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 16引狼入室

家庭醫生掰着安若然的眼睛看了看,“她身體狀況良好,但大腦的恢複就無法确定了,這種選擇性失憶症,有可能是她得知母親被殺,痛不欲生引起的,再加上她跳海自殺,頭部撞擊岩石,所以可能比較難恢複。”

許則承勃然大怒,“什麽叫比較難恢複?告訴我具體時間!她什麽時候能恢複?”

家庭醫生為難得張了張嘴,“這個,也實在,不太好說。”

許予骐擔心父親遷怒于安若然,慌拉過她的手溫柔得問:“若然,以前的事情,你還記得多少?”

安若然木然得看了看許予骐,又望向許則承陰冷的眼睛,“什麽也不記得,連媽的樣子也不記得了。我只知道海水好深好冷,等我醒的時候已經躺在醫院裏了,”安若然說着,反手覆在許予骐的手背上,“不過哥,你都告訴我了,你說媽被何裕城殺了,何裕城判了死緩,爸和大哥在國外……”

許則承再也看不下去,他受不了安若然和許予骐當着他的面,手牽手好似親熱的模樣,許則承忽然怒聲質問道:“那你和予骐什麽關系?”

安若然看着許予骐微笑道:“哥說,他是我男朋友,我們之前一直很相愛!”

許則承忍無可忍,當衆一腳踹在許予骐的身上,許予骐一個踉跄栽倒在地上,“混賬啊你!我跟你說了多少遍,她是誰?她是你妹妹!那麽多女人,你不去玩,你沒事找上她幹嘛?萬一被記者發現你們這醜聞,到時候公司的名譽一落千丈!你是不知道公關形象對公司的影響有多大嗎?”

安若然吓得縮成一團,她用一雙傷感的眼睛看着地上的許予骐,許予骐任由父親腳踢,但他擡頭看到安若然那雙緊張的眼睛,仿佛瞬間給了他力量,他猛地從地上站起來公然反抗父親,“我知道你除了公司什麽也不關心!我可不在乎,我只要跟若然在一起就夠了!”

許則承看着許予骐,忽然冷冷的笑了,他指着安若然,“你問問她,看她願不願意跟你在一起?她失憶前什麽樣!她見了你比見鬼還怕,還男朋友!你可真能編!”

安若然完全一副無知的樣子望着他們,許予骐卻不管,他蹙起一對狹長的眉甩手就走回自己房間。

許則承瞪向安若然,安若然卻笑着喊:“爸!”

許則承一腔怒火無處發作,看到安若然更是怒火中燒,“別叫我爸,我可不是你爸!”

**

車子瘋狂得奔跑着,陸子臣卻猛地踩下剎車,車子嘶一聲緩緩停了下來,他渾身酒氣,醉醺醺得下了車,朝前面的懸崖別墅走去。

由于風吹雨淋,又無人打理,別墅外野草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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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晦暗陰沉,看起來好像要下雨了,鉛色的雲朵低得仿佛馬上壓下來,陸子臣卻晃悠悠得踏着雜草走向別墅,海風很大,刮在人臉上如同刀割。

別墅內悠然傳來鋼琴聲,琴色單純而豐富,柔得如冬日陽光,在鹹澀海風的狂刮下,這鋼琴聲仿佛來自遠方的燈塔,有聲又似無聲,從鋼琴中慢慢延向天際。

別墅門虛掩着,陸子臣輕輕推開門,屋內家具還不齊全,但擺設卻如當初,大廳中央放着一架黑色鋼琴,一位身着黑裙的女子坐在鋼琴前彈奏,她十指白皙而纖長,快速滑過鍵盤游刃有餘得演奏着。

陸子臣喝多了,頭直發懵,眼前全是金星,他揉了又揉,忽然眼前的黑衣女子回過頭來,一雙明亮的眼睛,笑嘻嘻得望向他,“子臣,你回來了?”她的聲音灰暗而輕飄。

“何芸?”陸子臣難以置信得問。

安若然聽見有聲音,停下彈鋼琴的手,她驀然回頭看向門口的陸子臣,“咦,你怎麽來了?”

陸子臣一怔,才發現方才原是幻影,他再定睛去看,坐在鋼琴前的分明是安若然,她俏皮得站起來走向他,“你喝醉了?”

