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真槍實戰

49

靳宜聽靳止晏說今天要出差辦事,原本沒覺得不對。

靳宜前兩天酒後沖澡着了涼,沒想到小半個月高強度聚會沒打倒他,最終敗給了冷水澡。

感冒來的相當嚴重,仿佛是上天對他這段日子不規律作息的懲罰。最高燒到三十九度八,吓得靳止晏逼着醫生給他做了一個全身大檢查。

身體發出了警告,靳宜再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也不會在這個時候任性。

靳止晏還在一旁死死盯着,頗有種他不休息,靳止晏就以死相逼的架勢。

靳宜只好被迫休了個小長假。

可忙慣的人不是說休息就休息的,靳宜在家待了兩天,無聊的兩天,第三天剛過一半,靳宜就待不住了。

靳止晏出差,公司只留王雷一個人。王雷這個人,交給他調查工作沒問題,文職工作實在不拿手。

想來想去,靳宜趁王媽去後花園澆花,偷偷溜到了公司。

到了公司,靳宜就發現了問題所在。

靳止晏出門一定會叫小召在外等着,而此時此刻,小召正站在小玲面前,興高采烈地說些什麽。

“號都加好幾天了,究竟說沒說啊?”

“……說了說了,她同意了!等放假我和她出去玩!”

“小召。”靳宜走過去,“晏總出門沒讓你送?”

小召拿手機的手一抖,趕忙站直身體,“啊?晏總……晏總出門了?”

Advertisement

靳宜皺眉,小召吓得大氣不敢喘。

前幾天感冒帶薪休息,感冒剛好又上班摸魚被領導發現,小召心如死灰。

完了,他的鐵飯碗指定沒了。

但靳宜的視線輕飄飄越過他,問小玲,“看見晏總了麽?他自己出去的?”

小玲也緊張的很,努力想了想,誠實道:“回宜總,我從早上來就沒看見晏總。”

“嗯。”靳宜不再追問,轉頭走進辦公室。

正當小玲和小召大松口氣的時候,靳宜又出來了。

“桌子上的車鑰匙誰拿的?”

“哦!這個、這個我知道。”小召結結巴巴道,“是雷總早上管我要的,我把車鑰匙給他了。”

王雷要公司的車鑰匙幹什麽?

靳宜給公司配的車是二十萬左右,牌子是大衆貨,主要是為了不惹人矚目,出示任何場合都相對合适。

靳止晏說出差不在。

沒讓小召接送。

王雷卻拿走了車鑰匙。

靳宜思忖片刻,點頭徹底走了。

小召吓得腿都軟了,一邊看着靳宜離開的方向,一邊小聲說:“你說,宜總不是生病了麽?怎麽氣場還這麽強大……”

小玲同感道:“是啊是啊,差點沒吓死我,可是……

小召:“可是什麽?”

小玲:“可是好他媽帥啊!!”

小召:“……”

這人沒救了。

靳宜何等聰明,結合上述條件,得到了唯一的答案。

靳止晏瞞着他參加了今天的酒局。

而今天的酒局只有一個——風華榮。

再之後就到了現在。

靳宜抱着臂懶洋洋的看戲。

靳止晏那一腳踹的用了全力,女人倒在地上拼命咳嗽,到現在還沒停。

靳宜倒沒什麽捉奸的自覺,只是想聽靳止晏怎麽解釋。

解釋為什麽背着他偷偷來這裏,又為什麽是……現在這個局面。

可靳止晏已經傻到不知道怎麽解釋了,叫了一聲“哥”後,愣愣地杵在原地,沒有半分晏總的威風。

闖門這麽大的動靜,盛姜川再迷糊,此時也清醒了不少。臃腫的身體靠在沙發上,眯着眼朝門口看。

“宜總?”

看清是誰,盛姜川笑了笑,“我盛姜川是多大的面子啊,一個小小的聚會請了兩尊大佛。我開的包廂寒酸,可擔不起兩尊這麽大的佛。”

服務生見他們真認識,老板也沒有責備的意思,松了口氣。

盛姜川沒功夫管什麽服務生,晃悠悠的起來,靳止晏顧不上身體明顯的發熱反應,大步朝門口走去。

眼疾手快地抓住靳宜的手腕,道:“他來接我的,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咣當。

門被暴力關上,靳止晏來不及顧那些人的反應,拉着靳宜的手快步離開。

“幹什麽?”靳宜被拽的手腕疼,再好的脾氣也有點怒了,停在原地,“跑什麽?他們又不可能追上來,有話說清楚再走。”

