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果不其然，金也一臉疑惑，原本還挺大的眼睛都一鍵特效變成了豆豆眼。
“……基因變異？”
“他不是念能力者，是超能力者，”席巴說道，“因為基因突變而有了超能力。”
聽到這話我也愣住了，席巴可是從來不拿我的基因突變和超能力說事的。
金更是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話題為什麽會轉到這裏。
“超能力者？這不是動漫裏面的嗎？”
他一副“你不能欺負我年紀小”的樣子。
“你應該去學校進修下，比如說生物學之類的，”席巴說道，“你和魔獸打交道久了，就不知道現在的人類都是會基因突變，擁有超能力的。”
金：“……我雖然一直呆在深山老林裏面，但個人覺得還是沒有那麽好騙吧。”
席巴對着梧桐耳語了一番，過了一會兒梧桐就抱來了一大堆生物學變異方面的書籍，“你十二歲就去當獵人了，都沒怎麽學習過，人沒有知識還是不行，你拿着這些學習一下，我還特地買了有圖畫的。”
什麽鬼？
雖然沒有什麽心靈感應，但我都感覺他滿腦子都寫滿了這三個字。
也許金屏蔽的就是什麽罵人的話也不一定。
“我可沒有騙你。”
金一臉蒙地接過了這堆東西，雖然完全不知道為什麽話題轉到了學習上，但是席巴說得貌似也有道理。
【超能力者嗎？似乎在卷宗上面有見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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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巴總不會耍着我玩。】
但是，在上面偷看的我忍不住嘴角抽了抽，把漫畫《超能力者的災難》換了一個《生物變異與超能力的聯系》的封皮，這忽悠人也太簡單點吧。
莫不是也想讓金掉進《二元一次方程》的地獄？
金就這樣迷迷糊糊地抱着這堆東西去了客房去學習了。
【楠雄。】
等金走了之後，席巴叫了我一聲。
金不知道我還有順風耳和透視的能力，但是席巴卻一清二楚，肯定知道我在偷聽。
我也沒想着遮掩，就直接瞬間移動到了他的面前。
【他才二十二歲吧，肯定懂二次元的。】我看着席巴說道，【你們是無法互相傷害的。】
【……我沒有這麽幼稚。】席巴覺得這話這樣說似乎有點心虛，又描補道，【只是學習了年輕一輩的處理方式。】
一下子就把話題變成了不恥下問了呢，段數的确變高了很多。
但是年輕一輩？
反正應該不是我了。
【而且我也沒有撒謊。】席巴說道，【你的基因報告和念能力者也有很多的不同。】
【現在超能力者的概念都是在動漫和小說，但在以前的時候，也有把天生的念能力者叫做超能力者的情況。】
這個我倒是不知道，有點興趣地聽着席巴說。
“在很久以前，大家還沒有普遍學習‘念’的時候，天生的念能力者就有着念能力。”
那時候也被稱為神跡，尤其是天生的念能力者的能力大多都是預言占蔔之類的。
有一群人想要研究天生的超能力者到底是怎麽回事，于是就立了課題，進行研究。
他們的手段也并不光彩，參與實驗的念能力者開始前還能算是自願，畢竟那個時候也有了“為了全人類”的道德綁架。
當時有人誤入了黑暗大陸，帶來了災厄，需要強大的人來抵禦末世。
不過後來那群家夥卻越來越瘋狂，手段也越來越殘忍，在後世之中也有人稱他們被暗黑大陸的生物給奪舍了，要不然做不出這麽慘絕人寰的事情。
“不過，我倒不認為是這樣，”席巴說道，“人性本來就是這樣惡心，卑劣。”
【你這不是把自己也罵進去了嗎？】
席巴摸了摸我的頭，“我們也不是什麽好人啊。”
“太過善良可不是什麽好事。”
席巴接着這個話題開始說，“第一個自願參加試驗的家夥，如果知道未來會變成這樣，大概會後悔。”
