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chapter.5
在被人狠狠推搡趴到牆壁上時，喬染想着外國怎麽神經病會那麽多，華國雖然搶劫的不少，但這麽明目張膽搶銀行的還真不多見。
幾個劫匪搶了錢就想跑路，他們的速度很快，喬染估摸着全過程大概也不會超過三分鐘。只是在那三人去側門開路的時候出了意外，外面好像是有警察圍堵，發生了一場小規模的槍戰，等到回來時，三個人已經只剩下一個完好無損。
這會兒情況就糟糕了，本來劫匪搶了錢直接逃跑問題還不大。現在卻損失了兩個人，而且門外的警笛聲越來越響，難保他們不會惱羞成怒殺幾個人質洩憤。
那個唯一回來的劫匪确實是憤怒了，一腳大力踢上櫃臺，嘴裏還罵個不停。喬染身邊的女人吓得小聲啜泣起來。
現在劫匪還剩下三個，一個戴着印有S字母的銀色面具的女人去另外找出口，走之前還讓人質排成一排擋住門口，并讓剩下的兩個男人L和K在這裏看着。
喬染覺得有些奇怪，一般的大型搶劫案犯罪團夥很少有成員是單數的，畢竟那樣分配任務時就難免有人要獨當一面，也容易出現分歧。另外，據他觀察，那個去尋路的女人剽悍程度其實要遠勝于這兩個男人，不說那殺伐果斷的冰冷神态，連拿槍的姿勢都要專業很多。
這樣分析下來，喬染就在想着人質裏會不會有他們的同夥，随時準備出手幫忙。
偷瞄了幾次左右的人，排除已經确定是本銀行的女職員兩個，懷孕的女人一個，抱着孩子又腿有些瘸的父親，剩下的只有一個銀行的男職員，和另外一個男人。
那個男職員從頭到尾都把自己埋在牆角，喬染看不出來什麽。更讓他警惕的是另外一個男人，他穿着皮衣牛仔褲和馬靴，這樣的裝扮要想藏把槍是很容易的。而且他基本沒有怎麽驚慌失措過，一直低着頭哪也不看，被槍指着威脅時也沒什麽恐懼的肢體表現，但是又因為離得太遠，喬染沒辦法看清他身上究竟有沒有槍。
如果只有兩個人，即便他們有武器，喬染也有辦法全身而退。可現在不但有礙事的人質，還有個不确定因素，他實在無計可施。
正當喬染苦苦思索的時候，銀行裏突然響起的鈴聲吓了所有人一跳。K接起電話，還沒說幾句就罵上了。
“談判？還談個狗屁！準備一架直升機，不然我就殺死所有人質！不想他們死的話，動作就他媽給我快着點！！”K大嚷道，随後又像是被什麽刺激了，憤憤道，“FBI探員很了不起麽？！”他按下免提，對着靠近人質的地板連開了幾槍，引來一片驚恐的尖叫。
“聽到了麽，嗯？Rossi探員？”K帶着幾分得意地說，然後狠狠地摔上電話。
一直坐着的L站起身，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弟弟，做事別總是那麽急躁。”
“不急躁？”K聲音尖銳地喊，剛才的嚣張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憂慮和焦躁，“連FBI都來了，我怎麽可能冷靜得下來？！”
L擺擺手，讓他去後面找S看看她在幹什麽一直不出來，自己則在人質身後瞎溜達，不時用槍吓唬吓唬他們。
Advertisement
喬染本來好好地站着，突然感覺到有一只手摟上了他的腰，接着就被卡住下巴強迫轉過頭去。
“哇哦……”看清喬染的長相，L吹了聲口哨，一雙陰鸷又充滿戾氣的眼睛裏染上不明的色彩，“真是個漂亮的東方男人，不是麽？”
喬染:“……”真他媽操蛋……
監控室裏，Garcia驚訝又憤怒地看着這一幕，險些沒罵出聲來，“那個變态他是想做什麽？！”
an瞳孔一縮，下意識地看向Hotch。
