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暗黑大陸和流星街一樣是不在地圖上面的地方。

這樣說也不對,暗黑大陸和流星街的消失在地圖上面不是一回事。

至少流星街在地圖上面不存在,絕對是因為世界的黑暗面,像是需要一個大型的垃圾場,以及黑手黨尋□□的地方像是我們家的傭人也大多數都出自于那裏,所以被人為地抹除了。

但暗黑大陸就完全是為了保護普通民衆的三觀以及保護世界。

另外暗黑大陸和流星街的危險程度不是一個量級的,雖然流星街每年都能出好幾個在世界上面有名號的犯罪分子,但也就僅僅這樣了。

暗黑大陸是,如果是《我禿了,但我變強了》裏面的話,大概是神級別的怪物紮堆,随便流出一個都可能會導致全人類滅亡。

席巴稍微給我解釋了一下暗黑大陸是什麽情況。

首先,我們認知的世界并不完整,被人為地給遮掩了。

這很簡單,所有知道這件事的人都閉嘴,然後又在教科書上面改動一些,在地理書上面一直标注着世界是這樣,也沒有任何的航班,那麽普通的民衆就不可能知道什麽是暗黑大陸。

雖然知道世界是個球形,但實際上卻沒有人能夠做出成功地一直往西走,然後再回到原地的偉事,一般人也只要知道個世界是球型的結論而不會有人去論證。

目前為止教科書上面的關于這塊還是因為天文望遠鏡的發展,發現了月球是球型來推論的。

在書籍上面有些知識得來的真得很神奇,仿佛缺失了一塊,然後直接從結論來推斷告訴你定律。

但現在不是說這個,席巴為了給我解釋清楚,用樹枝在地上面畫了一個大方塊,在上面簡單地畫了點陸地,“這是我們認知的世界。”

随後席巴又在這個方塊外圍畫了一個大方塊,“剩下的地方都是暗黑大陸。”

如果他的圖畫得準确的話,我們的世界居然只占了暗黑大陸的十分之一。

“都是未勘測的地點。”席巴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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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每次涉足暗黑大陸都會發生重大的災害,所以有關于暗黑大陸的事情都不是向普通的民衆宣傳的知識點,不過在國際上各個國家的首腦都知道這件事,并且成立了V5,還為此做了秘密的協定,違反條約私自跑到暗黑大陸的人,就算是擁有免責條款的獵人都會受到懲罰。

“暗黑大陸被稱為厄運之地。”席巴說道,“裏面有很多人類無法了解的東西,在實力上面也十分恐怖,之前有過一次大型活動,然而穿過海岸線的也就只有三人。”

那些長相奇奇怪怪的生物那麽強嗎?如果怪異程度和實力成正比的話,也許真得有那麽強吧。

“可是我看到的畫面實際上是漂浮在空中。”

而不是像他們所說的是一般的大陸。

“你用衛星觀測的話,也會發現他們就在陸地上面。”席巴說道,“暗黑大陸不能用現有的知識來定義它。”

“打個比方,明明是大陸,如果你坐着飛艇去的話,大概率會墜機,有一部分卻會平安無事,然後什麽都沒有發生地回到原地。”

“明明航空的裏數完全不對,在數據上面也沒有偏航,但是在往下望的時候卻都是大海,根本看不到大陸的痕跡。”

“無論是人類的感知還是機器被幹預了。”

這也是明明在我們的世界之外全部都是暗黑大陸,照理說随便走走就可以過去,但至今都是為勘測的地點的原因嗎?

席巴繼續說道,“實際上能夠去的方式只有船,但就算是航海,你也得需要‘守門人’的引路才能到達。”

“守門人”是唯一掌握能進入暗黑大陸的魔獸,如果沒有他們的帶領的話根本不能進入暗黑大陸。

“暗黑大陸周圍的氣場是扭曲的,也有專家說過它們可能是另一個時空的投影。”席巴說道,“而‘守門人’能帶引人類穿越這層時空壁壘。”

“你看到的和我們不同,也許這才是真實得也不一定。”

“畢竟如果按照洋流,鳥類的遷徙來講,暗黑大陸的生物也應該會流通到我們的世界才對。”博學多才的席巴摸着下巴說道。

“實際上我們的世界已經是完整的世界了,而暗黑大陸是在空中的一層陸地,進入我們的世界的時候就以流星的方式給燃燒殆盡了。”

雖然是按照我的說法做出的補充,但席巴也太相信我了吧,而且我還是覺得有點奇怪。

“我覺得不是這樣。”

雖然之前我的确是這樣想的,還在思考有沒有人能問他們要個高空擲物的罰款,但仔細想想的話如果真得是這樣的話卻又有了很多問題。

最簡單地就是如果是實體的陸地就這樣覆在世界的上方的話,那麽地面上還能照射到光嗎?

