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伊爾迷潛伏在樹林之中,他的氣息降到了最低,幾乎和樹林融為一體,如果不是我的“千裏眼”還自帶着追蹤和定位的功能,都無法第一時間鎖定他。
但伊爾迷也實在是太敏銳了吧,我的視線放到他身上的一瞬間,伊爾迷便立馬感知到了,他略微側過身子用餘光觀察四周。
大概是之前的躲貓貓對他真得提升很多,尤其對我的視線的感應,即使相距甚遠他也發現了我。
這個普通人真得可以做到嗎?他真得不是超能力者?他的資質才中上?
承認自己看走眼更加好吧,老爸,摔。
【楠雄。】
确定了是我之後,伊爾迷又把注意放在了西索身上。
西索穿着紅裙在樹林間跳躍着,像是糜稽玩得瘋狂的小鳥,如同炮彈一般躲避着三毛的啃咬攻擊。
明顯并沒有拼盡全力,可以跑得更快,卻每次都到了最後關頭才躲開,和三毛的巨尺擦肩而過,甚至嘴角的笑容都咧到了最大,簡直就是踩在鋼絲線上面的瘋狂小醜。
在避開的同時,手中的撲克牌朝着三毛發射而去。
三毛的前爪插在了地上,緊急地往後避開,尾巴卻做出了完全相反的反應,像是鋼鞭一般朝着西索打去。
不過三毛的行動卻停滞了一瞬,并沒有擊中西索,反倒是他突然嗚咽了一聲,在尾巴上面插着一排的撲克牌,從紅桃1一直到了紅桃K,深入了肌肉的三寸,鮮血奔湧而出。
而西索為了攻擊三毛現在正處于滞空當中。
正是最好的靶子。
伊爾迷在這個時候動了,他手中的大頭釘借着樹影的遮蓋朝着西索射了過去,速度宛如驚雷。
在天空之中,無法接力,人體很難自由地變化動作,這個大頭針應該是必中無疑,卻沒想到,西索在空中竟然将身體旋轉了三百六十度避開了伊爾迷的大頭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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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動作實在是太扭曲了,就算是超常的柔韌性也幾乎在這個空中的位置是做不到他這樣的旋轉。
“他手上有根線。”席巴突然出聲提醒我。
有線嗎?
我之前并沒有發現,即使現在席巴這樣說,我也沒有看到。
我努力地盯着,原本就是開着“千裏眼”變成了鬥雞眼的眼睛更加并到了一塊,我都懷疑,如果不是有眼眶的話,我的左右眼就能手拉手。
“千裏眼”放到了最大,西索的動作就好像在咫尺之間,但他的手中依舊空無一物。
我也并不關心西索手上到底有沒有線,正打算放棄的時候,不可思議竟然真得看到了他的手上多了一條線,纏在了他的手上,另一部分黏在了三毛身上。
他就是用這根絲線作為支撐點,做到剛才那不可思議的躲避。
有點像是蜘蛛俠了,應該說是,蜘蛛……小醜……魔,似乎更恰當一些。
“你看到了。”席巴注意到我的變化。
我點了點頭,也看不出席巴對此到底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席巴就繼續說道。
“這就是很顯著的變化系。”
“念”嗎?
在我剛開始被發現“心靈感應”之後,就簡單地上過有關于“念”的課,知道一些概念。
“念能力”分為強化系、變化系、具現化系、放出系、操作系以及特質系。
基本上都很顧名思義了,像是強化系的話就是能增強“念”的能力,變化系可以改變“念”的形态,具現化系就能讓“念”以真實存在的物體呈現出來,放出系就是類似于龜太氣功這樣把“念”打出去,操作系可以控制物體或者人類。
我被認為是的特質系,就是裏面最特殊的一種,是其他幾個系以外的能力都可以歸結到這裏。
不過實際上每個人也不可能是單純地一個系別,都是按照百分比進行分類。
就是各個能力占多占少,占得多的念系就變成了個人的主系,一般介紹的時候也只會介紹我是強化系,而不是我強化系占了多少,變化系占了多少,具現化系占了多少。
但生活又不是什麽電視劇,真得會有人像是裏面的大反派那樣把自己的能力介紹得一清二楚嗎?
