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 10引魚上鈎
陸子臣的個子很高,從上往下看,剛好掃到安若然白皙的脖頸,與她耳後呈一條白色的弧線,那樣的光滑,看得人心猿意馬,如同潤滑的酸奶,讓人忍不住想要品嘗一口。
可聽到安若然的問話,陸子臣慌收回眼神,安若然偷偷擡眼去瞟他,他的臉竟掠過一絲微紅。
“額,那個,安,安小姐……”陸子臣說話有些支支吾吾。
“叫我若然。”
陸子臣笑了點了點頭,可他還沒開口,坐輪椅的小男孩卻轉動輪椅過來,“安姐姐,我什麽時候能回學校呀?”
安若然彎腰輕拍了下他的頭,她眼神溫和,甜甜得說:“等安姐姐籌夠資金,給學校都換上新的校車了,安姐姐就帶你回學校好不好?要不然,你想想,那麽擠又那麽小的校車,你們坐着多不安全,你也不想別的小朋友和你一樣受傷,對嗎?”
小男孩咧着露出沒有門牙的嘴笑着,“好,那我等安姐姐給我們準備新的校車!”
陸子臣看着小男孩轉動輪椅又回到孩子群中,他好奇得問:“你要給他的學校換校車?”
“不是他的學校,而是這座城市所有的中小學。”
“這恐怕需要很大一筆資金吧?”
安若然聳了聳肩,“所以我打算發動慈善基金會,讓認識的人都來捐款,幫助這些孩子遠離危險校車,不知道陸總有沒有興趣?”
陸子臣看着成群的孩子,他們不是手臂脫臼,就是臉龐燙傷,明明該在校園的課堂上,如今卻在醫院裏嗅着消毒水味,他回頭看着笑容澄淨的安若然,“富人裏很少有像你這樣善良的女孩子,這個忙無論如何,我都會幫!”
安若然笑着伸出手同他相握,“那就謝謝陸總了。”
陸子臣也伸出手,她的手如此柔軟,就像一根蘆葦,細膩的皮膚令人不忍松手。
看着走遠的陸子臣和安若然,臉上有疤的女孩子走到坐輪子的男孩子身邊,“那個姐姐為什麽叫我雯雯啊,我又不叫雯雯!”
坐輪椅的男孩子搖了搖頭,“誰知道呢,大人們就愛演戲玩,一點也不好玩!不過她給了我可多好吃的,走咱上樓去病房裏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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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笑起來,臉上的疤痕皺得更加明顯,“好啊,你慢點,輪椅別轉那麽快,不然媽媽又該說你調皮啦!”
“怕什麽!反正下樓已經把腿摔斷了,我再快點,難道還會把胳膊摔斷嗎?”男孩子說着飛快轉動輪椅,朝病房樓的方向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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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然蹦跶着拿着氣球走進屋內,剛一進客廳,她就松開手,任由氫氣球徐徐升到屋頂處。
安若然看着前面的陳秘書,飛快跑過去奪走他手中的東西,“12日在拍賣會後和陸子臣笑談,17日懸崖別墅和陸子臣見面、23日夜晚暗中前往威斯酒吧跳舞,出來後與陸子臣有親熱舉動……”安若然念着每一頁紙上開頭的字,她再看其中夾着的照片,“呦,陳秘書,我真是小看您了,您真是不忘我交代的任務,還能順利監視我,就不怕分|身乏術嗎?”
陳秘書伸手去拿安若然手裏的資料,安若然卻不給,她看着每一張照片,上面的她和陸子臣都格外親近,有她将蛋糕砸在陸子臣身上,她幫他擦拭衣服的照片,還有她和他并肩站在別墅陽臺近距離談話,更有她衣着暴露雙腿繞在鋼管上跳舞,甚至于她和陸子臣那淺淺的一吻,也被抓拍了下來。
“安小姐,這是我的任務之所在,為您帶來麻煩我感到很抱歉,但職責所在,實屬無奈!”陳秘書冰冷得說這話。
安若然俏皮得笑了,“當然是職責,這個職責也包括陳秘書您公款私用嗎?”
陳秘書的臉微微抽搐了下,“安小姐,我不懂您的意思。”
安若然嘴角勾起美麗的弧度,“別裝了,陳秘書,我哥給你的支票簿,我記得是專款專用,只限給我買東西使用的,怎麽裏面還多了豪車還有女式內衣?我可不記得我買過這些東西!”
安若然看着陳秘書發青的臉,笑意盎然得說:“不知道,您包養的那個未成年的姑娘,穿內衣開豪車的模樣美不美?”
陳秘書這才想起,那日找不到支票簿的事情,原來是安若然拿去暗中調查他了!
