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Pub裏的兔兒爺③

tomorrow的酒勁果真不是蓋的,現時第二日早上九點十八分。時差剛好倒過來。

當解雨臣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往日平整幹淨的西裝外套已被剝去扔在一旁,穿着的粉紅襯衫也被蹂躏得不成樣,紐扣也蹦掉了幾顆。而罪魁禍首應該是身上這只像無尾熊般趴着的人。那副标志性墨鏡正好好地在床頭櫃上躺着,鏡片擦得程亮程亮,都可以當鏡子了。

黑眼鏡就以這幅尊容就這樣呈現在解雨臣面前,毫不設防。解雨臣心中暗自想,這臭流氓長得也不賴嘛。幸虧膚色本來就不白,不然這墨鏡下的那圈可得與國寶媲美了。眼睫毛又長又密,就如兩只耷拉着的墨蝶,讓人好奇它展翼撲閃的姿态。如解雨臣所願,兩只墨蝶當真撲閃起來。

“美人,昨晚看你醉得糊塗沒了興致。可大清早你這般看着我,我可就忍不住咯。”黑眼鏡一醒就對身下人露出了一抹痞子笑,比平日還添了點邪魅。

解雨臣被人壓了一夜已經夠不舒服了,如今身上這個沉沉的家夥不僅亂動還将手從襯衫下擺伸進去摸着自己沒有一絲脂肪的纖腰,啧啧着道手感好。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一拳直擊左眼,再乘其不備右腳一擡将這間屋子的主人踹了下床。

“嗷嗚”黑眼鏡捂着被打紅的左眼爬起來叫嚷,“好心當成驢肝肺,早知不把你拖回來。讓你孤身醉倒在酒吧門口,任由他人把你當成兔兒爺對待。”

“那你又怎麽這麽老實?好像有個人叫柳下惠來着,莫不是你……”解雨臣偏偏不将話說完,意味不明地看着他下體,暗指他不行。

“你,你信不信我就這麽辦了你。”黑眼鏡從床頭櫃抽屜拿出眼鏡布,對墨鏡呵了口氣細細地擦拭,然後戴回臉上。

“唉”解雨臣突然叫了一聲,将黑眼鏡撲倒在地。黑眼鏡險險地用手臂支撐住身子,才不至于傷着腦袋。身上深藍色的絲綢睡衣被扯開,露出裏面的真材實料。“美人。投懷送抱也不至于這麽急。來,哥哥疼你。”說着挑起解雨臣的下颚,作勢吻上那櫻唇。

“放肆。”解雨臣緩緩直起身,揉捏着發麻的腿。

“出門左轉就是五谷輪回之所,你過去梳洗吧。我做早餐去,餓死爺了。”黑眼鏡笑了笑,手一撐輕輕松松地起來,攏了攏衣衫就轉身出去。就一個詞兒,潇灑。

解雨臣從自己的紅色拉杆箱拿出換洗衣服毫不客氣地溜進浴室。淋浴蓬頭的水溫剛剛好,讓解雨臣忍不住洗多一會兒。出來時,身上的一股酒味已經沒了,只餘淡淡檸檬味沐浴露的味道,跟方才那流氓一個味道。

“喏,快點吃。吃完趕緊圓滑地滾。”餐桌上,黑眼鏡已經做好了簡單的早餐。瑤柱白粥和一小碟杏仁餅。

“好。”解雨臣在黑眼鏡對面坐下,也想不懂他為何這般陰晴不定。勺着碗中綿綿的白粥,金黃的幹貝絲伴着開花的白米粒顏色倒是般配。

“怎麽樣?”

“不怎麽樣。”

“你好歹也說個還好吧!”

解雨臣更加莫名其妙了,但吃了人家的東西,睡了人家的床也就應付了過去。“嗯,還好。”

“烘烤好的杏仁餅,自己做的,要來點嗎?”黑眼鏡遞了個過去,“這個好,油條太油膩。”

“不用,謝謝。”懶得理會這個無賴,迅速喝完最好一口粥。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好似不大規矩,又從旁邊抽了張面紙擦拭。“我吃好了,謝謝款待,走了。”走前還不忘從皮甲取出一沓錢放在餐桌上,一沓夠嫖一晚上兔兒爺的票子。

黑眼鏡也不阻攔,放了人走。拿過那人放下的錢開始數,口中還念念有詞,“一張、兩張……十五……哎呀,居然有兩張假幣。真是個馬虎的人,剛剛洗完頭又不擦幹又不吹,這大概是連真假幣都分不清了吧。真是傻瓜。”哎呀,居然為他頭發沒擦幹兒拉下臉,這是什麽情緒啊。

最後還不忘進浴室摘下墨鏡瞧瞧。“下手真狠啊!好歹一夜夫夫百日恩呀。咦?有件衣服。”鏡子反照出浴室門後的一件黑色西裝外套,還銀邊雙排扣的,正是解雨臣昨晚穿的那件。

“是扔了它,還是洗了它?”轉眼又對上自己受傷的眼睛,青紫一片。“剪了它。”

說幹就幹,拿來一把剪子順着針腳開始剪,咔嚓咔嚓的聲音別樣動聽。剪完衣領剪袖子,反手一揚,一張疊好的白紙飄了出來。“飛機的行程單?時間:15:20 地點:北京。呵,這下好玩了。花爺你逃不掉的。”

作者有話要說: 題外話:

tomorrow的調制方法是一份絕對伏特加,一份朗姆酒,一份龍舌蘭酒,一份白蘭地,一份金酒,一份威士忌。每款基酒0.5OZ,也就是約15ml

百利甜酒是以無色烈酒、白蘭地、琴酒或其它蒸餾烈酒與水果、花卉、植物所榨的純淨液汁及其他天然料混合之後再蒸餾而成的,酒精度不高,口味偏甜。

七成飽,三分醉。凡事有個度,別喝醉了哦,妹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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