實在是太傻了吧,在揍敵客發生這種事情的話,在被外面的人打敗之前就會被席巴當成不肖子孫給揍死。
總而言之,念就是這麽複雜的東西,因為太麻煩了,我也覺得好像沒必要學,從一開始就不怎麽感興趣。
只知道這個世界上面有“念能力者”和揍敵客的傭人全員都是念能力者這兩件事。
還都是通過席巴的口述,在平常的時候還真得感覺不出來。
在揍敵客飛檐走壁這種非普通人能做到的行為真得算不上特殊,在動漫裏面一些誇張的東西,就算還沒有學習“念”的伊爾迷和糜稽都能做到。
席巴也特意展示給我看,他舍棄了“隐”,把“氣”隐藏的能力。
讓我注意他周身纏着的“氣”,但實際上我根本看不到,就算再用力也只能看到他的骨頭,嗯,沒有任何早衰的現象,骨密度也十分出色。
這樣的話,似乎能讓他們承認我不是念能力者,而是超能力者。
但實際上根本沒有,原因是特質系實在是太特殊了。
在原本的念能力的系別之中就已經足夠特殊了,而從出生開始就自帶能力的,更是特殊之中的特殊。
他們從出生開始就能以技能的形式使用自己的念能力,完全不用學習其他的基礎技能,也就演變成了雖然能使用能力但卻也看不到“氣”的情況,也無法分辨其他人到底是不是念能力者。
席巴聽到我的回話,點了點頭,“西索使用‘念’很熟練,在這上面伊爾迷可能會吃虧。”
“阿娜達,是時候應該讓伊爾迷開念了吧?”基裘的聲音有些不滿顯得有些尖銳,她并不認為伊爾迷會輸。
席巴想了想回道:“嗯。”
這些都是必然的過程,雖說開念還是很有危險性的,但是揍敵客沒有一個人會死在這上面。
我把視線放到了外面,伊爾迷暴露了自己的位置,如果對方不如自己的話,再想辦法掩藏起來也很簡單,作為殺手的攻擊都是這樣的才對,不過對方是西索,就根本無法再藏起來。
即使躲在樹影裏面,那撲克牌也宛如鬼魅般如影随形。
伊爾迷使用了揍敵客的技巧“肢曲”,利用特殊的步伐在地面上留下殘影,他現在能留下的殘影有26個這麽多,而且都很凝視,效果堪比影分身。
西索有一瞬間的遲疑。
【有意思。】
內心卻更加雀躍,幹脆地放棄了滞空的優勢,朝着伊爾迷沖了下來。
和揍敵客主流訓練出來的想法不同,西索戰鬥的方式更像是那種自己在生死關頭摸索出來的,身體擁有了自我規避危險的本能,但是他的思想卻更加激進,壓低了身體的躲避的能力,游走在受傷的邊緣。
在這種時候也完全不在意伊爾迷是否會趁機設下陷阱。
伊爾迷不做準備也是根本不可能的。
在西索落地的一瞬間,那些肢曲産生的殘象就團團圍住了西索。
西索手持着撲克牌,“如果流血的話,會不會像是噴泉?”
這家夥是打算在伊爾迷的血液裏面洗澡嗎?
西索的速度更快了,比他之前還要快,但在腳上多了一團“氣”,使用了“念”來加持速度的話,就說明西索也并不輕松。
伊爾迷所有的幻影都向着西索攻擊而去。
場面很混亂,我的“千裏眼”也無法判斷哪個是真的。
周圍都是呼嘯的風聲,等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
伊爾迷的手插在了西索的胸腔中,與此同時,西索手裏拿着的撲克牌卡在了伊爾迷的脖子上面,切進去了半個牌面。
不過也不用太擔心,西索在伊爾迷的手進入到他的肌肉的時候,就收縮肌肉夾住了他的手。
撲克牌距離伊爾迷的大動脈還相差三個手指的距離。
這點傷在揍敵客都不算什麽事。
問題是,該怎麽讓他們分開。
“小伊,你先拔出來?”紅裙已經破破爛爛的西索說道,“你就這麽想摸到我的心髒嗎?”
明明都傷成這樣了,但是語調卻也十分亢奮,甚至還尾音微微上翹,讓人聯想到深夜付費節目。
這個聯想是伊爾迷的,在午夜看到的解剖上面的屍體。
伊爾迷不為所動,“你先。”
“诶?”西索挑了挑眉十分浪地說道,“你這麽想要摸摸我的心髒?”
“來吧,”西索舔了舔上嘴唇,又挺着胸說,“再朝裏面摸吧。”
抱着我跳下窗跑去解決事後的事情的席巴,已經捂着我的耳朵前進了。
用手掌一左一右地捂住我的耳朵,我整個人生無可戀地懸挂在空中。
這就是老父親的愛嗎?既沒有阻擋聲音傳到我的耳朵,而且還讓我并不情願地玩腦袋固定的秋千。
正常嬰兒能被這樣對待?
席巴絕對是在打擊報複吧。
【像是提着耳朵的楠雄兔。】
伊爾迷見到我一下子就高興了起來,保持着右手沒入在了西索胸前的姿勢,左手伸了過來。
“楠雄,奶嘴。”
就……一只奶嘴引發的血案喽。
作者有話要說:
楠雄不想做的三件事:
1、被捂着耳朵當成挂件前進
2、不想接過沾着血的奶嘴
3、不想和大哥玩躲貓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