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胸前有牙印
段琅不知道墨淵敢不敢殺他,反正從他渾身散發氣息中沒感覺到殺意。
他不顧頭上的疼,毗牙裂嘴地伸出手,狠狠地往墨淵臉上抓了一把。
“你個狗逼,殺就殺,別以為我怕你。”
墨淵的右臉頰上頓時多出五條血印,跟貓抓了似的。他氣得連嘴角的笑都維持不住了,一把攥住段琅的手腕,提着他就往床上走。
“既然師兄這麽欠收拾,那我們就回床上繼續做。”
他就不信,把他做不服。
段琅瞬間急了,張牙舞爪地對着墨淵又踢又打,“你敢!你這個強/奸/犯,不要臉,無恥卑鄙下流!啊啊啊啊,你放開我!”
墨淵狠狠一下,把段琅扔到床上,魔氣幻化的繩索捆住他的四肢,将他呈大字形綁到床柱上,一邊動手脫衣服,一邊陰恻恻地威脅道:“師兄你多喊一會,免得一會叫不出來。”
段琅見墨淵開始慢條斯理地解腰帶,顯然并不是嘴上說說而已,心中一慌,“你你.....你快住手!......”
這狗逼是充電寶嗎?怎麽還有力氣搞?
墨淵已經把外套脫了下來,黑眸直勾勾地盯着段琅,開始脫褲子。
段琅這回是真的怕了,連屁股都開始隐隐作疼,“你.....你住手,我.....我不殺你了.....”後面那句話顯得格外屈辱。
墨淵冷笑,“師兄可以慢慢想到底怎麽樣求我,我才會放過你。在這之前,我不介意先玩一會。”
段琅:“......”
玩你媽!
玩你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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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死變/态,我祝你全家位列仙班。
他心裏氣得罵娘,嘴上卻不得不服軟,蚊子哼哼般地道:“我.....我錯了,你.....你饒過我這一回吧......”
墨淵冷哼一聲,“我沒聽見。”
段琅:“......”
這狗玩意就知道欺負他。
他怒瞪着墨淵,咬牙切齒地怒道:“我說我知道錯了!對不起!求師弟饒過師兄這一回吧!”
墨淵這才滿意,手指一動,将綁着段琅四肢的魔氣幻為青煙,慢條斯理地穿好衣服。
“師兄可記住了,下次再犯,我可不會輕易饒過你。”
段琅在心裏狠狠地豎了根中指,以示自己的憤怒。
在這裏實在呆不下去,他快速地下了床,決定回自己的房間。
墨淵看着他倉皇離開的背影,墨眸微閃,心中那股怪異的感覺再次升了上來。
他這個師兄的改變真的很大,以他原來的性了,受此侮辱,哪怕玉石俱焚也不會放過他。可這一次被威脅兩句,竟然就慫了怕了,簡直讓他十分不适應。
不過這樣也好,他控制起來也方便。
段琅還不知道自己已經羊入虎口,等回到房間,關上門後,他才靠着門板慢慢滑坐到地上,心酸得簡直眼淚成詩。
這都是他娘的什麽事啊,難得英雄救美一次,不但被喂了春/藥,還被人搞了幾天,想讨公道,還反被威脅。
這世界上還有比他更慘的人嗎?讓他重生的那位神仙到底和他有多大仇,把他扔到這裏,讓他經歷這一切。
小黑這幾天一直呆在屋子裏,看到段琅回來,毗溜一下從房頂滑到他面前,歪着腦袋,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小小的腦袋,大大的眼睛,小紅信一吞一吐的,要多萌就有多萌。
段琅的壞心情立馬丢到了九霄雲外,揉了揉它的小腦袋,“想我了?”
小黑是魔界的生物,沒有辦法掩藏氣息,為了不生事端,之前和蘇媚出門,他便沒有帶它。
小黑身子一繃一縮,身子在段琅手腕上纏了幾圈,依舊歪着小腦袋看他。
好奇怪啊。
它竟然從二主人身上聞到了大主子的氣息,他們交/配了嗎?不然為什麽會這樣?
