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看着血淋淋的奶嘴一時間無語凝噎。

宛如進入了奇怪的舞臺劇劇場。

我的脖子上面為什麽被撲克牌開了一個大口?

哦,沒事,只是為了我弟弟的奶嘴。

我的胸腔為什麽開個大洞?

呵呵,我只是為了引起霸道殺手的注意偷了他弟弟的奶嘴。

你們是在演《Mafia霸道少爺之弟控的奶嘴》嗎?

說給無關的路人聽的話,都會想這兩個人是不是哪裏有大病啊?

如果是電影的話,會被人打一星刷負的吧。

這種垂直的釣竿,伊爾迷還能像是條大魚一般咬鈎。

呀咧呀咧,這就是兄弟愛嗎?

我是不會感動的,甚至還有些尴尬地抽了抽嘴角。

用有毒物質制造的奶嘴也不是什麽好貨,雖然價格的确比想象得昂貴,但我們家也不缺這個錢。

仔細想想的話,伊爾迷的确有點守財奴的傾向。

我們揍敵客的小孩六歲就有自己的銀行卡,這筆錢算是零花錢和勞動所得,而日常的開銷什麽的都是走家裏的賬,據糜稽所說,伊爾迷卡裏面的錢有八位數,也沒見他怎麽用過,就像是個守着金幣的只進不出的大黑龍。

糜稽眼紅很久了,不過笑死,根本不敢去撒嬌要禮物買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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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也不關心伊爾迷的私人財産了,也沒想過讓伊爾迷把銀行卡的錢都換成甜品,但我只想說得是,我們揍敵客真得不缺這個買奶嘴的錢。

哥啊,我的親哥啊,去學習一下《該怎麽把不要用的舊物爽快地扔掉》這門課吧。

這是梧桐很喜歡的課,似乎是為了改掉在流星街的時候的習慣,不過實際上根本沒有什麽用,堆了一個倉庫的舊物,比如說為了操心揍敵客的身高買的一些智商稅的鞋墊。

伊爾迷保持着這個詭異的姿勢,又把奶嘴往前送了送,他還和西索以互相傷害的姿勢連在一塊,旁邊的西索還因為伊爾迷的動作而發出了奇怪的聲音。

應該只是手沒進了胸腔而疼痛的吧。

完全不想接過奶嘴,反正我現在也是一個普通的嬰兒,因此也擺出标準的“裝傻臉”來應付過去。

伊爾迷GET到了這一點,也沒有多說什麽,看了看西索的衣服。

【用來擦奶嘴好髒,算了。】

然後把奶嘴收了回去。

【沾了變态小偷的血,不想收藏,回去燒掉。】

……收藏?

我捕捉到了關鍵字。

看來我趕明還得查一下我自己有沒有少什麽東西,我在這方面還挺大大咧咧的,再加上少了什麽也會立馬被補上,所以也并沒有相應的意識。

防備親哥,我大概也是第一人了吧。

席巴趕過來自然也不是為了圍觀一下伊爾迷和西索現在這個扭曲的人體藝術,而是為了收拾殘局。

在他的見證之下,兩個人數了“一二三”同時松開了手。

伊爾迷的脖子還有西索的胸口沒有了遮擋物都開始飚着血液,兩個人的表情卻也沒有半點變化,一個面無表情,另一個巧笑倩兮。

雙方還都有點可惜,可惜的方向也南轅北轍。

【沒在指甲上面塗藥。】

【好想再打一場。】

……有病。

傭人們有條不紊地開始收拾殘局,拿出醫療箱開始上藥包紮一條龍服務。

席巴終于回歸正常把按着耳朵挂在空中的我抱了起來,這個動作不至于讓我的脖子斷掉,只是被伊爾迷盯着,腦海裏想着【下次也要試試】,我的心理壓力也有點大。

不可能不知道前後關系,但是席巴還是裝模作樣地問道:“發生了什麽?”

說這話的時候,似乎是為了威懾,他的身上還多了些威壓。

我在席巴周圍看到了一圈“氣”,這也是“念”的應用技法,如果是普通人的話,甚至會因為承受了太多的念壓而死亡。

那些“氣”避開了我的身體,應該是席巴特意做的,只壓在了伊爾迷和西索身上。

可以清晰地看到學習了“念”和沒有學習過的兩種情況。

伊爾迷還沒有學會念,無法使用“念”來抵抗,他的身體緊繃,衣服底下的肌肉隆起,腿部在隐隐發力,明顯是打算逃跑的動作,他并不是那種容易出汗的類型,但此時在背後已經出現了一層細汗。

西索可以用“念”來抵抗席巴對他的施壓,他周圍的“氣”變得很凝實,将他的身體包裹成一個圓,不過即使嘴角還帶着笑,但從肌肉和骨骼的緊繃程度來看也并不好受。

伊爾迷還沒有回答,西索就先一步開口了,“我只是想和小伊玩一下而已。”

小伊?伊爾迷嗎?