實際上我之前帶着席巴瞬間移動去平流層的時候,也沒有發現什麽大陸的痕跡,一般來講,按照對流層和平流層來講,肯定是沒風的平流層更适合生存吧。

所以說暗黑大陸應該并不是在空中,雖然從外部看是這樣的,僅限于我的眼中,但也許真得是在另一個時空也不一定,只不過在我這就呈現出是這樣的上下層的姿态。

我都能看到小人在血管裏面拎着個裝着氧氣的紙箱到處跑了,按照三維四維或者幹脆是不同的時空來劃分似乎也很正常。

呀咧呀咧,這樣想想我的眼睛說不定比什麽團扇眼更加厲害。

“總而言之,暗黑大陸的事情很複雜。”席巴用腳把他畫的地圖給擦掉了,“我們揍敵客沒有必要牽扯其中。”

“我們只是殺手,又不是像金一樣的好奇心茂盛的冒險家。”

“但是如果有人知道了你的能力的話,說不定會有人想要利用你達成他們的目的。”

“挾持我用瞬間移動去暗黑大陸?”我問道。

“還有遇到危險可以順利地回來。”席巴加了一句。

“很多人因為利益或者其他的原因都想去暗黑大陸,但是至今成功地也就只有一個人,目前還半死不活着。”

雖然席巴說着并不關心暗黑大陸的事情,但是也對這個如數家珍,看上去也并不是不在意。

我其實還想問兩句的,不過可惜的是,席巴已經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

“總而言之,傻小子,還是不要太過自信,認為能離開揍敵客。”

……說了這麽多,大概只是為了這句話做鋪墊吧。

不過在徹底解決了我的超能力的後顧之憂之前,我暫時也不會離家出走,我真得不想當全世界範圍的大明星。

“放心吧,極道帶娃主夫,至少在十二歲之前我是不會離開揍敵客的。”

“極道帶娃主夫?”席巴皺着眉問道,“這是什麽?”

“你的揍敵客花名。”

眼看着席巴聽到這個花名,又想沖過來揍我,我連忙說道,“這是我和糜稽,”停頓了一下,我又加上了一句,“還有伊爾迷,一起決定的!”

“伊爾迷又不在這裏。”席巴吼道。

“反正伊爾迷也不會在意這些。”我撇過頭說道。

這話是實話,伊爾迷在某些時候真得特別好騙,說不定還真得會相信席巴有了個極道帶娃主夫的稱呼。

糟糕,突然GET到了席巴說伊爾迷單純了。

“別鬧,”席巴很心累,“我們揍敵客的名聲都要被你們給敗壞了。”

瞎說什麽呢?我們揍敵客哪有什麽名聲?

別說,我覺得席巴的花名傳出去,說不定還能洗一波好感度。

席巴讓我把“極道帶娃主夫”這個想法在腦海裏面删除。

然後突然停頓了一下,“你回去的時候,還是和金保持距離。”

“雖然我相信金,但他的确是一個追求刺激而不顧生命的冒險家,老實說,他居然能娶到老婆都讓我很意外,我還以為他會自己用懷孕石生一個。”

“懷孕石?”我有些好奇地問道。

“能讓男孩子……”席巴原來想要解釋什麽,不過突然閉嘴了,轉而說道,“你還小,以後也不一定能用上。”

能讓男孩子懷孕?

這話說完整不是很簡單的一件事?

難道說出來就會有什麽日後會喜歡男孩子的詛咒?

席巴摸了摸我的頭發,說道:“嬰兒就不要考慮未來的伴侶男不男女不女的問題了。”

……突然驚嘆金居然是老婆給生孩子的,不是席巴自己嗎?