“……哥,先走。”靳止晏胸腔上下浮動呼出難以忽略的粗氣,艱難說了一句話,聲音已經變形了。

靳宜察覺不對,擺過他的臉。

果然,眼睛已經紅了。

靳宜記得推門時靳止晏還好好的,直到,直到喝了那杯酒。

……是那杯酒。

靳宜低聲罵了句髒話,反手握住靳止晏的手往樓下走。

這個時候電梯反而成了速度慢的工具,他拉着靳止晏下樓梯。

藥效在短短幾分鐘起效,下到最後一個臺階時,靳止晏一腳踩空,全部重量壓在靳宜身上。

呼出的氣體都是熱的。

靳止晏被燒的理智全無,不記得自己在那,不記得自己要幹什麽,只知道身旁的味道如此熟悉,是他最喜歡的玫瑰雪松。

花香和木香冷冽的纏繞在他的鼻尖,味道和本人的氣質一樣,是淡雅的,冰涼又沉靜……

是他哥哥的信息素。

不,準确來說是他愛人身上的信息素。

他對哥哥說我喜歡你,哥哥默認了,所以他們現在的關系不是兄弟,是戀人。

這麽一想靳止晏更熱了,耳邊有誰在喊着什麽,他聽不清,本能把唇貼在靳宜冰涼的後頸上。

柔軟的腺體觸感舒适,越貼,腺體越熱,熱到和他一樣在發燒。

來不及了。

靳宜叫了靳止晏好幾聲,得出了這個結論。

不知道盛姜川下的是什麽藥,靳止晏喝的那口雖然大,可頂多喝了三分之一。

三分之一的藥效已經達到這個程度,要是全喝下去,靳止晏估計得像炮仗一樣,當場着了。

靳宜沒猶豫,摸出他的手機,準确無誤找到王雷。

【宜總:在哪?】

【王雷:!】

【王雷:宜哥!我在外頭辦事呢,怎麽了?】

靳止晏一個身高一米九的重量全部壓在靳宜身上,靳宜沒空看他演戲,一個語音通話直接甩了過去。

接通了,靳宜冷着道:“位置,別讓我說第二遍。”

“……”

王雷老實了,顫巍巍說:“盛錦夜總會的停車場,車牌你知道的。”

靳宜單手挂了電話,靳止晏牙齒已經貼在了腺體上,尖牙一點點磨,像在找下口的方向。

再遲一秒,靳止晏都得把他衣服扒了。

“別動手動腳。”

靳宜把他的臉扭到一邊,半拉硬拽地到了地下室。

王雷已經站在車外等着了,看到靳宜拉着靳止晏過來,炸了,“我操?!晏弟怎麽了!”

靳宜沒回,從兜裏摸出另一把鑰匙,扔在王雷懷裏,“尾號G56K,你開這輛車先走。”

王雷下意識應了聲“好的”,反應過來,“那你們呢?晏弟怎麽了?”

“沒事,喝了杯下藥的酒。”

被下藥了還沒事?!

王雷頭大了,甚至沒來得及想自己和晏弟的狼狽為奸,粗聲罵道:“媽的,我就知道風華榮那幫人沒個好東西,看我不搞——”

“閉嘴。”

王雷熄了聲,朝說話的靳止晏看去。

靳止晏從後方壓着靳宜,下巴貼在靳宜的肩上,從王雷的角度看就像抱在一起似的。

剛剛沒注意,現在才發現兩人離的太近了……

盛姜川那老東西是個公衆人物,不敢在自己的場子下毒,只能是那些不傷及要害卻膈應人的藥……

什麽藥是不傷要害還能膈應人的?

答案很簡單。

性藥。

既然是性藥,靳止晏不急着找人宣洩,反而纏着他哥?

不不不,說不定盛姜川的不是性藥,而是讓人四肢發軟的藥,要不晏弟怎麽會站不住呢。

王雷沒想太多,拿過鑰匙轉頭就走,以至于沒看到靳止晏拉着靳宜鑽進車內,動作頗有急不可耐的架勢。

門一關,靳止晏嘴唇直接貼了上去。

“你……”靳宜一說話,滾燙的舌頭順勢滑了進來。

靳宜一個字說不上來,無奈地任他親了兩下,去拽車窗上的遮擋板。

靳止晏誤以為他要逃,大手用力抓了回來。

扯下領帶,靳止晏把他的雙手攏在一起,草草的系了個死摳。

緊的手腕有些疼了,靳宜明知他被下藥也忍不住惱,罵道:“靳止晏!你是不是有什麽毛病?三天兩頭就綁我的手!”

