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正文完結

第48章 、正文完結

異常香甜的回籠覺, 帶來一個心情異常雀躍的‘清晨’。

拿遙控器開了窗,大落地窗外面,依舊是白色與灰色組成的天空, 又一個陰天。

江橋摸索到手機, 沒見宋希澤給她發消息,估計是氣還沒有消。

【早安。】自知自己理虧,江橋主動發消息過去。

很快, 對方回複:【想好怎麽和我解釋了嗎?】

江橋可以想象出宋希澤說那句話時候的神态語氣, 依舊是冰冰冷冷的,說明還沒原諒她。

狗男人,提上褲子就不認人。

真要生氣, 昨晚別那麽投入啊, 搞得她還以為他不計較了。

【反正什麽都沒有。】江橋回複過去, 然後便沒見對方再回複自己消息。

找衣服穿上,對着鏡子, 江橋才發現自己脖頸上有稀稀疏疏的幾個草/莓印,想來是昨晚某人的傑作。

男人生起氣來, 果然就不那麽溫柔了, 以往那個人力度都挺适中,不會留下草、莓印, 回想, 昨晚确實好像是帶着怒氣, 各種力度都格外大。

開房間門出去, 餐桌上, 豆漿, 水果, 煎蛋, 吐司,粥,等各種餐品,看起來相當豐富。

溫熱的溫度,可以打熱,也可以直接吃。

江橋把那碗濃/稠的豆漿放微波爐打熱後拿出來,坐在餐桌上吃飯。

【謝謝你老公,早餐很豐盛。】江橋以早餐為背景,自拍了一張照片給宋希澤發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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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送過來的,看你在睡覺,沒叫醒你。】雖然尚在生氣,宋希澤也做不到不回她消息。

江橋甩過去一個親吻的表情包,放下手機認真吃早餐。

宋xz:【今天打算幹什麽。】

今天啊?江橋計劃的今天繼續去找莫夏,軟磨硬泡,争取早點解開她的心結。

Gee:【找一個女性朋友玩。】

為推/動讓莫夏吃醋計劃的順利進行,江橋從衣櫃裏找了一套格外淑女的毛衣套裝,專門梳了一個嬌俏的公主發型,妝容也偏向甜美。

到了‘你的樣子’畫室時,卻并沒有見到江辰的身影,只有莫夏和幾個學員在畫室裏忙活着。

令江橋竊喜的是,雖然莫夏的着裝依舊是随性的藝術穿搭,卻可以看出來她有精心化妝,想來是真的開始察覺到自己對江辰的心意了。

“莫老師。”江橋搬了一根板凳坐在莫夏旁邊。

“嗯。”莫夏的畫板上看起來是一個男人的肖像,男人戴着個機車帽,看起來表情酷酷。

“這是誰啊?”江橋詢問。

“秦遠山。”莫夏微微張口,雲淡風輕地說出刻在她心底深處的名字。

江橋沒有說話,也無從說起,只默默看她作畫。

仔細看畫紙上的男人,那是一個表情酷酷,細看卻眉眼柔和的男人,長相溫柔而陽光,這樣的男人,的确會讓人難以忘懷。

莫夏手指纖細,江橋看着那雙纖細的手一點一點輾/轉于調色與點綴畫紙之間,在她的巧手之下,畫紙上的男人逐漸生動,仿佛有了靈魂一般。

而畫這個男人,莫夏都并沒有參考照片,應該只是憑記憶裏他的樣子畫出來的。

學美術的人,大概真的很細膩。

江橋回想了一下宋希澤的樣子,意外發現自己也能清晰記得他的五官,大概,真的喜歡一個人也能做到牢記他的樣子?

“你知道遠山走的這一年多,我畫了他多少次嗎?”莫夏偏冷的聲音打破了兩人之間沉默的氛圍。

“不知道。”江橋乖巧地回答,在莫夏這種冰山禦姐面前,變成了一個軟妹。

“你跟我來。”放下畫筆,莫夏站起了身。

江橋也站起來,跟随莫夏的腳步來到畫室一個房間門口,看見莫夏拿鑰匙打開了房間門,走了進去。

江橋有些遲疑,最終還是進了房間。

房間光線良好,密密麻麻地擺了很多畫作,而更多的,是被白布蓋起來的畫。

不同于其他儲物間,這個儲畫間,看起來平時都有維護和打掃,并沒有肉眼可見的灰塵。

莫夏走到其中一副大的畫面前,伸手拿開了畫作上的白布。

接着去拿開另一幅畫的白布,看起來是要讓全部白布下的畫見光。

江橋仔細查看那畫作上的人物,毫無疑問的,那就是莫夏剛剛畫紙上的那個人——秦遠山。

各種畫作上,有秦遠山大笑的,有他騎着機車後面載着莫夏的,有他賽車的,有他生氣皺眉的,還有女生視角,他幫女生系鞋帶的......

