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晉江獨家發表
杜朗那個瘋子!
經歷了四個末日副本的鈴蘭,從未見過像他那樣瘋狂的人,也從未覺得副本應該就此結束。
再多一點點時間,就算是再多一個小時也好啊,讓他們去打死那個混蛋,消了心中的這口惡氣。
可……
平時覺得終于可以離開副本,讓人終于可以放松的系統音,此刻卻變成了他人的作案武器,像魔咒般箍在鈴蘭的腦袋不松,讓她至此以後,都不敢有一絲一毫放松的機會。
沒完成副本最後一秒都不算是結束,即便那是愉悅的奏章。
她現在還能想起在視頻中,杜朗拿刀的手割向小女孩的脖子,不,那不是割在小女孩脖子上的,那更像是割在他們的脖子的,□□裸的挑釁!
鈴蘭從未見過那種、認定是場游戲便肆無忌憚殺人的人,就好似摒棄了所有良知與惡魔為伴。
那已經不是人了吧。
在副本中威脅市長殺百姓?為了完成任務不折手段讓市委書記直播逼的全民譴責以致人自殺?更為了警告不受控的‘同伴’,在最後三秒殺了對‘同伴’來說有些不一樣感覺的未滿7歲的小女孩?
這種在現實社會中瘋狂至極的行為,被杜朗娴熟的做出。更可怕的是他總是揚着那張人畜無害的笑臉,笑嘻嘻的做着最殘忍的事情。
太可怕了。末日來臨,有人爆出了正義感,更多人是把人性的邪·惡面暴·露。
反正是場游戲,反正……
因為他們會有多個理由去勸服自己,所以他們做起事來肆無忌憚,反正人物面容可以改變,即便傷害玩家都無所謂,反正不過就是個游戲罷了。
敏敏所經歷的現實的事情尚且如此,更何況這是在毫無管制的末日游戲副本中。
出副本後的鈴蘭腦袋嗡嗡作響,她飛速略過對杜朗的譴責,迫切想要知道後續,她想知道小女孩還會不會得救,想知道養父母家會如何處理?更想知道那個曾經受控的T市會變得如何,殺過人痛失兒子的市長會如何?她想知道人的一系列變化,可如何知道?說到底,她不過就是個小小通關者,即便她能在副本中過的逍遙快活,一回到服務區又只變成芸芸衆生中最普通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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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餘而力不足……
難道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等等,她好像有一個系統用好運值換來的辣雞道具!那個道具好像能看到後續,對的,就是能看到!不提及差點要被忘記。她果斷拿出道具準備回看。(ps:「前文有經過修改」,改成系統曾經補償鈴蘭的好運禮包:玩家鈴蘭專屬權利,在副本結束後,可觀看副本後續發展內容)。
就在這時,敏敏的通訊瘋狂閃動。鈴蘭選擇點開通訊,敏敏的立體影像在眼前投放。
她身處服務廳中,卻與服務廳格格不入,與鈴蘭現在的位置不同,她委屈的蜷縮成一團,抽噎着望過來。
鈴蘭先一步安慰,“別哭,不過是個游戲,跟你沒半點關系。”
敏敏張了張嘴還未說一個字,影像就被切斷,再看通訊錄時,發現已是離線狀态。
鈴蘭不知道敏敏那裏怎麽樣了,她想了想,拿出大禮包看後續。
市政府中,被殺害的小女孩靜靜躺在市長辦公室,往邊上看,她還看到了站在門邊默不作聲的張市委書記。
張市委書記親眼目睹杜朗殺害小女孩,他等了好一會兒,确定杜朗不會再回來時,才吩咐人把屍體處理,全程表情淡然,還呼出一口濁氣。
8個小時後,小女孩的屍體在廢棄倉庫中被找到。警方把她的死當做最近多出現的意外處理,還沒來得及過戶的養父母還是給她辦了葬禮,之後幾年養父母有了自己的孩子,把小女孩戶頭上每年都打過來的錢,如數捐給孤兒院。
從這一點上可以看出,敏敏挑選養父母的眼光不錯。她又把地圖放到市長的家,想知道殺了人的市長在面對兒子離去後的變化。
楊銘死後,楊振邦着實頹靡了一段時間,但很快他又坐上市長的位置,沒幾年變成了市委書記,幾年中,市ZF那次槍擊案的涉及人員也相繼去世。他變得越來越像杜朗,他可以在他媽問銘銘去哪兒時,笑着編謊說是去旅游了,也可以轉身狠辣的一刀刀折磨死張市委書記。
在這個世界上,他努力向上爬就是為了保護家人,沒想到最後還是死了。
全是他的錯!
