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長寧和淩沐雪一路跑着回了荷風四面亭,幸好此時只有建安大長公主和靖王坐在亭子內。

建安大長公主看她們二人慌慌張張的模樣忽然便有了不好的預感,“發生什麽了如此慌張?襄陽呢?”

“襄陽不見了!”

李徹聞言立刻問道:“怎麽回事?細細說來。”

“方才丫鬟毛手毛腳将茶水灑在襄陽身上,丫鬟帶她襄陽去換衣裳,沒過多久寶簪就回來禀報說襄陽不見了!”

“襄兒身邊除了那丫鬟和寶簪還有旁人嗎?”

長寧很是自責,“沒了。都怪我們,若是方才堅持跟着她去就不會出事了。”

“皇姐,你穩住園子裏的人,不允許任何人随意走動,其他交給本王。”

“好,你快去,本宮保證絕不會有旁人知道此事。”

“兆松,帶人将沁園仔細搜查,便是掘地三尺也要将人找到。”

“是!”

李徹突然停下腳步,對着兆松輕聲吩咐了一句,兆松神色一凜點了點頭。

“王爺,我們也去找人。”

李徹的身影轉眼消失,建安大長公主陰沉着臉對着身邊的嬷嬷吩咐道:“去将那個丫鬟給本宮找出來,本宮倒要看看什麽人趕在本宮的眼皮子底下惹事!”

“是,奴婢遵命。”

李襄宜跟着小丫鬟往廂房走去,中途經過了幾個路口後她自己也對這路有些迷糊了。

“這廂房這麽難找,喜鵲便是拿到衣裳怕是也不知道該怎麽找吧。”

那小丫鬟聽了立刻指了指前面的路,“殿下,我們順着這條小路走過前面的門再拐個彎就到了。不如讓這位姐姐去接人,奴婢帶您先過去将濕衣裳先脫下,這樣也能快些。”

李襄宜思忖片刻便答應了,“寶簪,你去迎一迎喜鵲,本宮在廂房等你們。”

“是,公主,奴婢這便去。”寶簪領了命便跑開了。

“公主,您随小的來。”

随後二人又走了一盞茶的功夫,就在李襄宜耐心消失殆盡之時,丫鬟終于将她領到了一處廂房。

她推開房門,裏面是一處布置得很雅致的屋子,裏面熏着香,“公主,到了。”

李襄宜走進屋子便坐在椅子上,裙擺被茶水浸濕黏在腿上,就連褲子都被濡濕,不僅難受還有一股涼意,她只能用手将裙擺拎着不讓它貼在身上。

“公主,奴婢去給您找些棉布再打些水來。”

“去吧。”

小丫鬟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還貼心地帶上了房門。

李襄宜又等了一會兒,小丫鬟沒回來,喜鵲和寶簪也不見蹤影,濕乎乎的裙擺又十分難受,她估摸着這會兒功夫喜鵲也該取了衣裳回來了,便幹脆走到屏風後将濕透的裙子脫下。

茶漬在鵝黃色的裙擺上留下了一大片褐色的痕跡,她将襦裙搭在屏風上看了看自己的白綢的褲子,果然也有一片褐色的印記。

房門輕輕推開又合上,李襄宜還以為是方才的小丫鬟回來了便隔着屏風叫她,“将水端進來吧,本宮要擦一下。”

直到一個結實的手臂摟上他的腰i,她才意識到來的人不是那個小丫鬟。

李襄宜被吓得驚叫出聲,“啊!”

“大膽!你知道本宮是誰嗎?竟敢對本宮無理!”

李襄宜用力地掙脫腰間的手臂,回頭竟然看到了太子那張熟悉的臉。

“太子?!怎麽是你?你放開本宮!”

太子摟着李襄宜的腰只覺得軟得他酥到了骨子裏,方才他從後面看李襄宜僅僅只穿了一個短的藕色诃子和白綢褲,露出纖細的腰肢和白皙的後背,頓時便覺得心猿意馬。

“襄陽,你再叫得大聲一些,讓所有人都進來看看你在孤懷中這般□□的模樣,到時候你只能進孤的東宮做一個低賤的妾。”

太子的污言穢語讓李襄宜氣得牙都咬緊了,她低頭狠狠在太子手臂上咬了一口,太子吃痛松開了手,她這才找到時機跑遠了一些。

只是她此時衣不蔽體,連個躲藏的地方都沒有,只能雙手護在胸前。

“太子,請你記住自己的身份,不要做這等龌龊之事。”

太子舉起手腕,神情迷蒙地舔了一口手臂上的牙印,“襄陽,你有什麽資格提孤的身份,若不是你孤怎麽會十八年都在宮外受苦?你先前不是颠颠兒地給孤送禮想要孤原諒你嗎,現在是你補償孤的時候了,只要你給孤快活快活,孤就原諒你。”

太子□□上頭,連宮外學來的葷話都說了出來。

李襄宜何時受過這樣的侮辱,狠狠地瞪着太子,“你無恥!本宮要去告訴父皇和母後。”

“呵呵,襄陽,你忘了那可是孤的父皇和母後,你只是個野種。”

