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定情信物

另一個女生看熱鬧不嫌事大,拿起手上的一本書,“那要不現在比一比?在場的都是見證人,比出來了不能耍賴。”

誰知許寄和黎聽又是異口同聲:“不了。”

兩人都心有顧慮,畢竟是真的不知道誰高一點,之前沒怎麽在意過,現在女孩子一提才注意到,萬一自己就差那麽0.0000幾呢?

黎聽笑顏完美恰到好處,“現在上班呢,怎麽可以摸魚。”

女生死魚眼:“你害怕了。”

許寄最後做了一個歪七八扭的不規則形狀,黎聽用工具把它做成鑰匙扣。

明明都做完了,但女孩子們也不走,就圍着站在一旁。

李泾頭疼捏眉頭:“你倆快走吧,我來關門,你不走她們不走。”

在十幾雙視線的目送下,兩人下了樓。

許寄調侃道:“這像不像出嫁?”

“嗯,老公,”黎聽笑起來,接得非常自然,“我今天開車。”

許寄沒覺得有什麽,自覺走去副駕駛。

眼見快要到漢景的入口了,黎聽突然在路邊停了下來,側頭道:“看看那兩個玻璃。”

許寄聞言,想打盹的腦子瞬間清醒了。當時,那女生問身高的問題一出,他松了一口氣,好歹是将黎聽的注意力轉移了,他只想着黎聽一路上暫時不要想起來,好給他一點時間讓他回家找找。

“看一看嘛,”黎聽将手放在許寄的大腿上,“我都忘了我那時候送你什麽樣子的了。”

許寄僵持半晌,妥協了,要是真丢了也瞞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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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開身旁的櫃子,一番尋找,沒有。眉頭微微皺起,在黎聽的注視下,打開另一個,裏邊一個圓形玻璃缸安靜地躺在裏邊。

“诶?”黎聽拿起來在眼前晃了晃,“還真在啊。”

許寄總覺得對方話裏都是可惜,“……什麽語氣?”

黎聽手掌的位置往上移,大腿內側的手感軟軟的,不同于其他地方,“另一個呢?”

“不知道,”許寄任由對方亂摸,“應該在家,肯定沒有丢。”

“騙子。”黎聽頓時抿起嘴角,可憐地擡起眼睛,很傷心的模樣,他手上捏了一把,重新坐好,踩下加油,往漢景旁的另一條路開去。

許寄一眼就看出來黎聽在裝了,“去哪裏?”

“哥哥,”黎聽難過道,“你把我們的定情信物弄丢了。”

狗屁的定情信物,那時候兩人婚都沒離,更別談定情了,但許寄沒反駁,反倒氣定神閑地笑了下,他倒要看看黎聽要做什麽。

平日裏工作忙,工作室漢景兩點一線,也沒有說開車兜風,因此這邊的路許寄完全不知道,只見這邊的景色荒蕪、草木多,像沒有開發的村田,同另一邊可謂是天差地別。

最後黎聽開進了一個小樹林裏,車輪軋過底下幹枯的樹葉發出清脆的響聲,車穩穩停下。

“咔噠”,安全帶被解開。

許寄的車很大,空間寬敞,他在黎聽越開越偏的時候,心裏就有了隐隐猜測。

只見黎聽直起身,單手撐住他的椅背,左腿伸過貼着他的小腿,整個人跨了過來,籠罩在他身上。

許寄懂了,為什麽黎聽今天說要開車,就是為了此刻,他想停哪就停哪。

車內暖氣開得足,黎聽挑開許寄身上的毛衣和裏邊柔軟的單衣,順着腰線撫上去,“我現在不開心。”

“你就只是想在車上做吧。”許寄毫不留情地拆穿,他微微分開一點腿,好讓黎聽的膝蓋能抵上來。

黎聽:“哥哥好壞,不僅弄丢別人送的禮物,還要污蔑。”

許寄擡臉看他,長發掃在他臉上,癢癢的。

黎聽早已将這輛車摸得輕車熟路,他摁下一個按鈕,副駕駛立刻往後退了一個身位,前面底下的空間坐下一個成年男性綽綽有餘。

他把手放到許寄褲腰上,“我要懲罰你。”

許寄哼笑一聲,“可是,這真的是懲罰嗎?”

黎聽一愣:“什麽?”

許寄嘴角上揚,“這是在讓我爽啊。”

黎聽俯下身,咬上對方的唇,含糊道:“那是因為我在讓你爽……今天就不會了。”

“別了,”許寄擡手抓住黎聽的手臂,膝蓋曲起卡住黎聽的側腰,腰腹一用力,兩人的位置瞬間調換,他摁住黎聽的胸口,笑道,“今天我讓你爽?”

黎聽的後背被狠狠砸到沙發背上,他看到許寄坐在他的腰上,伸展身體掀掉了毛衣,細瘦的腰肢露出來,仿佛在邀請人把住它。

雖然許寄的主動讓他心理上很爽,幾乎不用動他就一陣沖動,但……這個姿勢許寄一點都不熟練,完全就是當他是玩具、拿他來練手!騙子!

