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晉江獨家發表
“老、老師……”胖子惟妙惟俏的學着大學生害怕的抽氣聲,只是在大學生做起來分外驚恐的呼救,在胖子做來分外搞笑,他捏着手骨靠近,手搭在綠皮座位上,不鹹不淡說,“嘿!兄弟!放輕松,我這還沒揍你呢,就哭爹喊娘啦?那我如果真揍你了,你是不是得把你祖宗叫起來?別嗷啦,就算你把玉皇大帝嗷來都沒用!來,給你三秒時間,你認真考慮一下到底想斷手還是斷腳。反正三秒之後這那樣東西肯定會離開你身體。”
斷手還是斷腳?
大學生吓的心肝俱顫。
和平建設年間,他不是沒遇到過地痞流氓,可他悲哀的發現,就算十個地痞流氓齊齊上陣,都沒有眼前這個胖子兇。
那不是表象流露出來的兇悍,而是一種讓靈魂顫栗的懼怕。他從眼底流露出來的兇相,只一眼就吓的人動彈不得。
“老師……”
大學生好不容易找到嘴巴,可憐兮兮的往教授身邊靠。教授心疼學生又不敢得罪這幫家夥,打着圓場說,“對不住啊小同志,我的學生剛才冒犯了你,你別生氣。”
胖子冷笑一聲,“想要我不生氣可以哇,切掉他身體上某樣東西就行了。我倒是挺想切掉他兩·腿·之·間那二·兩·肉的,哭唧唧的還能變得更女人點。”
在場的玩家都聽出了胖子的調侃,哈哈哈亂笑成一團,九朵還專門回頭給胖子豎大拇指。
切切切?大學生下意識低頭看他兩·腿·間,更是被吓的夾緊雙·腿,不住的喊教授,教授一會兒安慰學生,一會讓胖子消氣,忙得不可開交。吵鬧中,唯一的女學生發表了不同的意見,她站了起來,一張嬌俏的臉在看過w後,怒視胖子,“喂,是不是真切掉某樣東西就行?”
不同的聲音引來了玩家們的注意,在絕大數男同胞中還是個女的,自然更引起關注。胖子不用自己動手還能看熱鬧,樂的自在,“胖爺我說到做到。”
女生狠下心,拿出一把鋒利的水果刀,下定決心個的同大學生說,“巍哥,對不起了。我這麽做是為了保住你的性命。”
教授眼神陡變,忙道,“莺莺,別做傻事。”
大學生被莺莺吓的有些懵,還沒來得及動作,兩根頭發就被割斷。
女大學生将頭發吹向胖子,嫌惡說,“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古代剪頭發是大罪,現在你滿意了吧,我們不過是無心說了幾句而已,巍哥卻掉了頭發,而且教授都已經道過歉了,你們也應該适可而止了。”
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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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正言辭說的好像全是胖子的錯。
這話像不像是我罵你兩句,然後再扔兩根頭發給你?你必須當這件事沒發生過?世界上可沒有哪條法律規定:罵人的道歉,被罵者就應該虛心接受并且原諒的。
胖子被氣笑了,原先還以為這女的能大義滅親呢,沒想到卻是來膈應他們的!他也聰明的不正面剛,捂着胸口故作虛弱狀,朝刺猬伸出爾康手,“刺猬哥,我覺得我即将要得高血壓、高血脂、心髒病、腎衰竭啦,怕是進不了那糟心的地兒了。我現在才明白,原來我們被派過來不僅要出生入死,還要遭人口舌的。”
