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 15步步逼近
“雖然是直播,但您不必太緊張。”主持人微笑着看向安若然,安若然優雅得坐在攝影機前,任化妝師最後在她臉上撲粉。
攝影機外的陳秘書站在一旁,興奮得一遍遍撫摸支票簿,“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陳秘書得意洋洋得哼着歌,攥着支票簿就往直播廳外走,只要錢,跟哪個主兒不是跟,管這個安小姐整天想幹嘛!
“預備,開始!”随着一聲落下,安若然對着攝影機露出最美的笑容。
而在大洋彼岸的另一端:
“總裁,您女兒回國了嗎?”派對上的人忽然指向內室的電視。
許則承回頭去看,透過狹窄的門縫,他隐約看見卧室裏放着一臺大電視,屏幕上竟赫然出現安若然的臉龐。
許則承端酒杯的手微微顫抖,是國際電視節目直播,主持人的話筒遞到安若然嘴邊,“安小姐,聽說您之前跳海自殺,頭部撞擊岩石導致失憶,是真的嗎?”
安若然的眼睛慢慢黯淡下來,露出傷感的表情,“沒錯,雖然過去的很多事情我已經不記得了,我猜測應該是聽到母親被殺的消息,我痛不欲生,所以選擇了自殺,但被救起後,我已經開始重新認識生命的真谛。”
“所以,這是您以您母親的名字創立安辛慈善基金會的目的?”
“沒錯,我母親是個善良的人,在她生前,她一直帶領我從事慈善行業,所以我創立安辛基金會一方面是紀念我母親,另一方面我希望更多孩子能從基金會中獲得希望。”
主持人又問:“但之前您一直堅持要低調,幾乎沒有報紙對您進行過報道,為何這次您要如此高調得召開慈善募捐會,專門為安辛基金會籌備資金?”
安若然的眼眸如同一泓清泉,純淨無暇得令人窒息,“之前我覺得媽媽很熱衷于慈善,而我的任務主要還是學業,所以我一直專心于功課,但如今母親……”安若然哽咽得說着,兩行清淚落了下來。
許則承看着屏幕上安若然一張一翕的嘴,他完全聽不清她在說什麽。
他耳邊嗡的一陣響,他走到電視屏幕前,那樣近的距離才看清,安若然,真的安若然!
她居然沒死!
許則承的手用力握緊酒杯,簡直恨不得瞬間将杯子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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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然呢?”許予骐推門進屋就開始喊,管家手足無措得跟了上去,“安,安小姐,她……”
許予骐打開安若然的房門,她并不在屋內,他又順着旋轉樓梯往樓上走,“安若然呢?”許予骐勃然大怒,回頭對管家大聲吼道。
管家吓得兩腿發軟,只是顫抖着指了指樓上虛掩的門,“我,我攔不住,安小姐非要把門撬開……”
許予骐眼睛明亮,一眼就瞟見樓上左側的房間門半開着,他後背噌的冒出冷汗,沖上樓梯就要闖進去。
但到門口時,許予骐快速的腳步卻忽然剎住了,透過門縫狹窄的縫隙,他望着屋內的安若然,她背身坐在梳妝臺前細細撫摸上面的每一件物品。
這是安辛和許則承以前的房間,自從安辛死後就被上了鎖,許則承也不再此處居住了。
許予骐從這個角度看她,就好像電影的取景,只有一方小小的縫隙,她的身段那樣纖細,瘦弱的腰肢仿佛不盈一握。
許予骐記得安若然從小就喜歡坐在那裏,坐在母親的梳妝臺前,對着鏡子,将母親奢華的頭飾一個個別在發絲上,別上滿滿的一頭,花枝招展得對着鏡子笑。
稚嫩的她咯咯笑着,忽然看見鏡子裏年少的許予骐,她又驚又喜得轉過頭望向門縫處,“哥?”
“哥?”
安若然的聲音,瞬間将許予骐從回憶拉倒現實,他看着鏡中門縫外的自己,所有的火氣都在這一刻被澆滅,他輕推開門,卻沒有進去,只是倚靠在門廊上看向她,“你怎麽接受電視采訪了?”
安若然歪頭看向他,“我想紀念一下媽,讓更多人了解安辛慈善基金會。”
許予骐看着眉目清純的安若然,“這可和你以前的風格不太像,你以前從不出現在任何公開場合。”
“是嗎?”安若然靜靜凝視着他,“我忘了。”
許予骐長嘆了口氣,“管家沒告訴你,爸說了,這間屋子不準進嗎?”
安若然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時間似乎快到了。
“為什麽不準進,媽的葬禮我沒參加,過去的事情我都忘得一幹二淨了,難道連媽的東西我都不能懷念一下嗎?”
許予骐別過頭,他不敢去看她的眼睛,那雙靈動的眸子,如同銀水內的兩丸黑珍珠,仿佛冰冷的眼淚随時會漫出來。
他只是站在門口一動不動,這一剎那,他才覺得她真的是安若然,一點也沒有變,每個眼神都讓他無比心疼的安若然。
許予骐正欲開口,忽然房子的大門被踹開,許則承氣勢洶洶得走了進來,他的助理拎着包緊随其後,許予骐瞧見父親,還沒反應過來,許則承已走到卧室門前,他睜大眼睛不敢相信得看着鏡中的安若然。
這靈靈有神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嬌嫩欲滴的嘴唇,甚至連柔和的下巴……許則承不相信世界上有鬼,但看到活着的安若然時,他驚得喃喃道:“安若然?”
安若然仔細擺弄收拾盒內的珠寶,她微笑了,還真快,許則承的私人飛機從溫哥華直達這裏,居然用了還不到十一個小時,他還真是着急!
安若然怔怔得扭過頭看向許則承,“你是誰?”
許則承一愣,驚異得望着身邊的兒子許予骐,許予骐聳肩無奈得說:“一個月前警方在海灘邊發現了她,醫院确診為選擇性失憶症,她什麽都不記得了。”
許則承剛下飛機,頭還有些發懵,他尚未倒過時差來,“她回來的時候,你怎麽不通知我?”
許予骐低下頭,“安辛阿姨剛過世,我怕您見到若然會觸景傷情,就一直沒說……”
許則承眉頭緊鎖,他瞪向許予骐,“你會怕我觸景傷情?我看,你是一心盼着我別回來,生怕我攪了你們的好事吧!”
許予骐倔強得別過頭,“若然好不容易死裏逃生,反正我是再也不會讓她離開我了。”
“你……”許則承氣得額頭上的血管砰砰直跳,好像裏面的血液馬上就要噴薄而出。
作者有話要說:哎呦喂,撒花的天女們呢?收藏的白富美呢……你們都去哪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