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尖x10 你忍得住？
俞乜懷疑這人是在罵她話多。
她掀了掀唇角，合理反駁道：“你怎麽我知道話說太多？”
“這個問題，”沈嶼和停了一秒，平靜反問：“需要我回答？”
“......”
就她現在這情況，答案已經顯而易見。
俞乜噎了一下，“那為什麽這麽麻？”
沈嶼和：“麻藥完全起作用的原因。”
“所以不痛的辦法是。”俞乜蹙眉：“我不說話就可以了？”
聞言，沈嶼和擡了擡眼：“你忍得住？”
“......”
俞乜覺得牙又有點緊，“我不是話痨。”
話音落下，那邊沈嶼和還沒回答，旁邊一道略顯熟悉的男聲先響起打斷了他，喚了他一聲，“沈嶼和。”
準備下班的齊昀走來，瞧見人站在護士站，慢悠悠接着又問了句：“剛剛鎮店之寶來找你看病？”
“......”
齊昀走進後才看到他拿着電話，語氣疑惑：“你在和誰打電話？”
沈嶼和掃了他一眼，“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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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昀明白的噢了聲，朝他擺了擺手：“那你接着打。”
沈嶼和轉頭對着俞乜沒再多說什麽，簡單開口：“麻藥失效後痛是正常症狀，如果還覺得不舒服，吃些止痛和消炎藥。”
沒聽見她回複，沈嶼和問：“還有其他問題？”
“有。”俞乜奇怪：“為什麽叫我鎮店之寶？”
聞言，沈嶼和眼睑微擡，“不是你自稱？”
“？”俞乜一懵：“我什麽時候自稱過？”
這稱號明顯是沒得到正主同意。
聽到她疑惑的聲音，可能覺得好笑，沈嶼和唇角掀了下，語氣閑散道：“去問你家看你美的店員。”
說完後，他沒再多說，先行挂斷了電話。
“......”
看着他這動作，再聽他最後說的話，一旁的齊昀稍稍疑惑：“你和哪個患者打電話呢，都聊上天了。”
沈嶼和随手把座機放回護士臺上，簡單的給了一個詞：“話多的患者。”
齊昀聞言，點頭肯定道：“看來确實挺多的，這都能拉着和你聊家常了。”
“......”
沈嶼和懶得和他多說，提步往前走準備下班。
“诶，等會兒。”齊昀跟上他，好奇問：“你還沒和我說下午鎮店之寶找你幹什麽呢？”
沈嶼和答：“看病。”
“看病？”齊昀問：“看什麽病？牙齒壞了？”
沈嶼和側目睨了他一眼，眼神裏明顯覺得他這個問題很白癡。
牙不壞會來口腔科？
“......”齊昀可能也意識到自己問題毫無意義，咳了一聲解釋：“我那不是還以為她準備來找你再努力一下，刷個存在感嘛。”
沈嶼和：“有什麽好刷。”
“沈醫生。”齊昀無語道：“人家上次在酒吧對你明裏暗裏的表示了多少回啊。”
聞言，沈嶼和眼睑稍擡：“有暗？”
“......”
這确實......沒有。
被他這樣一問，齊昀覺得好笑，“不是，人家直白也是好事啊，還不用你去猜什麽的。”
他邊說着，邊跟沈嶼和走進電梯內。
裏頭的護士醫生瞧見人進來，紛紛朝兩人打招呼，“沈醫生，齊醫生。”
沈嶼和點了下頭，算是應過，而齊昀見有其他人也沒再說俞乜的事，笑着應着他們：“今天周五，一個個的準備去哪兒玩啊？”
“我們準備一起去吃個飯，兩位醫生要不要一起？”
“吃飯啊，吃什麽？”
“就簡單的吃個飯而已，這好不容易休息嘛。”護士指了指旁邊的男生，“而且今天是李發生日，他請客。”
聞言，齊昀“哎喲”了一聲，“生日啊，那可要好好吃一頓。”
這話傳來，一直沒參與話題的沈嶼和，也轉頭看向後邊的男生，簡單的祝他：“生日快樂。”
李發受寵若驚，連忙點頭道，“謝謝沈老師，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吃飯？”
沈嶼和拒絕：“不用，你們吃。”
“那.....”李發轉頭看向齊昀，“齊老師？”
電梯剛好到了一樓，齊昀笑了下，“你們年輕人自己吃吧，沈醫生這個老人不去，我過去了那可連個抱團取暖的人都沒了。”
這話讓幾人笑出聲，但也不勉強他們，朝他們揮手道別後先走了出去。
幾人離去後，電梯只剩兩人，繼續下行至地下停車場。
沈嶼和邁步往外走，齊昀在旁邊問一句，“你回家？”
沈嶼和點頭，拿出車鑰匙準備啓動車輛。
“那你閑，我也閑。”齊昀想了想，摸着下巴沉吟一聲：“不然去吃飯喝點小酒？”
“不喝。”
說着，沈嶼和走向側邊的一輛奔馳旁，正要開門，齊昀跟着在他身旁，“喝呀喝呀。”
“我知道個好地方。”齊昀拍了拍他的肩膀，下巴揚起：“走，哥哥我請你喝。”
這話有些難得，沈嶼和挑眉，轉了轉手裏的車鑰匙，突然說了句：“不麻煩。”
齊昀沒懂：“嗯？”
沈嶼和按鍵開門，側眸看了他一眼，似是善解人意道：“直接轉賬給我就好。”
“......”