暗黑大陸造成的危害已經消失了，但是關于念能力者的試驗卻沒有結束，實驗員卻更加瘋狂。
他們開始捕獵天生的念能力者，以及一些念能力者，研究他們的基因樣本。
天生的念能力者大多數都沒有接受過系統的訓練，只在特殊能力上面有些手段，還大多數都是占蔔之類的非攻擊性的能力，想要活捉還是很簡單的。
念能力者要更加麻煩一點，但只要給的東西夠多的話，人類也能狩獵人類。
最後一個在實驗之中體無完膚的獵人逃了出去，捅到了獵人協會，尼特羅震怒，派人去圍剿了之後，這件事才算了結，不過還是遺留了一些資料。
在裏面多了一個概念—“超能力者”。
“超能力者”不是一個新鮮的詞，一直在小說和動漫裏面出現過，大概只是為了說明方便有區分于“念”，所以才會用了“超能力”的詞。
“在天生的念能力者還分了一類，被他們叫做‘超能力者’。”
天生的念能力者裏面，一部分的天生念孔關閉但卻仍舊有不可思議的能力，而另一部分則是和普通的念能力者一樣念孔是開啓的。
念孔就是撒發出“念”的氣孔，在伊爾迷被強制開念的時候，他身上的“氣”就是從“念孔”裏面冒出來的，一般來講只有“念孔”打開才有可能進行“念”的修煉，習得技能。
但實際上一部分天生念孔關閉但卻仍有能力，和以往的認知完全不同。
他們進行了研究，發現是基因上面多了好幾處不同。
“因為基因的問題而提出了有別于傳統的‘念能力者’的‘超能力者’的概念，主要是講基因上面的變異，用來區分念能力和超能力。”
【它們不是同一種的嗎？】我問道。
“同源但不一樣。”席巴說道，“都是生命的能量，但在細節上面又不一樣。”
比如說超能力者沒有念能力者的束縛，但同時也會少了很多技巧，像是“念”的八大行然後還有應用技都不用想了，打起來會很吃虧。
“當然最關鍵的是，他們想要批量制造超能力者。”
我愣了一下，看着席巴，“批量制造？”
“念能力者需要在死生之際，學會操控生命的能量，在覺醒念能力上面死亡率很高，”席巴頓了頓繼續說道，“超能力的話，改變基因的片段就有可能讓他們學會。”
席巴給我稍微解釋了一下，不過具體是怎麽做的，因為留下來的資料都是殘缺的，所以也無法拼湊出太多有用的信息，甚至于有沒有成功都不知道。
就連“超能力者”能被“除念師”影響，都是因為我的能力受到了壓制才發現的。
我用十分懷疑的目光盯着席巴，【你不會在像是驢金一樣地在騙我吧。】
而且之前金沒說完的話，我也很在意。
懷疑我什麽？
席巴說道：“沒有，雖然原本的資料已經被尼特羅給毀了，但是我們因為一次任務秘密潛入過那裏，這還是你爺爺桀諾做的任務，把一些資料給搬回了揍敵客的情報庫裏面。”
“你可以讓梧桐帶你去查閱一下揍敵客的資料。”
“你如果覺得我在揍敵客的資料裏面作假的話，也可以讓自己去調查，不過糜稽估摸着很難做到去攻克獵人網站。”
……他們的黑客組織已經失敗了，現在官方的皮下也已經換人了。
而且我也已經知道了席巴說的話是真得。
從金那裏。
他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也沒有去翻席巴給他的資料，實際上先确認了左右沒有人之後，就打了電話。
雖然他壓低了聲音打電話，但是沒有什麽用。
他直接問了尼特羅，然後得到了“超能力者确有其事”的回複。
上面的內容和席巴和我講得沒有多少差別，看上去超能力者還真得存在。
但是我也覺得他們之前的談話有些奇怪。
“你不用管他，”席巴說道，“他只是懷疑你不是人類。”
“什麽？”我這有血有肉，血管裏面還有紅細胞小人在跑，好吧，這句話的确聽上去不正常，但不管怎麽看都是人類吧。
更別說我還是從基裘的肚子裏面生下來的。
被莫名其妙地開除了人籍，讓人有些不爽。
“暗黑大陸裏面的生物，可以附着在人類身上。”席巴稍微解釋了一下，“不過你不可能。”
我歪着頭看着他。
“因為你是個惡心吧啦的老好人啊。”席巴彈了彈我的額頭。
在此之前，我捂住了額頭逃到了另一邊，傻了吧，沒打到。