探險隊和通過五個關卡的精英玩家一起過關?這組合起來不就是來保護探險隊的嘛。
胖子掐住探險隊軟肋,并時不時的朝刺猬眨眼互·通暗·示。
刺猬和斧頭都來自正統野戰軍,雖說之前發生的不過是一件無傷大雅的小事,可探查隊的成員明顯對胖子不尊重。在這檔口對一個人的不尊重,很容易影射成對全體成員的不尊重,若是現在不趕緊打壓,等待會兒進了副本,只會鬧出更多的幺蛾子。他們不是訓練營,沒那麽多時間解釋和保護,現在是打壓的最好時機。
刺猬雖不是聰明人,但這一點的套路還是知道的,他冷眼一瞄,看向教授,“教授,看來你們對我們這支選拔出來的精英中的精英并不滿意啊。”
教授一聽,直覺不好,趕忙站起來道,“怎麽會!哪裏有!你們肯來就是給我們的最大助力了。各位同志,你們都是經歷過生死戰場的,而我們就是些手無縛雞力的書生。都說百無一用是書生,這次還得靠你們幫襯。”
教授說的誠懇,又是走過去握手又是好話說盡。在他陳懇的襯托下,坐在綠皮座位中的學生就顯得不那麽真誠了。
一個學生學胖子之前的做法‘切’了一聲,立馬引的大塊頭站起。
教授一臉懵逼,耳朵沒那麽靈的他沒發現是學生拖了後腿,就見大塊頭走過去,把‘切’出聲的學生給拎了出來。
“你切什麽?”
被拎出來的學生也挺惱火的,對方長得可怕是沒錯,但再大也沒他的面子大,自覺被拎住衣領失了面子的學生惡氣相向道,“就切你怎麽了?”
大塊頭冷笑一聲,松開學生走回自己座位。
刺猬神色嚴峻,對突然間老了十歲的教授道,“既然教授你的探險隊都不認可我們,那趁着火車還沒開,散夥吧。”
玩家中有兩個人打扮非主流的不明所以看過去,被斧頭一一按住。
教授這會兒只感覺身心俱疲,他好言相勸,“各位小同志都稍安勿躁,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麽誤會在的,讓我們一個個把問題解決,把矛盾解開好不好?”
安撫過玩家後,又詢問剛才切的學生,“你為什麽要對他們做失禮的事情?”
學生怒氣難消,板着臉道,“老師,不是我願意做失禮的事情的,而是他說的話有歧義,他說他們選出的是精英中精英,可呈現在我們面前的呢,除了兩個士兵能看些,其他人哪裏看出精英了?”
這話說起後,引的玩家四處相看。
“兩個弱質女流,一個大胖子,一個煙槍,一個睡鬼,一個光長個不長腦袋的大塊頭,還有兩個混混?別告訴我,拿了把·槍的,這全是精英中的精英了。”
“哈。哈哈。”被一一對應的玩家們又笑了,這次是毫不掩飾的譏笑。
學生自覺沒了面子,大吼質問,“難道不是嗎?這次說了是去極危險的地方去探險的,而你們的,派出來的就是這些人?穿的都是什麽啊,連統一的隊服都沒有。”
初生牛犢不怕虎。這小子……
“好想宰了他。”
兩被稱作混混的非主流玩家先後開口,他們舔着唇,好似在舔學生身上的肉。這一說話,又讓學生抓住把柄,“看,老師你看,他們除了會嘴上動粗外還會什麽?”
嗖。
一把鋼刀在他說話間,貼着他耳際發絲飛去,發絲飄動,他的耳朵沒傷到一毫,但他身後的椅子上卻穩穩插着一把鋼刀。
嗡。
鋼刀嵌入座椅還發出左右搖擺的震動聲。
大學生嘴上的話說不出口了。
這一言不合就動刀的架勢是怎麽回事!