找不到杜朗等人,報不了血仇的市長把矛頭對準張市委書記,如果當初不是他把銘銘供出!如果當時不是他受不了壓力在全國播報的話,他的銘銘就不會死!沒人能傷害他的家人,除了他自己!
T市再度恢複成以往的繁榮昌盛,只是一些人的心境早已不同。
鈴蘭看完後頗為感慨。
只是一個副本經歷過的人尚且如此,更何況經歷了四個副本的他們?
文聘曾經評價敏敏,說這不過是個游戲,為何要認真?
可……如此真切實意,如此有血有肉的現實社會,在經歷數個之後,還有多少人能不當真?
在經歷過體質強化,在面對普通人時,高人一等的他們,還會保持平常心嗎?
很少人會保持,就連鈴蘭在進入第四個副本時,都是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她吃最好的住最好的,反正一切她消費的起。殊不知危機正在加速跑來。
敏敏的事情或許是個啓示,啓示着另一種末日即将到來。
鈴蘭也有過痛苦的經歷,那麽,假設有一天她看到受磨難的‘自己’,她會如何做?
一定會想着方法幫‘自己’脫困吧,畢竟以她現在的能力,想要脫困再簡單不過,而且她還會釋然,只有慶幸做了,才能解救出內心那個受磨難的自己。
也許這種事情在當事人看來沒必要,但當事人不同,曾經的他們有多渴望被救,現在的他們就有多想救。
奉吉曾說過的政府用意,再往上疊加的去想,讓玩家經歷曾經歷的痛苦是否也是政府用意?用意是幫助她們去突破心理關卡?明明第四關中好吃好喝度過了大半斷時間,沒想到最後一幕抹殺前面所有經歷的,帶給她無盡的痛苦與反思。
第四關真如游戲魔咒一般是最慘最累最揪心的。
服務區裏人并不多,解說臺前也沒多少人,不知道是不是都跟敏敏一樣遇到相同困境,紛紛下線調整去了。她坐到熟悉的餐飲臺點了杯飲料,急需消化這個副本帶出的負面情緒,找出上述假設的應對方法。
她怕在那一天到來時,她會手足無措,更怕她會陷進裏面掏不出來。
從第一個副本出來,鈴蘭就已經做了末日提升規劃。她重複回看,首先肯定得明确自己是誰,來這裏的末日!其次是提升實力。再者?沒有再者了,她要活下來把自己鍛煉成一副神鬼莫侵的鋼筋鐵骨。
對了,就是這個。她重呼出一口濁氣,默念打氣,“我是鈴蘭,我參加末日副本就是為了體驗,即便那感情非常真實,又非常像我曾經歷過的,但那根本不會是我,假設末日真的到來,我根本不可能遇到跟我一樣受過苦的曾經,即便遇到我也會在保全自己的情況下善待。我只會幫她一次,接下來如何就不關我的事了。因為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我要活下去,活着看崩塌的文明再次重建,活着看另一個繁華盛世起來。活着看跳蚤般的反派歸于塵土,活着看我一切想要看到的,我是鈴蘭,莫要被一切莫須有的感情牽絆。”
她反複堅定着自己的決定,通訊錄再次響起,這次來的人是文聘。
“我覺得末日就是80%痛苦與煎熬+10%的無盡等待+10%的希望。你覺得對不對?”
