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晉江獨家發表

祝微微被羞辱後放聲尖叫,咽不下這口氣的她,看到老師過來,跟變臉似的委屈大哭。

她長得還算不錯,瓜子臉,黑長直,挂着淚滴的臉我見猶憐,畢竟是代表學校去首都表演的人,學校不會挑些歪瓜裂棗去,只是人品這種東西不是顏值,并不能從表面看出。

老師一聽有學生吵架,立刻跑來詢問怎麽回事。祝微微挂着眼淚扭曲事實,說鈴蘭主動挑事、破口大罵,将她說的怎麽怎麽可憐,将鈴蘭說的怎麽怎麽可惡,說到最後,惡人就是要鈴蘭道歉,不道歉這件事情就沒完沒了。

祝微微的一群狐朋狗友跟着附和,形勢呈完全性壓倒性。

鈴蘭看向四周,看到大部分乘客大多好奇看過來,但都謹慎未言。

也許是鈴燦的性格本來就高冷,平時不是忙着讀書練小提琴,就是照顧鈴蘭的關系,他不會主動去在意學校裏散播的謠言。這種人雲亦雲的東西,他認為清者自清,哪裏想就是因為不主動辟謠,才導致謠言越傳越盛。謠言越盛,他的同學緣就更差,這次去首都表演,帶上‘拖油瓶’的特殊待遇,不可避免的讓一些同學紅了眼,對祝微微的‘委屈’,選擇默不作聲。也有因為鈴家有錢,拿錢換硬幣砸的嚣張姿态讓他們好感敗壞,選擇默不作聲,不管是哪種,作為高等學府中的精英,沒有一個人站出來陳述事實。

眼見着鈴蘭被冤枉,看不下去的鈴燦反駁,“分明是你先把我妹妹罵哭,然後還主動挑釁的,做人不要太過分!”

鈴燦就是這樣,修養極好,就算被誣陷,被逼狠了,也只會憋出一句‘不要太過分’!

這樣的人,那些惡人怎麽會怕呢?他們只會更嚣張的爬到鈴燦頭上。

老師見鈴燦反駁,就問事情原委,鈴燦将正确的事情說了,立刻引來祝微微身旁同學的反駁。

能跟祝微微坐在一起的,肯定不是生人,她粗着嗓子大喝道,“老師!剛才我戴着耳機沒聽到前半段,但後半段鬧開的時候我聽清了,我親耳聽到鈴燦的妹妹說要去銀行換很多的一毛錢,用錢砸死祝微微。”

鈴燦這會兒才覺得學校裏的魑魅魍魉小鬼數不勝數,“那是因為祝微微說要打死我妹妹,我妹才說。”

“看!老師!他承認了!”

“我沒有!是祝微微先說要打死我妹的。”

“那你妹還是說了呀。有錢真的了不起,可以為所欲為,扭曲事實。”

……

一聽這個話,老師頓時覺得事情不好辦了,現在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他要是維護鈴家兄妹,肯定會被這群學生在背後嚼舌根子,毀壞他公平公正的形象;可如果維護自己帶出來的可憐可愛學生呢……

咦。

好像也沒關系啊。

鈴燦這個孩子讓人放心的很,平時話不多說,就連對他父母也不會多說學校裏的事情。若是真說了,他也可以搪塞過去。

鈴燦不是他的學生,老師的心自然是偏向祝微微那邊的。他語重心長道,“這件事情我都知道了。祝微微、鈴燦,你們兩跟我過來一下。”

讓他們過去,不過就是走個過場,到時候給兩兄妹座位一調,這一路就清靜了。

老師安排的很好,但他似乎忘記了有鈴蘭這個不穩定因素存在。

鈴蘭好歹身經百戰,魑魅魍魉見過不少,一看老師松懈下來的表情,和同學們的眉飛色舞,就知道他将做什麽。

鈴燦沒想那麽多,囑咐鈴蘭好好呆在這裏時,鈴蘭先一步擋在面前,嬌俏的公主裙此刻身長一米八。

“這位老師,不管是民事糾紛還是刑事糾紛,警察都不可能只找當事人口頭說兩句就判定案件的。”

見老師表情不耐堅持己見時,鈴蘭又道,“難道将我和哥哥調開這個車廂就能解決所有問題嗎?糾紛這種事情不能冷處理,誰對誰錯,當即解決才行,不然,等到了首都,難道老師你不怕我們打起來嗎?”

