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求歡啊,看不出來
—夜無眠。
第二天傍晚,段琅醒來,想起昨晚發生的種種一切,毀得腸子都青了,甚至恨不得時光倒流,把那時候被情欲沖暈頭的自己給掐死。
他中的哪是春/藥!根本就是智商降低丸!心魔誓言是随便發的嗎?而且還是那令人羞恥的心魔誓言。
這墨淵,可真會坑他。
這麽想着,他擡起頭,恨恨地瞪向坐在他對面蒲團,正用心打坐的墨淵,抓狂道:“墨淵,你把心魔誓言給我解了。”
氣到了極點,他連師弟也不肯叫了。
墨淵緩緩睜開眼,墨眸冰寒,似一尾涼薄的寒刃,勾唇上彎,“師兄怎麽學不會教訓?心魔誓言這種東西,發過了,自然是不能消除的。”
他的臉如玉雕般俊美逼人,似勾非勾的唇角散發着一股凍人的寒氣,整個人就如同雪域裏經年不化的積雪,陰鹫冰寒又冷漠。
無論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上了多少次床,在床上的時候多麽火熱。下了了床,墨淵對他,永遠都不會假以辭色。
在墨淵心中他永遠都是他的仇人,所以墨淵最喜歡的事情,就是羞辱他,折磨他,甚至以看着他崩潰為樂。
段琅的胸口如同斧鑿般傳來一股劇痛,喉嚨甚至湧上一股腥甜,他下意識地把那口血咽回去,一個飛撲到墨淵,對着他脖子一口咬下去。
墨淵倒吸了一口涼氣,表情如同雪崩後的冰山,直接裂了,額角一跳一跳的。
他捏住段琅後脖子的肉,像捏小狗一樣,把他拽起來,一雙墨眸翻滾着怒氣,“段琅,你發什麽瘋?”
段琅被捏住了後頸,只能仰着脖子,鳳眸斜睨着他,“求歡啊,看不出來嗎?”
既然墨淵那麽不要臉的讓他發這種誓言,那他幹脆也不要臉了,看誰能把誰榨幹。
墨淵捏着段琅的手掌一頓,額角的青筋跳得更狠了,“我看你是想找死。”
段琅冷笑着道:“我看你明明是怕了,被我榨得動不起來。”
是個男人都受不了這種挑釁,墨淵眸色幽暗地盯着他,“既然師兄這麽饑/渴,我滿足你。”
段琅的回答就是像狗一樣,一口啃到了墨淵嘴上,不過沒啃兩下,就被怒到極致的男人翻身壓到了地上。
&&&
再結束已經是清晨的事情,朝陽剛剛升起昨晚下的碎雪給綠茵茵的草地鋪了一層白霜。
段琅很想站起來,把衣服穿好,但卻連動一動手指頭的力氣也沒有。
墨淵赤/裸着身體走下床,逆光勾勒出他修長的身形和勁瘦的腰身。他手指一彈,散落在地上的墨袍飛起來,輕飄飄地落在了他的肩頭。
他慢條斯理地系好腰帶,冷眸這才看向段琅,俊美如斯的臉上帶着一抹邪笑,“看來師兄的體力也不怎麽樣。”
段琅:“......”
他本來想把墨淵榨幹,讓他後悔讓他發下心魔誓言的事情,結果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沒對敵人榨幹,反而把自己弄倒了。
他惱羞成怒,瑩白的臉頰染上一層薄紅,“閉嘴。”
墨淵心頭微微一動,手臂撐住軟榻的邊緣,俯下身,墨眸緊緊地盯着段琅,“原來你要和一起住,是打這個主意啊。師兄的盤算可真深。”
段琅被羞辱得一刀殺了他的心思都有了,臉色一冷,“師弟,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別以為我不知道,我.....我們做這事,對你也有好處。”
上次月圓的時候,墨淵搶了具屍體回來吸,可這次一連過去了好幾個月圓,卻始終沒見他像上次那樣搞過。
就連初見時,他臉上那張牙舞看就的紅紋也變淡了不少,甚至若不仔細看,竟然完全看不出來。
他一直心有疑惑,直到剛剛他才将這一系列的事情聯系起來。
雖然表面起來,墨淵逼他發下心魔誓是為了羞辱他,其實并不是,而是為了方便他控制他。
他和他做這種事情,分明也是有好處的。
墨淵眉梢微挑,似笑非笑道:“原來師兄不笨。”
段琅憤憤地咬牙,“那你告訴我,這件事對你究竟有什麽好處?”
