉是什麽表情?

笙歌:看不到。

星刻:迷茫的表情。

叛逆:那樣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78、覺得和戀人以外的人H也可以嗎?

笙歌:……拒絕回答。

星刻:(搖頭)。

叛逆:……

79、對□之類的有興趣嗎?

笙歌:…… 不感興趣。

星刻:笙歌大人身體受不了。

叛逆:激動!意思是受得了你就會……

80、突然對方變得不尋求身體需要暸,怎麽辦?

笙歌: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的話我大概就可以好好睡覺了。

星刻:……

81、對□有何感想?

笙歌(黑臉):……。

星刻(尴尬):……。

叛逆:你們經歷過什麽?……

82、H最棘手的是什麽?

笙歌:誰知道,我醒來就第二天了。

星刻:……怕笙歌大人身體受不住。

叛逆:……

83、目前為止覺得最驚險的H地點是哪裏?

笙歌:……

叛逆(看黎大人):……

星刻(又臉紅):樹上。

叛逆(驚):我說笙歌大人!你們為什麽會跑樹上去!

84、受方有主動要求過H嗎?

笙歌:……你覺得呢?

星刻(有點失落):沒有。

叛逆:笙歌大人真冷淡。

86、攻方有□過嗎?

笙歌(平靜臉,語中有怒氣):有。

叛逆:!!!黎大人你太威武了!

87、那時受方的反應呢?

星刻(自嘲):很生氣,說永不寬恕在下。

88、有理想中的「H的對象」嗎?

笙歌:沒有。

星刻:只是笙歌大人而已。

叛逆:=0=

89、對方符合理想嗎?

笙歌:……

星刻:是。

90、H時使用道具嗎?

笙歌【怒】:他還想有什麽?!

星刻:沒有。

91、你的「初次」是幾歲?

笙歌:應該是六年前的樣子。

星刻:六年前的那次……

叛逆:這個問題的答案詭異啊!……

92、那,是現在的對方嗎?

笙歌(黑臉):是。

星刻:是

叛逆:……所以你們兩個……

93、最喜歡被親吻哪裏?

笙歌:……

星刻:哪裏都好。

叛逆:黎大人你太容易知足了!

94、最喜歡親吻哪裏?

笙歌:我沒做過那種事。

星刻(尴尬):……

叛逆:黎大人你一這個表情我就想多!……

95、H中對方做什麽最高興?

笙歌:要是有一天能什麽都別做是最好的。

星刻:能有回應。

叛逆:笙歌大人你是有多冷漠!

96、H時會想什麽?

笙歌:……沒有想。

星刻:……很安心。

叛逆:這詭異的心理。

97、一個晚上做幾次?

笙歌:誰知道……他從來都是不知道節制的。

星刻:……很多。

叛逆(捂鼻血):黎大人知道你……但是……!

98、H時,衣服是自己脫還是被脫?

笙歌:被脫。

星刻:……是在下動手的。

99、對你來說H是什麽?

笙歌:折磨。

叛逆:是因為睡不好麽?(看黎大人)

星刻(掩飾的咳嗽):……

叛逆:黎大人每次都這樣!

100、請對對方說一句話吧.

星刻:笙歌大人便是臣永遠不願放開的。

笙歌【看星刻】:……【忽然微笑】我知道。

叛逆:笙歌大人太詐了!俺也想說:你們果然是女王和忠犬……

……之後,黎星刻大人就把笙歌大人給抱進屋了,然後某叛逆就被掃地出門了。

嘆氣,還是自己回家喝熱水去吧……

第十回 邺白

那個小姑娘首先跑進去。黎星刻牽着笙歌的手靠在她耳邊輕聲問,“覺得覺得不安?”握緊笙歌微微有些發顫的手掌,他安撫道,“不用擔心。”

