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甜蜜的狂歡會?不!是致命的陷阱!】
在動蕩的第二天過去後, 溫泉嘉年華在萬衆矚目中走向了尾聲。
赫佩爾趴在溫泉池的邊沿上,看着又雙叒叕登上頭版頭條的自己,突然萌生了要去找世界經濟報要稿費的念頭。
她向右一歪, 倒在同樣在泡溫泉的以藏身上:“這個報社的社長是誰來着,摩爾岡斯?”
以藏将赫佩爾手裏的報紙抽了出來,展開看了兩眼:“是他, 看來他對你還蠻感興趣的。”
能不感興趣麽, 簡直是在追蹤報道,她作為一個海賊獵人卻能火出圈, 少不了摩爾岡斯時不時的推波助瀾。
但是他圖什麽呢。
鳥鳥相惜?
不是吧, 也沒見他逮着馬爾科追着報道啊。
赫佩爾翻了個身, 從趴在池邊改為靠坐,她沒個正形的賴在以藏懷裏,就着他的手接着看報紙。
“有點煩了,他把我逮住的兔子都列了出來,這還怎麽用他們的邀請函進場啊。”
在赫佩爾不滿的撇嘴時,坐在隔壁池子裏的哈爾塔默默捂住了鼻子。
但鼻血依舊堅定得從指縫中流出,滴在了溫泉裏。
于是大家的視線, 都集中到了突然流鼻血的哈爾塔身上。
比斯塔抑揚頓挫的‘哦’了一聲,他把手按在哈爾塔棕色的腦袋上:“什麽情況,什麽情況,嗯?”
馬爾科神情微妙的看着在水中暈開的血滴, 向捂着鼻子的哈爾塔臉上, 彈了一道青焰:“喂喂喂,有點出息yoi。”
Advertisement
賴在以藏身上的赫佩爾眨眨眼, 很懂的伸出雙臂, 直接摟住了以藏的脖子, 她也抑揚頓挫的‘哦’了一聲:“哈爾塔是覺得我和以藏藏貼貼太刺激了嗎?不可以瑟瑟哦。”
于是剛剛被青焰止住一點的鼻血,噗呲一聲又噴了出來。
哈爾塔一手捂着鼻子,一手顫抖的指着赫佩爾:“你你你!”
他‘你你你’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以藏淡定的,把挂在自己脖子上的貓頭鷹撕了下去。
“別逗他,孩子還小。”
“以藏!”
被調侃的哈爾塔面帶紅暈的拍了下水面,但身體依舊誠實的在流着鼻血。
“哈哈哈哈哈哈!太可愛了!哈爾塔!”
貓頭鷹樂不可支的笑得前仰後合,于是惱羞成怒的哈爾塔,“憤怒”的起身,離開了溫泉池,并用他引以為豪的速度飛快的離開了大廳。
借用酒店廚房的薩奇,端着新鮮出爐的曲奇餅幹,看着從身邊刮過的小旋風,一臉茫然的走了過來。
“他怎麽走了?”
赫佩爾雙手合十,滿臉“皮卡皮卡”的閃爍着期待的光湊近了薩奇:“是曲奇!”
在赫佩爾左右開弓吃小餅幹的時候,馬爾科輕描淡寫的,把哈爾塔的失态一筆帶過。
他看着只有在吃甜品的時候,才能有一點點16歲少女稚嫩模樣的赫佩爾,有點感慨:“如果BIG·MOM不是那麽無可救藥的女人,說不定你們兩個會很有共同話題。”
赫佩爾行事自有一套成熟的邏輯,加上發育良好的身體,以至于總讓他忘記這個小鬼還是個未成年。
他莫名煩躁的啧了一聲。
白胡子對泡溫泉不是很感興趣,他今天找到了新的樂趣——回到莫比迪克號,試圖讓害羞的船精靈出聲。
那個大鯨魚,還真是意外的腼腆啊。
明明宣示主權的時候那麽強硬。
聽到馬爾科的假設,赫佩爾一手拿着一個曲奇,轉過頭邊吃邊盯着他看。
赫佩爾:盯——
莫名覺得這一幕眼
熟,馬爾科右眼皮微微跳了一下。
他隐晦的抽了抽嘴角:“幹什麽,我身上沒有精靈吧喂。”
赫佩爾将嘴裏嚼了半天的曲奇咽下,若有所思的說道:“共同話題?嗯,這真是個全新的思路。”
她盯着馬爾科的菠蘿頭,躍躍欲試的問他:“你說,我要是直接跟BIG·MOM說,想要參加她的茶話會,想要吃超好吃的焦糖榛子蛋糕,她會給我邀請函嗎?”
“……應該不會。”
BIG·MOM這次茶話會的主題,是焦糖榛子蛋糕。
沒什麽慶祝的理由,就是單純的想開茶話會。
又被潑冷水的赫佩爾,将手裏的曲奇送入口中,放空視線,歪着頭思考了一會。
而被她當做放空視線的停留處的馬爾科,半睜着眼睛,不是很想說話。
他很想知道她家裏人是怎麽養出這種性子的女兒的。
盯着男人的腹肌發呆真的沒問題嗎!