墨淵直起身,淡聲道:“既然你猜到了,我也不瞞你。和師兄雙修,可以抑制我身體裏的魔性,讓我的肉/體破損得慢一點。”
體內的魔性就像住在他身體裏的一個活物,又如同是他的心魔,不但不受他控制,還随時要破體而出。
為了壓制它,他只能不停地吸收,但吸引到的東西,也會被心魔分走一部分。長久以往,總有一天他會被魔化,變成一只純粹的魔物。
可是和段琅雙修之後,情況明顯得到了改善,不但身體變成堅韌,不易破損,就連魔氣也得到了壓制。
他曾以為這只是偶然,直到和段琅連做幾次後,他才發現并不是,而是真的。他懷疑這一切和段琅的血脈
有關系,但是卻一直沒有查到有關金色血脈的記載,只能暫時先放在心裏。
段琅看着墨淵白玉般的俊臉上,已經淡得看不見的紅紋,心想原來這貨果然不是好東西,從最開始就在算計。
不過這樣也好,就當他和墨淵各取所需,誰也不占誰便宜好了。
墨淵一側的唇角彎起,“師兄滿意我的答案嗎?”
段琅皮笑肉不笑,“挺滿意。不過師弟你應該考慮和我換一下位置,也許變成雌伏的那個,你的魔性會直接被壓沒有。”變成一個品學兼優的五好青年。
墨淵不但不生氣,目光還肆意地在段琅身上轉了一圈,淡笑道:“師兄這體力,做雌伏那個都承受不住我,還妄想壓我?”
段琅被傷到了男人的自尊,咬牙切齒地道:“有本事你躺下試試。”
看他能不能把他做到喊好哥哥。
墨淵眸底閃過一抹不自知的笑意,手指十分惡劣地在段琅胸前一按,“師兄還有勁,不如再來幾次?”
雖然是為了修補身體,才和段琅做這件事情,但是做起的時候,卻是真的很舒服。
尤其看着平日裏清冷出塵,猶如天人般的段琅,在他身下哀/叫呻/吟,展露出一種別樣的媚态,他心裏的恨意就會少上幾分。
段琅召出星淩劍,直接砍向墨淵的手腕,羞怒道:“滾。”
墨淵心情很好,也不計較段琅的态度,指意随意地彈出一道魔氣,将星淩劍彈飛,表情淡淡地道:“師兄何必生氣,你自己心裏難道不清楚,做得越多,蝕骨春的毒性越弱,對你的影響也越少。”
段琅正因為發現了這件事,才對墨淵利用自己的事生氣不起來,畢竟誰讓他也是受益者。
等墨淵離開後,他擡手壓住胸口,鳳眸裏劃過一抹苦澀。
連續做了一天一夜,果然對壓制蝕骨春有效果,接下來一連幾天,毒性都沒有發作過。
段琅除了偶爾烤魚吃,在湖裏泡泡澡,就是在不停地認真打坐。
原主本來就是金丹後期,之前他又吃了不少純晶火蟻,丹田裏的靈氣其實已經滿了,如今只差一個契機就能化丹成嬰。
但是這個契機卻退遲不來,段琅自己也感覺差點什麽。但他向來是個能看開的人,對這件事并不着急。
反正一時半會也突破不了,他幹脆也不打坐了,每天不是練練劍,就是和小黑在山谷裏玩鬧。
這天他用樹枝編了個球,和小黑在草地上玩。把球扔出去,等小黑撿回來,再扔出去。
這本來是狗狗喜歡的游戲,偏偏小黑也喜歡得不行,玩得不亦樂乎。
這日陽光正烈,他玩了一會,就熱得渾身冒了汗,就把球扔給小黑,讓它自己玩,他去湖裏泡澡。
湖水被太陽一曬,不但不涼,反而像溫泉一樣,暖烘烘的。
他脫了外衣,只穿了一件亵褲下到湖裏。
陽光下,水面波光粼粼,他墨色的長發也如同披了一層金光,瑩白肌膚上水珠滴滴,在他修長的脖頸上蜿蜒出一道痕跡。
墨淵剛開始一直在屋裏打坐,後來聽到外面沒有了響動,便将神識探了出去。待看見泡在湖裏的段琅時,眸色微閃,雙腳仿佛有了自我意識,直接走到了湖邊。
段琅泡得正舒服,再加上墨淵刻意放緩了腳步,他并沒有聽到聲響。直到感到湖面有了波動,他才反應過來,待看到湖裏的墨淵時,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你.....你做什麽?”
墨淵還穿着衣服,墨色的袍子在水面鋪開,如同給水面鋪上了一層陰影。
他緩緩走到段琅身邊,打量着他被水弄濕的臉龐,似笑非笑道:“師兄覺得呢?”