鈴蘭無聲看去,很快文聘又說。
“真的挺可笑的,我以為末日會危機四伏,所有選擇高傷害值武器保護自己,可曾想,末日的出現方式多種多樣,抵禦外侵只是其中的一種手段罷了。末日的天災、海嘯一旦出現,高傷害值武器就顯得雞肋,可有時候我又想,末日來了,人選擇高傷害值武器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只有活下來,才能活下來後的種種可能。可是我卻連那丫頭都保護不了。這就是末日體驗嗎?太心酸了。那樣的小姑娘,前幾天終于軟糯糯的開口叫我叔叔,轉眼卻死在了我眼前,如果以後幾個副本我再看到那龜孫,我一定會把他千刀萬剮。”
立體投影前的九尺大漢看起來格外辛酸,似乎早已把游戲中的現實當真。
鈴蘭安慰,“這只是個游戲。”
文聘深沉看向鈴蘭,他問她,“那個世界的食物真嗎?”
鈴蘭沒答,文聘繼續問,“軟到能陷下去的床真嗎?”
“我們四個人之間的感情真嗎?”
“那那個世界呢?”
向來不怎麽會說的文聘今日滔滔不絕,他紅着眼,硬是憋住眼中的淚,“這個副本承蒙照顧,有緣的話以後再見。”
說着他就要下線。
鈴蘭說出第二句,“在游戲裏,認真你就輸了。”
文聘背影微僵,終是挂了通訊。
通訊被關閉的同時,鈴蘭倍感疲憊,她太累了,累的好像不再是她了。她一口氣喝下一杯飲料,維持住心理建設,不被文聘影響,又點了個慕斯蛋糕,想用甜食來撫平糟糕的心情。
慕斯蛋糕被一個極帥的混血帥哥端來,端端正正放在面前,他端完蛋糕不走,反而不請自來的坐在對面,揚着貴氣的笑道,“所謂感情就像是你面前的這盤慕斯蛋糕,适量食用會讓人身心愉悅,但食用過量只能引來發胖、高血壓、高血脂等一系列痛苦煩惱。”
鈴蘭挑眉,一點都不喜歡有陌生人闖入她的座位。即便這個人長得有多帥,說的話有多漂亮。
她站起身準備離開,帥哥失笑,“別走那麽快啊,我又不是深水猛獸,我們見過的。”
鈴蘭腳步停駐,面無表情道,“感謝提點,慕斯蛋糕。”
這是把他當做慕斯蛋糕,食用過量會有一系列痛苦煩惱的意思?
人已下線離開,帥哥看着面前孤零零的慕斯蛋糕,再次輕笑出聲。
睡過一夜,又給自己做了心理建設的鈴蘭築起了銅牆鐵壁,她再次躺進營養艙接受新一輪的試煉。
為了避免這次像上個副本般來不及上車,這次提前半個小時走入服務大廳,第一步就是點開信息資料查看昨日沒看的。
姓名:鈴蘭(女)
等級:5
技能:儲物空間LV5(5m*5m*5m=125m,可根據物品數量分格)
體力:55/55(通過LV4副本+10)
武力:55/55(通過LV4副本+10)
敏捷度:53/53(通過LV4副本+10)
積分:62(擊破母艦+50,擊殺外星獸10具+10)
幸運值:15(平均值15)
黑卡片:356
咦。
積分那欄還能這麽算的?
積分?商城?
不會吧。難道系統已經改版,黑卡和車票再也不能從游戲中獲得,只能在積分中換取?不對,系統也沒特別通知,也許是給出第二種途徑。
想到積分,鈴蘭又拿出上車前兌換的車票,之前兌換時因為是在第四關卡還未開始時購買的,所以車票周身被裹了一層薄膜,看不清裏頭,現已通關,薄膜掉落,資料顯現。
2012年10月11日08:30開。
第五站(LV5副本‘海嘯危機’) 012車033號(硬座)
80元
限乘當日當次車。
海嘯危機……
之前看過的末日生存技巧書在此刻派上了用場,敏敏幫忙選購的一系列海上用品也有了用處。
想到敏敏,鈴蘭特意看了圈敏敏狀态,發現她還處于離線狀态。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希望她能聰明些,早日做回自己。在購買了第六站車票後,鈴蘭不再多想進入副本。
“叮,歡迎來到末日生存副本游戲,您所屬的服務區是B499,第五站末日副本為《海嘯危機》,副本将在合适時機開啓。”
“系統不知道上帝會不會喜歡會游泳的人,但系統喜歡。”
“由于海嘯頻發,有可能會把深海兇猛物種帶到海面,請各位玩家一定要注意人身安全。”
“通關條件:1.找到剩餘的1.2%陸地,并确定可以在上面生活;2,拿到标屬‘六’的下一站車票。”
“是否進入車站?”
