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張氏手臂被卸掉
可惜她打錯了算盤,紀清舒一點都不買她的賬。
紀清舒看了眼村裏看熱鬧的人陸陸續續的朝這邊湊過來,她眼神中充滿了玩味。
看她如何吊打這個不要臉極品親戚,正好拿她開刀在村子裏立立威,省的總是有人想來找她的麻煩。
紀清舒清澈冰冷的聲音傳出:“你算我哪門子的長輩?我吃了你的還是喝了你的?你是有多想上趕得想要給別人做親戚?我倒是缺一個孫子你要不要來認下?”
“不,就算你想做我孫子我還不想要呢,還不如養條狗,起碼喂兩頓還能喂熟了,像你這種天天來我夫君家搶東西的黑心的畜生是根本喂不熟的!”
張彩燕:“……”她在村子罵架還從來沒有輸過呢。
她反應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好你個小野種,你敢罵我還不如一條狗!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等我男人回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張彩燕始終被紀清舒制裁着,不僅疼的喘不上氣來還還不了手撕爛那張巴巴不停的嘴。
就好氣!
張彩燕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話來,就又開始疼的嗷嗷叫了。
紀清舒沒想到她還有還嘴的餘力,看來還是不夠疼,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咔嚓!咔嚓!
紀清舒直接掰斷了張彩燕的手腕,緊接着就是手肘和手臂,眨眼的功夫,一整條手臂都被卸掉了。
張彩燕疼的差點暈過去。
她看到有村民已經圍了過來,急忙大叫道:“救命啊,這小野種要殺人了啊!快把她抓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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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圍過來的村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呢,就聽到咔咔幾聲,都心下一驚,這骨頭被卸的聲音得多疼啊?
鐵柱家的小女兒力氣竟然這麽大了?
就連性子也變的暴躁狠辣了不少。
有人看不下去了,上前呵斥。
“死丫頭,你怎麽能對你大伯娘下手這麽狠?這手要是廢了可就沒法幹活了。”
“就是,小小年紀就敢頂撞長輩,還敢對長輩動手,如此心狠手辣村裏可留不得,必須趕出村子。”
“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呢,我不信向來軟弱的紀清舒能沒有理由的對張氏出手。”
“就是,好歹也得弄清楚發生了什麽事吧?”
“不管發生什麽事,小小年紀就如此心狠手辣,咱們村裏可容不下,趕緊把族長叫過來,把她逐出族長!”
“我去叫族長!”
張彩燕痛的哭的滿臉鼻涕和眼淚,嘴裏嗷嗷叫道:“對,叫族長來,幫我把我兒子也叫來。還有,把村裏的郎中也幫我叫來啊,我快要疼死了啊,這野種是要殺了我啊。”
張彩燕看到村民大都向着她,底氣又足了,心裏盤算着等族長來了就把這一家全都趕走。
那一車的貨物怎麽着都有五兩銀子了,必須讓他們全部賠給自己做補償。
這麽一想,張彩燕突然覺得挨打還挺值的。
這也是張彩燕知道她只是脫臼了,而不是真的被打斷了,要不然她也不能這麽心大。
紀清舒冷着眼眸看着張彩燕,看着她那雙不安分的眼珠子還在牛車上打轉,就知道她打的什麽主意。
“好,那就把族長叫過來,我倒要看看向來德高望重的族長講不講道理。”
紀清舒絲毫不介意這群村民起哄,淡然的坐回到了牛板車上。
蕭二郎四個緊張的坐在板車上,又怕嫂子吃虧又怕車裏的東西被人搶走。
在看到紀清舒直接出手把大伯娘那只想要搶東西的手給廢掉後,他們一點都沒有覺得不應該,反而還覺得大快人心。
可又擔心嫂子被村裏的這群人怪罪,要是嫂子真被族長逐出村子,那他們小胳膊小腿的肯定是護不住的。
現在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紀清舒擔心這事兒一時半會還解決不了,就把手伸進床單下掏出一份紅棗甜糕和一份烤雞給孩子們吃。
可他們現在哪有心情吃東西?
蕭三郎滿臉擔憂的看着紀清舒,說道:“大嫂,我還不餓呢,族長馬上就來了,我擔心你。”
蕭二郎臉色沉了下去,說道:“大嫂你放心,如果他們真的不講道理,搶走咱們的東西還想把咱們趕出村子,那咱們就換個地方住,這種不明是非的村子,咱們不住也罷。”
紀清舒看着四個孩子眼中不摻假的關心,便覺得她的作為值得。
“你們覺得大嫂能被這些人欺負了去嗎?”
“就算全村的人都不講理,大不了嫂子辛苦些,用拳頭教他們做人,打到他們講道理為止。”
聽到紀清舒的話,蕭天禦幾個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小四小五兩小只齊齊蹭到紀清舒懷裏,糯糯的說道:“大嫂最棒——”
蕭三郎也想蹭蹭,可想到他已經是個八歲的大孩子了不能撒嬌了,想想心裏就陣陣憂傷。
“你們吃點東西,不然待會沒力氣給嫂子加油了。”
“好,我們吃。”
蕭二郎幾個不再扭捏,拿着點心吃了起來,吃飽了才有力氣保護大嫂。
張彩燕看到紀清舒在一邊有恃無恐的樣子心裏就憋氣,又看到她們幾個毫不避諱的拿着大貴貴的紅棗糕點和烤雞吃着,心裏就一頓火大。
這幾個野種哪裏是在吃點心,分明是在啃她的肉啊!
張彩燕心疼的在滴血,她忍着痛咬牙切齒道:“你們幾個目無尊長的小雜種還有臉吃東西?”
紀清舒挑着眉頭看着張彩燕。
真不知道這個瘋婦腦子裏是怎麽想的,就這麽篤定能把她的東西霸占了去?
“把你嘴巴放幹淨點,不然別怪我不客氣!”紀清舒的眼神中升起一絲煞氣。
她活了這麽久,還從來沒人敢一直這麽罵她,不是找死是什麽?
有村民在,張彩燕壓根不怕紀清舒再對她做什麽。
她譏諷地說道:“呵,有本事你就當着全村人的面弄死我!沒本事就乖乖挨罵!”
“我罵你們幾個是野種怎麽了?不對嗎?你不是紀家撿來的野種嗎?”
“還有三房家的老大和老二,難道不是野種嗎?誰不知道他們娘嫁到我蕭家的時候就帶着他們兩個拖油瓶?我哪句話罵錯了?”
蕭二郎聽到這句話後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起來。
吃到嘴裏的糕點也不甜了,烤雞也不香了。
他沉默的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整個人身上都覆蓋了一層沉沉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