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給我

熱。

很熱。

如同身體裏燃起一把火焰,要将他焚燒殆盡般,除了熱,段琅感覺不到任何其他。

更可怕的是,除了熱之外,他還感到一股蝕骨的癢意從小/腹處漫延上來。他是被這股癢意硬生生逼清醒的。

他睜開眼,看着陌生的床頂,茫然地眨了眨眼,強撐着軟成一灘春/水的身體坐了起來。

墨淵正在桌前喝茶,修長如玉的手指,竟比那白瓷的茶杯還要白上幾分。

看到段琅坐起來,他唇角微不可聞地勾了勾,聲音低沉清冷如玉珠落盤。

“師兄醒了?”

段琅眼前一片霧樣的迷蒙,連噴出的呼吸都無比灼熱,“我.....我怎麽了?.....”

問完之後,他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無比,吐出來的字眼更是虛弱的如同呻/吟。

這讓他不由感到一陣難堪,忍不住用力咬了下唇。

墨淵眼皮一擡,“師兄中了蝕骨春。”

“蝕骨春?”段琅重複完,想起老柳往自己嘴裏塞的那兩顆丹藥,虛弱地問道:“那是什麽?”

說完後,他感到身上的那股火燒得更旺了,不由自主地扯了扯衣領,将領口扯得更大了些。

因為藥/性的原因,他的面上不但帶着異樣的紅/暈,連如玉般的脖頸和鎖骨也泛着一層淡淡的緋。領口大開的模樣,誘/人極了。

墨淵忽然覺得嗓子有點幹,之前在山洞裏嘗過的蝕骨滋味又湧上了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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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黑眸危險地眯了眯,聲音裏透着一股不懷好意,“蝕骨春就是春/藥,師兄連這個都不知道?”

段琅眼皮一跳,狠狠地心裏罵了一聲操,終于明白了自己的不對勁從何而來。

這陳思源怎麽和墨淵一樣狗逼,堂堂仙二代,竟然用這種下作手段,也不怕折了他爸陳萬空的壽。

不行,他不能呆在這裏。

墨狗這麽哈批,萬一又像上次在山洞一樣搞他怎麽辦?

退一萬步講,就算墨淵不搞他。以他現在這副饑/渴的模樣,萬一把墨淵搞了.....

段琅狠狠地打了個冷戰,不敢再想下去,站起來,扶着牆就往外走。

可是他明顯低估了蝕骨春的藥性,沒走兩步,他的小/腹處傳來一股瘙/癢,如同被萬蟻啃咬般,逼得他雙膝一軟,不由自主地滑坐到了地上。

墨淵冷眼看着,墨眸掃過段琅潮紅的臉/頰,微微一暗,“師兄可小心點。蝕骨春的藥/性很霸道,動得越狠,就越厲害。”

段琅已經感受到了,因為只是走了這麽兩步,他就渾身發軟,腦子裏浮現的竟然全是當初在山洞裏的畫面。

更可怕的是他這件事明明讓他很難受很絕望,連帶着對墨淵也仇恨無比。現在卻迫不及待地想讓墨淵再那樣對自己一次。

這他/媽到底是什麽鬼藥啊!!!

這個世界還有沒有一點仙俠世界的自我修養,為什麽搞出這種玩意?!

他手指緊緊攥着自己的白袍,簡直快哭了,顫聲對墨淵道:“你.....你把桌子上的靈茶給我喝一口。”

聽到段琅的哀求,墨淵眼中飛快地閃過一抹光,他提起水壺,慢悠悠地走到段琅面前,在他期待的目光中,直接将水對着他的脖子澆了下去。

段琅的身體現在極度敏/感,被茶水這麽一澆,打了個顫,差點就失态了。他又氣又怒,眼角沁出一顆淚

珠,聲音裏帶了哭腔,“你這個狗逼是不是有病?還是耳背?我讓你給我喝,不是讓你澆我!”

墨淵既沒回答也沒生氣,因為他的注意力全被眼前的段琅吸引了。

那些冰冷的靈茶澆到段琅的脖子上後,不但給他的肌膚上布了一層濕漉漉的水光,還打濕了他的衣裳,有

幾顆水珠從他形狀優美的鎖骨前慢慢滑落,埋入了被衣領遮擋的地方,消失不見。

他軟綿綿地靠在牆上,發絲淩亂,星眸迷蒙,裏面氤氤着一層水霧,帶着幾分楚楚可憐的味道。

上一次在山洞,汲魂夢魇激發了他的魔性,讓他整個人都處于狂躁的狀态,只想着發洩和占有,段琅被他

折磨得不成人形,根本沒有露出過這種模樣。

聽說蝕骨春一旦入骨,便一輩子都會被欲/望支使,成為欲望的奴隸。

那是不是代表以後他會經常能欣賞到師兄這副誘/人的模樣?

這個想法讓墨淵心情大好,他眸色含笑地看着踉踉跄跄爬起來,又往門口走的段琅,淡笑道:“師兄不如

去床上躺着,我有個好辦法解決你現在的困境。”

段琅已經被燒得迷糊,僅餘的一點念頭就是快走,快離開這裏。聽到墨淵的話,他身子一頓,回頭過,呢喃般地問道:“真的?你沒騙我?”