陸子臣搖了搖頭躺到客廳的沙發上,他的手蓋在額頭上,“沒有。”他頭有點暈,自從知道沈淩的事情後,他就沒有一晚睡好過,幾乎夜夜都能夢見何芸的眉語目笑。

安若然好奇得問:“你怎麽會到這兒?”

“我也不知道,我喝了很多酒,就把GPS随便定了個位置,可能是過去總默認這裏為‘家’,GPS按照以前的導航就把我帶到這裏了。”陸子臣說着自嘲得笑了,好像這一切都是造化弄人。

安若然轉身為他倒水,她掏出黑色手機看了眼屏幕,有條來自未知號碼的短信:陸子臣馬上到。

安若然快速删除短信,将倒好的熱水遞給他,“好好的,幹嘛喝這麽多酒?多傷身體。”安若然伸出手去摸他的額頭,陸子臣卻忽然抓住安若然的手,他滿眼都是血絲,怔怔得望着她盈亮的眸子,安若然向後抽了下手,陸子臣卻不肯放開,他癡癡得看着她,“要是沈淩能有你的一半就好了。”

外面海風狂刮着別墅,海浪咆哮着拍打在懸崖邊的岩石上,他的聲音很低很淺,安若然沒聽清,她擡頭問:“你說什麽?”

她的眼睛蕩人心魄,陸子臣握她的手越來越緊,安若然忍不住說:“疼。”

他聽着她嬌嗲的聲音,慢慢松了手,可她的手那樣滑,他松開,她就要抽走,陸子臣又緊緊握住,他猛地将她拉進懷中,狠狠吻了下去。

陸子臣的眼睛深如暗夜,他将她按在沙發上肆意得吻着,掠奪她全部的溫存。

外面風越刮越大,忽然下起了暴雨,雨水密密得敲打在窗外的樹枝上,噼裏啪啦得作響。

陸子臣正和安若然吻得忘情,頭頂卻有雨水滴下,一開始陸子臣不在意,只覺脖子裏有點涼,但雨越下越大,仿佛是下到屋子裏了,陸子臣擡頭去看,“這房子怎麽漏雨?”

雨水如瓢潑般灑下,密密的雨簾穿過屋頂的縫隙,瘋狂砸在地板上。

安若然昂起頭去看屋頂,不想碩大的雨滴瞬間墜了下來,落在她的臉龐上,“天啊,這別墅怎麽漏雨啊?居然還花了我三千多萬!”

眼看雨越下越大,陸子臣拽着安若然直接鑽到鋼琴底下,陸子臣渾身都在滴水,他卻笑得不亦樂乎,“幸好這賠本生意沒落到我手裏!”

“哼,你還笑,落我手裏和落你手裏有區別嗎?”安若然的拳頭錘在他胸前。

陸子臣忽然抓住了她的手,他緊緊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前,隔着濕透的衣服,安若然能感覺到他心髒強有力的跳動。

“為什麽,落在我手裏和落在你手裏沒區別?”陸子臣烏黑的眸子直映出安若然動人的臉龐。

安若然羞紅了臉,水滴順着她的發絲慢慢往下滴,更顯得格外嬌媚,“讨厭,明知故問。”

她嬌嗔的動作和聲音越發像一個人,但卻又是更迷人的安若然。

陸子臣有些恍惚,他的手穿過安若然濕淋淋的發絲,托起她的臉慢慢吻了下去,她的唇那樣柔軟,那樣甜,他的舌尖直抵她整潔的齒間,不休得同她纏綿着。

安若然輕哼着摟過他的脖子,陸子臣的唇觸在她粉嫩的耳垂上,舌尖滑過耳蝸,順着耳垂慢慢下滑直她的鎖骨,他忘情得吻着安若然的後頸,熾熱的氣息吹在她的臉側。

雨滴打落在琴鍵上,時而急越如飛瀑,時而清脆如珠落玉盤,時而又低回似呢喃細語,噼裏啪啦不斷作響,鋼琴下的兩人卻忘記一切的不斷纏綿。

作者有話要說:哎呦呦,難道我會告訴你們,下一章是肥肥的肉嗎?

哈哈……撒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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