四個學生外加一個教授,順着鋼刀投擲的方向看去,發現竟是剛說過的弱質女流中的一個。
鈴蘭拉着刀柄上的細線,将鋼刀拉回,噙着笑慢盈盈說,“除了嘴上威脅外,我還會玩飛刀噢,你乖乖坐在那裏別動,我可以将鋼刀順着你的輪廓将你釘在座椅上。”
“老、老師……”第二個學生稍稍一動,就感覺剛被刀貼過的耳朵在流血,他發出同第一個學生一樣的抽氣聲。
玩家們心領神會,各自拿起武器展示。
大塊頭,“我會狙·擊。這麽近距離,閉着眼睛都能掃射出輪廓。”
胖子,“我會揍人啊,剛說過的,我力氣非常大,可以将你打入地底下,根本用不着挖坑。”
非主流1,“埋坑多費事,我最會拆骨了。”
非主流2舔唇,“我最會煮肉。”
煙槍,“我會打狗棍法,想被當成狗被我打嗎?”
九朵,“我會取水成冰。”說着憑空捏出一根冰錐,擲向學生2。
w聳肩,“放心去死吧,我會替你老師再找個乖巧聽話、不惹事的好學生。”
這……
這群人都是群怪物嗎?
其實在第一把鋼刀震懾過後,4個學生都消了輕賤他人的心思,沒想到他們還能這麽……
明明長的亂七八糟、弱不經風,還穿着各異,一點都看不出厲害樣子的。
為什麽突然變身成怪物了?
刺猬見威懾效果已經達到,圓場道,“教授,我們都來自特種部隊,所挑選出來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這次組織交代給我們的任務确實是幫教授拿到你想要的材料,但我們過來不是讓人侮辱輕賤的。教授,你的道歉我們不想接受,你們剪的頭發,我們也不會接受,我們需要的是當事人真心實意的道歉。”
胖子得意的哼哼,看都不看對方一眼。
教授聞言認同,招來兩個學生道,“是我疏忽了,巍同,廣薩,剛才是你們說錯話了,現在真心實意的給人家道個歉。”
巍同吓的差點尿褲子,“可、可他要我的手腳啊老師。”
教授耐心教導,“我看他們也是講道理的,只要你好好道歉,他們肯定不會為難你。”
“是!”從來都不違背過教授意思的巍同硬着頭皮應下,他腦子裏已經翻過幾十遍後悔。如果能重來,他絕對不會嘴賤的議論別人身材,絕對不會!
“對不起。”
甕聲甕氣的語氣下更多的是恐懼,胖子随便摘了兩根頭發吹給巍同,“孬種,你的頭發還給你,你的贊美也還給你,還不滾?”
巍同麻溜的滾了,躲在最後位置瑟瑟發抖。
廣薩見說了那麽多廢話的巍同只道個歉就回來了,那他只說了個‘切’應該不會有事的,心中多了點底氣的他,站在中間同樣甕聲甕氣的說了對不起。
大塊頭朝他招手,廣薩不明所以的走過去。大塊頭等他走到身邊,漫不經心的說了聲,“切。”
胖子心領神會,朝他招手,在他走到面前時,也說了個切。切完之後,他像個小喇叭似的宣布,“兄弟們,小巍同志只針對我一個人,但這位廣同志他是群嘲耶,咱們一定要抓緊機會切回去,不然等他躲到教授身後,就沒了報複的機會。”
兩非主流興致勃勃的一人抓住他一只手,在他耳邊切切切個不停。煙槍順手将煙灰倒進他衣服裏。w伸長的腿不小心踢中廣薩,嬉笑着說了聲抱歉。九朵特地拿掉保溫杯蓋子,在廣薩被踢倒時,将熱水倒在他的手上。
燙的差點叫爹叫娘的廣薩忍了,現在只剩下兩個士兵和那個投擲鋼刀的女人。他特地走到鈴蘭面前讓她切,鈴蘭只淡淡掃了他一眼沒說話。
廣薩急了。
“不管是切還是捉弄我都好,麻煩給我個痛快吧。”
鈴蘭:……
從沒覺得是切她的鈴蘭根本不想多事,況且剛才的鋼刀已經給過下馬威了。
坐在對面的九朵笑的花枝亂顫,w又伸長腿踢向廣薩,“滾遠點。”
廣薩揉着被踢痛的大腿,走到刺猬和斧頭前。
刺猬深沉看向他,只問他,“記住教訓了嗎?”