墨淵踩着慢悠悠的步子走到段琅身後,微微低下頭,俯在他耳邊,“我怎麽會騙師兄呢?到床上/你自然就知道了。”

男人噴散在耳邊的氣息冰冷,段琅身子一顫,可/恥地發現自己的反應更強烈了,恨不得立刻就把墨淵撲倒,壓到牆上讓他侵/犯自己。

他使勁地咬了下舌尖,眉頭因為突然襲來的劇痛用力一擰,意識也有了片刻的清晰。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快滾!不要碰我。”

明明是嚴辭義正的拒絕,但因為他聲音軟綿綿的還帶着顫,聽起來倒像是欲拒還迎。

墨淵的墨眸似海般洶湧暗沉,他不再猶豫,手臂環住段琅的勁腰,胸膛牢牢地貼住他的後背,“師兄不試試怎麽知道我在騙你?”

啪地一聲響,段琅屬于理智的那根弦終于斷了。他轉過身,兇狠地抓住墨淵的領子,對着他的唇就厮咬上去。

之後的事,段琅就沒有了印象。

他只記得自己像一條船般在欲海裏不停浮沉,厮纏着墨淵不停地要要要。哪怕到最後他已經身寸不出來東西,也狠狠地扒着他沒放。

外面的的天色暗了又明,明了又暗。後來,他直接暈了過去。

墨淵從段琅身體/裏退出來,手指一彈,赤/裸的身上就多了一件墨袍。他下了床,閉眼開始內視自己的身體,待再睜開時,眉間閃過一抹滿意。

看來他猜得沒錯,與師兄交/歡果然能夠壓制他體內的魔性。

上次在山洞他就發現了這件事,只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驗證。沒想到這次來北陵城,段琅就主動送到了他的嘴邊。

說來說去,還要感謝陳思源那個廢柴,如若不是他,段琅也不是中蝕骨春。

段琅醒來已經是一天後的事了。

身上沒有一處不痛,沒有一處不軟,像是被火車狠狠碾過一般。他扶着腰,毗牙裂嘴地地坐起來,一擡頭看向墨淵坐在桌邊,正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記憶如同潮水一般狂湧而至,那無日無夜的瘋狂記憶,全部浮現在眼前。

他渾身一僵,拿出一件袍子套到身上,召出星淩劍,指揮它就朝墨淵胸口刺去,“你這個不要臉的混蛋!”

去他媽的好辦法!

這狗逼就是在騙他,就是故意騙他上床!

墨淵饒有興趣地看着段琅被怒紅的玉面,墨眸含笑。他開啓護體屏障,星淩劍便又如之前般,停在他身前三寸,再也過不去。

“師兄這是惱羞成怒嗎?你別忘記了,可是你主動先親我的。”

段琅也想起了之前的事,一張俊臉又青又白,眼睛都氣紅了,“你.....你放屁!明明是你故意引/誘我!”

這狗逼之前不但故意給他耳朵吹氣,還故意用手臂圈住他。他明知道他中了藥,還故意那樣做,不是弓1/誘,又是什麽?

墨淵淡淡一笑,心情十分好地把玩着桌上的石頭,“師兄可不是胡說,我可是有證據的。”

段琅這才發現他把玩的是星映石,腦子一亂,“星……星映石怎麽在你手上?”

星映石已經認主,是屬于他的東西,沒有他的召喚,就算墨淵在他的識海裏烙下印記,也不可能将它召出來。

除非除非是墨淵用神識烙印命令他拿出來。

想明白這一關節,段琅的臉紅了又青,青了又白,整個人都開始冒煙。

他想要去奪星映石,誰知剛下了床,就牽扯到某處不可言說的傷,膝蓋一軟,重重地跪到了地上。

墨淵被段琅這副愚蠢的模樣逗笑了,唇角勾出一抹笑,“師兄怎麽行如此大禮,是要謝我救命之恩嗎?師兄是該謝謝我,畢竟你之前那副欲/求不滿的模樣,除了我,別人可滿足不了你。”

段琅俊臉紅得快滴血,鳳眸因為怒意蒙上了一層水光。他連劍都不記得用了,踉踉跄跄站起來,大吼一聲就朝墨淵撲去,打算把他給打死。

墨淵等段琅快撲到他面前的時候,腳尖在他膝上輕輕一踢,然後接住不由自主撲進他懷裏的人,狠狠地揉了一把手下的細腰,譏笑道:“師兄是沒有要夠?還是毒又犯了?需要師弟幫忙?”

段琅氣得快瘋了,渾身顫抖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想也不想地低頭,對着墨淵那張可惡的俊臉,狠狠地咬了下去。

上輩子加這輩子,他都沒見過麽陰險無恥的人,他要把他的臉咬成稀巴爛,咬得他媽都不認識。

他這一口下了狠勁,墨淵眉頭猛地擰緊,一把耨住段琅的頭發,将他的頭提起來,怒極反笑,“師兄這是打算改當狗了嗎?還是你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你?”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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