段琅心中一慌,面上有點臊,“晴天白日,你.....你別胡來。”
墨淵直勾勾地盯着他,“我只是來泡個澡,師兄想哪去了?還是說其實想入非非的是你?”
段琅胸口又疼了,那種如針紮般的刺痛,讓他臉色一白。他想也不想地轉身,往湖邊走,“那師弟慢慢泡,我泡好了。”
墨淵一把拽住段琅的手,将他扯回來,打量着他突然變白的臉色,勾唇笑道:“急什麽,師兄,一起泡泡不好嗎?”
段琅用手推他,沒推開,反而被他扯住手臂,拖進了懷裏,瓷白的臉頰頓時染上薄紅,冷着臉道:“師弟是三歲小孩嗎?怕淹水,所以要大人陪同?”
墨淵鉗着段琅的腰,手掌若有似無在他溫熱的肌膚上流連,“師兄算什麽大人?可沒有哪個大人和小孩一起這樣。”
段琅臉色又青又白,想推開他,偏偏他力氣大得要命,根本推不開,幹脆破罐子破摔,手臂纏住他的脖子,像舔冰淇林樣,在他削薄的唇瓣上舔了舔,看他眸色陡然變暗,冷哼道:“師弟想要便要,說什麽和我一起泡澡的話借口,也不嫌害臊。”
墨淵還真是想要,偏偏嘴上不願意承認,譏笑道:“師兄大白天不穿衣服泡在池子裏,不就是為了故意誘惑我嗎?”
段琅很想拿腳踹他一下,惡狠狠地道:“誰洗澡穿衣服?你嗎?”
他說完,低頭看了墨淵一眼,見他真穿着衣服,頓時一陣無語。
墨淵看着段琅幽怨地望着他,一臉無語的模樣,突然心情大好,手掌按住他的臀,迫使他貼近自己,“師兄要是不喜歡,大可以幫我脫掉。”
随着墨淵的動作,段琅感到一根硬/梆/梆的鐵杵頂住他的腿,瓷白的俊臉紅得幾乎滴了血。
湖水被太陽一曬,不但不涼,反而像溫泉一樣,暖烘烘的。
他脫了外衣,只穿了一件亵褲下到湖裏。
陽光下,水面波光粼粼,他墨色的長發也如同披了一層金光,瑩白肌膚上水珠滴滴,在他修長的脖頸上蜿蜒出一道痕跡。
墨淵剛開始一直在屋裏打坐,後來聽到外面沒有了響動,便将神識探了出去。待看見泡在湖裏的段琅時,眸色微閃,雙腳仿佛有了自我意識,直接走到了湖邊。
段琅泡得正舒服,再加上墨淵刻意放緩了腳步,他并沒有聽到聲響。直到感到湖面有了波動,他才反應過來,待看到湖裏的墨淵時,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你.....你做什麽?”
墨淵還穿着衣服,墨色的袍子在水面鋪開,如同給水面鋪上了一層陰影。
他緩緩走到段琅身邊,打量着他被水弄濕的臉龐,似笑非笑道:“師兄覺得呢?”
段琅心中一慌,面上有點臊,“晴天白日,你.....你別胡來。”
墨淵直勾勾地盯着他,“我只是來泡個澡,師兄想哪去了?還是說其實想入非非的是你?”
段琅胸口又疼了,那種如針紮般的刺痛,讓他臉色一白。他想也不想地轉身,往湖邊走,“那師弟慢慢泡,我泡好了。”
墨淵一把拽住段琅的手,将他扯回來,打量着他突然變白的臉色,勾唇笑道:“急什麽,師兄,一起泡泡不好嗎?”
段琅用手推他,沒推開,反而被他扯住手臂,拖進了懷裏,瓷白的臉頰頓時染上薄紅,冷着臉道:“師弟是三歲小孩嗎?怕淹水,所以要大人陪同?”
墨淵鉗着段琅的腰,手掌若有似無在他溫熱的肌膚上流連,“師兄算什麽大人?可沒有哪個大人和小孩一起這樣。”
段琅臉色又青又白,想推開他,偏偏他力氣大得要命,根本推不開,幹脆破罐子破摔,手臂纏住他的脖子,像舔冰淇林樣,在他削薄的唇瓣上舔了舔,看他眸色陡然變暗,冷哼道:“師弟想要便要,說什麽和我一起泡澡的話借口,也不嫌害臊。”
墨淵還真是想要,偏偏嘴上不願意承認,譏笑道:“師兄大白天不穿衣服泡在池子裏,不就是為了故意誘惑我嗎?”