靳止晏聞而不言,俯身過去要親他,靳宜一腳踹在他的身上,冷聲道:“你給我解開!”

“……”

車內的空間狹小,靳宜踢的那一腳只讓靳止晏沒親到,距離并沒有縮減。

靳止晏眼睛紅得吓人,靳宜看過去,甚至覺得要被這雙眼睛吸進去。

“哥,聽話。”靳止晏帶繭的手重重磨在靳宜後頸。

腺體已經腫了起來,靳止晏的信息素早已充斥整個車廂,靳宜嘴上罵着,身體卻在本能的迎合,散出好聞的信息素。

靳止晏把靳宜壓在車上重重親着,寫着“Y”的舌釘被他的舌尖輕輕磕碰,用力裹着,銀釘粘滿了他的口水。

靳宜熱了,啞聲道:“門沒鎖。”

咔噠。

門鎖了。

靳宜又看貼着防窺膜的車窗,想着空無一人的碩大停車場,應該不會有人發現他們的舉動。

盯的時間有點久,靳止晏強勢擺過他的下巴,讓他只能直視自己。

“……”靳宜無奈,最終不去管被綁緊的雙手,總歸靳止晏不會害他。他笑着主動親靳止晏的唇,貼了兩秒,故意道:“這麽霸道?”

“嗯。”靳止晏伸手解他的領帶,又拆他的襯衫扣子。

一顆接着一顆,直到解到第三顆,露出白皙漂亮的鎖骨。靳宜挑了下眉,淡淡提醒道:“你欺負一個病號?”

靳止晏呼出的氣體都是火熱的,藥物加上個人原因……槍已經上膛,哪有不開的道理。

靳止晏嘴唇貼在靳宜的鎖骨,一手繼續拆着扣子,一手一路向下,捏面團似的動。

“哥。”他小聲央求,“我難受。”

“……”

他這麽一說,靳宜自然沒拒絕的理由。

幾乎所有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生性淡薄,對任何事都沒有所謂的喜怒哀樂,只有靳止晏。

只有靳止晏,給了他這世上全部的情緒。

他們是不被定義成人的實驗品,別人被愛簇擁的時候他們活在冰冷無情的地下室,實驗結束,他們便成了棄子,似乎沒有活着的必要。

所以。

所以面對迷茫又無趣的未來,他們是彼此活着的唯一依仗。

……

……

結束後已經不知道幾點了。

地下停車場倒是一直黑着,期間有人過來取車離開,最危險的一次是在他們車旁。

聽聲音是一對年輕情侶,女生撒嬌說什麽情侶裝,春節的限定禮物。男生答應了,女生嬌滴滴地說“你真好”,又在車旁邊膩歪了幾分鐘。

那時候靳宜無比後悔沒放遮擋板。

防窺膜能擋住大部分的視線,但情侶離得太近,只要留心去看就能看出裏面的人影。

偏偏靳止晏天不怕地不怕,做是沒法繼續做了,便抱着靳宜一下下親吻,水漬聲在車廂內無比清晰,靳宜想推不敢推,想罵又不敢罵。

直到情侶膩歪完走了,靳宜放開了打他胳膊,烏黑的眼眸裏全是殺意。

他們一共做了三次。

最後靳止晏還想繼續,但藥效慢慢過了,理智回了大腦。

他知道靳宜感冒了,前幾天剛發燒發到三十九度八,今天又在毫無準備的時候做了這麽久,不用腦子想都知道身體遭不住。

靳止晏年紀輕輕剛開葷,鬼知道用了多大意志阻止自己。

替靳宜穿上衣服,靳止晏開車回家。

車裏的一片狼藉暫時沒功夫清理,靳止晏先抱着他哥上樓。

王媽不在家,這時候靳止晏才注意時間,已經到了下午,馬上要吃晚飯的時辰。

他猜王媽出門買菜了,抓緊時間給他哥洗了個澡,又塞進厚實的被子裏,探他的體溫。

靳宜經過一場疲憊的運動,已經睡熟了。

靳止晏摸完體溫又檢查下面,出去收拾車內加外面,回來塗完藥靳宜都沒醒。

看來是真累了。

靳止晏有點心疼,但不後悔。

他今年二十三歲了,法律上十八歲成年,可在靳止晏眼裏,此時此刻才是真正的成年。

經過今天,他從靳宜眼裏的小屁孩長大成人,變成了真正的大人。

--------------------

靳止晏:我成了真正的大人。

微博同名,粉絲可見

算下來今天寫了将近六千,看我這麽努力的份上,在線球球海星OvO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