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狙擊

五月的比賽原本陳恙要參加的,但是由于T大那邊項目的關系,不得不放棄。

周肆說了這的确是可惜,但是他知道陳恙絕對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如果沒有經過嚴格的訓練就倉促參加比賽,那他才會覺得遺憾。

以他要強的性子,做事就要極致,要做就要做到最好。

五月初,陳恙陪着陳慕柏做完最後一次手術後就飛了澳洲進行系統的訓練。

T大的項目已經結束了,下一個項目要等到年底,他有小半年的時候準備11月份的比賽,這個賽事要比5月份的那個要正式許多,要求也會相應更高。

許知恙得知陳恙去澳洲封閉式訓練的時候心裏還有點高興,但一想到他上次回來的時候帶了那一身的傷又有些擔心。

這天結束訓練,陳恙給她打了視頻電話。

他那邊只比國內早兩個小時,時差不是很大。

許知恙坐在沙發上,邊和他視頻邊填着資料。

他那邊的背景像是基地的宿舍,屋子裏空蕩蕩的,只有很簡單的板床和一個櫃子,陳恙把手機架在桌子上,聲音從畫面外傳來。

“你什麽時候拍畢業照。”

男人的聲音有點沙啞,還有點劇烈運動後的喘。

許知恙看不見他的人,不知道他在幹嘛,但還是依言開口:“下周末。”

陳恙聲音低沉地應了聲“嗯”,通過電流傳過來,還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在......脫衣服。

許知恙臉頰一熱,看着自己的電腦屏幕,溫聲開口:“本來打算是這周的,但是又臨時推遲......”

他那頭又突然傳來些沉重的呼吸聲,氣息很均勻,許知恙聽着聽着突然紅了耳朵,腦子裏彈出些不合時宜的東西。

許知恙越聽越臉熱:“陳恙!你、你在幹什麽?”

許知恙推開了筆記本,眼睛都快把那邊的畫面盯出一個窟窿來。

突然,陳恙長出了一口氣,喘.息聲格外的急促,至少比剛剛急促了不少,許知恙雖然不知道他在幹什麽但還是聽得心跳加速。

平板上,許知恙看見原本像是被人按了靜止的畫面走出來一個男人,他穿着黑色的短T,手臂的線條流暢,肌肉緊實,畫面只能看見他胸以下的位置,突然,他掀起衣擺揩了臉上一把汗,衣服下擺邊緣露出一小截硬實的腹.肌。

腹白線微微往裏凹陷,往下,腹直肌規整而又硬實。

許知恙看得呆楞住,突然想到上次無意按到他的半月線上,他整個人倒抽了口氣,小腹緊繃着的樣子,她除了臉熱連背脊都出了一層薄汗。

許知恙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清醒。

陳恙低沉地笑了聲,從旁邊扯過另一件白T套上,撈起桌上的礦泉水喝了幾口,指骨捏着瓶子,拉過椅子坐下。

許知恙這才看得見他的臉。

他喉骨上沾着水珠,可能他自己都沒發現,一小滴挂在那,将落未落。

陳恙看着她微紅的耳尖,笑:“我剛剛在做俯卧撐,兩百個。”

兩百個。

許知恙數了下,這才過去不過兩分鐘吧。

怪不得他的體力能那麽好。

許知恙咂舌。

陳恙又問:“你說你什麽時候拍畢業照,具體時間呢。”

“下周末,不出意外應該是周六下午。”

陳恙捏着手機劃拉了兩下,點了點頭。

“行,那我到時候抽空回去一趟。”

明大的畢業典禮一向定在五月份。

拍畢業照那天溫奈一大早就拎着她的化妝包和行李箱來許知恙公寓。

溫奈來的時候她才剛起床。

吃過早飯,兩個人搗鼓了小半個鐘頭才化好妝。

本來許知恙覺得溫奈化的妝太過正式了,但是看到其他人的,大亮片,快要翹上天的假睫毛,許知恙突然覺得自己化的這個妝甚至太日常了點。

她學士服裏面搭的是一條黑色的長裙,到小腿的位置,是溫奈幫她選的。

她們先拍的是學院的集體照再拍班裏的。

拍完之後有幾個同學招呼她們一起拍照,許知恙沒有拒絕,和每個人都拍了之後站在樹下拿手機想看一下陳恙到了沒。

突然,身後有人拉了下她的袖子,許知恙回頭,就看見陳恙不知什麽時候就站在她背後。

“畢業快樂。”

陳恙簡單地說了一句話,把花遞給她。

許知恙唇角翹了下,小聲地和他說了謝謝。

“謝謝?”陳恙挑眉。

“這麽客氣?”