段琅很想拿腳踹他一下,惡狠狠地道:“誰洗澡穿衣服?你嗎?”
他說完,低頭看了墨淵一眼,見他真穿着衣服,頓時一陣無語。
墨淵看着段琅幽怨地望着他,一臉無語的模樣,突然心情大好,手掌按住他的臀,迫使他貼近自己,“師兄要是不喜歡,大可以幫我脫掉。”
随着墨淵的動作,段琅感到一根硬/梆/梆的鐵杵頂住他的腿,瓷白的俊臉紅得幾乎滴了血。
他發誓活了兩輩子,他從來沒有見過比墨淵更無恥更不要臉的人。
“不會。沒做過。要脫你自己脫。”
他看起來很像那種會伺候人的人嗎?
墨淵手掌已經從段琅的亵/褲伸進去,開始大力揉捏他的臀/瓣,見他半瞪着鳳眸瞪他,一副你怎麽這麽無/恥的模樣,胸口突然發漲。
他明明是很恨他的師兄的,可是這一刻,卻讓他生出一種,其實這樣相處下去也不錯的沖動。
他心念一動,身上的墨袍自動消失,然後抓起段琅的腿,纏到腰間,一寸寸推進去,冷笑道:“師兄真是口是心非,明明喜歡我這樣對你,卻非要裝出一副貞潔烈婦的模樣,真是虛僞得令人作嘔。”
段琅臉上的血色如潮水褪去,胸口傳出一陣撕裂般的疼,熟悉的腥甜滋味又一次湧上喉嚨,這一次他沒有忍住,殷紅的鮮血從唇角逸了出來。
為了不讓墨淵發現,他只能摟住他的脖子,将腦袋搭在他的肩膀,羞憤交加地怒罵道:“師弟才是天下第一的不要臉,明明上上.....上着我,偏偏還要罵我,堂堂魔尊原來是這麽無恥之徒。”
靠!
最主要的是,他怎麽就喜歡上這麽一個不要臉的人!
從湖裏一直做到屋裏,外面的天色從陽光正烈變成了夕陽西沉,碎雪慢悠悠地落下來,再一次給山谷敷上了一層白。
白得就像段琅想給墨淵上墳的心情。
自從這天之後,段琅和墨淵的關系降到了冰點,平時都互不理睬。
墨淵在屋裏打坐,他就帶着小黑在山谷裏玩,或者讓小黑陪他練習劍法。
如此過了十天,蝕骨春又犯了。
段琅想起那天墨淵說過話,硬耗着沒有找他,天天晚上在湖水裏泡着。
墨淵注意到了段琅的動靜,冷眼旁觀着他一天比一天虛弱。
他心裏有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怒意,讓他只想想狠狠地折磨段琅。但是看到他硬撐着不找他,那股怒意就越發熾盛,同時還夾雜着一股莫名奇妙的煩躁不安。
這天晚上打坐的時候,他聽到段琅又一次從屋子裏走出去,拖着虛弱的腳步泡進了湖裏,接着便沒了動靜,他眉頭一擰,忍不住跟了出去。
待看見段琅軟綿綿地躺在水裏,鳳眸緊閉,顯然是被蝕春骨逼得失去了意識,臉色陡然一沉。
他走過去,将人從湖裏拖出來,用手拍他的臉頰,“段琅。段琅。”
段琅毫無反應,瑩白的臉頰上泛着一片異樣的潮/紅。
蝕骨春便是如此,如果及時發洩出來,問題便不會太大,最多被情/欲控制。但是越是壓制,毒性就會越強,最後甚至危及性命和修命。
段琅顯然是熬太狠了,承受不住,暈了過去。
他竟然是哪怕死,也不願意求他。
墨淵薄唇狠狠地抿成一條直線,一雙墨眸裏翻湧着烏雲般的怒意,抓着段琅的手指收緊,恨不得直接把他扔回湖水裏,讓他自生自滅。但是看見眉心痛苦地擰成一團,不由低咒了一聲,手掌用力,直接撕掉段琅的衣服,鋪到草地上,大大地掰/開他的雙腿,挺/腰弄了進去。
段琅便是在如同狂風驟雨般的搖晃中醒來的,一睜眼,就看到上方墨淵那張俊美如斯的臉,一顆顆汗珠順着他的下巴下滑,落到他的胸膛上,性感得如同神話裏的阿波羅。
見他醒來,墨淵沒有抽/出,直接鉗着他的腰,将他旋轉一百八十度,讓他騎在身/上,繃着臉開口,“自己動。”
“唔......”