“暗黑大陸裏面的生物沒有什麽是非觀，但是你不一樣。”席巴背着手說道，“也不知道你那一套到的準則是從哪裏來的，等到你到年紀可以訓練的時候，我要給你掰回來。”
……離我訓練還早呢，而且他能确定有用嗎？
在這個時候梧桐敲了三聲門，席巴讓他進來。
梧桐身後還跟着埃爾斯，他已經簽過合同了，現在是來給我除念的。
我們家專管念能力簽約的律師，是一名念能力者，他的能力就是“契約”，以合同的形式雙方作出約定，在事後作出懲罰沒有什麽用，合同簽訂之後就無法作出違約的事情。
“好了。”埃爾斯說道。
【就是這樣？在我頭頂上面放兩只蝴蝶？】
“……你需要的話，我也可以為你跳一支舞。”埃爾斯說，“我特地學的用來驅邪的舞蹈。”
“還需要買點香燭和煙。”
繞着我轉圈圈跳舞？還一邊放煙？
那還是算了，我沒有這個癖好。
我也過上了頭頂上面頂着兩只蝴蝶的生活，一左一右各放了一只。
為此最開心的就是基裘，還給我紮了兩個小辮，襯得兩只蝴蝶看上去像是個發飾一般，基裘給我配了一件滿是黑色眼睛的裙子。
我看了一眼就拒絕了，從糜稽那拿了一件背後是團扇的周邊，因為是和服，而且看上去還行，所以基裘也沒有拿出一百來套的衣服讓我輪着換。
“你能使用團扇眼嗎？”糜稽用手把自己的眼睛撐大問道。
【我又不是穿着cos服就有他們的能力。】我有些無語地回答道。
糜稽問道：“你不是能控制自己的能力了，為什麽還要用心靈感應說話？”
糜稽還不知道除念師的事情，我們也只跟他說，能控制住了。
【我對這件事有陰影了。】
“但是你這樣也很奇怪啊。”糜稽說道，“感覺像是我在自言自語一樣。”
【反正就在家裏面，也不要緊的吧。】
“那倒是。”糜稽說道。
“這只蝴蝶好大啊，”糜稽注視了兩眼，身子抖了兩抖，“翅膀上面都是眼睛，真得好恐怖，密集恐怖症都要犯了。”
“你的風格不是這樣的吧？”
……所以幹脆不要盯着看不就行了。
【你為什麽要這麽自虐呢？】
“因為有點最近流行的克魯斯風格。”糜稽說道，“我想把我的無人機也設計成這樣，會不會變成很帥氣。”
帥氣倒是不至于，密恐倒是真的。
說不定會被基裘打下來，她雖然也給我準備了一件差不多的都是眼睛的衣服，但在我不穿之後，毀掉得比誰都快，有這麽個東西在天上飛，怕是立馬會一個音吼功過去。
糜稽摸了摸臉，“老媽還是這麽不懂時尚啊。”
“不過你最近很奇怪哦，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幹什麽。”糜稽眯着眼打量着我問道。
不過我也的确有瞞着他的事，那就是是糜稽的生日party。
現在我的問題解決了，自然要着手幹這件事了，時間已經快來不及了，但是還得瞞着糜稽才行，給我們的速度增加了很多的工作量。
之前不覺得，現在突然發現糜稽也實在是太粘人了點吧。
得找點事給他做。
不過在這個時候，糜稽說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這個蝴蝶到底是什麽？”
“戴着不符合自己的飾品，而且還左顧右言他的，果然很奇怪。”糜稽眯着眼打量着我。
那就這個吧。
不能說念能力，我就把席巴告訴我的超能力者的事情删減了點告訴糜稽。
當然還有這個蝴蝶抑制器的效果并沒有那麽好的吐槽。
實際上還很煩，明明是“念”的産物，但是卻像是有自我意識一般，每天兩只蝴蝶都在相互之間吐槽。
【太過分了，大餐再好吃再吃下去也會吃爆啊。】
【嘤嘤嘤，我們要成為被撐爆了的蝴蝶了嗎？】
聽完我的話，糜稽一下子就像是被點燃了名為兄長的鬥志，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向我保證道，“楠雄，我一定會為了你制造出更好的超能力抑制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