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紐蓋特!我要送你一個好消息當做禮物!這次一定是我的勝利!”

赫佩爾一路小跑, 蹦蹦跳跳的跑到了紐蓋特面前。

木屐與地面撞擊,發出噠噠噠的清脆聲音。

被赫佩爾招呼的白胡子,低頭看向站在面前的小姑娘:“嗯?還沒放棄嗎?”

他仰頭喝光了一桶暴力MOMO, 很是惬意的坐在超級加大的沙發上,對赫佩爾哼笑出聲:“那就說說看吧!”

赫佩爾站在跟自己一邊高的酒桶旁邊, 驕傲的擡高了下巴:“我已經确定了, 莫比迪克號已經誕生了成型的船精靈!它可是喜歡你喜歡得不得了诶。怎麽樣, 這是個值得慶祝的禮物嗎!”

紐蓋特聞言,驚訝的微微睜大了眼睛, 他看向跟在赫佩爾身後走過來的馬爾科。

在馬爾科點頭确認消息屬實後, 紐蓋特咧開嘴仰天大笑了起來。

“庫啦啦啦啦啦!确實是個好消息啊!小的們!開宴會了!歡迎新的家人!”

【聽】到白胡子終于起伏起來的暢快情緒,赫佩爾也跟着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你終于正式加入我的狂歡會了啊!”

她對站在一旁努力當壁花的賭場負責人命令到:“把好酒都拿過來, 有多少拿多少,開宴會了!”

說着讓別人不醉不歸的赫佩爾,自己喝的卻是果汁, 她笑眯眯的坐在吧臺上, 看着已經開始耍起酒瘋的番隊成員們。

酒館播放着熱烈的音樂, 大門敞開着, 市民和海賊搭着肩一起随着音樂唱歌。

不得不說, 還是那麽難聽啊!

馬爾科也坐到了吧臺上,用酒瓶跟她的果汁杯碰了一下:“這座島是喬茲在管, 但這次他留守大本營沒有來,你可是讓他狠狠頭疼了一陣子喂。”

“喬茲嗎, 那個可以變成blingbling大號鑽石的男人?真是可惜啊, 差一點點就能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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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佩爾幻想了一下行走的五米鑽石人, 兩眼放光的感慨:“想想就很棒, 是會想要叼回鳥巢的程度。”

哪有不愛亮晶晶的小鳥!

她歪頭看了眼坐在身邊的大鳥:“你也很喜歡喬茲吧?畢竟他那麽閃。”

“……不,我并沒有那種奇怪的癖好yoi。”

赫佩爾眯着眼睛跟着音樂搖頭晃腦。

喬茲啊,白胡子海賊團第三番隊隊長,閃亮果實能力者,是衆多番隊隊長裏防禦力最強的家夥,作為白胡子的盾,被白胡子派來鎮守這座島了嗎。

她跳到吧臺上站着,高舉着手裏的果汁杯,向坐在對面的白胡子大喊:“天啊!紐蓋特!你實在是太棒了!我的大寶貝!沒有你這個世界可怎麽辦啊!”

赫佩爾跟着音樂的節奏,在吧臺上,踩着點的亂蹦跶。杯子裏的果汁,被大幅度的搖晃揚了出來,馬爾科急忙側身躲開。

他看着又突然向老爹瘋狂表白的赫佩爾,無語的小聲吐槽:“沒聽說過喝果汁還能醉啊?”

太陽升起來了。

鸮在火山島辦狂歡會的消息,果然像長了翅膀一樣,迅速飛向了四周的島嶼。

得到消息的人各自動了不同的心思。

有單純也想過個節,湊下熱鬧的海賊獵人;有想要去喝免費的酒,但忌憚鸮的海賊;也有從一開始,就打算去渾水摸魚撈點好處的灰色組織。

心思各異的人們,在天亮後開始向火山島聚集,而早就恭候多時的赫佩爾,站在火山半山腰的字母立牌上,精神奕奕的遠眺着從各個方向駛來的船只。

她低聲笑了起來:“嘻嘻嘻,終于來了嗎,等你們很久了。”

吉古拉,因多次果斷抓住機遇

,而在地下世界逐漸站穩腳跟的器官販子。

在得到大手殡儀師的賞識後,他組建的器官販賣暗殺集團,更是被經營得風生水起。

在拿到火山島正在舉行嘉年華的情報後,吉古拉再次嗅到了商機。

要說什麽樣的貨物是最容易下手的,那醉酒之人,必然是榜上有名。

吉古拉點燃了一根雪茄,陶醉的深吸了一口。

他捋了捋自己天藍色的卷胡子,對正在吹泡泡的手下發號施令:“帶上弟兄們,是時候去收割果子了!”