她的到來好像是情理之中。笙歌在心裏猜黎星刻應是向家裏打過招呼了的,不然的話也不至于第一次到來盡自然得理所當然。

黎星刻被父親叫到書房去,黎母看着笙歌似乎也顯得有些拘束,這讓原本就不太适應的笙歌也跟着無措。——見父母這種事情,在她感覺上就好像比談判更難。

“真是抱歉。”黎母忽的笑起來,“因為星刻說起你的時候……”仿佛是想要解釋些什麽,可說着說着就不再繼續了。這時黎星刻的妹妹端了洗好的水果過來放下,“哥和我們說過你什麽都不記得。那你現在是怎麽看我哥的?”對方的表情顯得很是期待,那甚至讓笙歌覺得有些頭皮發麻。“你還喜歡他嗎?”

“……!?”

一上來就如此直白并且直戳重點的提問成功讓笙歌驚了一下僵在原地半天說不出話來。

而她這樣子的态度立刻讓着急老哥婚事的妹妹如同被抽了一鞭子,“不會真的是不喜歡他了吧?”

“……”

“不喜歡不是大問題,重新培養就好。沒有讨厭就一切好說……”

這時小邺白站起來說:“邺白不喜歡他,邺白讨厭他,他總是想把媽媽搶走。”

黎星刻進來時就聽到那個小不點這麽大聲說着,身邊父親拍拍他肩膀,遞過來一個“道路不平,好好努力”的眼神。

在裏面的笙歌拉住小邺白,向面前兩人道,“小孩子不懂事,很抱歉。”

這下避開她完全不知道怎麽回答的問題,轉頭之後微笑的看進來的人禮貌地叫了一聲伯父之後喚那個直看向她的人,“星刻。”

黎星刻能猜到她是什麽态度,不是她表面上表現出來的溫和,她不過是借由自己逃避什麽。

書房裏父親的話說得很清楚,他說父親知道你的性子固執,但有些事不該這麽固執。有的時候會将兩個人都困死。

可是他掙不出來,只能被困死在她這裏。

所以走上前去,所以要在她身邊。

……

一頓晚飯以後,小邺白就已經用小孩子的乖巧聽話和天真無邪征服了黎母,随之不明真相的奶奶懷着“這要是我孫子就好了”這樣的想法,拉上她家老頭子帶着她的真孫子上街去玩了。

黎星刻剛才喝得有點多,靠在院子裏的廊柱上固執的望向朱禁城的方向。笙歌拿着黎妹妹拜托給她的醒酒茶不知他看着哪裏,上前去推推他後背,瞧着面上泛紅的黎星刻回身後,對着自己慌張地張了張口卻不知該說什麽的窘迫樣,遞了遞手裏的東西給他,“你妹妹托我拿過來的,她說你喝多了,……怕你難受。”

後面一句話是她不自覺添上去的,說出來之後才覺得不對。但他似乎沒察覺,局促不安的垂下手,在笙歌看來不知為什麽會做出好像犯了絕大的錯誤一樣,“抱歉……臣失禮了。”

她搖頭,并不在乎,“只是醉了而已。不過你剛才在看什麽地方?”

“朱禁城。”他見笙歌走上前立在身邊望向同樣的地方,輕輕的回。手裏拿着她剛才遞來的醒酒茶卻不想喝。

“你是在那裏工作的吧?”

“是。從很久以前開始。”

“黎星刻。”笙歌目視着遠處皺眉,“我為什麽會認識你?”她迷惑不解的側過身直直對上他的眼睛,“好像說不通,如果當時是我先認識你的話。”——為什麽你認定了另外的君主。

“也許是因為當時身為餘忠弟子的我,無法認同吧。因為知道自己在你身邊,不過是你們的弈局之中一步被默許的無關輕重的棋子。所以心裏面從根本上就心存懷疑,告訴自己微笑是假的,擁抱是假的,會毫無防備的睡在我懷裏也是假的,哪怕是親吻和約定都是假的……我知道你善于僞裝,裝出所有的樣子。一邊拼命地懷疑,一邊卻又瘋狂的沉溺進去。而又明明已經深陷了,卻固執的要自己清醒。”