“Hotch——”
“不，不行。”Hotch下意識地握緊拳頭，但仍是理智地搖頭，“不能因為他一個人就貿貿然沖進去，太危險。”
他做了次深呼吸，卻覺得似乎連呼吸都在發抖。
“染會有辦法的。”他這樣說道，像是在安慰an，又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染，你會有辦法的，是不是？
銀行大廳裏，喬染正在等待一個時機。
當L把他硬壓在牆壁上而發出沉悶的響聲時，K情急地想要沖出來看，卻被L制止了，“嘿，老弟，給我些時間，很快就好。”K探頭望了眼，明白了L想要做什麽，咒罵幾句後又縮了回去。
L越發肆無忌憚起來，他的一手扣住喬染的手腕按在頭頂，另一手從他的襯衣底下伸進去，一路摸上胸膛肆意揉捏，一邊扯開他的襯衣，色.情的舔吻着背後裸.露出來的大片肌膚。
聽到喬染驀然粗重的呼吸聲，L得意地笑了，火熱的堅.挺很有精神地抵着他，“寶貝，我技巧太好了是不是？看，你都不反抗了。”
喬染身子一軟，像是因為動情而站不住一樣，L松開了禁锢他的手改做去解他的褲子。然而就在那一瞬間，他趁着L猴急地低頭扯皮帶的時間，一手捂住他的嘴巴，另一手掰着他的腦袋快速使勁一擰，L連叫都來不及叫就下了地獄。
與此同時，喬染故意發出一聲夾雜着痛苦的低叫，然後就是更加沉重的喘息，将L脊柱斷裂的聲音很好地掩蓋了過去。
監控室裏，所有人都傻愣愣地看着喬染的好身手。Hotch松開了緊握成拳的右手，壓抑地吐出一口氣。
“an，馬上讓人帶隊進去。”
然而，變故橫生——
“Sir，染……他又進去後面了！”Garcia驚疑不定地看着屏幕，只見喬染從L身上搜出了槍，速度極快地跑進了櫃臺後面，也就是另外兩個綁匪待的地方。随後，在看到警察們即将破門而入後，人質裏的一個男人也轉過身飛快地跑向櫃臺後。
Hotch見情況不對，轉身快步走出汽車，一邊通過耳機下達行動命令。
櫃臺後面是幾個房間相連，放的一般都是檔案，還有一些機器設備和電腦。最裏面的房間通出去就是一條小巷，不過那個門被焊死了，很難打開。
喬染沒走多遠就聽到了身後傳來的腳步聲，然後才是警察破門而入解救人質的聲音。
他警惕地握緊了槍，在有人推開門進來的下一秒準确的指向門口，制止了那個男人想要扣動扳機的手。
“果然是你。”喬染笑起來，這個拿槍指着他的男人就是他懷疑的那兩個的其中之一。
“我是勞倫。”男人依舊從容不迫，他挑眉看着喬染，因為剛才的事，喬三少現在依然衣冠不整，襯衫穿和不穿沒什麽分別，對某些人來說，這時的喬染看起來分外誘惑。
“如果我們不是敵人，我想我會很樂意和你交朋友的。”
“或許。”喬染冷冷一笑，他想要拖延時間好讓FBI快些過來，但勞倫似乎事先就通知了S，他左邊的那扇門突然打開了。
前後夾擊，喬染選擇主力攻擊勞倫，然後左手向S甩出剛剛在地上撿的鐵片，就算不能傷到她，能拖延幾秒鐘也是好的。
喬染沒想到的是，勞倫竟也不差，他勉強避過喬染子彈，随着身體傾斜的角度又變換拿槍的手法沖喬染連開了好幾槍。
面色微沉，喬染一躍而起，踩上牆壁借力一個後空翻踢在S背上。那女人速度完全不及他，只來得及向後扔出剛才随手抓到的一把鐵釘并在匆忙間胡亂開了幾槍，便被踢得踉跄往前了好幾步。大概是怕傷到她，勞倫接下來的攻擊失了準頭。。
“Shit！”聽到門外起碼五六人的腳步聲，勞倫不得不放棄喬染，憤怒地将S拉起來跑向更裏面。
這裏還是檔案室，地方小又沒東西可以遮擋，如果不是有個S可以适時地做個擋箭牌，如果Hotch及時沖進來，搞不好他真得交待在這裏。