“就意思意思。”

許知恙還想說什麽,溫奈架好了相機,朝許知恙招手。

“恙恙,快來!”

“你等我下。”

她應了一聲把花先塞到陳恙懷裏就跑了過去。

溫奈給許知恙留了個位置,她站定之後朝鏡頭露出笑容,剛好有陽光從樹梢傾瀉下,打在她的側臉,五官像是被加了柔光,美得不像話。

陳恙看着看着,心血來潮也拿了手機拍了這一幕。

拍過學士服後溫奈硬拉着她換了常服和幾個朋友又拍了照,陳恙就一直站在樹下等着她,也沒有不耐煩。

她趁着溫奈他們看照片的功夫偷偷走到陳恙旁邊,扯了扯他的袖子,遞給他一瓶礦泉水。

“熱不熱,你要不要回去車裏等我。”

陳恙接過,順便握住她的手,目光落在她身上的衣服上。

她換掉一身學士服,穿着一條灰色的百褶裙和一件短袖的襯衫,還打着領結。

頭發已經留長到紮起了馬尾,劉海被卷成了彎彎的弧度分落在前額,露出飽滿的額頭,臉側垂落着一些細碎的頭發,顯得她的臉更加小。

她很少穿這麽俏皮的衣服,灰色的百褶裙在膝蓋以上,露出了一雙腿筆直纖細,還白,在太陽底下像是能發光。

這邊人多,陳恙忍着想親她的沖動,捏着她的手壓着火。

“不熱,等你一起回去。”

溫奈又招手喊她過去,許知恙拍了拍他的手,綻出一抹笑:“那我快一點。”

女孩小跑過去,腦後一甩一甩的馬尾在空中漾出了一抹弧度,陳恙看着唇角也忍不住跟着牽了起來。

許知恙不想讓陳恙等久,溫奈好像也有別的事情,和她說了先走之後餘光瞥見朝他們走來的陸之杭,許知恙頓時知道這別的事情是什麽事情了。

短暫的打了個照面,陳恙就拉着許知恙走了。

将近六點,太陽還很大。

陳恙開車出明大的時候餘光瞥了眼坐在副駕駛拍着花的女孩,眸子彎了彎,掠過一抹玩味。

在明大附近的商圈吃了頓飯,路過一家奶茶店的時候陳恙問她想不想喝白桃奶蓋。

許知恙想了想,說了句好。

恰好這個點的單不多,等了二十分鐘就做好了。

快要趕上晚高峰,陳恙沒說要回他家,就近去了許知恙公寓。

泊好車,陳恙幫她拎着裝衣服的袋子和那束花,摁了電梯上了樓。

許知恙開了屋裏的燈,把陳恙買的其他小蛋糕放進冰箱。

剛剛吃完飯沒什麽胃再喝一杯奶茶,這會消了食,她又饞了。

關上冰箱,她拔掉蓋子上的小帽子抿了一口,很甜,還很濃郁,許知恙像是小貓一樣杏仁眼眯了眯,一臉魇足。

她忽然想到什麽,問:“對了你怎麽想起給我買這個呀。”

許知恙靠站在冰箱旁,看着陳恙把她的花放在客廳,走進廚房洗手。

陳恙擠了點洗手液,搓手搓得認真,随口說:“你不是喜歡喝嗎。”

許知恙又抿了口,唇角沾着一點奶白色的奶沫。

她舌尖舔了舔,認真地點頭。

陳恙擦幹手,指腹輕輕抹了下她的唇角,擦掉了一點口紅。

“好喝嗎?”陳恙的聲音許知恙有聽不出的啞。

“好喝。”

