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赫佩爾把他們帶到了拉凱修。
這裏距離唐吉诃德的大本營并不遠, 羅西随時都可以趕回去。
被她打下來的組織,武器和場地都有,正好可以作為這次特訓的落腳處, 最關鍵的是, 她還能在這裏等她的快遞。
文斯莫克, 使命必達。
又是期待送貨上門的一天。
赫佩爾在武器庫裏挑挑揀揀,将她覺得還不錯的槍|械一樣拿了一把給一期:“我教你怎麽拆, 今天先練習拆卸和組裝吧,等你能做到爛熟于心之後, 就能一比一複刻了。”
baby-5站在那一堆武器面前,兩眼放光的高高舉手:“我也會!”
她将自己的右臂變成了一把手|槍, 展示給赫佩爾看:“我也可以變成武器!”
赫佩爾有些意外,她看了眼舉到面前的槍:“你是武器果實能力者?”
“嗯,是噠!”
赫佩爾曾遇見過武器果實的能力者, 那個轟隆轟隆海賊團的船長,當時是被庫贊用能力封住了。
惡魔果實,只有在前任主人死去之後, 才會再次現世。
那個海賊船長并沒有因為冰封而死去, 她記得他是被關去了因佩爾大監獄才對。
赫佩爾将baby-5的胳膊捏在手裏, 研究了一會這把變出來的槍。
那個監獄……有私刑?看來被抓進去會有死亡的風險啊。
“你這個變化也太粗糙了,只是有個模樣而已, 內裏的結構一塌糊塗。”赫佩爾戳着baby-5的小腦袋:“跟着一期一起加訓吧。”
安排完兩位女士之後,赫佩爾在一期安慰大受打擊的baby-5的背景音裏, 走到了羅西南迪的面前。
“把衣服脫了。”
“!?”
“噗——你在說什麽啊!”
原本站在一旁裝酷, 正拿着杯果汁, 邊喝邊打量在場衆人的羅, 沒忍住噴了出來:“我們都還在啊!”
赫佩爾沒理炸毛的小鬼, 她看着疑似開始臉紅的羅西南迪,微微挑眉:“怎麽,你打算披着這個羽毛大衣繞島跑步嗎?”
“……”
這一次,終于成功連接上赫佩爾腦回路的羅西南迪,默默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貓頭鷹一身正氣,滿臉正直的,将負重扔在脫下羽毛大衣的羅西懷裏:“去,先跑個十圈熱熱身,不要偷懶,我聽得到。”
在把羅西打發走之後,赫佩爾拎着那個羽毛大衣,笑眯眯的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走到鏡子前擺了幾個造型:“果然很有意思,我要不要也做一件?”
“那我呢,你把我帶過來,總要教我些什麽吧。”
羅不滿的看着赫佩爾,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不再對她提防又抗拒。
赫佩爾推了下墨鏡。
【他現在能劇烈運動嗎?】
【……嗯,最好先不要。】
【這樣啊,我知道了。】
貓頭鷹披着烏鴉的羽毛,轉身走向了一期和baby-5:“你也過來,我教你們怎麽使用武器。”
【真的不出來見一面?】
【不了,雖然羅現在狀态不太對,但這樣的他才能活下去。】
同樣黑發黑眼的男人,在黑暗中沉浮着,他看了看自己紅色的身體,不,那已經不能再被稱之為身體。
妻子與女兒已經歸于黃泉,而他是選擇共赴的百萬分之一,能知道羅還活着已經足夠驚喜。
但他并不打算與羅會面,已經死去的他無法再成為羅的依靠,此時出現只會讓羅變得軟弱,至少目前來看是這樣的。
……還不是時候。
在
赫佩爾手把手教另外三個人什麽才叫【使用武器】的時候,另一邊的羅西南迪,正在遭遇史無前例的迫害。
嗯!這一定是迫害!絕不是什麽特訓!
失去羽毛大衣的羅西在冰天雪地裏艱難的閃躲着,為什麽要稱之為閃躲呢,因為新任□□老大赫佩爾,對她的小弟們下達了伏擊的命令。
四肢綁着負重的羅西,不僅要繞島跑十圈,還要應付時不時蹿出來企圖敲他悶棍的小混混。
棒球棍、拖把、椅子、長板凳,各式各樣或正經或不正經的武器被小混混們拿在手裏,但無一例外的都是木制品。
他們興奮的追在羅西南迪身後,開心的大喊着:“小哥!讓我揍一下!打中一次一萬貝利啊!!”