嘗試跟莫比迪克號溝通的白胡子,至今也沒能聽到赫佩爾口中說的聲音。
但他并沒有因此懷疑赫佩爾消息的真實性。
紐蓋特很有耐心,他坐在自己往常總是會待一會的位置上,十分放松的喝着酒。
“嗯?”
他擡頭,看向正往這邊飛的赫佩爾,剛泡過溫泉的小姑娘,皮膚泛着健康的淺粉色,她換回了私服,但沒有披外套,雙臂化為寬大的羽翼,正在往這邊滑行。
而随着赫佩爾的接近,原本不為所動,堅定裝不在的莫比迪克號有了情緒波動。
紐蓋特的見聞色同樣強大,雖然做不到像赫佩爾那樣直接捕捉情緒和聲音,但他确實能感知到,那一瞬間,莫比迪克號【存在】着。
“庫啦啦啦啦啦!”
紐蓋特心情大好的拍了兩把桅杆,但是他這麽一拍,反而把剛剛冒頭的莫比迪克號一巴掌又拍了回去。
赫佩爾落在甲板上,往前走了兩步,也伸手摸在桅杆上:“你的大鯨魚真的好腼腆,它真的超害羞啊。”
感慨完船精靈,赫佩爾直接進入了正題:“紐蓋特,你說我直接和BIG·MOM說想要參加她的茶話會行得通嗎?”
“玲玲啊。”
紐蓋特思索着說道:“可以是可以,但以她的性子,估計會開口讓你留下,成為部下吧。”
赫佩爾眨眨眼,接着提問:“那如果我讓摩爾岡斯帶我去,他會同意嗎?”
紐蓋特低頭,看向站在他面前的小姑娘:“那就要看你能不能打動他了。”
此時的白胡子,還沒有察覺到赫佩爾的“險惡用心”,他只是順着問題給出自己的答案而已。
于是赫佩爾得到了兩條情報:
其一,對于BIG·MOM來說,來者不拒的傳聞,是真的。
其二,那個摩爾岡斯,是個可以被收買的無立場者。
貓頭鷹小姐露出了标志性的壞笑,她笑嘻嘻的向上躍起,輕巧的落在了白胡子的膝蓋上。
赫佩爾站在白胡子的腿上,仰視着他的眼睛:“紐蓋特,給我講講過去的故事吧,作為交換,我會想辦法,讓鯨魚真正為你降臨的。”
一笑正坐在美食街的攤位上等他的荞麥面。
昨天的“圍剿”行動并沒有影響到他,一笑把這些天的所見所聞,都當做了修行的一部分。
人們舉着報紙,三三兩兩的談論着鸮的所作所為。
賣荞麥面的老板一邊煮着面條,一邊接了正在等位的食客的話:“那位大小姐,每次出手可都是大手筆啊,她以前搗毀海賊據點的時候,那可是一片一片拔除的。”
老板将煮好的面條放
在專用的漏勺裏抖了抖,嘿嘿一笑:“我反倒覺得昨天的場面小了點。”
一笑端起等位時分發的綠茶喝了一口。
對老板的話不置可否。
一個人圍剿了23個組織,算是場面小了點,嗎。
享用完最愛的荞麥面,一笑拿起他的盲杖,慢吞吞的往溫泉酒店走去。
赫佩爾把他也安排在了那裏過夜。
雖然看不見,但是一路上都是笑聲與歌聲,是幹杯時漾出酒杯的水聲,和翻卷在酒瓶裏的氣泡破裂聲。
與三天前聽到的聲音完全不一樣。
那個女孩,從踏入賭場的那一刻起,一點一點的,将這座城市喚醒了。
真是一段不錯的經歷啊。
他也可以做到嗎?
……稍微,有點想試試。
“呦嚯嚯~呦~嚯嚯~”
離溫泉酒店越近,海賊們唱歌的聲音便越清晰,白胡子海賊團的海賊們,正在大聲合唱着《賓克斯的美酒》。
他們喝得爛醉如泥,東倒西歪的站不穩,所以幹脆肩膀搭肩膀的擠在一起。
可惜還是摔倒了,而且是一倒倒一堆。
雖然摔倒了,但颠倒的天地并不影響他們唱歌,走音又跑調的大合唱繼續着。
“枕着波濤~家就在船上!”
“哈哈哈!呦嚯嚯嚯!”
醉鬼們看見拄着盲杖,一點點往酒店大門口走來的一笑,各自對視一眼,壞笑着一擁而上。
他們搶走了一笑的手杖,一人一邊,直接架着他的胳膊,把兩米七的一笑舉了起來。
在一笑茫然的表情裏,醉鬼們架着他走出了S形。
“來唱歌啊老兄!”
“嘿,他不是海賊,一定不會唱,我教你,來來來。”
“金波~銀浪!也~化作水花激蕩!”
于是,聽完故事後,把紐蓋特從船上拽回酒店的赫佩爾,在酒店大門前看到了一笑被“迫害”的全過程。
“呀哈哈哈哈哈!你們在幹什麽!我也要!”
貓頭鷹抛下了上一秒還稀罕的不得了的白胡子,跑去托起了一笑的後腰,直接把他舉了起來。
在一笑更加懵逼的表情裏,她笑嘻嘻的發出了邀請。
“吶一笑,我想到了一個還不錯的旅行方式,再陪我走一段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