“打什麽啊,你這孩子!”計劃被戳穿,他只能另想其他,首當其沖的是安撫鈴燦這個看起來不好糊弄的妹妹,“我沒有這個意思。”

這時,一直關注事情發展的座前首的大媽也發話了,“我是不清楚你們這群孩子之間的關系是怎麽樣,但我也聽見了,是剛才哭的女孩子說要弄死小裙子,小裙子才說要用錢砸的。老師呀!小裙子說的沒有錯,這種事情不能冷靜處理,等當面把疙瘩解開才行。都是好孩子,相信沒有解不開的誤會。”

老師也想解決,可這種場合下,他怎麽處理?

他是胡亂聽信沒有關系的路人?還是相信自己的學生呢?

老師此刻的心也是偏向自己學生的。

“這裏誰剛才又拍下視頻呢?”

話問出口,一些玩着手機的同學把手機給收了起來。

鈴蘭順勢說,“這是動車車廂,動車車廂都被安裝了攝像頭,想看清是誰的錯,直接找列車長掉錄像不就行。不需要問手機。”

老師一聽也對,“你們現在座位裏坐着,老師我去看錄像。”

祝微微沒想到鈴蘭居然不按常理出牌,說調錄像就調錄像!她擡頭,這才發現車廂角落被安裝了一個攝像頭。

她沒想到之前被絆了一下就委屈跑出去大哭的人,回來之後就好像變了個人一樣。鬼上身?祝微微無暇去想,她現在要做的就是祈禱,祈禱攝像機拍攝的不清晰,照不出她剛才的樣子。

“讓讓,我去廁所。”老師剛出去,祝微微就感覺度日如年,她從裏位走出,緊張的想去廁所。

“喲,這是準備找個地洞藏起來嗎?”

祝微微怒極,“我要上廁所,難道我現在連上廁所都不能上?”

“當然可以。”鈴蘭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好似在看一條窩在泥水裏出不來的臭蟲。

“之後最好洗幹淨手,我和哥哥等着你的道歉。”

祝微微身體微僵,落荒而逃。

身後嗡嗡響起,好似全在說她的壞話,祝微微把門重重一甩,将那些惱人的話避之門外。

煩人的人一離開,鈴蘭就讓鈴燦收拾東西。她突然生出一股慶幸,慶幸這些人跟哥哥不熟,不然待會兒末日來臨,她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

等收拾好之後,老師也回來了,見祝微微沒在,面色凝重的先一步開口,“鈴燦啊,對不起,是老師誤會你了。這件小事情希望你別放在心上,等到了首都,一切以為學校争光為重。”

說完鼓舞人心的話後,老師掉頭就走。

鈴蘭:……

WTF?

覺得學生省事,難道連道歉都免了?

“一般的老師,在要求學生為學校争光前,總會給予最起碼的尊重!祝微微之前要我道歉,現在我同樣需要她的道歉,補充一句,她好像去廁所很久了,難道不是去廁所,是去別的地方躲起來了?”

老師面色微沉,讓幾個同學去找,找來祝微微後,盯着她說對不起。

祝微微面色不好,但還是說了,說完之後,鈴蘭揚着笑同鈴燦道,“哥哥,走,我們離開這個糟心地。”

學生:?

老師:!