她看見陳恙眼底的黑沉時心髒跳快了下,後知後覺後退了一步,卻發現自己站在冰箱前,退無可退。

他上前,一手撐在她身後的冰箱上,拿過她手裏的東西放在桌子上,推遠。

陳恙低聲和她說了一句話,這四個字說得隐晦,但是許知恙再遲鈍也聽得出來他的弦外之音。

手上驟然一空,陳恙突然上前把她托抱了起來,背脊貼着涼涼的冰箱,單薄的襯衣布料禁不住冷,她很快就瑟縮了下往前躲。

許知恙保持着半身懸空的姿态,腿側貼着他的精瘦的腰,莫名還有點燙。

陳恙把她壓在冰箱上吻住,額頭相抵,他的吻很溫柔綿長,但是他放在她腿上的上卻一點也不溫柔。

許知恙的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指尖貼着他的脖頸,垂眼,餘光能看見他的手不安分地掐着她的肉。

許知恙這才意識到她從穿上這條裙子開始,他就盯上她了,而且已經起了壞心思,就等着她落入編織好的圈套!

“還喝嗎?”陳恙吮着她發紅的唇珠,唇畔若即若離拉出了一條銀絲。

許知恙咬着唇,指尖都在發着顫,懸在半空圓潤的腳趾頭都蜷起來。

她搖頭,眼裏霧茫茫的一片。

陳恙得逞地哼笑了聲,不讓她躲。

陳恙把她放在流理臺上,洗着手,掃過少女撐在大理石上微蜷着的手指,一臉魇足,低笑了聲。

“怕成這樣嗎?”

許知恙渾身繃着,連腳趾頭都在發着抖。

她對上陳恙帶着笑的眸子,忽然發自心底地怕了他。

“你手......”她目光觸及他的指尖,還沒說完的話咽了回去。

太可怕了。

陳恙洗幹淨手,擦幹之後湊近,指尖碰上她穿得規整的襯衣上,低頭,附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

許知恙睫毛輕顫,抿唇,看了他一眼。

“什麽。”

她像是被下了蠱,不由自主就被他牽了魂。

他低頭舔咬着她的唇,指尖下滑手上的動作不急不徐地解開她的襯衫。

“喝嗎?”他突然擡眼,眼尾拉出旎紅,把杯子的蓋子掀開,喂到她嘴邊。

她順從地就着陳恙喂過來的勢低頭抿了一小口。

但是就這一小口,他故意抖了手,幾乎盛滿的奶蓋和清茶順着她的下颌骨往下淌。

他指尖沿着往下,指腹幫她抹去衣服上沾着的奶白色的沫。

她的唇上也沾了些,奶蓋很軟,帶着誘人的香味。

陳恙一貫不喜歡吃甜的,但是此刻他卻極其享受。

他低着頭含住她的唇,舌尖舔了舔,帶着流連忘返的意味。

許知恙有些難受地悶哼一聲,伸手就要去推他的頭。

陳恙卻握住她的手背到身後,和她交換了一個纏綿的吻。

他像是故意折磨人,每次的吻都故意放緩,有意無意地撩撥,讓她起了一身戰栗,陳恙單手鉗住她的腕骨,另一只手握着她圓潤的肩頭。

許知恙抿唇,極力扼住喉間的聲音。

“怎麽不說話?”陳恙擡眼看她,眼裏有如墨色濃稠,喑啞開口。

許知恙身子顫了下,腳趾微微蜷曲,別開眼。

她的唇齒間還殘留着奶蓋甜膩的香味。

她掙了下被握住的手,陳恙倒是順從地松開,反手剝了她的襯衫,把她抱進了浴室。

半個小時後。

許知恙掀眸睇了一眼被擱在床頭只剩下半杯的奶蓋,羞臊得就差挖個洞把自己埋進去了。

許知恙臉頰紅透,推開陳恙湊到她身前的臉。

“還喝嗎?”

他伸手揉了下她的耳珠,喑啞開口。

喝??!!

許知恙現在聽到這個字都有點下意識地發顫。

她竟然沒有意識到陳恙加了雙倍的奶蓋,而那雙倍,就全被用在做別的。

她就像是道美食,被人加了點點綴就端上了桌,任人享用。

而陳恙,就是那個不憐香惜玉享用的客人。

空調的風掃過被暫時擱在床頭的白桃烏龍奶蓋,微風輕掃過混着清茶的奶白色浮沫,漾出了一圈小小的漣漪。

若說那半杯是涼透的奶蓋。

而她,就是熱透的奶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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