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晉江獨家發表

楊銘的膝蓋觸碰地板之前,四人跟跳蚤似的迅速跳開。

跪天跪地跪祖宗,平白無故被人跪那是要折壽的。

鈴蘭把書存入儲物卡,“男兒膝下有黃金,同學你有話好好說。”

敏敏的iPad差點被吓掉,諷刺道,“你說救我們就救,我們不要面子的啊?”

奉吉抱着電腦避開楊銘坐到另一處,“一個市長沒了還會有第二個接任,T市如股市,大局不會崩。”

正鍛煉的文聘哐當一聲把啞鈴砸落在地,看着啞鈴滾向楊銘,他重哼一聲,似不滿楊銘的行為又似在呼出心中濁氣,“被人威脅這種事情應該去找警察,找我們有毛用?我們看起來那麽像好人?”

三人:!

(喂!這話什麽意思?他們沒傷過百姓還提供救援物資怎麽就不算好人了?)

楊銘撇嘴,心想之前(威脅當鋪老板、綁架他)的作派可不就是壞人嘛,可……可現在他知道錯了、現在十萬火急。

楊銘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說,之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是他,現在舔着臉求人幫助的也是他。這種轉差讓他極為難堪,可若不是放任爸爸處在生死危機關頭不管,他會恨死他自己。

如果這個世界上有後悔藥的話,他一定會選擇在相處的三天內好好打通關系,而不是一直處于‘被害者’狀态。多說多錯,但不說就是親手扼制希望。楊銘想了想,選擇回答上述‘問題’。

“在我爸的生命安全面前,我選擇不要黃金!”

四人:??

“我懇請你們相救,只要能救,你們想要什麽酬勞我都願意支付。”

四人挑眉,他看起來也不像是個有錢的主,當初看到他們‘敲詐’五百萬都瞪大了眼珠子,好像這輩子都沒見過那麽多錢。

“雖說市長還能有第二個,可我親爸就只有那麽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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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倒是不錯。

“我相信你們。”況且,那人既能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綁走他爸,能力肯定超群,那麽警察自然不會是這些‘外星人’的對手。

鈴蘭淡淡點頭,“你說的不錯。”

這是同意的意思?楊銘喜上眉梢,頓時覺得這個女頭目非常好說話。而且被‘挾持’三天內,女頭目非但沒苛待他,而且他們吃什麽他就跟着吃什麽,可謂十分享受。

“但是不好意思,你也看到了,他叫我們不要插手。”

楊銘:!

敏敏嬉笑補充,“如需要讓我們插手,請支付一千萬定金領取號碼牌,等有空了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楊銘:!!

奉吉按了管家按鈕,楊銘被送了出去。

楊銘:!!!

文聘還沒來得及動作,楊銘已經被帶了出去,他只能重新拿起啞鈴鍛煉手臂肌肉,搖頭失笑說,“怪可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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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保安把楊銘拖到酒店門口,站在酒店外50米處的他,看向百米高的33樓,一陣眩暈。他還想進去求一求,可那管家卻待在門口不走,一見他就把他往外趕。

難道真要去找警察?

無計可施的楊銘選擇先離開趁着管家不注意再偷偷上去懇求,結果才走到草叢間時就感覺右手一麻,擡起手看時,看到手背上鼓起了一個小籠包大小的包。

肉包嵌在皮肉之下,還像個活物般不斷向上移動。

驚慌失措的楊銘當即選擇按住大包,可那大包竟在壓力下一分為二、二分為四、四為十六,沒幾秒時間,分裂成數不清的綠豆大小小點朝腦中蔓延,楊銘不知道該如何制止,他只能用手去堵,可那可怕的肉包竟又開始分裂,沿着手指縫隙向上鑽。

太可怕了。

這到底是什麽!

感覺事情已經超出自己理解範疇的楊銘,恨不得立刻回去找鈴蘭求助,可還未轉身,腦子一痛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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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統套房內。

拿着iPad看劇的敏敏吐槽,“這世界上誰不可憐?被隕石無端砸毀房屋的人可憐吧?被寄生獸寄生的人可憐吧?被寄生獸殺死的人可憐吧?目睹一切真相說出去還沒人信的人可憐吧?都可憐!但能确定的是,市長那麽大個人,在想用職權控制T市的杜朗手中,不會出事。”

奉吉贊賞,“這一點我同意。”