是有愛情的,可是沒有半點信任,自以為的篤定自己很了解,但是從來沒真的了解過。

他忽然停住,從身後将笙歌扣進懷裏,“這種的心理,是從來不敢說的。”

黎星刻深呼吸之後開始慢慢說過去,從她和去十一區前開始,說到她離開時。

說:“那個時候就确定自己而言什麽都不是,你心裏有太多東西,而我……甚至占不了一方小小尺寸之地。”

“……”笙歌緘默,脊背貼着他努力站直。

他似乎微笑起來又繼續說,說到他終于還是出于私心跟着高亥去了十一區。他說:“那個時候,不論如果都想要再見你。哪怕是看到一個目光都不再落到我身上的你,還是想要再見一次。”

他說:“回國之後,就料到你也許會做什麽。當你不做任何辯駁的時候,就覺得憤恨了。說不出是為了什麽,也許是為了聖上,也許……也只是一個借口遷怒。”

他說:“在你承認我不過是布局裏的一顆棋子時,……”

他說:“後來從梁仲那裏得知你的身體狀況,我甚至有些慶幸,慶幸也許你只是在騙我。”

他說:“你發動政變,欲清除餘然……在這之前我以為你會永遠都只是我的……”

到這裏終于說不下去了,收攏抱着笙歌的手臂變得顫抖,“我忽然醒悟過來的時候,卻沒有時間了。不知從什麽時候起你已經連那點沒有信任的愛情都抛棄,而且也沒有時間再讓我重新來過,毫無預兆的就離開,到後來……後來連最後一次都能見到。”

“……”笙歌覺得心裏堵塞得好像無法呼吸一樣。她喉嚨裏發澀,僵聲的說:“這樣的過去,我都不記得。”

“我想你永遠不記得。”她話音未落,黎星刻狠狠的擠出來的聲音讓笙歌後背發涼。“可是你說了,如果不記得,你永遠不會是蔣笙歌。”

“就是搶…也将你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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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習慣性的按着生物鐘起來的時候頭痛到要裂掉,黎星刻稍微有點後悔只是乘着酒勁兒把所有的話說出來。

套上衣服提了劍到院子裏晨練,一套劍招使了一半忽然停下來。

小邺白正扒着一根柱子躲着看他。

見黎星刻發現他了,立刻鴕鳥的躲到柱子後面假裝不在。

“有什麽事?”态度不算好,也不算壞。平平淡淡的樣子讓小邺白在柱子後面癟了嘴。

“……”他将雙手背在身後扯着袖子低頭走出來像是被老師懲罰的學生,期期艾艾的沒敢出聲。

“……怎麽了?”也許是察覺自己的語氣沒必要那麽差,所以黎星刻整了整心态重新問。

“你可不可以教我……”小邺白慢慢的挪過去,眼巴巴的望着黎星刻手裏的長劍,神色滿是羨慕。

“你想學這個?”

“……”小邺白沒出聲,只是瞧着他點頭,而後看着那把他特別喜歡的長劍說:“可以偷偷地教我嗎?我不會讓媽媽知道的。”

這讓他覺得奇怪,為什麽會突然提到笙歌。

看出黎星刻的疑問,小邺白又低下頭去不說話。

奈不住小孩子這樣的樣子,黎星刻把劍收回劍鞘,問他,“為什麽你母親不允許還想學?”