“鈴燦同學,你們要去哪裏?”對不起都說了,他現在要走是個什麽道理?老師對鈴燦同學的印象大打折扣,感覺他有些小肚雞腸了。

鈴燦的臉上揚着笑,“老師,不需要你幫忙調座位,我自己就能找列車員解決。各位同學,我最後說一句話,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麽會讨厭我。但我确信,我在校期間沒有給學校和同學帶去一點點麻煩,我的這次資格,是我通過正常競争贏回來的。對!我們家是有錢,圖書館是我父母捐的,但這不是你們攻擊我的理由。你們白天開開心心的去我家圖書館看書,回到宿舍又去诋毀我,有意思嗎?我真的不想十年後回想,回想起你們這群同學時,都認定是兩面三刀的角色。對了,蘭蘭的車票費住宿費等一切費用都是另算的,沒花學校一毛錢,還有因為蘭蘭的加入,我父母專門又投了一筆錢,升級了各位在首都的待遇,不用客氣。”

兩人潇灑離開,沒留下一片雲彩。

老師終于覺得愧疚想補償時,人已經離開。

隔了好幾個車廂後,他們才選中一個連座,鈴燦繃着的一口氣終于呼出來,穩重的面孔透露出愉悅。

“蘭蘭,你剛才太帥氣了。”他想保護妹妹來着,結果卻被妹妹保護。

“哥哥你最後的一段話才帥氣呢!”

鈴燦休息了一會兒,就被鈴蘭打發去買東西了。她站起來在車廂中尋找趁手武器時,被一個聲音叫住。

“鈴蘭?”

她循聲而去,看到叫她的是一個清秀姑娘,姑娘身邊坐着一個精致的中年女人,中年女人穿着旗袍,氣質溫婉,含笑看過來。

“你認識我?”

完全陌生的面孔,笑起來的弧度卻異常熟悉,姑娘嘴角的笑擴散的更大了,“咦?不認識我啦?哈哈哈,忘記了昨天我們還在一起吃火鍋呢,我是吃高湯火鍋的那個!”

鈴蘭一下子認出來了。

是九朵!

九朵是個明豔的姑娘,長發大紅唇,總是說着就算末日來臨,也不能失掉形象,沒想到她真實的樣子是個清秀的大眼姑娘,穿着襯衫背帶褲,跟身旁的旗袍女士完全不搭。

不知道矛見到後會是個什麽反應。

“好巧呀,我們又在同一趟車上了。”她親昵的抱着鄰座婦女的胳膊,“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九芊芊女士,我最最親愛的母上大人。”

“九媽媽你好,我是鈴蘭。”

九女士笑容洋溢,“我早就聽說啦,一上車朵朵就跟我說,是個漂亮的好姑娘。”

“還有……”九朵指着對面穿着老式西裝的紳士說,“這是趙宏院長,是西貢市愛心福利院的院長。”

“趙院長好。”

鈴蘭轉向邊上坐着的趙院長,趙院長的年紀已經很大了,花白的頭發即便是帽子都遮不住,但他的精神很好,笑呵呵的說了好幾個好字。

只是他的西裝非常破舊,衣袖和褲管處是補了又補的。

“現在應該算是我爺爺了。”九朵笑的嬌羞,引來院長和九女士的調侃。

爺爺?

剛認的親戚?

九朵粗粗一掃鈴蘭的公主裙,豪放的吹了個口哨,“哇,原來你穿裙子那麽好看呀,如果我是男生我一定要勾走你!貌美如花的小妞!”

鈴蘭:……

“出來一下。”

副本還有一個小時四十五分鐘就要開啓,而她卻還膩在座位上,不想通關了嗎?

拉着九朵來到車廂隔間,鈴蘭問她,“不做準備?”

九朵打着哈哈,恰逢這會兒門被打開,矛手裏頭拿着可當做武器的長棍出現。

“喲,真巧啊。”

他朝鈴蘭點了點頭後,順勢将零食塞到九朵手中,“你要的東西都買好了,看看還差些什麽。”

九朵打開,發現袋子裏全是零食蛋糕,哭笑不得道,“我現在發現,你前八個副本的經驗一定是花錢沖來的。末日都要來了,你給我找這些不飽肚子的東西來?”