“染！”Hotch一進去就看到喬染撐着牆壁站着，地上是一片深紅色的血跡。
喬染肩部中彈，胸膛和腹部處也被鐵釘劃出了長長的一道口子。
“該死的！”an咒罵一聲，伸手想要去扶他。
喬染想不到他的功夫竟退步了那麽多，反被那個女人傷了，這時面色陰冷滲人，咬牙硬是不管不顧地追了上去，an顧忌着他的傷沒敢大力拉住他，一時脫手讓他跑了，連忙和Hotch跟了上去。
喬染即便是受傷，他的身形也靈活得像條泥鳅。殺手之道在于靈巧敏捷善于抓住每一個機會隐藏，而FBI大都只會一大夥人聚在一起端着槍一步步小心翼翼地挪動。
不過也幸好是這一點，當喬染發現炸彈而出聲警告時他們還有一定距離，來得及撤退。沖在最前面的Hotch則被喬染撲倒在地，身後傳來的爆炸聲劇烈的幾乎讓人耳鳴，一陣氣流将他們推出老遠，而後便是翻滾的熱浪不斷湧來。
炸藥的威力不算弱，兩層門的阻擋并沒起到多大作用。檔案室裏的書架櫃子很多，受到氣流波及都倒下不少，攔住了他們撤退的路，也壓傷了不少人。
Hotch感覺到了身上粘稠的鮮血，他手忙腳亂地推開一大堆文件把喬染扶起來，脫下外套給喬染披上，一邊回頭大吼着讓人準備醫生救援。
喬染咳嗽了幾聲，握住他的手，“別，我沒事。”只是背部因為被砸到而有些疼而已，肋骨沒斷，肩膀那的骨頭應該也沒裂，更沒被炸彈碎片傷到，情況不算差。
“那你——”怎麽會那麽多的血。
Hotch還沒說完，就發現了喬染拉着他的手上鮮血淋漓。手腕上一道舊傷不知道被什麽劃開了，因為是脈搏處，所以流出的血才會像不要錢一樣地死命往外流。
喬染搖頭，“只是一道舊傷口，沒事的。”他喘了口氣，掙紮着站起來，Hotch撕下一塊襯衣幫他簡單地包紮止血，然後給他緊了緊外套，和an連忙一左一右地扶住他走出去。
可是……舊傷？
Hotch看的清楚，他相信an和Rossi一定也看到了，那分明就是割腕的痕跡。
為什麽，染會企圖自殺？
Hotch想到之前他頸後的紋身‘死亡終為天理’，和他說的因為感情上的問題而煩躁。
難不成……
喬染沒注意到Hotch陰沉的臉色，仍舊自顧自地說道，“你們別離得太遠，注意周圍有沒有車丢了，有沒有醫療人員在附近。我剛才開槍有打中他，勞倫的右邊臉頰和靠近耳朵的地方受了傷。我猜他們是從上面走的，從天花板和中央空調的隔層那兒。”他剛才有聽到動靜，只是因為後面跟了一大票FBI的人，外面又是警車救護車的嗚嗚聲和人群的嘈雜，他不好确定有沒有聽錯，也就沒說。
Rossi制止他，“行了，染，你可別來搶FBI的飯碗，看你那身手，我們都該失業了。”他盡量用開玩笑的口氣說，但喬染跟吸血鬼一樣蒼白的臉色實在讓他很難放心，“染，你……”
喬染擺擺手，雖然感覺有些暈眩，但那大概是因為失血過多而導致的，問題不大。
“我真的沒事。”他輕聲說，“別一副我快死了的表情，特別是你，Aaron。”
Hotch瞪了他一眼，“如果你的臉色比較有說服力一些，我就不會是這樣的表情了。”
他很難想象有人能夠在這樣糟糕的情況下還能保持着清醒直到救護車過來，但喬染卻做到了。進救護車裏時，喬染還有力氣和醫生讨價還價不去醫院。
“麻煩送去醫院，他肩部中彈了，不清楚有沒有傷到骨頭，最好做個全面檢查，特別是透析和X光一類的。”Hotch吩咐說，神情嚴肅，随行的醫生也跟着鄭重點頭，看向喬染的眼神帶着火熱的崇拜，仿佛他是救了所有人的英雄。
喬染：“=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