敏敏得了贊同,心中雀躍,“可為什麽世界上會有那麽多天真的人?不出錢不出力,光動動嘴皮子把自己說的有多凄慘有多可憐,然後別人就一定會拿命去拼,幫他救回被要挾的爸爸!講笑話呢。照我說,最正确的方法應該是,在和諧社會遇到綁架視頻時,首先應該保持一個年輕小夥該有的理智,然後錄下嫌疑證據交給警察辦理,當然他也可以什麽都不用坐,直接用金錢來差遣我們行動。一單生意最起碼還能讓奉吉大哥少炒幾小時股呢,可偏偏那就是個窮小子,窮小子也就算了,還是個沒線索的窮小子。哎,只能說他自身價值太低,沒有被幫助的價值。”

這一點文聘不同意了,“幫助一個人,為什麽還得看他有沒有價值?我看的爽就幫,我看的不爽不幫不也可以?”

“單純小夥子,你那個不叫幫,你那種不求回報的行為,相當于在天橋上遇到幾個可憐的乞丐,身上又有零錢所以給他,那個叫施舍、不叫幫。就拿我們的時代來講好了,幫人是講人情的,我今天幫了你,明天你也得幫我,不然我一味付出,付出價值不平等,以後做朋友都困難。而如果你覺得一味付出沒問題,我只能說,你朋友把你當成了冤大頭。”

文聘意外,“你怎麽說到這個話題了,我沒牽扯這麽多啊。”

“什麽我說到這個話題了,不是你先挑起來的嗎?大神,你看看這個光長個兒不長腦的家夥。”

鈴蘭手捏着出生存技能書,含糊應下。她眼睛看着書,但一個字都沒看進去,腦中的不妙感越來越盛,直覺跟楊銘有關。這才離開沒兩分鐘,應該不會出事吧?

“嘿,大神,你有沒有在聽啊?在看深海遇難時的急救措施?那必須得準備個大游艇啊。嘿,大神?”

鈴蘭被拍了兩下後回神,直接收起書站了起來,“我去樓下看看。”

三人奇怪看她,“看什麽啊?”

鈴蘭沒答,敏敏想都沒想跟了出去,走到樓底時,看到躺在地上的楊銘時更覺得詫異,“大神你有特異功能啊。是知道這小子出事才下來的?”

鈴蘭不知道,心中不安的直覺有了落實處。

剛才還好好的,這家夥怎麽會昏倒?

是裝的還是……

鈴蘭粗略檢查,沒檢查出什麽病症,就敏敏打電話叫奉吉和文聘下來,順便叫上管家和車。

敏敏,“大神,你怎麽會無緣無故昏倒?”

“不知道,先送醫院檢查看看。”

沒一會兒管家帶車趕到,把楊銘送上車時,鈴蘭感覺身後有什麽東西襲來,迅速躲開之際,那小東西撞倒了車門上。

嘭的一聲,聽聲音就知力度不小。

小女孩擡起被撞紅的臉,可憐巴巴的看向鈴蘭,“警察阿姨、警察阿姨,殺我媽媽的兇手找到了嗎?”

原來不是小東西,而是前幾天在警察局遇見過的小女孩。她眼巴巴的看向還穿着之前那身迷彩服的鈴蘭。

小女孩面上噙着淚,一張臉看起來髒乎乎的。她比之前看到過的還要消瘦,髒亂的頭發和滿是泥的手讓人忍不住停下手邊事。

鈴蘭有些懵,不太明白這個小女孩是怎麽找上門的,看向身後也沒看到之前見過的奶奶,她不擅長應付小孩子,眼下又有很重要的事要做,便同站在一旁看戲的敏敏說,“敏敏,幫忙照顧她一下。”

“我?”覺得敏敏一個人很容易被襲擊的鈴蘭繼續說,“文聘你也留下來,先帶她去洗個臉吃點東西,然後送去警察局。”

“啊啊?”敏敏還未來得及拒絕,文聘已經先下車走向小姑娘,小姑娘見跟黑熊似的男人走過去,吓的整個人都在顫抖。

敏敏更是頭大,“停停停,文聘你跟在三米遠,小姑娘你別怕,來,姐姐帶你吃東西。”

小姑娘留戀不舍的看向鈴蘭,但鈴蘭坐上車離開了。

鈴蘭回看車外時,已經看不到人影了,她聽着管家面面俱到的安排,再次感慨住總統套房專屬管家的便利。

車子一到醫院,就看到醫護人員等在外面,一停車,就被放到便攜救護床上,醫生迅速安排檢查。

“血壓、心跳、呼吸沒問題,做血檢和尿檢,之後送CT室檢查。”

整個檢查過程行雲流水,沒用上五分鐘,便攜救護床從內部通道推向CT室。

醫護人員看起來非常專業,但……

楊銘這個病人就不夠專業了。

才剛打開移動床的活動輪,病人坐了起來。

他意識朦胧的四處觀望,在看到鈴蘭和奉吉時,仿若看到什麽深山猛獸般,瞳孔猛縮,跳下床穿過人群逃走了。

哎?