廣薩連連點頭。
斧頭,“以後還會莽撞行事嗎?”
廣薩止住想點的頭,瘋狂搖頭。
他回到了座位後,躲的比巍同更深。
教授心疼學生,也不願惹惱玩家,感慨道,“他們太年輕,給點教訓是應該的、是應該的,說起來還是我這個老師沒做到位,如果我早早約束他們的話,也不會造成剛才的誤會,你們都是好同志,幫我約束了我的學生。”
四個學生均低着頭,暗暗龜縮。
哨聲吹響,8點半的綠皮火車正式啓動。
刺猬開始點數,3號車廂都是他們的人,總共10名玩家,5名npc。
玩家分別是鈴蘭、九朵、w、大塊頭、胖子、煙槍、兩非主流,刺猬和斧頭。其中刺猬和斧頭被默認為臨時隊長和副隊長,負責指揮與調度工作。
NPC分別為教授、3個男同學(巍同、廣薩、黑莫)、1個女學生(莺莺)。除了教授比較有用外,剩餘四個學生沒看出用處來,暫且忽略不計。
火車開始前三十秒,刺猬行動迅速的站起輕咳,“可供讨論的時間不多,一共就只有四十五分鐘,時間緊迫,後面半小時,前十五分鐘讨論、後十五分鐘分配各自工作和設備,有沒有問題?”
胖子問,“那前十五分鐘做什麽?”
刺猬轉向教授,“教授,你一共有十五分鐘時間,跟我們說秘境裏曾發生過的事情。”
前十五分鐘,自然是了解秘境的情況。
教授這會兒剛教育了四個學生,聽刺猬這麽一說,走到玩家中間講解。
他身形矮小,帶着銀邊眼鏡,頭發花白,全身上下透着窮酸老學究的氣質。
走到中間時,九朵特意讓了坐兒讓他坐下,自己站在座位邊。
他拿出一張手繪地圖,指着簡筆畫中一個圈道,“這個秘境是位于東山角一處平原上,它是三個月前突然出現的。沒人知道它究竟從何而來,也沒人知道它裏面究竟有什麽,聽當地的山民說,好像是一夜之間,它就出現在了那裏。它的外表是五彩絢爛的,像是山海經中杜撰的世外桃源,摸上去的質感有些像玻璃,又有些像棉花,使勁推才能走進。它的中間還矗立着一座純白色的燈塔,燈塔很高,目測有7、80米。但沒人知道裏面究竟是什麽,只知道進去的人都死了,而唯一一個出來的人,卻是什麽都記不得了。”
胖子驚訝,“已經有人進去過了?”
“除卻當地進去的山民,據我所知,秘境中總共進去了兩撥人,一共50個,各個都是精英小隊。哎,說起來,這次的行程可謂異常兇險。”教授輕嘆道。
進去了50個,只出來一個什麽都記不得的人,可不是非常兇險嘛!
胖子又問,“進去的人都是像我們這樣的嗎?”
教授被問的呆楞,猶豫過後搖頭。
還想再問,被鈴蘭按住,不管是不是玩家,對他們這次行動都沒有确實幫助,他們需要知道的是關于秘境中的事情,而不是指望‘以前’的玩家給他們留線索。
鈴蘭把問題掰正,“從唯一出來的人身上,你們找到了什麽?”
提到專業性問題,教授從哀嘆秒變精神。
“失憶者是被山民發現的,輾轉送到研究室中,當時他手裏捏着一束草,那束草……雖然它看起來就是一株非常普通的雜草,可是我們卻在草裏找到了一些不屬于這個世界上物質,那種物質能夠融合和分解,我們懷疑是外星細胞。”
胖子不太滿意被鈴蘭搶話,想說時又被搶話。
鈴蘭問,“那種物質,是否能同化其他?”