他們不是最先動身的人,所以在抵達火山島的港口時,甚至需要排會隊才能入港,但這只讓吉古拉更加興奮。

越是熱鬧的地方,人們的戒備心就越低。

他最喜歡在一個人抵達情緒高潮後扼住他的咽喉,然後像情人呓語那般,對羔羊說出他最愛的臺詞。

迫不及待的吉古拉,走進酒吧街的暗巷,他挑剔的略過了躺坐在地的糙漢子。

這個人皮膚蠟黃,發質幹枯,一看就不像是有漂亮器官的樣子。

他鷹隼一樣的眼睛,掃視過在場的醉鬼們,最後選定了一個20歲上下的年輕小夥子。

嗯,皮膚緊致有光澤,手指上沒有常年抽煙留下的煙漬,牙口也還不錯。

是個好貨。

吉古拉将迷你麻醉針夾在食指與中指之間,笑容親切的去拍他的肩膀。

開張了。

“……肝髒,給我。”

“xia——xia——”

是食物的味道。

城市的味道變了,出現了淵最熟悉的惡意,主人說過,這種味道可以随便吃。

盤踞在島嶼深處的淵,順着情緒蔓延開的位置,分化出了幾十道能量束。

像是終于能出門的哈士奇,淵雀躍着沖出了地表,張開拟化的巨口,熱情的撲了上去。

沖天而起的淵,給城市四處帶來了不少驚吓,被它不詳外表吓退的市民不在少數。

但是【恐懼】本身,也算是淵的口糧之一。

可怕的虎鯨對着逃跑的市民們留下了并不存在的口水——真可惜啊,沒有惡意,不能吃。

馬爾科與赫佩爾并肩站在立牌上,看着亂作一團的城市,有些頭疼。

“這會引起騷亂吧喂。”

“只是騷亂而已,又沒有流血事件。實在心疼的話,你可以來一場青焰秀嘛,既能驅散恐懼,又能安撫情緒,還能給白胡子海賊團拉攏下人心。”

雖然不是赫佩爾的本意,但她的能力,意外的适合用來摧毀一個人。

她賦予淵的,只是極致的悲傷和絕望,以此作為它降臨的載體。而能夠吞噬他人情緒,是它自己衍生出來的能力。

大概是因為它真正的“母親”是人販子,所以它意外的擅長【剝奪】。

淵是沒有實體的,所以即使它氣勢十足的撞向別人,也不會給身體留下什麽傷害。

但真正可怕的,正是【接觸】,在淵穿過那些生命體的一瞬間,最先起作用的,就是赫佩爾賦予它的顏色。

那些流動着的藍與黑,将被接觸者拖向宛如泥沼的情緒漩渦中,成為淵最愛的餌食。

她大概是創造出了一個怪物。

但這怪物絕不是因她而生。

馬爾科的青焰,可以很好的驅散負面情緒,在不死鳥的火焰面前,淵自帶的惡意,将不能再前進分毫。

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所以赫佩爾毫無顧忌的讓淵大肆行動着。

先不提淵那麽乖,從來不會誤傷的事。

就算出現誤傷,也有不死鳥做解藥,所以完全不用擔心會出現額外的損失。

早就算得明明

白白的赫佩爾,此時面對質疑她的馬爾科毫不心虛。

“就像放煙花那樣,你可以在這座城市中間擲一朵不死鳥的焰火,一定超美吧。”

馬爾科聞言,虛着眼睛瞄她:“是我的錯覺麽,我好像又被你算計了個徹底啊。”

“nonono,怎麽能叫算計呢。”

赫佩爾嬉皮笑臉的湊近馬爾科:“這叫對你信賴有加。你可是我這趟旅途開端的重要保險~”

馬爾科耷拉着眼皮,眼疾手快的将湊到面前的貓頭鷹揪住,他雙手捏着赫佩爾的臉往兩邊扯:“你猜我信嗎?”

“疼疼疼疼!”

赫佩爾張牙舞爪的把馬爾科推開,捂着自己被捏紅的臉炸毛:“哪有人用武裝色捏女孩子的臉的!注孤生好嗎!”

“哦。”

馬爾科敷衍的點了點頭。

他在赫佩爾期待的目光裏,完全獸化成了不死鳥的形态。

燃燒着焰光的大鳥盤旋着飛起,俯沖向被淵驚擾到的城市。

“鳳梨礫!”

大量的青焰順着街道的走向鋪滿了城市中心,混着明黃的天青色,用比淵更霸道的速度覆蓋了中心街。

果真像赫佩爾所說的那般,從高處俯視下去,炸開的青焰像是一朵盛開的煙花。

不,那是要比煙花還要絢爛的景色。

赫佩爾揉着自己被捏麻的臉頰,安撫了一下回到身邊的淵:“不怕不怕,他跟你鬧着玩呢,你看,是煙火大會哦,好看嗎?”

她拍拍淵的大腦袋,指着馬爾科給它看:“只是在放煙花哦。”

比斯塔坐在白胡子腳邊,看着外面一驚一乍的市民,和一會一變的顏色,無語的喝了口手中的烈酒:“那兩個人玩什麽呢。”

以藏側坐在大開的窗邊,就着不死鳥漂亮的火焰抿了口桃酒:“估計是小佩妮又想看焰火了,所以用馬爾科無法拒絕的理由,逼他出了次手吧。”

不得不說,赫佩爾喜歡以藏是有理由的,她站在遙遠的半山腰上,【聽】着一語道破她小心思的以藏,開心的笑了起來。

哎呀呀,她的好姐妹,不要這麽快就拆她的臺子嘛。

赫佩爾一邊撫摸着淵的腦袋,一邊将視線轉移到堆滿“垃圾”的暗巷。

還真是來了不少人啊,不知道有沒有自帶彩蛋的兔子呢。

茶話會的蛋糕,一定很好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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