“……因為不想有人搶走媽媽,要等爸爸回來。”小邺白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說謊,同時看着黎星刻的臉色心裏知道他一定不會教自己了,索性将話說白,“外婆說,爸爸只是找不到媽媽了,不是不要我們。她說只要邺白乖乖的聽話,很快就回回來的。可是好多人不讓邺白見媽媽,老是不讓邺白和媽媽在一起……”他說着好像就要哭出來了卻倔強的忍着,之後從脖子上扯出一條細小的銀鏈子,上面墜着一枚戒指,“外婆說,這是我出生後媽媽給我挂上的,而且那時候媽媽差點死掉。外婆還說,這個是爸爸送給媽媽的。”

“……”黎星刻看着小邺白手裏的戒指僵在原地。

“……可是我有這些也沒有用,媽媽不記得爸爸是誰,外婆說是因為媽媽太傷心所以不記得了。而我也要乖乖的,不然的話媽媽也會不要我。”小邺白兜轉着只為了說明自己很乖又聽話。在小孩子看來只要這樣大人們就會滿足他們的要求。

“……”黎星刻蹲下來看着面前面容除了眉眼,其他更為和笙歌相像的孩子,問:“你的名字,是哪兩個字?”

小邺白略低頭望他,說:“邺水朱華的邺,落雪成白的白。”

“生日呢?今年幾歲?”

“十二月二十九,今年他四歲。”笙歌的聲音冷然摻和進來,黎星刻循聲回頭,見笙歌立在幾步外,“他是早産兒。”

……

第十一回 好轉

之前的話她都聽到,為此笙歌不悅地瞪了小邺白一眼,随之轉向黎星刻說:“小寶身體差,我不期待你對他多好,但一定不要教他這些。”

被母親怒視的小邺白眼眶一紅就縮到黎星刻身後去貓着,扯着他的袖子躲在後面幾乎要哭出來。面對這種情況,黎星刻只好拉住她,“笙歌大人,您把他吓哭了。”

“……”望向黎星刻,再看看委屈的探出頭來的小邺白一邊抽噎着一邊看自己。會突然動這麽大的氣,不過是因為他三歲那年病了一場差點喪命的記憶吓得她不清,那麽一小個孩子難受的一直喊媽媽……她不想再試一次。

笙歌蹲下/身去把他抱進懷裏,斂了脾氣輕聲說:“你總是不聽話。”

小邺白乖乖的靠在她懷裏,小聲說:“可是我怕到我六歲之前媽媽就和別人走了不等爸爸了。”小邺白說着特意瞟了一眼黎星刻若有所指的眼神弄得他覺得很無奈。

“那你回去問問他們你爸爸到底是誰,然後媽媽陪你看喜不喜歡他。”笙歌摸摸小邺白的鼻子,“說不定他并不喜歡有個孩子。”

“……才不會,他要是不喜歡就讓小姨把他關起來。”小邺白皺了皺鼻子,然後歡快的叫了聲“奶奶”就轉而撲過去等着黎母帶他玩去了。

笙歌拍拍衣擺要站起來,早早彎腰去把着她腰身将她拉起來,而後說:“臣……不會讨厭他。”

“……你說什麽?”笙歌驚異的扭頭看他滿面認真的樣子,心裏亂了起來。

“臣說,臣并不讨厭邺白。從現在開始永遠不會。”

說不出是吃驚還是什麽,笙歌她忽然說不出話來。過了一會兒才低頭低聲說:“我從來不記得小寶的父親的事情。我的記憶裏完全沒有和他相關的部分哪怕是一點點。……母親告訴我說生小寶的時候我差點喪命,可是聽她的話語間的意思,當時他不在……”笙歌擡頭朝黎星刻搖搖頭,“我想對于我而已,因為他不重要,所以不記得,對于那個來說,我亦不重要,所以他……”

“不是的——”黎星刻慌忙搶白,“不是不重要。對不起,對不起那麽危險的時候卻不在您身邊。明明承諾說……”

“……黎星刻。”話不要亂說……她是這麽想着。

“邺白脖子上的那枚戒指臣看了。臣說過您答應過嫁給臣也收下了戒指。”黎星刻有些忐忑不安的盯着笙歌,“臣那次見您的時候就看到您手上沒有戒指,臣本以為是您将它摘掉了……”

“……”笙歌退了一步,越發覺得不真實。那個戒指她知道,一直當作是哄小寶聽話的玩意而已。結果有人告訴她那不是随便說說騙小孩的話。——她怎麽辦?