段琅可不知道小黑心裏在想什麽,如果知道的話,他肯定要炸。
見小黑一直望他,還以為它想吃東西,便從儲物袋裏拿出之前買的點心,遞給它一塊。
有了吃的,小黑立馬被吸引了注意力,把剛才的問題忘得一幹二淨。它用小尾巴一卷,将點心卷起來送到嘴邊。
它吃東西特別可愛,小嘴吧嗒吧嗒的。就是它沒有爪子,如果有,就會變成和小倉鼠一模一樣。
段琅靜靜地看着它,心情也變得好了起來。
雖然之前發生的事情很糟糕,墨淵那狗貨更讓他生氣,但有小黑,他也枉重生一趟。
何況他中了蝕骨春,就算不是墨淵幫他解毒,也會是別人。再認真想一想,墨淵總比陌生人好一點。
在心裏勉強地說服了自己,等小黑吃完點心,段琅又給它拿了個靈果,這才從地上起床,慢慢挪回到床上,喚小二給他送了桶熱水,脫衣服開始洗澡。
不脫不知道,脫了才發現自己身上慘得如同家暴現場。
墨淵那狗逼也不知道怎麽折騰的他,渾身上下就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不是青就是紫。更可惡的是,胸前竟然還有一個深可見骨的牙印,可以想像當時咬得有多狠。
段琅看着那牙印,氣得頭上直冒青煙,狠狠地心裏罵了句虐待狂,并發誓一定要把這仇報回來。
這裏的洗澡桶都安裝了陣法,可以一直将水溫保持在一個溫度。
段琅舒舒服服地泡了多半個時辰,才從裏面出來。他用淨身訣弄幹身上的水汽,又換上幹淨的衣服,回到床上,開始打坐調息。
原主修習的功法是他的師尊特意給找的高階功法,不但特別适合他的靈根,能一直用到元嬰期,而且運轉起來也事半功倍。
一天一夜過去,段琅從入定裏睜開眼,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感覺渾身都輕松了不少。
他再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發現被墨淵弄出來的青紫已經全部消退。唯有胸前的那個牙印不知道什麽原因,絲毫不見恢複。
他用手按了按,發現已經不疼後,正打算把手收回去,無意間卻看到了挂在脖子上的那顆紅色。
這顆珠子指頭般大小,顏色是和妖丹一樣的豔紅,裏面像是蘊着一層霧樣的絮狀,看起來很是漂亮。
段琅将一縷神識探了進去,結果卻像探進一片虛空,什麽也沒有發現。
從原主的記憶裏,他知道這顆珠子從他有記憶時就戴在身上,這麽多年來并沒有發生什麽異常。
可是上一次在魔物深淵的山洞裏,他差點被汲魂燈迷住,是這顆珠子将他燙醒的。難道是他的錯覺?
段琅盯着珠子正疑惑地想着,門外卻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緊接蘇媚的聲音響了起來。
“段郎,你在嗎?尊上讓我請你一起去參加拍賣會。”
發生了蝕骨春的事,段琅差點把拍賣會忘了,聞言便走過去,将門打開,奇怪地問道:“拍賣會還沒有結束嗎?”
蘇媚盯着段琅的臉仔細瞧了瞧,見他并沒有像自己想的那樣痛苦難受後,一直懸着的心放了下來,解釋道:“拍賣會要舉行七天,今日恰是最後一日。”
段琅不清楚蘇媚知不知道蝕骨春的事,但仍舊渾身不自由。他哦了一聲,想到隔壁的墨淵,直接道:“我就不去了,蘇姑娘和他一起吧。”
他暫時不想看見墨淵那張臉,因為他怕自己控制不住,當着他的面,直接祝他們全家位列仙班。
蘇媚沒有強求,對着段琅嬌嬌柔柔地一福,“謝謝段郎之前的救命之恩,媚娘欠你個人情,以後有什麽事可盡管吩咐。”
那一日是她先惹上的陳思源,身為和魔修誓不兩立的道修,就算段琅抛下她離開,她也不覺得有什麽。
可是段琅不但沒有抛下她,還因此中了蝕春骨的毒。說不感動不動心是假,畢竟這輩子從來沒有一個男人能為她做到這種地步。
可是這樣的男人,她根本無法擁有,所以千般萬般情都只能深壓在心底。
段琅被蘇媚如此鄭重的道歉弄得不好意思,不自在地道:“蘇姑娘客氣了,你之前也救過我。”
蘇媚一笑,直起身子,水眸定定地望着他,“到現在段郎也不願意喚我一聲名字嗎?”
段琅一讪,“蘇蘇媚......”
蘇媚這才滿意,甚至連語氣都變得輕快起來,“拍賣會你真不參加嗎?和尊上那個大冰塊在一起好無聊啊。”
段琅還沒開口,旁邊就插/進來一道冰冷的聲音,“蘇媚,我看你是活膩了?”
蘇媚俏皮地對着段琅吐了吐舌頭,轉身對着不知道什麽時候出來的墨淵福了福,“是屬下逾約,請尊上責罰。”
墨淵穿的依舊是束手束腳的勁裝,腳上踩着一雙墨色繡祥雲的靴子。他緩緩朝兩人走過來,俊美的面上如同敷了一層冰寒,凍得讓人發顫。
雖然不願承認,但段琅卻不得不承認墨淵長得是真好,哪怕是帥哥雲集的娛樂圈,也沒有一個人能比得上他。
就連他也比不上。
這個事實比他中了蝕骨春還讓他心疼。
墨淵在兩人面前站定後,掃了一眼面上乖巧的蘇媚,視線落到段琅身上,“我什麽時候說過你可以不去?”
段琅:“......”
請問,有什麽辦法能夠殺死一個比自己強的人?命不要了都行的那種。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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