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有病就去治(修)
墨淵的眼神瞬間變了,擡眸看向段琅。
他被呈大字形牢牢地綁在床上,黑色魔氣幻化的繩索越發襯得他肌膚賽雪,敞開的衣領下面是形狀優美的鎖骨和瘦削白皙的胸膛。
他望着騎在他身上的他,面色驚惶,瑩潤的眸子裏蒙了一層霧氣,“師……師弟……”
墨淵心中突然湧起一股強烈的欲望,腦子裏有道聲音在不停地蠱惑他。
【你不是很想得到他嗎?他現在已經沒有了反抗之力,可以任你為所欲為。】
【我知道你想撕掉他的衣服,将他狠狠地壓在身下,讓他再也不敢用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态望着你。】
【去吧!狠狠地撕碎他!占有他!】
那道聲音如同念咒般,一聲比一聲誘惑,很輕易勾起心底最深處的欲念。
墨淵狠狠地閉了下眼,再睜開後,表情扭曲地盯着段琅的脖頸,突然伸出手,緩緩貼了上去,呢喃道:“師兄,我很難受,你一定願意幫我,對不對?”
貼在脖子上手掌如同烙鐵般滾燙,段琅狠狠一顫,身體瞬間變得僵硬,聲音裏幾乎帶了哭腔,“師……師弟……墨……墨淵……”
他已經意識到墨淵不對勁,知道再這樣下去,很有可能會出事。可是一時半會間想不出來怎麽能讓他放過自己,只能不停地喊他的名字,企圖讓他冷靜下來。
可墨淵根本不理他,只是低着頭,手掌在他脆弱的脖子上緩緩摩娑,原來漆黑如墨的雙眸變得猩紅,裏面盛滿嗜血的欲/望。
脖子上的皮膚本來就敏感,被墨淵磨了幾下,就變成了淡淡的緋色,看起來誘人極了。
【咬下去。】
【咬下去就舒服了。】
那道聲音還在不停地叫嚣着,墨淵的眼神有一瞬間的渙散,終于受不住蠱惑,惡狠狠地将唇貼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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熾熱。
滾燙。
卻意外柔軟。
段琅眼睛不由睜大,還沒反應過來,就感到脖頸處傳來一股劇痛。他悶哼一聲,眼中不由流出一絲恐懼,“你是狗嗎?咬……我幹什麽?”
墨淵沒有聽到段琅的話,他的意識已經變得模糊,滿腦子都是如何緩解體內那股炙熱,而恰恰唇下被咬破的位置,流出一股汩汩的鮮血,十分及時地解決了他喉嚨的幹澀。
他幾乎稱得上急切地張開嘴,開始拼命吮·吸。
段琅:“……”
他錯了!
這狗逼不是神經病!根本就是吸血鬼。
體內的鮮血大量流失,綁着他的繩索因為主人的失控消失。段琅有氣無力地推墨淵的腦袋,唇瓣發白,無助地道:“別吸了,再吸我就挂了。”
墨淵只一心吸着他的血,貪婪地不願意松口。
見段琅推他,就将手指插/入他的指間,十指相扣地将他壓到床上。
眼看着這樣下去非挂不可,段琅心中爆發出一股強烈的求生欲,雙腿使力,狠狠踹了墨淵一腳。
墨淵終于松了口,血眸猩紅地瞪着段琅。
段琅吓得眼皮一顫,正想着怎麽保命,就見瞪着他的墨淵突然兩眼一閉,重重地趴到了他的胸口。
他本來就虛,被這一下壓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挂了。
等緩過來,他看着胸前的那顆腦袋,召出星淩劍,哆哆嗦嗦地就要往墨淵後心刺。
他沒有殺過人,但是他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殺人不犯法,就算他剁了墨淵,不但不會有人指責他,還會雙手稱快。
何況這狗逼犯癫痫一樣,天天折磨他,如果不趁機将他殺了,以後死的人很可能就是他。
段琅想得明明白白,但是一擡眼,看見趴在自己胸前那張過分俊美的臉,到底還是沒狠下心,手又無力地垂了下去。
這狗逼沒事長這麽帥幹什麽?!搞得他都下不去手!
昏過去前,段琅滿腔憤怒地想。
躺在床上的兩人發絲相纏,四肢交疊,姿勢親密的如同一對眷眷深情的愛侶。
小黑吭哧吭哧爬上床,一口吞掉那具幹屍,爬到段琅身邊打算一起睡,就見它那原本睡着的主人,不知何時睜開了眼,正目光陰冷地盯着它。
它吓得一哆嗦,慫慫地爬到床底下,盤成了一團。
墨淵看了一眼掉落在床上的星淩劍,無力地翻了個身,躺到段琅旁邊,再次阖上了眼。
原來他的師兄對他真的心存一絲善念。
清晨,段琅被胸前沉甸甸的重量給壓醒了。
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見墨淵摟着他不說,臉還埋在他的脖子裏,簡直頭皮都要炸起來了。
怪不得他做夢有人趴到他身上要一直咬他,原來都是這狗逼作的怪。
将壓在胸口的手臂狠狠扔到一邊,又一腳踢開那只筆直修長的腿,段琅氣喘籲籲地爬到牆角,哆嗦着往嘴裏塞了好幾顆靈丹。
昨晚墨狗又是吸他精血,又是吸他的血,他現在虛得一陣風都能吹倒,再不補補人就要挂了。
靈丹一入喉,陣陣暖流就順着四肢百骸蔓延開來。不多時,力氣就恢複了大半。
不過被吸走的精血卻沒那麽容易恢複,不好好靜養上幾個月,再多補補,估計會一直虛下去。
想起昨晚墨淵抱着他狂吸的模樣,段琅氣得兩眼發暈,恨不得拿磚頭哐哐哐地往墨淵頭上砸幾下,把他砸成智障,給他喊爹。
墨淵一睜眼,就看到段琅正一臉憤怒地瞪着他,眼神惡狠狠的跟狼崽子一樣。
想起昨晚那把始終沒有落到他身上的劍,他眸色微微一閃,墨眸一眯,“師兄是在想着怎麽殺我嗎?”
段琅猛地回神,見墨淵目光冰冷地望着他,頓時心虛地移開目光,擺出一臉的冷豔高貴,“師弟你想多了。”
墨淵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眼神朝旁邊瞟了瞟,“是嗎?”
段琅順着他的視線,看見落在床上的星淩劍,頭皮直接炸了!
要命!他怎麽把作案工具落下了!
他讪笑一聲,伸出腳,小心地将星淩劍勾過來,睜着眼說瞎話,“是的。我對師弟的愛護之心日月可表,師弟萬萬不可這樣污蔑我。”
墨淵譏笑着嗤了一聲,坐起來整了整身上的袍子,不再理他,開始埋頭檢查自己的身體。
昨晚的那種情形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雖然最後因為吸了段琅的血,身體恢複了正常,但他還是擔心會留下後遺症。
檢查着檢查着,他的臉色就變了,墨眸冷冷地刮向段琅,聲音像含了冰,“師兄,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麽手腳?”
他的身體看起來确實恢複了正常,但是體/內的魔氣卻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三分之一,而且似乎被什麽東西壓制住了,根本無法使用。
段琅已經偷溜回軟榻上,正閉目養神,聽到墨淵的怒喝,差點原地炸屍。
這狗逼到底還有完沒完了?
從昨天晚上就開始逼逼說他動了手腳,他連靈力都搞不出來,還能動什麽手腳?!
而且受損失的明明是他好不好?他的血可是被吸了大半!
他氣得頭頂冒煙,決定不忍了。
“師弟,有病就去治,別這裏發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