見她不說話黎星刻也只得跟着緘口不言。

“你是不是在騙我?”猶豫了半天之後她下意識的這麽說。

“如果那枚戒指沒有錯。”黎星刻說,“今年四歲,他又是十二月生的。”黎星刻的口吻有着逼她給出回答的壓迫感。

一切的條件都好像在指着最後一個結果,仿佛就是那樣不會有所偏差。

——“這裏,只要一碰您整個人立刻會卸了力氣。”

——“這裏,碰到的話,您就會像貓被撓下巴那樣閉上眼。”

——“還有這裏……”

還在洛陽黎星刻的住處時,他抱着笙歌手指滑過她身上敏感的部分,然後貼在她耳邊有些愉悅又臉色赧然地說,“您早就是臣的了。”這樣的記憶都浮起來,可是……

她看着黎星刻。似乎都已經是事實明确,可她卻不知道為什麽不想承認。看到他失落的模樣就會心生不快:“為什麽你卻做出一副受害者樣子”的想**驟然升起。

黎星刻此時心裏也是糟亂一團,所有的一切串起來都是那個可能,而且當時他确實……抓緊拳頭,他期待着笙歌的回答,她卻說:“不要和我說這件事。”有些逃避的樣子,心裏不想回答。

笙歌在黎星刻懷裏縮了縮身子似乎想掙脫出來,“我不知道!”

“……”默然的依言松了松手,失落的看着笙歌掙出自己懷抱,溫暖的感覺落空,“為什麽您還是拒絕?到底是臣哪裏不對,到最後總是離開臣?為什麽不能和臣在一起?”

“……我——”看着他的樣子一下子就又心軟。心裏堵塞着覺得不舒服,可是對上他悲戚的樣子,就沒有辦法說出拒絕或者否定的話來。——蔣笙歌在感情上就是吃軟不吃硬。

“之前在一起的時候明明很好不是嗎?”他抛開小邺白的問題,決心先穩住最基本的,“若是吳央那番話,那不過是一個什麽都不知道局外人信口雌黃。臣……想要和您在一起的心意是真心的。”

——您的回答呢?

……

被對方的哀兵政策給擊敗,笙歌咬唇點頭的動作讓黎星刻拉着她的手揚起傻氣又滿足的笑容。

之後拉着笙歌上車,驅車向在城區中的住處去。抵達後下車繞去拉開車門,看着在坐位上閉眼皺眉顯得很難受的笙歌,低身去吻吻她的眼,愧疚的說:“抱歉,因為是想要第一時間給您。”

他抿唇,不敢說因為說那句怕會來不及。試過兩次他就已經不敢冒這種險。那種“狼來了”的事情誰都知道,所以他不敢冒險相信第三次。

“頭暈。”低聲說着,笙歌一手拽着胸前的衣料偏了偏頭。

“臣抱您進去。”黎星刻說罷,動手将她扶下車後抱起。笙歌靠着他等待暈眩的感覺消失,才略仰頭對他說:“放我下來吧。”

“就快到了,”他停了下寵溺的說:“而且……臣想這麽抱您。”

“……”笙歌不自在的偏開頭,耳尖發燙,她的聲音從黎星刻懷裏飄出,“本來想問的,……昨天你喝那麽多酒,……現在還難受嗎?”