“是啊小哥!讓我打幾下,你別跑啊!大姐頭說你很抗揍的!”
“等等我!跑慢點啊!喂!!”
羅西南迪在這一聲要比一聲高的呼喚中跑得更快了,開玩笑!誰要挨揍啊!那錢又不是給他的!
而赫佩爾聽着那邊的雞飛狗跳,滿意的将手裏的零件交給baby-5,讓她變出一模一樣的內部結構。
她看看正專注觸摸槍|體的一期,又看看已經上手,開始打靶的羅,覺得這邊暫時不需要自己了。
“你們先研究着,我也去熱個身。”她往外走了幾步,又遲疑着停下,回頭看了眼羅。
“小鬼,你跟我一起來。”
被叫的羅停下射擊的動作,皺着眉問她:“幹什麽?”
赫佩爾扔給他一把木刀:“去玩追逐游戲。”
【跑兩步不算劇烈活動吧?】
【……不要拿您自己當标準啊!】
赫佩爾裝作沒聽見,她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海樓石手環,套在了自己的手腕上,然後帶着躍躍欲試的羅加入了迫害,哦不,特訓羅西南迪的隊伍。
嗯,真是活力滿滿的一天呢。
赫佩爾實打實的追着羅西南迪揍了一周,為了可持續發展性,她沒再像上次那樣直接把他揍趴下。
給自己上了虛弱buff的貓頭鷹,有反思過自己為什麽不能像卡普那樣把羅西揍出武裝色,得出的結論是,當初卡普真的是以學不會就死的态度給了她一拳。
唔,她果然還是心太軟了,下手的時候總是擔心萬一羅西真的接不住死掉怎麽辦。
所以雖然挨揍,羅西南迪卻沒有真的感受過瀕死的感覺。
他在這長達一周日夜不休的追逐戰中,武裝色沒怎麽進步,倒是把紙繪練出來了。
紙繪,也是海軍六式之一,可以說算是見聞色霸氣或生命歸還的超級削弱版,用來躲避和反擊都很不錯。
其實身為海軍本部的中佐,又是戰國的養子,羅西南迪是接觸過海軍六式的。
可這些招式裏面全是海軍的影子,他沒辦法在卧底之後繼續修煉六式,逐漸的,就荒廢掉了。
而赫佩爾的出現,給了羅西南迪一個為什麽會六式的借口。
但凡是情報靈通些的,都知道鸮是海軍的孩子,都知道她最喜歡用的招式之一,就是六式中的岚腳。
那在鸮的特訓下,學會海軍六式,也就不是什麽稀奇事了。
可赫佩爾對學會紙繪的羅西并不滿意。
“不行,你必須把武裝色練出來。”
她用套着海樓石手環的那側手臂,給了羅西南迪一個肘擊,看着跟不上她速度的金發男人翻轉着向後飛去。
“你可是說了大話的,我記着呢,你說身為大人要在我前面扛着。”
赫佩爾活動了一下肩膀,向重新爬起來的羅西走去:“連子彈都擋不住的大人,要拿什麽來幫我扛?用面子嗎?”
她提前擡手,擋住了羅西斜踢過來的腿,并順手抓住了他的腳踝一個反摔,直接把羅西南迪掄到了雪裏。
赫佩爾沒再繼續進攻,而是盤腿坐在了他旁邊,回憶着鼯鼠當初給她講的那些意識流:“武裝色嘛,就是想象有一層流動的盔甲包裹在身體表面,你意會一下。”
貓頭鷹說着自己都不太理解的話,她沉吟了一會,試圖把語言組織起來:“就,鋼鐵般的意志?激發內在的潛力?掌控自己的身體?Ennnm……我在說什麽,算了,我還是試試看能不能抱着揍死你的信念給你一拳吧。”
赫佩爾虛着眼睛,放棄了那如同傳教一般的玄學教案。
霸氣這種東西,果然還是要讓身體自己明白,變成像呼吸一樣的下意識,才學得會啊。
外輪船發動機的聲音傳來,赫佩爾回頭看向港口的位置:“哇哦,我的快遞好像要到了,我去簽個收,你先自己琢磨一會吧。”
貓頭鷹拍了拍仰面躺在雪裏的小夥伴,起身直接用月步趕去了輪船即将靠岸的位置。
終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