同化?
周邊的玩家這會兒連呼吸都放慢了,她說的什麽意思他們都知道。系統特別囑咐玩家不要被同化,那個同化的物質,究竟是什麽他們并不知曉,可如果被知曉,就能避免自己被淘汰出局。
問了兩個關鍵性問題的鈴蘭,明顯比只會問邊緣性問題的胖子更會抓題。這會兒也不用鈴蘭出手,已經有人替她捂住胖子的嘴。
教授的表情,在聽到鈴蘭的問題後變得異常嚴肅。他重嘆一聲說,“你說的沒錯,那種物質能同化。但它只能同化比自身階層更高的物種。”
鈴蘭,“請仔細說明。”
教授仔細的将研究成果告知,“失憶者帶出的草,被我們切割成了一百分的研究素材,通過研究,我們發現草中的活性細胞明顯,那種活性細胞我翻遍所有的書籍都沒找到,在懷疑這是外星物種的時候我們想到了繁殖·衍生,拿土去種植培育時,發現細胞根本沒有增加。我們想既然土壤培育不成功,那換活物會不會成功呢?我們開始實驗性質的将草拌在飼料裏喂倉鼠,一天之後,竟發現倉鼠的一只爪子被同化成了草。第二天倉鼠的四肢都被同化成了草,我們将倉鼠照射CT,爪子已經沒有骨骼,但它的狀态顯示良好,我們試着停止喂養外星草,改喂養正常食物,倉鼠卻慢慢死掉。倉鼠的第二次試驗,我們一直喂養外星草飼料,這次,倉鼠先從爪子再到四肢,後到身體,最後是腦袋,慢慢被同化成了草。每個轉變過程我們都會去檢查狀态,意外發現它狀态良好,更奇怪的是,它即便沒有了胃,還是能吃東西的,直到嘴巴都變成草,才停下。後期我們檢查過,草鼠身上已經完全不帶一點鼠類細胞了。”
匪夷所思的經歷。
倉鼠怎麽可能會變成一株草?
還是一株狀态顯示良好的草?
別說是剛聽到的玩家們,就連教授自己,在說到這句話時,語氣中也全是不可置信。
教授在說完後,又重複說,“真的!倉鼠最後就是變成了一棵草,那棵草現在還存放在我的實驗室中,後來我又陸續放兔子、羊、豬等活物進去,發現不管吃再多的草,也只有兔子的前爪變成了草,羊和豬比表現并不明顯,由此可以斷定,由于外星物質不足夠,并不能完全将活物同化。”
換言之就是,只要外星物質足夠,一株草能輕而易舉消滅整個團?
厲害了。
既然這麽厲害,這奇怪的關卡還怎麽破?
看向時間,已經過去十分鐘,詭異的事件總能加快時間步伐。
教授的事情理應到此為止,可玩家們還在繼續詢問。
“那草有沒有帶來?”
“它為什麽可以同化倉鼠卻同化不了豬牛羊?”
“教授,你們還知道秘境中的什麽?那個人最後怎麽樣了?”
……
教授乍聽到那麽多問題只覺得腦門疼,擺手讓人安靜下來準備一個個解答,鈴蘭插話問,“教授,既然你們已經有了研究材料,為何還要冒險進入?”
而且将活物變成草,這種向低端生物進化的模式怎麽都不是個好預兆。
教授看向車窗外,那方向正好是秘境的方位。
“因為同化比克隆更高級,因為你永遠不知道秘境中還有什麽值得人類探尋的。比起危險,我更願意相信這是上帝賜給人類的福音,降臨秘境讓我們探尋,讓我們填補科學上對同化的空白。你們想,如果人類能快速掌握同化技術,基因開發就會變得異常順利,那麽世界上的許多疑難雜症将會不藥而愈。這可不就是上天賜給我們國家的福音嘛!”