“沒,沒事了。”有些受寵若驚,他低頭腼腆的笑笑,心情攀升若幹個百分點,“剛起來的時候有點頭痛,不過已經好多了。”笑容柔和溫柔得溺死人,黎星刻把笙歌放下,轉而自己拉開抽屜拿出裏面的東西遞到她面前。

接過來猶豫地望面前的黎星刻,之後打開。“……和小寶挂在脖子上的那個很像。”

“是一樣的。”黎星刻将戒指拿出來,他自己卻在同時單膝跪下在笙歌面前,“這個是臣另找人按以前的那枚做的,本來想在那天中午給您的,”說到這裏他暗朱色的眸子神采暗了暗,拉過笙歌的左手想要将戒指套上,“戒碼還是四年前的,不知道還合不合适。”

笙歌被他執着的手掌似有些後縮,這讓黎星刻的動作也跟着僵了下。“她不願意”這個念頭猛然竄起,笙歌對上黎星刻被抛棄的受傷眼神心裏倏忽間被重錘砸中一般,她微颔首,聲音輕細,“對不起,我那個時候……”

她淺色的發沿着身體的輪廓散開垂下,靠得很近的黎星刻能夠聞到日夜懷念的她身上的香味。

明白她不是拒絕也不是反悔,心跟着放下。她如此靠近的就要身旁,讓他覺得安心。

手中的戒指戴上,一如四年前那般合适。他托着笙歌的手在掌心,低下頭将吻落在彎起指節上。溫暖的呼吸間沾染的水氣貼在皮膚上,他說:“要道歉的,應該是臣才是。”

——沒能遵守諾言,沒能在您身邊,沒能讓您安心。所以不論什麽懲罰都接受,只是不能是讓你離開我。

……

******************************************

站在一旁的空侍員安靜低首如同不存在一般,走出倉門陰翦處的人一身裁制妥貼的衣衫上的肩章如同他的所有人一般一絲不茍,冷漠而嚴謹自律,筆直的身姿好像随時可接受檢閱。李納走在飛機時,第一眼掃到的就是滿臉苦相的梁仲。

“我真對不起他們,真的。”他說着看向身邊的龍黔,“嚴申那小子怎麽會如此的殺雞用牛刀?太殘忍了。”

這個疑是面部神經壞死的上校可是完全奉行軍令的人啊。視宣武皇帝為最高效忠對象的她可不是什麽人都叫得動的,想來中東那邊的“某地區”可能挺慘的,不過那裏的戰亂沒平,其實也不會很慘?

“你是怎麽被找到的?”梁仲在路上忍不住八卦的問從前的老友。

只聽對方聞聲後立刻哭訴起來,“孫某說過不回國了嗎?不是早說那事情不急嗎!那個龍黔家小他兩歲的外甥女要不要這麽逼得緊啊!竟然先幫着幫孫某打掩護的那些人和政府對着幹,把孫某揪出來之後又一鍋端得把那些人送給政府去了!這這這——!”

梁仲嘆氣,說:“誰叫你找的後臺不夠硬。”拍拍老友的肩膀,他寬慰,“當初夏隐的人都被召回來了,就你們幾個喜歡貓起來研究的難找了點,這事情結了之後你繼續願去哪去哪。放心,這次有人給公費,不過成果要上交。”

……

這次是因為笙歌的緣故讓他們興起了把當初那些跑出去完的技術人員招回來,順便再看看笙歌的情況,已經過了四年,有些事也該盡快處理了。

梁仲拿着電話黎星刻轉達了李納的話,“黎星刻,不要想着蒙蔽聖上。”

而等黎星刻把事情轉達給笙歌之後,她低頭摘下戒指放在黎星刻掌心而後握着他的手收攏,墊腳摟着他的脖子主動吻上去,“說服之後的我再次收下它。——”她稍微退了退細細喘息着貼着他的臉私語,“黎星刻,我等你來搶我。”

……

第十四回

李納出現對于黎星刻而言就是個超級大危機。

冷面的将領仿佛只見到笙歌一人,她上前一步屈單膝俯身在笙歌面前,一只手轉去架在屈立的膝上,另只手則撐在地面。這位給人冷漠高傲之感的将領正彎下頭顱以示臣服,“臣恭迎聖上。讓聖上在此人身邊受蒙蔽多時,臣罪該萬死。”

