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寵愛
滕敬遠洗完澡出來,走進書房,看到冷蔚然仍在電腦前忙碌,皺着眉走過去,“還沒發完?”
“發完了。”她只是在想有沒有漏了什麽附件,她滑動鼠标,關上電腦。
冷蔚然回頭一看,滕敬遠只腰間圍了條浴巾,手上拿着條毛巾搭在發上,發間的水珠仍在不停垂落,一滴接一滴。
冷蔚然望着他光裸的胸膛,有點臉紅,他不知道出浴的男人不能随便賣弄性感嗎?舉手投足都帶着致命殺傷力,尤其是均勻的腹肌一直向下延伸到小腹,浴巾松垮垮地挂在腰間,她真擔心他步伐再大點,它随時就會脫落。
冷蔚然心虛地扭過頭,假裝仍在關電腦。
滕敬遠走到她身邊,看電腦屏幕已經黑了,嘴角微揚,将毛巾随意地搭在頸間,彎下腰将冷蔚然抱起。
冷蔚然手抓着他結實的手臂,眼睛閃到一旁,不想看向他光滑的胸膛,害怕心裏的羞澀被他發現。
滕敬遠低下頭,貼在她耳邊低語,“該去睡覺。”
冷蔚然頭低含在胸前,輕輕點頭。她真的困了,需要好好睡覺,只是睡覺。
滕敬遠看着她臉上的粉紅,惹不住輕啄一口,真喜歡她嬌羞的模樣。
滕敬遠抱着冷蔚然躺在床上,單手撐在她身旁,一邊盯着她,一邊開始解她的衣扣。
“我自己來。”冷蔚然被他灼熱的目光灼得有點發燙,有點心慌。
滕敬遠輕撥開她的手,“我喜歡做這事。”一雙眼帶着壞壞的笑望着她。
冷蔚然咬着唇,扭開頭。
滕敬遠不疾不徐地一顆一顆地解着,每下松動,冷蔚然的心裏的滾燙跟着上升一層,越來越燙。
當滕敬遠完全解開,扶起她的背慢慢褪去她的衣服,然後是她的牛仔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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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下動作在滕敬遠刻意的緩慢下都變得出奇地挑 逗,冷蔚然只覺身體已經燙到皮膚微刺。
直到她身上只着內衣,他的手指慢慢地着她的腰側劃動,那動作輕緩得像只小蟲子輕輕爬過,癢癢的、麻麻的,連她的心都麻得有點抽搐。
他的手又伸到她後背,想解開她的胸衣扣子。她猛然握住,搖搖頭。
滕敬遠望着她,手未動,“你不是不喜歡戴這個睡覺嗎?”
冷蔚然臉紅地仍搖頭,穿睡衣的時候她才脫,如果這樣,她不敢。她已經看到他眼中跳躍的火焰。
滕敬遠也沒反對,拉過被子蓋在她身上,然後胡亂擦了擦頭發,鑽在被子,手一扯将浴巾扔出被子。
冷蔚然側着身,能感覺到身後慢慢緊貼過來的身軀,如此光裸、如此親密的緊貼。冷蔚然困難地呼吸,強制自己閉上眼,睡覺。
睡覺,叫她如何睡?身後慢慢變硬的某物緊抵着她,他的手仍是解開她的衣扣,慢慢滑到胸前罩住。
喔……她閉着眼,心底一緊,剛想轉身出聲阻止。
身後的人已經在她耳邊輕聲噓,“乖,睡覺,我抱一下就好。”
冷蔚然覺得渾身已經燙到極限,他這樣的從後緊擁簡直就是一種折磨,軀體完全密合緊貼,雙手圈住她的傲人,唇貼在她頸後,像對連體嬰。可是,他真的只是緊緊抱着她,沒再進一步,溫柔地貼着她耳邊低呢,像唱着安眠曲。
如此輕柔的聲音,瞌睡感覺慢慢席卷她意識,她更向後偎在他懷裏緩緩沉睡。
滕敬遠用強大的意志克制身體呼之欲出渴望,溫柔地哄着懷中的人兒慢慢睡去。
蔚蔚,我願這樣擁着你一輩子。
可憐的男人,情聖不是那麽好當的。滕敬遠忍得如此辛苦,最後還是等冷蔚然熟睡後,到浴室自己解決。
滕敬遠後來常問,他對她還不夠好嗎?為什麽她會頭也不回地離開?
甜蜜的夢總是太過短暫,當畫面變換,美夢成了惡夢。
愛情沒有十全十美,除了要愛對方的好,也要包容對方的壞。可是,年輕的時刻,我們常以愛之名要求對方為自己改變,一味的争執,最後只換回兩敗俱傷。
那時的冷蔚然和滕敬遠太年輕,甜蜜時如膠似膝,争吵時也互不相讓。有多少愛經得起這樣的傷害,每次争吵,都因不經意的負氣在彼此心上留下一個個窟窿,最後這個窟隆大到再也假裝不了,就釀成真正的傷害。
那天,當他推開熟悉的小窩,看到被打開的衣櫃,只剩下他的衣服。所有她的東西全都像空氣一樣消失,他發瘋地翻找着,試圖找尋她留下的只字片語,可是,什麽也沒有,除了他的東西,她連句話也沒留下。
他發狂地開始撥打電話,所有記得的有關她的聯系人,都通通打了一遍。可惜,所有答案都是NO,她早在一周前已經辭職,沒人知道她去哪兒,電話也關機。
這是她蓄謀已久的出走嗎?
當他冷靜下來,他開始思索,最後一晚,他們争吵,吵得非常兇。他好像還喝醉了,記不太清,只隐約記得她摔了許多東西,然後跑出去。
那晚他也氣極,沒追出去,以為半夜她就會回來。
第二天,他照常去上班。
晚上回到家裏,家裏空空的沒人,東西都在。他想她還在怄氣,估計跑到同事家去了,他想過給她打電話,但想想她還在生氣,低三下四求她也沒多大用。
可是,接着兩天她沒回來,連個電話也沒有,他開始有點着急。
第三天,他想如果晚上她還沒回來,就給她打電話。
沒想到,回到家他就發現她回來過,而且把自己的東西全搬走了。
對,她沒留下任何話,只有那把放在桌上的鑰匙,刺痛他的心。她居然就這樣走了,連句再見也沒有。
滕敬遠開始慌了,到處找尋,還要向朋友隐瞞她的突然失蹤。最開始,他始終堅信很快就會找到她,因為他不相信她會如此狠心,真的說走就走。
可惜,他錯了,她真的就是如此狠心。
找了一年,滕敬遠從最初的擔心、不肯相信到最後憤怒,兩年相處難道抵不過一場争吵?她就因一場争執判了愛情的死罪!她把他當什麽?随時可抛棄的物品?他在朋友可憐的眼神中爆發,她能狠絕,他也可以!離開她,他仍舊毫發無傷!
滕敬遠終于聽從父母的勸告回去與大哥一起打理家族産業,接受家裏安排的宋英绮。女人就是不知好歹,你寵她,遲早有一天會寵得無法無天,冷蔚然就是個例子,他的好就像敝屣被她狠狠踩在腳下任意踐踏,他情願找個笨的女人,只要乖乖聽話,永遠都不會踩在他頭上。
滕敬遠逼自己忘掉一切,可是,冷蔚然的回歸,令他的一切努力全都付之東流。他無法做到她那般的淡定冷漠,更無法坐視楊慕謹在他面前露出得意的眼神,絕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