矛不以為然,“這些是給你們現在吃的。等末日爆發,就多的是食物,再不行搶也可以。”

九朵:……

“如果是上個副本那樣的死亡溫室怎麽辦?”

“不會的。”

“你哪來的信心?”

鈴蘭看向焦急走過來的鈴燦,搶先說,“因為副本現在已經開啓,主要的NPC人物已經出現。按照NPC提供的車程,末日只會在列車中爆發。”

“列車中?蘭蘭,你是不是已經知道會爆發哪種末日?”

嗞。

門又被打開。

一臉焦急的鈴燦出現在三人面前,鈴蘭沉穩的面孔在瞬間轉變,開心的走到鈴燦身邊喊,“哥哥。”

九朵和矛眉頭都重重一跳。

鈴燦,“你跑到哪裏去了?找不到你都快吓死我了。”

鈴蘭,“我上廁所啊。對了哥哥,這是我在車上遇到的朋友。九朵和矛。”

這種怪異的名字,當即讓鈴燦的神經緊繃,将鈴蘭挪到身後後,僵硬點頭,“感謝照顧。”

然後離開……

九朵和矛:……

“現在才知道鈴蘭有個寵妹狂魔哥哥。看到他的眼神沒有,感覺好像我們是拐賣人口的人口販子。”

矛跨後一步,指着九朵道,“你是人口販子,我可不是。”

九朵:!

“找打是不是!”

——————————

“在哪兒認識的?”

“他們為什麽要告訴你名字?”

“以後別跟不認識的陌生人離開知不知道?”

回到座位後,鈴燦語重心長的教導。

鈴蘭等他說完,“東西買好了嗎?”

“已經買了,餅幹礦泉水還有你最喜歡的芒果奶昔。NP3準備好了,我給你把窗簾拉下來,你好睡覺休息一會兒。”

鈴蘭:……

“我想先換件衣服。”

鈴燦馬上把箱子打開,結果一看,除了蓬蓬裙還是蓬蓬裙,蓬蓬裙可不容易打怪。

“幫我去倒點熱水。”

鈴蘭找借口支開鈴燦,打開他的箱子拿到身上比對,發現可以穿後,果斷拿走兩件走入洗手間。等出來後,發現熱水已經在了,但鈴燦和他的小提琴不見了。

鈴蘭起先以為是鈴燦緊張表演所以躲去訓練了,可等了十分鐘還是沒等到人。準備站起來尋找時,遇到了牽着小姑娘的w。

w還是一如既往的帥氣,一身廉價的衣服,沒有拉低他的半點貴氣。他看到穿着男性襯衫的鈴蘭時,眉頭微挑,“好巧。”

鈴蘭點頭,“好巧,你妹妹?”

w親昵抱起小姑娘朝鈴蘭招手。

穿着公主裙的小姑娘,看起來格外可愛,特別是小姑娘沖人笑的時候,有種暖化別人的魔力。

“叫阿姨。”

鈴蘭:……

鈴蘭急着往外邊走,w未蔔先知道,“是不是在找你哥哥?我剛才看到他抱着壞了的小提琴去找列車長了,但很可惜,那個角落并沒拍出肇事者是哪一位,不過從錄像中可以看到,幾個跟他一樣穿學校制服的人,曾經結伴走過那個位置。所以……”

鈴燦一定是重回車廂,跟那些人理論了。

傻瓜。

這次他們明擺着是有預謀而來,現在傻傻沖上去又有什麽用呢?