聲音固執,冷漠,帶着特有的臣服和不容他人置喙的裁決之意。這個軍人由來只奉中華國而不是中華聯邦,她也只承認宣武皇帝一個君主不承認其他。甚至因此在新帝繼位之後她立刻奉劍離職。

“我現在,不是宣武皇帝了。”笙歌頗有些猶豫的說,這話一出就引得李納忽然殺氣猛生的瞪向黎星刻。後者也沒有半分退縮迎上這位同齡的師長兼從某個方面而言的上司的眼刀。

僅僅是一瞬間的交鋒,之後李納就變回悶冰山樣,“來之前,嚴大人托臣轉達,如果你堅持要記起過去,他便在當即去舊京等您。”

“還有就是,有一人,聽聞這件事情也跟着去了舊京。”

“誰?”

“C.C小姐。”

……

——中華聯邦,舊京,夏隐基地。——

“臣……只能送您到這裏了。”黎星刻握住笙歌的手慢慢放開,夏隐基地一片黑壓壓的建築仿佛要毀掉一切希望的怪獸。很多年之前,他也曾送她來這裏,只是為了……為了洗掉她一部分的記憶。

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因為那東西會比鴉片還要容易讓人上瘾。可是他現在有很多事情都在後悔為什麽會那麽做。

掙紮的伸手緊緊抱她,他有點僵硬的說:“如果您去了之後不回來了,臣回去搶走您的。”

“我答應會來找你的。”笙歌彎了彎嘴角輕輕拍過他的肩膀,之後退後一步有些撒嬌似的說:“你要等我啊。”

“好,臣就在這裏等您。”

“……”

“………”

陰暗的實驗室裏笙歌她竟然意外的覺得熟悉,她躺下去在奇怪的儀器觸到她的前一刻意圖掙紮,邊上有人替她注射的鎮定劑,她手指抽動身體很快失去離去,跟着昏了過去。

邊上的人員們調整好了儀器跟着轉身離開房間,C.C在所有人走光之後沒多久走進來,李納還有嚴申跟在後面。

“你們确定要這麽做?”C.C挑眉問道。

“你之前不是答應了嗎?”

“好吧,”她似是無奈的聳肩,“反正都是你們自己的事情。”

說罷,C.C擡手按在笙歌額頭上……

……

迷霧破來,她看到自己站在一條走廊中。琉璃飛瓦,華麗的建築飾物在此時全數鍍上了一層暗色看着如同沒有底的黑暗洞穴。

笙歌四下望了望之後決定順着她面向的方向走過去,她才走了幾步,邊上就滴滴答答的出現了水聲。漸漸回廊之外下起大雨,有一些什麽東西逐步浮現變得清晰。

心裏突地一跳,有不好的預感升起。

***********************************************

“那是兩個世界,你在的世界裏沒有戰争,亞洲也沒有中華聯邦。”

笙歌站在原地看着前方院子裏面端正坐着正捏着毛筆練字的孩子,僵直的站着看她忽的在宣紙上一劃,将一個名字抹去。她身邊站了一個同鏡影投射出來一樣長相和自己一摸一樣的人。

“那個時候你的記憶其實很淺薄,所以那個人說了之後你就安心的變成了蔣笙歌,抛棄原來所有相關的記憶。”那個人面色很是溫柔,柔和的近乎柔弱無能。“從那之後,我也跟着隐蔽了來到這個世界之前的那些記憶,只是依附着你存在。”

“旌……”笙歌腦中随着她的話注入了一些過去,她想起來了,曾經有過一個分裂出來的人格,同時是後來被她抛棄的人格。

這時那個人卻又往前走去,時間好像在她前行的過程裏跟着前進,笙歌呆望了剛才那個孩子練字的場景如同浸水的墨畫糊成一團而後消失,趕快又跟上旌的步伐。

“所以說,因為這樣很多事情覺得很神奇,但是如果知道了這一點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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