這小子跑什麽啊!

奉吉緊随其後,鬧不清楚情況的醫護人員紛紛看向鈴蘭。

鈴蘭淡定看向前方,不一會兒,楊銘被拎着後脖子被帶了回來,在奉吉手下乖乖被降的他,看到一堆人立馬嚷嚷開來,“別抓我、你們這群壞人別抓我,嗚~我要去救我爸爸,我爸爸快要死了!”

被稱為壞人的鈴蘭和奉吉還未動作,就被周邊打量的眼神射殺幾萬遍。

熱心病友詢問‘受害者楊銘’到底出了什麽事,楊銘哀嚎,直指他爸爸有危險,而這些人不放過他。他更表示有什麽仇什麽怨等他救回爸爸再說。眼淚和哭腔很好的渲染了大衆情緒,這下不僅是熱心病友了,就連剛才救護的醫護人員都怒視鈴蘭和奉吉。

兩人被人包圍時,楊銘卻趁着這個機會逃走。鈴蘭沒理會大衆點評,直視奉吉,“不是?”不是寄生獸?

奉吉眉頭微皺,想點下去的腦袋往左右搖動,“不是。”

可他也不懂,為什麽弱雞的楊銘會突然間成為短跑健将。

酒店三樓餐飲部。

敏敏看着吃速飛快,差點把盤子都給吃下去的小女孩,喟嘆道,“你幾天沒吃東西了?”

小女孩咽下口中食物,稚氣回,“兩天,奶奶出去後我就沒吃過東西了,我好餓,然後看到了警察阿姨。”

“那你奶奶呢?”

“不知道。”

“那你為什麽要跑出來?”

“不知道。”

一問三不知,小孩子好麻煩。

敏敏指揮文聘,“待會你送她去警察局。”

文聘未拒絕,小姑娘又哭開了,可憐巴巴道,“不好,姐姐,千萬別送我去,那裏人好多又好兇,一直吵罵哭,裏面和善的叔叔太少也太忙了,我跟奶奶等了一天,都沒等到。”

不想被送警察局?難道他們還要養着她不成?

“你以後有什麽打算?”

“我、我想知道是誰殺了我媽媽,然後,去天國找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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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蘭和文聘回來時,看到文聘和敏敏睡在同一張·床·上。他們一個清新一個粗犷,頗像美女野獸簡化版。這兩人日久生情的節奏?

文聘察覺動靜小心翼翼離開大床,這才露出被包在中間的小女孩。

噢,原來是母愛、父愛爆棚啦。

“沒送警察局?”還睡在了……嗯,不是普通客房,這是一間專門布置過的,具有童心的客房。一看就是要長住的架勢。

文聘看了眼睡得正香的敏敏和小女孩,把門輕輕合上,“舍不得,這件事待會兒細說,你們那怎麽樣?那小子呢?”

看身後,沒看到半個身影。

“不太對勁。”

說着,拿起遙控板熟練打開電視。

這段時間他們經常會看電視,主要是為了知曉杜朗的大動作。

新聞臺美女正在播報一則消息,“因隕石事件造成全民財産損失,市ZF特出臺一項惠民政策,惠及所有百姓。根據家庭受災程度,每個人都可到政府大樓領取一份賠償,按人數發放,下至剛出生嬰兒上至快入土老人,每個人都有份。請速速前往。”

這時,鈴蘭的電話也響起。

“喂,是美女老板吧,我那個T市百事通,我要賣給你一條消息,好的錢收到了我現在就說。現在市ZF不是推出了一項所謂的惠民政策嘛,其實那都是假象,據我警察局的人脈說,每個想領賠償的人都必須過一個CT檢查入口,凡是腦子裏長東西的都被引到一個小房間內,就再沒出來過。”

“ZF對你的人脈解釋是什麽原因?”

百事通笑開,“自然是有的啊,殺人肯定是要有原因的嘛,他們說,腦子裏長東西的人很大可能會變成我之前說過的鐮·刀·殺·人·狂。這幾天T市不是總會無緣無故死人嘛,後來一對比你猜怎麽着,那些有可能變成鐮·刀·殺·人·狂的人,還真跟死者有過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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