鈴蘭:……
沒看出來半點福音。
而且将高等生物銳變至低等生物有什麽好研究的?
對于教授的興奮,她也并不贊同,如果外星文明科技遠高于人類,那麽在他們看來,對待人類最恰當的方式,一定是滅絕。
外星生物有多可怕?
一株草都能同化一只老鼠,那進入秘境之中,被物質包圍的他們呢?會不會也輕松被同化成其他?
在鈴蘭看來,對待這種無法消除的可怕入侵者,最好的方式,就是炸毀。
而在科學家看來,這全是國家的瑰寶,是研究的素材,在他們還沒研究徹底前,誰都不能破壞。
理念不同,矛盾就此産生,也會讓外星物種擁有可趁之機。
聽着教授興奮解答,鈴蘭無法茍同,她縮回身體,想着待會兒只要盡職完成任務就好。至于其他,能避免就避免,能不碰就不碰。
一直打瞌睡的w不知聽到那句感興趣的話問,“教授,你那麽執意想進入,是認定秘境之中還有更高等的生物存在?”
教授興奮的提了提有些亂的銀邊眼鏡,“是的。一株草無法同化一個人,秘境之中肯定還有其他更高等的生物存在,若是能找到,我們國家的科技發展,絕對會高出其他國一大截。到時候我們國家就是一大強國啦。”
w并未被教授的興奮感染,“那有沒有一種可能是,那個失憶的人,已經被同化?”
衆人思維一頓。
腦子有些繞不過彎來。
按照教授說的,草可以将倉鼠同化成草。也就是低等生物将高等生物同化成低等生物。那什麽東西會同化成人呢?
除了人,玩家想不出來其他。
可外星生物中有人嗎?如果有人,為什麽還需要同化?
如果真能同化,為什麽不是同化50個人,而只同化一人?
這很容易讓玩家去猜想那群外星生物入侵地球的目的。
因為以這種低效率的同化,根本不可能達成快速侵略地球的目标。
再結合系統說的,黑卡很容易被同化的提示。
每個玩家都感覺車廂上方盤旋着一股詭異氣息。
九朵甚至搓了搓冒起的雞皮疙瘩,腦子已經被更高等的同化物質籠罩。
這個詭異的地方,他們還能怎麽通關?
光靠玩家的一身正氣嗎?
教授被問的一頓,解釋說,“我們檢查過失憶者的身體,沒檢查出半點異常。”
W,“噢,就跟你們檢查草鼠一樣,全部只檢查出草的成分,而沒有半點鼠的細胞?”
交談的兩人沒意識到,因為幾句話,讓身經百戰的玩家升出了退卻的心。
這樣的難關,還能怎麽玩?一進去就被同化,不就是個死局嘛!
見氣氛僵持,刺猬帶頭說,“先都別自己吓唬自己。同化也是分時間的,注意教授說的時間,倉鼠吃了一天草後才變成的草鼠,而且49人走出1人,就代表着不是全軍覆沒,只要不是全軍覆沒,我們就有機會。你們自己想啊,就連比我們弱的人都能走出秘境,我們為什麽走不出來?”
幾句話順利消除一些人的陰霾。
鈴蘭下意識看向w,不得不說,軍營裏出來的人都很能打士氣,可都是野戰軍出身,怎麽這個光會吓人,另外兩個會給人希望呢。
刺猬略過話題,直接問教授,“需要我們做什麽?”