鈴蘭把通關條件仔細念了一遍後,點擊‘确認’鍵,白光一閃,她進入了一個普通車站。
人聲鼎沸,振聾發聩。原來是有人在她耳邊大罵。鈴蘭趕緊離遠一步。
看到罵人的是個小帥哥,在火車站中,小帥哥資質不錯,吸引不少女孩駐足欣賞,小帥哥仗着那張面孔,正中氣十足的在罵一個看起來非常普通的女孩,女孩被他罵的非常委屈,低着頭強忍哭意。
“你是不是傻啊,怎麽不多帶點錢出來?這點錢夠什麽呀,算了算了,你趕緊回去,免得你媽又說我帶壞你。”
女孩乍聽到此,把頭搖的飛快,她委屈的哭出,“別趕我回去!我說過要跟着去的,我不放心你。”
“我還用得着你操心?你才是不讓人省心的那個。”
女孩示弱,“這已經是我這幾年存的壓歲錢了,如果你擔心錢不夠的話,到了地方我再去打工好不好。”
“好什麽好,明明可以在家裏讀書的非要跟我出去,我是簽了經紀約的有工資拿的?你呢?”
“我可以做你助理啊,我很能幹的,我會做很多好吃的,你別抛下我。”
男孩又說了一些話,女孩卻像是牛皮糖一樣粘着不放,她最後說了一句話,那句話極輕,只有周邊幾人聽到。聽到話後的帥哥怒氣沖沖的甩臉就走,女孩在後面苦巴巴跟着。
看夠戲的鈴蘭聳肩,原以為吵的這麽激烈肯定能從中打聽出情況,沒想到就是普通的情侶吵嘴。
是情侶沒錯,女孩最後一句說的是,“你都說當我男朋友了,你不會是想反悔吧。”
她按照車票找到座位,這次的位置是三連排,她的座位靠窗在最裏面,而右前方正好是剛看到的情侶。
鈴蘭準備坐下時,想到既然是海嘯,那就應該多做點準備。直接略過座位去廁所穿救生衣。為了不顯突兀,她又在外面套了件襯衫。回到座位時,發現自己的位置已經被人占了。
占位的是個女生,跟鄰座的另一個女生明顯認識。她們帶了一大堆吃的喝的說的眉飛色舞。表情高高在上異常不屑。
鈴蘭不喜歡別人不說一聲‘入侵’她的地盤,更不喜歡被人占座。好聲好氣的拿出車票讓人挪開尊臀。
那女生看了眼車票,笑嘻嘻道,“姐姐,我最喜歡車窗的位置了,跟你換一個行不?”
嬉皮笑臉的模樣格外滲人,鈴蘭面無表情道。“不行。你喜歡車窗的座位那你就應該在買票的時候選好,而不是上了車跟我這個陌生人換。”
女生見鈴蘭不換,切了一聲扭頭不理。看樣子是準備霸座到底。
鈴蘭亦不是善茬,在話已經說明白的情況下,對方還不讓座就只能逼她出狠招。她單手拉住女生衣領,把人淩空一抛給抛出。那人就像是一袋垃圾,在空中劃出一個弧線後落到城邊。整個車廂的人都傻眼了。
哪裏來的的大力士?
剛才他們錯過了什麽?
女人跟女人鬥?她們什麽情況啊?
這女的是黑社會嗎?
霸座女的朋友,見鈴蘭二話不說就動手,哆哆嗦嗦爬開讓座,等爬到自認為的安全地方時才大喊,“殺、殺、殺人啦!”