俞乜這邊被人挂斷電話後，聽着他剛剛最後的話。
——“問你家看你美的店員。”
這話俞乜大概能懂了，但什麽意思？
店員覺得她美，難道他不覺得？
意識到，俞乜扯了下唇，随手拿下手機。
“醫生怎麽說？”劉意妃問她：“應該沒什麽大事吧？”
“沒有，讓我吃點止痛消炎藥。”俞乜把手機放回桌面上。
聞言，劉意妃看着醫藥袋裏的兩盒藥，“現在吃？”
“先等等。”俞乜揉了揉自己半張臉，“麻藥過了再吃。”
劉意妃狐疑看她：“你忍得住嗎？”
“......”
這話有點耳熟，俞乜被氣笑了，“你們就覺得我就這麽沒有忍耐點？”
劉意妃注意到了話裏的重點，“你們？那個醫生也說你了？”
俞乜睨她一眼：“不然還有誰？”
劉意妃點頭稱贊：“不錯。”
“......”
俞乜扯起唇，樓上掃完地的阿昭剛好下來，瞧見吧臺的兩人快步走來，擔心問：“姐，你的牙怎麽樣？”
“沒怎麽樣，但是，”俞乜看着他，“我有個問題問你。”
見她表情有點嚴肅，阿昭如小雞啄米般點頭，“您問我一定全告訴您。”
俞乜稍稍坐直身子，單手支在吧臺上，曲指搭在桌面上，看向他，緩緩問：“什麽是鎮店之寶？”
“......”
阿昭表情直接僵住了，“啊？”
“啊什麽啊。”俞乜半眯眼看他：“你給我取了多少個稱號呢？”
聞言，阿昭反應過來連忙搖頭，“沒有沒有，我就取了這一個。”
“就這一個。”俞乜反問：“但見人就說是吧。”
“沒有的，這個真的沒有。”阿昭怕她誤會，但自知理虧，低頭小聲解釋：“我就是怕有人對你有不好的心思，故意吓吓他們的。”
劉意妃在一旁聽着也了解了大概，也替人說話：“人家阿昭也是擔心你啊，而且鎮店之寶這不是誇你麽。”
俞乜沒回，看向阿昭又問：“那天你對那幾位醫生也說了？”
“什麽......”
阿昭剛想問什麽醫生，而腦袋抽了下瞬間想起來上午在醫院見到的那位對着她喊鎮店之寶的醫生，他想起來頓住了，有些遲疑地點點頭，“好像......說了。”
聽他承認，俞乜眉梢輕挑起。
見此，阿昭一個寒顫，連忙解釋：“但我看他們是因為看見你才進店，所以我才說了這個，絕對沒說其他的。”
俞乜點頭，慢悠悠地給了句：“不錯。”
“好，我知道錯了，下次......”阿昭以為她在罵他，下意識道歉，可等反應過來她說的話後，“啊？”
看着他呆愣的表情，俞乜莫名想到了沈嶼和那句自稱，她勾了下唇，“幹得不錯，給你漲工資。”
“？”
這驚喜來得太突然，阿昭完全一臉懵，轉頭看向劉意妃，眼神詢問什麽情況？
劉意妃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随後，指了指她的腦袋，輕搖了一下頭。
無聲示意。
——別理她，她腦子有問題。
阿昭：“......”
俞乜當然知道劉意妃在後面诽謗她，但她現在心情頗好，決定不和她計較，朝阿昭擡了擡下巴，“行了，準備營業去。”
阿昭看她确實沒有生氣，稍稍放下心，點頭應了一聲，準備去幹活。
劉意妃看着他離開，下一秒迅速轉頭看向俞乜問：“你什麽情況？什麽醫生？”
俞乜想了想，開口似是要解釋，但話音忽而一轉，“算了，解釋了你可能也不懂。”
“......”
劉意妃沒忍住正要罵她，而店外卻傳來了一道輪子的轱辘聲，同時有人喊了句：“俞姐，酒送來了。”
俞乜聞言随手拿過桌上的一支筆，起身往外走。
酒吧店外，夜幕早已低垂降臨，四周的霓虹燈閃爍，各色有些迷人眼。
送酒的負責人推着推車站在一邊，柯子生正領着人去搬上頭的幾箱酒。
俞乜出來和人簡單的打了招呼，送酒的負責人明顯也是認識她，把手裏的酒品單遞給她：“俞老板，你對一下。”
俞乜接過掃了眼，讓柯子生對報數目，見沒什麽差錯後，她拿起筆下意識要咬開筆蓋，但張嘴的一刻，下颚連帶着臉頰一塊扯動起，痛感明顯。
她動作一頓，眉心緊蹙。
“怎麽了這是？”負責人瞧見她的表情，“牙痛啊？”
忍下痛感，俞乜沉沉的應了一聲，老實的用手打開筆蓋，在單子上熟練的簽了個名，把單子還給他，“下次還是一樣的酒和數目送過來就行。”
負責人見她這麽爽快，當然也不扭捏，“行，只要是俞老板買酒，我一定瞬時送到。”
俞乜點頭：“你來喝酒，我也給你打折扣。”
負責人笑了聲感謝，但看着她的臉，好心提醒她：“不過看你這牙還是要趕緊去看醫生，不然疼起來可是會要人命的。”
俞乜語氣懶懶：“看過了。”
負責人“啊”了一聲，奇怪問：“看過怎麽還痛呢？”
“誰知道呢，可能我看了個——”
俞乜說話沒邊，她本想笑，唇線剛彎起來，餘光卻瞥見街道邊走來了兩道人影。
靠內一側的男人身姿挺拔，褪去了白日裏的白大褂，露出裏頭的黑灰色襯衫，領口半解，整個人顯得矜貴疏離。
而此時，他正半搭着眼皮，懶懶的似是正在聽身旁人說話。
注意到前方什麽動靜，沈嶼和擡了眼。
意外地，兩人目光對視上。
而俞乜嘴邊剩下的兩個字，剛好脫口而出說：“——庸醫。”
沈嶼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