教授轉向身後,條理分明說,“這次我們是需要你們開路的,擋住各路妖魔鬼怪,然後我和我的學生将會做記錄和采集,速度快點半天就能回來,所以放心,我們不會拖你們後退的。”
教授說的信誓旦旦,但玩家們卻沒人贊同。
拖不拖後腿,這還真不是随随便便說出口的,這得靠人做出來的,而那兩位光被威吓就吓到哭爹喊娘的家夥,很難保證不會做出其他。
沒等其他玩家發飙,刺猬先一步不同意,“教授你可以跟着我們,但你們的學生不行。”
“為什麽呀!”學生能夠參與進來都是花了好大力氣的,憑什麽因為這個男人的一句話,而被取消資格?但一觸及玩家的眼,聲音就弱了下去,心有餘悸的怕再次被報複。
教授有心想為學生說兩句,争取進入秘境的資格,結果被胖子回頂一句。
“他們進去可以哇,但沒人會保護他們的安全。你說的那地方太邪門,我們可能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更別說是他們了!我一點都不希望我出來的時候是一邊草一邊人的。即便身體狀況良好都不行。”
教授不是沒想過這種可能,被如此中氣十足的怼,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學生們怒看胖子,之前他們說自己怎麽怎麽厲害,現在居然還慫了。像乳貓般教授教授的找依靠。
見學生們纏鬧不休,斧頭也發話了,“教授,說實話,我們十個人沒人希望你的學生進入,你說那地方能将倉鼠同化成草,那更大的物質,比如樹會不會同化我們的武器呢?沒有了武器我們就沒有自保的工具,情況将對我們非常不利。”
教授擺手反駁,“不會的,據研究表明,草的同化物質對象只有高等活體生物。武器不是活體,不會被攻擊。”
秘境那麽大,哪能用一株草就以偏概全呢。
系統可提示過秘境之中,黑卡都可能會被同化。
斧頭耐心勸說,“對!你們研究的草表明只能同化高等活體生物,但難保秘境之中還有其他生物會同化我們的武器。還有可能同化我們自身。如果可以,我都希望你別進去。”
一聽自己都不能進去了,教授急了,“我是肯定要進去的,我要找到我想要的研究資料的。”
刺猬問他,“那你到底想要什麽資料?”
教授支吾的說不出來了。
鈴蘭代替回答,“自然是這個也要那個也要喽。”
之前的研究生物就只有雜草一株,作為科學狂人肯定是希望有越多可探尋的資料。
被戳破心思的教授輕嘆,“我知道這件事可能難為你們了,可我也是……哎,我們國家的未來有可能就壓在我這趟旅行上,所以我……”
教授想要研究的心昭然若揭。
現在反駁,有點像可惡的劊子手。
可若是讓着年過花甲的老人進去,他們自己的命還要不要了?
“帶着攝影機去吧,別帶教授了。”九朵提議。
這個提議贏得了大部分的附議,結果他們看到一個半米高還帶着一堆電線的攝錄機。
差點忘了這是60年代,設備不完善。
九朵當即反駁了自己的話,“改帶相機吧。”
但他們那個相機,也重的很。
鈴蘭接過,被w扔給兩非主流,他攤手總結,“相機我們帶了,教授你就別去了,我們會把所有看到的、每一種覺得奇怪的生物都采集帶出來。”
“可你們不知道怎麽保存啊。”教授焦急,一門心思想要進去。
鈴蘭狐疑,“都說是外星生物了,都說細胞活躍了,怎麽處理都應該沒問題吧。”
教授差點被自己說出去的話給掐·死。
“我就是要去的。”他開始像個孩子般耍潑,“如果我不能去,我還坐上火車幹什麽?秘境有危險我知道,可科學家的任務就是探索未知危險,你們就算能拿出研究材料,對于我這個沒見過秘境的人也沒多大幫助。而且我能保護好我自己。真的,我不需要你們操心,我能照顧好我自己的。”
教授的執意,引來鈴蘭的狐疑,她把任務目标默念了一遍,發現被忽視的東西。
“刺猬隊長,我們的任務是‘到達秘境中心點,并将教授所需要的研究材料送回研究機構’沒錯吧?”
她着重在教授兩個字上加重音。
如果不是教授,她都要忽略。
雖然他們不想帶個累贅,可系統把話說得明明白白,必須将教授帶到秘境中心點,才能被指定研究材料。
啧。
這回就算不想帶也沒辦法了。
“帶!”
