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師兄有癖好
段琅這輩子都沒這麽慘過。
不!
應該說是上輩子加這輩子都沒有這麽慘過!
雖然是被迫,但終究也是奉獻了自己,但是墨淵這狗不但不感激他,還動不動就給他栽贓陷害,這還怎麽能忍。
他又不是天下第一,家産萬貫,他害他幹什麽?!
墨淵見段琅炸了毛,微微擰起眉,再想起昨晚那把最終沒有落下的星淩劍,臉色微緩。
“真不是你?”
段琅炸完就後悔了,怕墨淵一言不合就要搞他,見狀,連忙軟下了語氣,“師弟,我都不知發生了何事,又如何動手腳?”
是的。
從昨晚到現在,他連墨淵到底是怎麽了都不清楚。
就知道這狗逼吃宵夜吃得不舒服,所以轉身搞了他。
墨淵眉心微微蹙起,将信将疑地盯着段琅。
段琅恨不得把自己慫成一團,趕緊又道:“會不會是你的夜……那具屍體的原因?”
說完,他伸長脖子往床上看了一眼,咕嚕一聲閉上了嘴。
我去!
那個宵夜怎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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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暈過去前,那玩意明明還在床上呢。
墨淵面色陰沉地幾乎快滴出水來,抿着唇沒吭聲。
他現在也不确定哪裏出了問題,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體內的魔氣被壓制得厲害,連最低階的煉氣期弟子也不如。
小黑不知道從哪裏爬了出來,沿着軟榻爬到了段琅的肩膀上,嘶嘶地對着墨淵吐了吐紅信。
墨淵墨眸一閃,對着小黑招手道:“滾過來。”
小黑身子一縮,慫慫地躲到了段琅後面,只露出個腦袋望着墨淵。
昨天才差點挨過打,導致它對這個主人現在十分害怕,輕易不敢往他身邊湊。
墨淵瞬間黑臉,目光陰恻恻地道:“過來,別讓我說第三次。”
這該死的畜生,他養了它百年,到頭來竟然還比不上別人兩天。
之前反抗他的命令也就算了,現在還敢躲他。
如果不是他的魔氣無法用,非把這畜生吸幹不可。
小黑委屈巴巴地看向段琅。
段琅雖然也慫,但還是硬着頭皮出聲道:“師弟,你不要吓它,它還小。”
墨淵氣得磨牙,“師兄不服。”
好了。這下段琅也慫了,識趣地閉上了嘴,沒敢再吭聲。
墨淵冷眸又射向小黑。
小黑縮着腦袋,不情不願地爬了過去。
墨淵冷哼一聲,伸出手掌,貼到小黑腦袋上。
他的指尖又一次冒出一層黑氣,不過奇怪的是,這次黑氣并不像之前那樣,濃得猶如實質,反而如薄煙般一吹就散。
小黑看着黑煙,驚恐地縮了縮身子,似乎很想躲開,但卻被墨淵的目光釘在原地,只能可憐巴巴地對着段琅嘶叫。
段琅趕緊開口問道:“師弟,你要做什麽?”
小黑可是你親兒子,你連親兒子都吃,是不是有點太過分嗎?
墨淵看着擠了大半天,卻薄得不像話的魔氣,心情差到了極點,頓時毫不客氣地喝斥道:“閉嘴。”
也不知道是罵小黑,還是罵段琅。
一人一蛇,不約而同地閉上了嘴,皆驚慌不安地盯着他。
墨淵心頭一堵,幹脆眼不見為淨,專心致志地指揮着魔氣吞噬小黑。
小黑是吸他的魔氣長大,體內的魔氣和他同本同源,吸食起來最安全。
黑氣薄,吸起來也慢,好半天過去,墨淵體內的魔氣才漲了一點點。
小黑從一開始的忐忑不安到茫然無辜,到最後甚至小腦袋一點一點地開始打起了盹。
墨淵氣得一張俊臉全黑了,眉眼陰沉,恨不得把小黑生吞活剝。
段琅一直在旁邊看着,到了這會,終于看出了點門道。
他眼中閃過一抹幸災樂禍的光,面上卻裝出一副關切的模樣,問道:“師弟,你……沒事吧?”
這狗逼之前可是一副日天日地吊炸天的模樣,沒想到上天這麽有眼,竟然讓他的魔氣出了問題。
趁他病,要他命。
現在不威脅他把自己的魔氣吸出來,還要等到何時。
墨淵斜眸掃了段琅一眼,冷冰冰地道:“把你那點小心思收起來,就算我沒了魔氣,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段琅:“……”
該死的!他演技這麽好,這狗逼到底是怎麽看出來他那點小心思的。
他露出一個尴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師弟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墨淵冷哼一聲,将手從小黑身上撤回來,冷冰冰地命令道:“你過來。”
段琅左右看了看,語氣要多冷豔高貴就有多冷豔高貴,“師弟是在喚我?”
那模樣差點沒說,我聽明白了,我就是不想過去。
墨淵怒極反笑,指尖一揮,一條魔氣幻化成的長鞭就虎虎生威地朝着段琅甩了過去。
段琅早有戒備,手掌往軟榻上一撐,動作敏捷地閃到一邊,心驚膽顫地看着碎成渣的軟榻,幹笑道:“師弟何必動怒,我只不過是沒聽清問問而已,這就過去。”
墨淵冷笑不語,縮在袖袍裏的指尖蜷了蜷。
他體內最後一點魔氣都幻成了鞭子,如果段琅不吃他這一套,他還真拿他沒辦法。
還好性情大變的師兄不但又蠢又笨,還沒有一點硬骨頭,輕易地就被他拿捏住了。
段琅磨磨蹭蹭地走過去,擺着一張清冷出塵的臉,“師弟喚我何事?”
墨淵看着離他足足有八丈遠的段琅,咬牙怒道:“靠近點。”
段琅不情不願地又往前挪了兩步,“師弟可以說了嗎?”
墨淵額角青筋直跳,用僅餘的一點魔氣幻化成繩索,将段琅綁着拽過來,聲音冰冷,“師兄明知故問的本領倒是高超。”
段琅身體還虛着呢,被墨淵一拉,差點摔倒。他下意識地用手扶住他的肩,想要站起來,腳下卻莫名一滑。
還沒反應過來,就臉朝下,埋在了某處很軟的地方。
他手忙腳亂地擡起頭,待看清眼前的位置後,臉頰轟地一下變得滾燙。
誰能告訴他,這該死的劇本到底是怎麽寫的?他不過就腳滑了一下,為什麽臉就能埋到墨狗的雙腿間!
墨淵似笑非笑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原來師兄竟然有這種癖好啊。”
段琅:“……”
他要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