末日還有一個小時四十分鐘就要爆發,她可不希望在末日爆發前,這些糟心的跳蚤還四處蹦跶。

鈴蘭健步快走,走到九朵車廂請來矛和九朵兩幫手,w抱着小姑娘緊随其後。

四人氣場十足,走到車廂時,正好看到一群學生聯合起來,在攻擊她的哥哥。

都是文明人,卻出口成髒、破口大罵。被圍在中間的鈴燦,愣是像小白楊般屹立不倒。

祝微微得意的跟老師說,“幸虧藍青學長就在車上,還帶了他的小提琴,不然這次學校可都要被鈴燦同學丢盡臉面了。身為小提琴手,卻失職的不檢查小提琴,等上了車才發現壞了,壞了就壞了吧,結果還誣陷我?沒證據還耍潑,原來有錢人就是這麽個德行。”

鈴蘭步步上前,沖破突圍,走到鈴燦身邊。

祝微微明顯是怕了鈴蘭的,乍一看到,整個人就一縮。

鈴蘭二話不說,擡手便是一巴掌。

啪!

清脆的聲音下,鼻血和門牙被打落。

被強化後的體質随着怨憤傾瀉而出,那個力道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

門牙和鼻血過後,祝微微整個人差點被扇飛。

口舌事件,瞬間變成鬥毆事件。

她居高臨下的看着祝微微道,“有錢人是什麽德性,我現在告訴你。”

她從兜裏掏出一疊錢時,看到w遞來兩踏,當即收起哥哥的錢,接過w的摔在地上。

“有錢的德性就是:我打了你,我還陪你醫藥費、精神損失費!你們沒錢的人呢,只會暗搓搓做小動作,就像是暗地裏的老鼠一樣,讓人看了就惡心。”

她回看四周,再次看到那群縮在角落中不敢站出來分辨是非的同學,“鈴燦的小提琴到底是誰弄壞的,現在說出來,我們還能寬待。若是再不知輕重的搞出小動作,我只想說,我不是個好人也不會有好脾氣,三番兩次挑釁作死,那就做好承受的準備!”

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等着鈴蘭說完才去幫忙擡祝微微。

這次他們是真的怕了這個可惡的女人。

可有句話怎麽說的?

越是怕,越是要上。

那個被稱作藍青的人看到自己的死忠粉被毆打,不淡定的叫來老師和乘務員。

他站在人群中,用一大群的學生作掩護,避免自己被挨打。

“老師,就是她!就是她剛傷的人!趕緊把她關進警察局去!”

老師和列車員被三人攔住。

w一臉無害的混淆是非,“是嗎?同學,說話是需要講真憑實據的,而不是節選對自己有利的話講,作為一個路人,我剛剛看到的明明是在自衛而已,并沒有惡劣毆打事件。”

九朵,“對啊,我看到的明明是一群同學對鈴燦同學霸淩,她妹妹看不下去所以去幫忙,哪裏想有個人想不開要動手,鈴蘭這才自衛的。”

矛,“我看到的可能就不一樣了。我剛在別的車廂看到有同學弄壞了鈴燦同學的小提琴,那把小提琴好像有百年歷史了吧,就算是去拍賣都能賣上好幾百萬的,結果那個同學卻毫不猶豫的上腳踩。”

鬥毆事件又變成了損壞重要物品事件。

乘務員嚴肅詢問,“請問你看到是誰踩的?”

矛不知道啊,他們的任務就是轉移視線,現在轉移了,任務也就完成了。掃向所有同學,指了幾個最虛心的。

“他、他、還有他吧。”我有些記不清了,但很肯定的是,就是穿着這身校服的人。

乘務員将三人抓住。

w幽幽插上一句,“毀壞了幾百萬的小提琴,這如果定罪的話,恐怕得關個十幾二十年的。”

被抓住的藍青瞬間慌神。

他六神無主的看向老師,老師只是失望嘆氣,他又看向鐵哥們,鐵哥們避開視線不去看。

一想到如果事情牽扯起來,他的前途就要完蛋的藍青,毫不猶豫将鍋甩掉。

“不是我,不是我幹的,明明是祝微微的主意,真的不是我!”

很好!

狗咬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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