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誰怕誰

段琅覺得現在這個尴尬的場景,可以擠掉六歲時被青蛙咬腫了小小琅,成為他最不堪回首的事情之一。尤其聽見墨淵的打趣,渾身如同冒了火般難受。

他往後退了一步,憤憤地道:“師弟,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

他可是正正經經,社會主義下的好青年,不要妄想給他身上潑髒水。

面前的人臉頰上染着淡淡的緋紅,一雙鳳眸被怒火燒得分外明亮,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生動的氣息,完全不像記憶裏那個清冷出塵,猶如站在雲端的大師兄。

墨淵心尖像是被什麽東西撓了一下,癢得厲害。

他拽着繩索,又将段琅拽回身前,順勢捏住他的手腕,吊起眼梢看他,“呵。”

段琅:“……”

這狗逼簡直欺人太甚。

他恨恨地咬牙,決定不和這狗逼小人計較,掙了掙被捏緊的手腕,“師弟你又抓我幹什麽?”

墨淵表情淡淡地道:“用神識探探師兄的身體,師兄最好不要反抗,免得傷着你。”

段琅感覺整個人都要炸,要不是從原主記憶裏知道用神識進入別人身體是禁忌,墨淵這副平淡的語氣,會讓他以為要請他吃飯。

他想也不想地冷着臉拒絕,“不行!”

墨淵用一副譏諷又憐憫的表情看着他,似笑非笑道:“師兄不會真的以為我在和你商量吧?”

段琅牙都咬碎了,才硬生生地咽下胸口竄上來的高漲怒火,咬牙切齒地道:“師弟你難道不知道這是禁忌?”

神識就是精神力,可以外放來觀察周圍環境,也可以攻擊別人。甚至有些等階高的人,用神識在別人身體裏烙下印記,據為己用。

被烙下印記的人,如果察覺不到,很可能被控制神智,做出一些無法可挽回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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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滄瀾仙門就有一位長老給門裏許多女弟子下了烙印,将她們淪為自己的玩物。

他可不相信墨淵只是探一探,說不定這狗逼是發現自己魔氣不用使了,所以打算搞點新方法折磨他。

墨淵睨了段琅一眼,聲音冷了下去,“莫非師兄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怕我發現。”

段琅瞬間心虛,梗着脖子道:“随你怎麽說,反正不行。”

墨淵本只是想用神識探進段琅的身體,查證一下問題是不是出在他身上,見他如此抵抗,反而被勾起了疑心。

他眸色一寒,不顧段琅的反抗,直接将神識探進他的識海,直接發動了攻擊。

段琅哪料到墨淵說動手就動手,還沒反應過來,腦海裏傳來一陣劇痛。

如同幾百根鋼針同時在腦子裏面鑽,他脫力地般地雙膝着地,像被擱淺在岸上的魚,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冷汗如溪水般從額頭滑落,眼角被疼痛逼得發紅,慢慢沁出淚珠。

太……太疼了……

比之前挖心還疼……

這狗逼真的不是人!竟然這麽狠!

昨晚……昨晚他就不應該心軟。

墨淵一觸即收,面無表情地瞥了面色煞白的段琅一眼,毫不客氣地将神識探進了段琅體內。

段琅脫力地跪在墨淵面前的地上,想要反抗,卻連擡手的力氣也沒有,只能屈辱地放開自己,任由他檢查。

等着!

等他本領變強,一定每天用神識探十遍他的身體,讓這狗逼好好感受一下這種滋味。

墨淵修為高,神識也強,只用了短短一會,就探完了。他放開段琅的手,眉間帶着一絲懷疑和不解,“你體內的經脈為何是銀色?”

不論是修仙還是修魔,都是普通的血肉之軀,經脈自然也是普通的肉色。

但是偏偏段琅的經脈不一樣,他經脈不但是如月華般的淡銀色,就連血液裏也帶着銀光。這是他平生未見的。

段琅扶着床沿,狼狽地從地上站起來,聲音還因為疼痛微微帶着顫,沒好氣地道:“師弟你問錯人了。”

墨淵臉色瞬間一沉,目光如同冷箭般冷冷地射向段琅,威脅道:“師兄想帶我用搜魂?”

段琅疼狠了,這會也不想維持原主清冷出塵的人設,直接嗆道:“你大可以試試,看我會不會用爆對付你。”

他決定了,不對這種狗逼用懷柔政策了,直接硬杠。

墨淵從魔物深淵裏爬上來後,還沒有人敢這樣對他說話,手掌一揮,就要将段琅抓過來。

段琅剛剛偷偷服了顆靈丹,這會恢複了點力氣,見墨淵動手,想也不想地召出星淩劍,寒光閃閃的劍刃對着墨淵的鼻尖。

“師弟你動一下試試。”他發了狠,連聲音都沒了以往的清越,變成了如霜般的寒意,“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沒了魔氣。”

他又不傻,要是墨淵還有魔氣,怎麽可能任他召劍,只怕他開口怼他的時候,就動手搞他了。

墨淵的表情瞬間變得冰冷陰鸷,“果然是你動的手腳。”

段琅低低地咳了一聲,一絲殷紅順着唇角流了出來。他胡亂地抹了一把,沉聲道:“是我做的,我不會辨解,不是我做的,我不會認。我再說一遍,你身體出毛病,不是我搗的鬼。”

墨淵冷笑不語。

段琅手一揮,将星淩劍召回來,拄在地上,支撐住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聲音發了冷,“從前是我對不起你,但如果我要殺你,不會無動于衷地任你羞辱折磨。我的修為是比不上/你,但我可以自爆。”

金丹期修士堪比炸/彈,如果他真想殺墨淵,早就搞這一招了。

墨淵的表情出現了一絲松動,不過墨眸依舊冷冷地望着他。

段琅實在疼得厲害,沒有力氣再站着,幹脆一屁股坐到地上,“經脈的事情我不知情,之前它一直都好好的,你愛信不信。”

上次檢查靈臺金丹的時候,他順便內視了一下身體,并沒有發現有什麽異常。

鬼知道,為什麽被這狗逼吸了一次就變了顏色。指不定這狗逼的牙上有什麽有害物質,害得他一起變了異呢。

反正這事賴不到他頭上。

段琅心想,如果他再搞事,他就不忍了,大不了同歸于盡,誰怕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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