整個車廂瞬間沸騰。
鈴蘭:……
在經歷過末日弱者副本後,她從不把這些屁話當真,漫不經心的坐到座位上,順便把不屬于她的東西給挪到一邊。
一些不明真相的吃瓜群衆傻眼。
打人還打的這麽理直氣壯的?
這女的也太彪悍!
遇到事情找警察準沒錯,熱心乘客當即找來乘警幫忙。鈴蘭自然是配合調查的,怪就怪在霸座女身上,她自稱自己是被當垃圾般遠程扔抛的,可檢查身體時,愣是沒檢查出半點磕碰,邪門了。
但事已至此,哪裏能讓人走啊。霸座女趾高氣昂道,“私了,如果你賠我五千塊,我就當這件事情沒發生過。”
她剛才沒注意,離了近了看清鈴蘭身上穿着的襯衫了,立馬轉口風,那可是國際大牌,好幾萬一件。“你如果不打算私了的話,我就一層層告上去,告的你家無寧日。”
呦呵,厲害的。
可以,随便去告,反正她就是個黑戶。
她轉身看向四周,“這裏有沒有看到剛才事情經過的,出來,我給他五千真相費。”
八卦乘客齊齊探腦,心想這又是怎麽回事?
霸座女沒想到鈴蘭會這麽說,惱怒道,“好。你就是想被告是吧,就你剛才那故意傷害罪,我就能告的你破産。”
厲害厲害,外強中幹就只有嘴皮子最厲害的某女士。
不是沒檢查出傷口嘛,還能什麽告?
“你想要錢?可以啊,我給你五萬,你現在當着我的面自己斷一只腳,我立馬給你五萬,兩只十萬,雙手雙腳我給你五十萬。”
鈴蘭不差錢,她要出的就是這口氣。
霸座女被怼的滿臉通紅,這時又有乘客闡明真相,所有矛頭對準霸座女。霸座女實在兜不住了,只能背着大包小包離開車廂。
那‘熱心’乘客本想問鈴蘭要錢,鈴蘭先一步似笑非笑說,“我以為說出事實真相是每個公民應盡的責任,你認為呢?”
哈?
這算是威逼嗎?
為毛總有種如果他說不是,自己也會當成大型垃圾抛的錯覺?
“我覺得是。”
‘熱心’乘客汗毛直豎,這會兒也想換座位了。太可怕了,明明就是個小姑娘而已,齊耳短發、皮膚白皙,看起來挺漂亮,只是那雙望過來的深邃的眼,直把人看的透心涼。
這樣的女人會不會把他一抛給抛出車廂?
可怕。
讓人望而生畏的下場就是開車前五分鐘,鈴蘭周邊愣是沒人敢說話。
開車前最後五分鐘,又有兩個女生上車,她們邊走邊聊,推着比霸座女們還多的行李。
“卡辦好了嗎?錢準備好了嗎?我告訴你啊,如果這次末日不來,我們倆的提前消費肯定會被我媽打死。”一個長得瘦瘦的美女板着臉說,另一個胖胖的女孩嬉笑,“怕什麽呀!如果末日來了,我們就賺大發啦!用兩個月時間看遍天南地北,死也無憾!”
怪異的談吐,怪異的話題。
她們對應走到自己座位,發現離的是天南地北,看到鈴蘭邊上還有兩個空位,走過來問,“你邊上有人嗎?我們可以坐在一起嗎?”
鈴蘭沒說話,這個車廂的人愣是被吓了一跳。
坐在鈴蘭身後的‘熱心’旅客旁邊正好有一個空位,他主動說,“我跟你們換。”
兩女孩開心壞了,謝謝了幾次後把行李放好,這時車正好開啓。
“好渴啊,我想吃水果,剛見着餐廳有賣。”瘦女孩疲憊說。
“別瞎浪費錢,我們要去好多地方呢,錢得省着花,不能末日沒來,我們就先餓死吧。”
末日、末日又是末日,鈴蘭耳朵微動,難道是線索?
女孩邊上的旅客奇怪了,先一步問開,“什麽末日啊?你們怎麽一直在提?”
兩女孩擺出自信笑容,“我們當然知道!大叔,你想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