大人可真難懂。

“總而言之,你沒有必要和金多聊天,”席巴努力把話題拉了回來,“會被他帶進自己的聽上去很有邏輯但實際上狗屁不通的坑裏面,然後他就拍拍屁股走人。”

【這種家夥怎麽可能會是腦子一根筋的強化系?】

“你把金當成會揮舞着名為‘冒險刺激’的棒棒糖的怪叔叔就可以了,你們二次元不是應該有防止被人販子騙的動畫片嗎?。”

給小孩看的動畫片和大衆評級的動漫也是有區別的啊,算了,已經解釋不清了。

你們不是摯友嗎?私底下這樣說他好嗎?

“他現在的那個叫做‘凱特’的弟子,就是他這樣騙着走的。”

話說,這句話總感覺還少了一個受害者。

如果不是相差八歲的年齡,我都會懷疑在席巴十二歲離家出走的時候,不會也碰上了這麽一個揮舞着棒棒糖的金·富力士了。

被我用懷疑的目光盯着,席巴咳嗽了兩聲,說道,“我之前和你說過那個AB的故事。”

是說舉得那個A委托我們殺B,結果B委托我們殺A,然後堅持到揍敵客殺了A取消訂單的事情吧。

我點了點頭。

席巴說道:“他就是那個B。”

“我和金是因為殺他的訂單認識的。”席巴補充了一句,“不是棒棒糖。”

起因是這個居然還能成為朋友,看起來金的确厲害。

席巴似乎把這件事歸類到黑歷史裏面不想多說,他換了話題。

“在你還沒有真正成長為無所不能的念能力者之前,我們會保護你,但念能力者的花招數不甚數,你也必須得學會隐藏自己。”

席巴這話說得深情意切,我雖然還有些懵懂,但也知道席巴是為了我好,還是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記住不要對任何人說暗黑大陸的事情。”

在這個時候,從遠處飛來一個黑點,漸漸地就變成了一輛飛艇。

這是我們家的飛艇。

飛艇上面沒有任何明顯的标記,一般我們家也不會特別做标記,要不然飛出去被當成靶子打得概率很高,不過還會有很特殊的設計來辨認,比如說飛艇的外側主皮是雖然看着很舊,但實際上是最結實的材料,甚至還能防彈。

但我的話,也完全沒有必要辨認材料,純粹就是讀到梧桐的心聲了。

【三少爺不會出事了吧?】

【明明老爺都在,應該不會有什麽大事才對。】

【但老爺的聲音又不對。】

【啊啊啊,這種時候用花瓣來占蔔有用嗎?】

我們家靠譜的大管家梧桐急得都有少女心了。

不過也難怪梧桐會着急,按照以往的規律,席巴應該和我會瞬間移動回來,根本沒有必要叫飛艇。

但之前我被G君吓得靈魂出竅,陷入到了假死的情況,被席巴給誤會了,他才會打電話給梧桐。

現在就有些尴尬了。

飛艇緩緩落下,席巴說了一句,“你自己處理。”

然後就甩手掌櫃一般慢悠悠地背着手走向了飛艇。

喂喂喂,有點過分了啊。

明明把G君放在我的脖子上面的家夥害我需要靈魂出竅來逃避這個恐怖的事實是你吧。

還好梧桐他們也沒有多餘的好奇心,在我飄上飛艇的時候,用眼神上下掃視了我一下,在确認我沒有任何問題的時候,就放下了一顆心。

連問都沒有問,這讓我稍微有些愧疚,畢竟讓他們擔心了這麽久。

如果他們巴拉巴拉抓住我詢問一頓的話,反倒好一點,這種默默忍受的姿态實在是讓人有些受不了。

所以我也沒有拒絕飛艇上面的身體檢查,在醫生宣布我的身體十分安全之後,能明顯看出還有些緊繃的氣氛一下子就緩和了起來。

【沒事就好。】

就連梧桐都忍不住在心聲裏面露出了一二。

随後又繃不住他那個撲克臉,對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放心吧,這次我就當做沒聽到,不會拿着自己的紅色蠟筆去他們的工資單上面打紅叉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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