他一直還把她當做過去那個思想單純,簡單可愛的安若然,不想她居然留了這麽一手。
陳秘書慌谄媚道:“安小姐,這個……”
安若然甩着手中的資料,“我哥吧,你也知道他的手段,他有多心狠多變态,你肯定清楚!我呢,好歹是他妹妹,他那麽寵我,最多罵我幾句,可您啊,就不好說了,您兒子好像還在上初中吧?要是他知道,他二媽和自己一樣大……”
陳秘書欲哭無淚,趕忙制止安若然繼續說下去的可能,“安小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從今天起您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只求您保住我的工作啊,我以後可再也不敢了!”
安若然将資料塞進自己保內,又取出一個相似的文件夾遞給陳秘書,“沒有什麽敢不敢,以後只要你聽我的,我保住你還能繼續現在的生活!”
“陳秘書,你怎麽還不過來?”二樓卧室裏走出許予骐,他站在旋轉樓梯邊不耐煩得喊了陳秘書一句,随後又回屋內。
“該怎麽做,你知道的。”安若然笑着拍了拍陳秘書的肩。
安若然看着陳秘書上了樓,管家卻走到客廳,“安小姐,那是您的氣球吧?擋住客廳的攝像頭了,許少那邊說屏幕一片黑!”
安若然拽過氫氣球的繩子,讓氣球離開攝像頭。又随之掏出口袋裏的一款黑色手機,她邊上樓邊發短信:陳秘書已搞定。
許予骐坐在桌子前,“袖扣檢查過了嗎?”
陳秘書掏出懷中的盒子,将盒子恭恭敬敬得地道許予骐的面前,“檢查過了,沒有攝像頭錄音器之類的東西,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對袖扣。”
許予骐滿意得打開盒子,他的手指一點點滑過鑽石袖扣,仿佛看到了安若然美麗的臉龐。
“另外,”陳秘書小心翼翼得出去白色輕薄手機,“安小姐的手機已經找人處理過了,除了安小姐,就只有您的指紋可以打開。”
許予骐伸出手接過陳秘書遞來的手機,他的手有些發抖,許予骐卻沒在意,他手機輕觸在屏幕上,手機屏幕立刻變亮進入到主菜單界面。
許予骐翻看照片,裏面只存了一張,竟是他和安若然的合照,看起來似乎是躺在床上,光線不太好,安若然俏皮得枕着他的肩膀對着鏡頭微笑,而許予骐則閉着眼睛沉沉睡去。
他看着屏幕上兩人的照片,嘴角不忍微微上揚。
而看到短信的一瞬間,許予骐唇畔的弧線又垂了下來,短信只來自一個人:陸子臣!
【晚上有空嗎?】
【我很想見你,什麽時候不忙?】
【是我惹你不高興了嗎?】
【若然,給你打電話怎麽不接?】
若然,他居然敢這麽親昵得叫她!
許予骐的手死死攥住白色手機,幾乎就要用力将手機捏碎,而短信顯然只有陸子臣發送的,并沒有安若然的回話。
許予骐又看了來電,都是陸子臣打的,但安若然沒接。
許予骐臉色陰冷,一對狹長的眼眸微睐,所有的話幾乎都是從牙齒縫裏迸出來的,“安若然最近都在幹嘛?”
陳秘書抹了把腦門上的汗,他打開文件夾,慢吞吞得念:“12日在拍賣會後陸子臣不斷糾纏安小姐,17日安小姐去看懸崖別墅,陸子臣又過去纏着安小姐,安小姐罵了他,他還是不肯放手、23日安小姐在家看書,陸子臣又來家裏找安小姐,管家說不在,将陸子臣趕了出去……
許予骐的手狠狠拍在桌子上,“陸子臣!”
陳秘書看着手裏的照片也驚得說不出話,每一張照片都被高超的技術處理過,居然都是陸子臣纏着安若然,安若然一副不樂意試圖躲開的樣子。
已氣得沖昏了頭的許予骐看着照片,滿眼都是陸子臣該死的臉,他的胸腔裏像是有柄最尖利的尖刀緩緩得剜着,一點點刮着他鮮活的血肉。
他那樣精心得呵護着安若然,不容許別人的半點靠近,除了他,誰都沒有資格去碰她一下!
只有他,哪怕撕碎摧毀安若然,都是應該的!
許予骐怒不可遏,他手上用力,手中的筆啪的一下碎成了兩截,他額上青筋暴起,從唇裏吐出的三個字如同夏日悶雷,隆隆滾過陳秘書的頭頂:“他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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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然走進屋內,許予骐正躺在床上看天花板,她瞧見床頭放着她送他的那對袖扣,“你在想什麽?”
安若然邊說邊褪去身上的衣服,去拿櫃子裏的綢緞睡衣。
許予骐側目望着她婀娜的曲線,微笑道:“沒什麽,只是在思考對付一個人。”
安若然對着落地鏡穿上睡衣,“什麽人?”
“敵人。”許予骐說着走後她身後,他從背後摟過她,一雙大手在她身上來回摩挲,終于停在了她柔軟的胸前。
作者有話要說:愫影《愛久見人心》
愫影《碾玉成塵》
愫影《我胖故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