教授開心的像個孩子,即便被打發回學生堆裏也難掩開心。
教授一離開,10個玩家聚成一團讨論了。
刺猬,“教授帶走,但四個學生不能跟過去。”
胖子,“誰想帶那些累贅呀。”
九朵,“有沒有感覺這個副本很懸。”
煙槍抖掉煙灰,“這話說的,哪個副本不懸?上個副本懸吧?我看海嘯副本比這個副本還要懸。”
兩非主流起哄,“你覺得懸是因為你怕水,對不對啊,怕水的老煙槍。”
老煙槍從鼻頭哼出一口煙氣。
胖子捂着心髒位置心有餘悸道,“我覺得這次進去我很有可能被同化成一顆樹,本來我還決定下輩子想投胎做棵樹的,沒想到這會兒有機會體驗了。”
大塊頭輕嗤,“你想做樹?你就算是樹也是一坨胖的離譜的樹。”
“嘿!你什麽意思啊,一天不跟我怼你不痛快是不是?隊長,我要申請跟他打上一架。将他打的屁股開花。”
頭有些痛的刺猬揉着太陽穴。
“都別鬧,現在嚴肅點,讨論接下來可能會遇到的事情和解決方案。從已知線索得知,只有吃下秘境裏的植物才會被同化,進去後你們給我閉緊嘴巴聽到沒有!”
一群人閉緊嘴巴,重重點頭。
W見鈴蘭低着頭在想什麽,問她,“想出過關的方法了?”
鈴蘭否決,擡頭時看到一堆人看過來,希冀的眼神真希望她能想出通關方法。
“咳,我剛在想之前說的通關條件。”
九朵,“什麽什麽?”說着,就把條件1念了一遍。
“我們的任務是‘到達秘境中心點,并将教授所需要的研究材料送回研究機構。’哪裏有問題了?”
W眼睛一亮,打着哈欠道,“所以只要保護教授進入中間燈塔,等拿到他非常想要的研究資料就行了是吧。”
诶诶诶?
原來還能這麽操作?
九朵回過味來,“與其說進程危險,還不如說回程更危險,少了個負擔也許個不錯的選擇。”
其他玩家一聽,頓時覺得這主意棒呆了。
喂喂喂。太損了吧。就這樣抛棄教授不管啦?
刺猬和斧頭無語扶額,“主張人道主義的我們并不同意你們的做法。”
bingo!
胖子嬉笑着指着刺猬和斧頭道,“那去燈塔的路程我們全員保護,回程就由你們保護。”
無端增加負擔的刺猬和斧頭:!
胖子,“哎,作為隊長,總是需要多點付出的。愛你們噢~刺猬哥,斧頭哥。”
刺猬和斧頭狠狠瞪了胖子一眼,又瞪向出鬼主意的鈴蘭。
想要完好無缺的送回就難了。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在回程中,被同化成功。
鈴蘭無辜的眨眨眼,“我也是主張人道主義的,教授是個好人。”
刺猬郁氣難消,都認定教授是個好人了你還起這個頭?
w笑的豐神俊朗,被鈴蘭用手肘一捅。要說起頭的分明是這個人吧。被撞擊的w學着胖子捂住胸口,“咳,完蛋了,我受內傷了,你的力氣真大,下半輩子我要賴着你不走了。”
鈴蘭:……
她轉身就報告,“報告,刺猬隊長,這家夥廢了,我建議扔他下火車。”
九朵笑的花枝亂顫,“哈哈哈哈,怎麽這個副本這麽多戲精啊,完了,我的肚子,你們把我肚子給笑疼了。”
不知不覺間,之前覺得恐怖的氣息煙消雲散。
刺猬不再理這群活寶,看了眼時間,嚴肅說,“來,現在都理一理系統發放的工具,不許再鬧,聽到沒有。哎呦,別給我笑了聽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