這哪是在讓他爽,這分明是在折磨他!

黎聽閉了閉眼,明明身體上算不上爽……但還是三次,前兩次是情不自禁。

因為許寄在他上邊仰着脖子喉結滑動的模樣真的,真的……

黎聽永遠記得這個恥辱,許寄先是一怔,随即用手指勾了勾他下巴,調笑道:“早洩啊?”

最後一次是被迫,難受得他咬緊了牙關,恨不得在許寄的脖子上叼下一塊肉來。還要不得不感嘆,許寄的腰臀力量真好啊。

……下次他絕對要加倍讨回來。

黎聽拿出一支筆,在貼在冰箱上的金字塔表格上第二層打上勾。

許寄大腿比之前還要酸痛,他現在是真的有點食髓知味了,他沉迷于黎聽皺緊眉頭、忍得眼眶發紅、額角青筋暴起的難受樣子,又或者是忍不住但又不被允許、明明沒了還要被再一次時的發狠眼神。

黎聽站在廚房淘米,看許寄支着身體緩慢挪動,問道:“在做什麽?”

許寄道:“找你的定情信物。”

那算個屁定情信物,黎聽用完這個借口就扔,“別找了,晚幾天給你真正的定情信物。”

晚餐很豐盛,準确的說,只要黎聽在,就沒有一餐是平凡的。豉汁蒸排骨、涼拌秋葵、田螺炒雞,每一樣都是許寄愛的。

吃飯途中,陳戀又打電話過來,洋洋灑灑地說了起碼十分鐘,弄得許寄心情變差。

等挂了電話,黎聽估摸着道:“許寄,就是……你有沒有想過,和你爸媽好好聊一下?”

都快三十歲了,又不是小孩子,許寄怎麽可能沒想過和父母緩和關系,但那幾次,都是他心平氣和地說,而父母強詞奪理、情緒激動地發洩與質問。

他道:“試過了,但我目前找到的最好方法便是用時間讓他們接受。”

“別擔心,已經好很多了,”許寄笑了笑,“之前他們還堅決不同意我自己辦工作室,現在不是閉一只眼睜一只眼了?”

黎聽垂下眼睛,安靜地聽着。

“黎聽,”見話題已經繞到了這裏,許寄放下筷子,認真道,“無論如何他們都是我爸媽,所以我不可能說和他們斷絕關系或者不管他們,往後你可能會見到很多次争吵,但我會盡量不波及到你,你別嫌煩。”

許寄的擔心其實不無道理,兩個人在一起的背後,其實是兩個家庭在一起,處理不好的話,父母那邊的瑣事就是會消磨兩人的感情。

“你在說什麽?”黎聽皺眉,作為原生家庭同樣不好的他心疼都還來不及,怎麽會嫌煩,他道,“你別什麽都自己解決,我會生氣的。”

許寄笑。

黎聽瞧見對方的模樣,眉頭皺得更緊,“我認真的,你要是什麽都自己解決,會很累,這樣也會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我不想這樣,我真的不想。”

許寄“嗯”了一聲。

“我只比你小一歲,”黎聽盯着他,“你說的坦誠是雙向的吧?”

許寄是真的笑起來,這樣的感情令人舒心,“嗯,我知道了,是雙向的。”

黎聽:“你保證。”

許寄:“我保證。”

黎聽說:“舉起三個手指。”

許寄:“……夠了啊。”

晚上洗過澡,黎聽頂着半幹的頭發,敲響了許寄未關的房門,他手裏抱着枕頭,“男朋友,要一起睡嗎?”

許寄沒說什麽,把自己的枕頭往旁邊推了點。

一切都那麽溫馨,直到———

黎聽的手機震了兩下,他将頭從許寄的頸窩擡起來,點開。

是那個提問身高的女客人:老板,所以誰高啊?

許寄被黎聽壓在下邊,一側頭就将聊天框看了個一清二楚。

兩人皆是眼睛一眯,幾乎同時從床上爬起來。

許寄翻了很久才從塵封的櫃子裏找出一把卷尺,“站好,別墊腳。”

“哈,”黎聽站得筆直,冷笑一聲,“你說誰墊?”

185.7。

“怎麽可能?”黎聽道,“我大學體測量都有186。”

輪到許寄,他冷聲道:“別往下壓了,頭都要被你壓扁了。”

186.9。

黎聽反應并不怎麽大,因為他清楚知道這數值并不準,“再量一遍。”

第二次,黎聽187.2,許寄184.8。

許寄篤定道:“不可能。”

半夜10:36分,兩人驅車去到最近的醫院,要求量身高。

醫院的身高檢測器很高科技,全自動,站上去,頭頂上會有一個板板往下挪,輕輕打一下頭頂。

兩人相差無幾地從機器上下來。

許寄185.6,黎聽186.4。

“哦!”黎聽道,“185和186。”

“這不準。”許寄面色冷硬。

老醫生一托眼鏡:“胡說!咱們醫院新進的!上個月剛到!”

“因為我大腿痛,”許寄不認,“所以有點站不直。”

得了便宜的黎聽不和他争,笑咪咪的,“嗯,好,回去幫你按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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