說着太子便朝着李襄宜撲了過來,李襄宜往旁邊躲卻不小心撞倒了屏風,她順手扯過屏風上搭着的裙子捂在自己胸前。

屋子并不大,李襄宜躲在桌子後和太子兜圈子,太子耐心消磨殆盡竟一把掀翻了桌子,李襄宜想逃卻被他一把扯着手臂扯了回來。

她拼命掙紮,“你放開我!混蛋!”可是卻被太子雙臂緊緊鉗制。

“別掙紮了,孤可不想傷了你漂亮的臉蛋。”

太子将頭湊過去想要一親芳澤,李襄宜手臂擋在兩人中間拼命推搡,慌亂間她出奇冷靜地想起來淩沐雪告訴她的那句話,對付男人就擡腿往中間踹,有多大勁用多大勁。

男子的鼻息就噴在她耳邊,讓她心中生出一陣陣嘔意。

她深吸一口氣擡腿用膝蓋狠狠往太子腿間撞去,太子發出一聲凄厲的嚎叫,痛苦地捂着下腹倒在地上。

“啊!你這個賤人竟敢踢孤。”

太子雙眼通紅地瞪着李襄宜,她被吓得腿一軟便摔倒在地,太子忍着疼痛爬過來扯住她的腳踝。

李襄宜方才那一腳已經用光了所有的力氣和理智,如今被吓得只敢一邊驚叫一邊胡亂地踢着腿,慌亂中太子竟也被一腳踢到了臉上,頓時嘴都歪到了一邊。

李徹找到這間屋子打開門之時看到的便是這般場景,太子蜷縮在地,而李襄宜胡亂地裹着衣裙縮在角落抽泣,滿臉糊着淚水好不可憐。

“襄兒!”

李襄宜聽到李徹的聲音這才恢複了些許神智,眼神愣怔地往聲音的源頭看去,随後眼中便迸發出驚人的光,“皇叔!”

“您怎麽才來!”

眼淚好似決堤一般湧出,李徹心好似被狠狠攥了一把,簡直比被用刀子捅了一刀還疼。

他幾乎是一步便邁到李襄宜面前脫下外袍罩着她将她緊緊擁在懷中,“襄兒,你怎麽樣了?是皇叔來遲了。”

“嗚嗚嗚~襄兒沒事。”

李徹看了一眼她的手臂和衣裳,确定她只是被扯了裙子,其他衣服都好好得穿着懸着的心才放下。

“發生了什麽告訴皇叔,皇叔給你做主。”

李襄宜摟着他的腰抽噎着說道:“太子他方才試圖輕薄襄兒。”

李徹看了一眼太子,太子确定自己在他眼中看到了殺氣,他狼狽得向後爬了幾步,“靖王你想做什麽!”

“襄陽你沒事吧?!”

得了消息的長寧和淩沐雪也随後趕到,只是她們看到眼前的場景都被吓得不敢說話。

“殿下!”喜鵲跑過來跪在她身邊便心疼得開始哭。

“你們給她換上衣裳。”

李徹将李襄宜放到喜鵲懷中又摸了摸她的後腦,起身便拎着太子将他拖拽了出去。

太子被攥住了領口,偏生他又掙脫不開只能被李徹像拖狗一樣拖了出去,“靖王,你放肆!孤可是太子。”

直到李徹将人帶了出去,長寧和淩沐雪秦彥看着門關上才敢跑到李襄宜身邊,手足無促地看着她,“襄陽,你還好嗎?”

“本宮沒事,只是受了驚吓。方才危急之時想起了沐雪告訴本宮的自保方法,狠狠踹了他一腳這才逃脫了。”

二人這才徹底松了口氣,“那就好,對這種畜生,就該狠狠踹他!”

外面突然傳來一陣陣痛苦的哀嚎聲,比方才李襄宜踹人時聽到的更加凄慘,随後李徹不知道做了什麽那哀嚎聲竟消失了,只是還能隐約聽到太子被打的聲音。

門外,李徹将太子拎出來之後便随手甩在了地上。

“兆松,清場。”

“是。”兆松帶人将周圍圍了個嚴實,任誰也不能靠近半分。

“靖王你想做什麽?!”

看着李徹淬冰嗜血的眼神,太子才真的慌了,他手腳并用起身向後爬,剛爬了兩步便被李徹一腳正中後心,直接就被踹飛了出去。

“咳、咳、”他吐出一口血,趴在地上幾乎起不了身。

一股大力将他掀了過來,随後就是一個鐵拳搗在了他的右臉上,口中鐵鏽味彌散開來,“呸”的一聲,他從口中吐出一顆牙齒。

“靖王你瘋了!你敢以下犯上。”

李徹好似看渣滓一般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活動了一下手腕,兜頭又是一拳,正中他的左臉,一陣拳打腳踢之後太子更加狼狽。

“嗷~”

太子眼中是恨毒了的目光,“孤可是太子,你敢打孤,你不要命了?!”

“呵、太子。”

李徹輕蔑地冷笑一聲,擡手抓着太子的頭發将他按到在地,用膝蓋抵着他的喉嚨,壓制得太子動彈不得。

“你以為你太子之位怎麽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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