體內酥酥麻麻的感覺讓段琅情不自禁地嗚咽一聲,下意識地随着墨淵的話動作,反應過來才覺得不對勁,“我......我怎麽了?”
他只記得蝕春骨又犯了,他憑着本能泡進了湖水裏,之後發生的事情就沒了記憶。
墨淵大掌鉗着段琅的勁腰,幫助他一起動,墨眸裏全是欲/望,吐出來的字眼卻冰冷極了,“下次師兄想死可以直接說,我可以送你一程,不用你這麽折騰。”
從發現段琅暈過去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個時辰,再好的體力這樣弄,也會虛。
等終于發/洩完,兩個人都累得不行,癱在草地上一動也不動。
段琅還赤着/身子,風一吹冷得打顫,從儲/物袋拿出棉被蓋到自己身上,眼角的餘光瞥見一旁的墨淵,又勻了他一點。
墨淵側眸看了他一眼,又把眼睛閉上了。
地上只鋪了一層薄衣服,躺起來實在不舒服,但是兩人誰都不想動,只想這樣靜靜地躺着。
兩人散落的烏發糾纏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的,就像他們之間剪不斷理還亂的關系。
段琅本想休息一會,就回屋子裏,結果眼睛一閉,卻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再醒來,已是天光大亮,天空陰沉沉的,全上鑽色的雲。
感到身側有動靜,他睜開眼,看見自己如同八爪魚般,緊緊地縮在墨淵懷裏。墨淵擁着他,手臂搭在他的腰上,親昵到不行。
他一擡頭,就能看到墨淵精致淩厲的下巴,以及那張完美無瑕的俊臉。
段琅:“......”
他維持着這個姿勢好半晌沒動,懷疑自己還在做夢。
他拿開墨淵搭在腰間的,打算悄悄離開,打算一切都沒發生過。
結果手指剛搭到墨淵胳膊上,墨淵就醒了,墨眸如同從來沒有睡着過般冰冷陰鴦,等看清眼前的人是他後,他閉了閉眼,一把将他推開,起身走了。
段琅:“......”
他剛剛為什麽沒有再快一點,否則現在冷傲轉身的人就是他了!
收了被子,又穿好衣服,把頭發束好,他這才回到屋裏。
墨淵也已經整理好自己,盤膝坐在蒲團上,英挺劍眉斜飛,細長蘊藏着銳利的墨眸。削薄輕抿的唇,棱角
分明的輪廓,修長高大卻不粗犷的身體。宛如黑夜裏的孤狼,不經間散發着睥睨天下的強勢。
不知何時,他的容顏恢複了成年的狀态,淩厲得讓人不敢直視。
段琅看了他一眼,沉默着坐回軟榻上開始打坐。不知過去多久,隐隐約約間他似乎感到一層屏障,而他的意識告訴他,打破它,他就能得到升華。
這是一種很玄妙的狀态,似醒非醒,似明非明。他本能地随着意識的話,開始不停地沖擊那層屏障。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沖擊屏障的時候,他的周身猛出爆出一層白光,靈氣濃郁得如同實質,沖出屋子,飄進了山谷。
山谷裏所有的靈植如同活過來般,開始舒展腰身,仰起花瓣,拼命地吸引着這股純正的浩然靈氣。
墨淵看着突然入定,即将進階的段琅,臉色微變,墨眸裏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
他這個師兄真是天賦異禀,明明修煉也不勤,練劍也不勤,可旁人幾百年修不到境界,他卻這麽輕輕松松就達到了。
就連化嬰時身上爆出來的靈氣,也比旁人濃郁,連外面的靈植都受了他的饋贈,平白多了十幾年的修為。
在滄瀾仙門的時候,他聽說段琅修成金丹的那天,也是天生異象,仙鳥齊鳴,天空出現一片片祥雲,就連雷劫也是象怔性地劈了兩下,就放過了他,這件事還被滄瀾仙門列為奇談。
只是不知這一次的大雷劫,是不是也像上次一樣那麽輕松。畢竟要是雷劫度不過,就算成了嬰,也會進階失敗,被打回金丹。
就在這時,段琅身上的白光又一次大盛,但僅僅只是一瞬,便隐進了他的身體內,使他如同一塊被打磨過的玉,變得瑩潤通透。
于此同時,外面的天空風卷雲湧,一道又一道驚雷炸響在頭頂。
段琅睜開眼,探頭看了一眼外面,奇怪地問道:“外面怎麽了?是要下雨了嗎?”
墨淵:“......”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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