剛認識了這麽幾個小時就直接取了昵稱,怕是一點兒都不擔心伊爾迷半夜摸進他的房間給他脖子來那麽一下。

不過以我現在認識到的西索的瘋勁來看,說不定他還會高興地扯掉棉被大喊“來啊~互相傷害啊”。

希望他不是果睡的。

雖然對我來講也沒有什麽兩樣,透視太傷眼了。

不過揍敵客的人在內宅的除了糜稽,就連三毛的身材都很好,也可以當成藝術品來欣賞。

伊爾迷根本沒搭理西索,平鋪直敘回答道:“他偷了楠雄的奶嘴。”

西索挑了挑眉,“只是亂入了一個房間……”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聲叫喊打斷了。

“西索!”天野由雪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你在這裏啊?”

“诶???”天野由雪跑近了之後似乎才看清楚現場的狀态而發出了一連聲的尖叫聲,像是唱着哆啦美法索的音階一般。

【好麻煩。】

內心卻像是開辟了一個吸煙室,專門在這個時候吐槽用。

“你怎麽又打起來了?”天野由雪捂着嘴說道,随後對着席巴道歉,“對不起,席巴叔叔,西索就是喜歡到處玩一玩鬧一鬧的性格。”

呀咧呀咧,這和玩一玩以及鬧一鬧這種詞已經沒有關系了吧,現場都是血。

不過也沒有辦法說別人什麽,我們揍敵客家的常态似乎也都是這樣,鮮血撒得到處都是,不過不至于像是現在這樣下死手就是了。

見到天野由雪,席巴把念壓收了回去,“沒有關系。”

活像是個友人的好孩子面前的好叔叔。

大家都知道發生了什麽,大家又都在裝傻,互相寒暄了幾句,席巴就以西索傷重為由,讓天野由雪帶着回去了。

雖然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西索還能跑和跳,甚至還能穿着紅裙再打一架,和需要卧床休息完全沒有關系。

天野由雪和西索也并沒有反駁這一點,兩個人浪卻也有分寸,很快就離開了。

傭人們去處理三毛的傷勢,現場就只剩下了我們三個人。

席巴對着伊爾迷問道:“怎麽樣?”

伊爾迷想了想回答:“很難纏。”

“如果認真打的話,你還打不過他。”席巴說道。

伊爾迷有些不服地擡起頭,眼神盯着席巴,“他身上很奇怪,像是楠雄,又不像。”

“這是‘念’。”席巴說道。

伊爾迷距離十二歲也就相差三個月,實際上如果不完美地按照月數的話,他也可以說是十二歲,這個年紀學“念”完全沒有問題。

聽到了新鮮的詞彙,伊爾迷歪着頭重複了一遍,“念?”

席巴就開始講述“念”是什麽。

因為我已經聽過了一遍,原本還想快點瞬間移動回去的。

我用“千裏眼”觀察過了,西索和天野由雪兩個人現在已經走到了別墅外圍了,我如果直接瞬間移動回到糜稽的房間裏面,既不會碰到他們,也不會錯過《萬年小學生名偵探》。

不過席巴這個不知道二次元是什麽,還撕毀了《二元一次方式》的老父親不允許,“楠雄,再聽一遍。”

【你之前肯定發呆了。】

我發呆也不影響我記着啊。

三心二意是超能力者的特長。

即使我那個時候一直想着昨天的劇情,實際上也是過了腦子的,他們叫我複述的話,我也可以複述一遍。

雖然我抵抗了,但是沒有用,還是又聽了一遍。

不過席巴還是講了一些新的東西,在介紹完“念”的基本概念之後,就是如何學習“念”。

大概是因為我之前天生就有,所以覺得沒必要和我講吧。

“念”分為強制開念,就是在生死攸關的時候開念,另一種就是花時間去修煉。

在揍敵客的日常訓練實際上也有為“開念”打基礎,畢竟“念”都被認為是生命的可以外放的能量。

不過席巴講這麽多也沒有打算詢問伊爾迷的意思,只是說道,“過三天給你開念。”

雖然留了三天讓伊爾迷養傷,但這麽迅速的話,那就絕對是前者,在生死攸關的時候激發“念”了。

也有這種緊急關頭情況開念,以後的潛力會大一些的說法,不過似乎沒有什麽根據,像是被席巴形容為怪物的獵人協會的尼特羅會長,通過艱難的鍛煉覺醒“念”的,還是很知名的“心源流”的開創者。

不過揍敵客一般都是選擇前者,走得也不是“心源流”的路子,更像是融了百家之長又有自己的特色。

伊爾迷完全明白危險程度,面上卻也沒有任何擔憂的表現,沉默地點了點頭。

不過随後又立馬把頭轉了過來,對着我問道:“楠雄,我馬上要開念了,要和我睡覺嗎?”

他看上去楚楚可憐,但前提是不要當着我的面拿出針給自己的臉戳了兩針來改變自己的神态啊。

為了和親弟弟一起睡,現場拯救面部壞死。

他看得穴道的書沒白看,醫學就靠着伊爾迷拯救了。

很強大,但請恕我拒絕。

作者有話要說:

大哥的書單(認識果農後)

《人的變态是天生的嗎?》(标注有點道理)、《躁郁症的治療方法》(标注插了針沒用)、《蘋果樹砍伐技巧》、《遠離變态的一百種方法》(标注沒用)、《可愛的男孩子也是需要保護的》(大受震撼)、《從大叔叔手中保護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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