當一張張白布被揭開,一個個各種各樣的秦遠山進入江橋的眼簾,看到的,仿佛是莫夏心裏和秦遠山戀愛時一幀幀的畫面。

她不是莫夏,卻已經感同身受地仿佛和秦遠山談了一場戀愛,再去想秦遠山出事故那天,莫夏得知消息,那是何等的悲痛。

“看到了嗎?”莫夏臉上不帶表情地走向江橋,随後看着那一幅幅秦遠山的畫像詢問江橋:“知道我這一年多怎麽過的了嗎?”

“知道。”江橋不敢直視莫夏,垂着眼睛,甚至開始懷疑自己來找莫夏是不是真的錯了。

“對不起......”江橋垂着眼,低聲向莫夏道歉:“我不知道你對他的感情那麽深。”

深到,她相信這所有畫都是她不借着任何照片,僅憑記憶畫出來的。

“你沒有對不起我。”出乎江橋意料地,莫夏笑了笑,伸手撥/弄了一下江橋頭上紅色的蝴蝶結發箍,随後走到一副秦遠山的畫前,伸手觸摸着他的臉頰,語氣平和地說道:“以前偏激的時候,确實會覺得全世界都對不起遠山,對不起我。”

“只是,其實心底的理智一直知道,這是一場意外,根本無關他人。”莫夏的話語中,聽得出來極力壓制的哽咽。

江橋感受到莫夏的憂傷,卻不知如何安慰她,只得慢慢走近,站在她的身旁。

一個轉身,莫夏伸手抱住了眼前的江橋,與她相擁而泣......

下午時分,依舊是昏沉的陰天,搬出最後一副秦遠山的畫像到商場外的草地,江橋走近莫夏再次确認:“真的要賣了嗎?我覺得沒必要。”

“賣了吧。”莫夏似乎也是有些猶豫,最後也還是鐵了心:“人總應該向前走的吧。”

她還記得昨晚上那個夢,夢裏秦遠山說他在另一個世界過得很好,讓她放下,過她自己的新生活。

“向前走也不意味着非要抛掉過去。”一旁的江辰并不同意莫夏賣畫:“至少你如果和我在一起了,我不會強制你抛掉過去,我會尊重你,不會妨礙我對你的愛。”

江辰已經直接打起了直球。

“誰要和你在一起。”莫夏冷冷地抛了一句給江辰,随後走開。

“怎麽着怎麽着。”見莫夏走來了,江橋走到江辰旁吃瓜:“昨晚發生啥了,你這是交代了還是表白了。”

“那不得虧你了。”江辰沒好氣地說道:“昨晚回去就不肯理我了,結果我大半夜在她家樓下呆了四五個小時她才肯下樓聽我解釋。”

“結果呢?”江橋一臉吃瓜的笑容,好事地問:“你就表白了?”

此時,江辰臉上也有了藏不住的笑容,面帶羞澀,支支吾吾地說道:“強吻了。”

“哇。”江橋捧臉,興奮地叫了一聲:“行啊你小子,挺霸氣啊。”

“那不得虧你給我添的麻煩?”江辰沒好氣地瞪了江橋一眼。

“行了啊行了。”江橋也瞪回去:“不請我這個最強助攻吃飯,還怨恨起來了?要不轉賬?要的不多,五萬八就行。”

“哦。”江辰拿出手機點了點,随後江橋的手機響起提示音,點開一看,是江辰發來的消息。

橙果果的68000的轉賬!

沒有去點,江橋瞪了江辰一眼:“你這轉賬是表情包吧?”

“你點一下試試不就行了?”江辰微眯眼睛,一臉蔑視。

“行。”江橋去點了點,竟然真的是68000的轉賬。

“玩真的啊?”那麽大筆金額,到真的接收的時候,江橋卻猶豫了。

“趕緊的,接收吧,最強助攻。”江辰看江橋那難以置信的表情都覺得好笑,自己倒是挺無所謂。

“這不會是你全部身家吧,還是算了。”江橋笑了笑,把手機鎖屏,并不打算接受那68000。

“我家有上市公司,六萬八不算啥。”江辰雲淡風輕地走開。

好家夥,江橋望着江辰的背影,默默感嘆,裝逼的最高境界,确實是以十足平淡的語氣,說出驚掉人下巴的話。

以為六萬八是他的全部身家,原來是在扶貧!

不要白不要,江橋又打開手機,接收了轉賬。

為什麽?為什麽?同是姓江,別人就是上市公司太子爺,自己就是個窮酸的打工汪,為什麽全世界都那麽有錢,包括宋希澤!

九萬的小金庫增添了六萬八,江橋心情格外愉悅,幫助莫夏賣秦遠山的畫也格外賣力。

只是,江橋看得出來,每賣出一副畫,莫夏的心情都是低落的。

或許是秦遠山本身長得好看,又或者是莫夏筆力實在過人,縱使買畫的人知道畫中人已不在,到下午六點左右,二三十副秦遠山的各種畫作,竟然賣得只剩零零散散的幾幅。

“要不要留幾幅。”江橋和江辰都在勸說莫夏。

“不用了。”似乎是已經麻木了,莫夏淡淡地說道。

無奈嘆了口氣,幾個人依舊守着畫作賣畫。

六點半鐘,微信消息響起,江橋點開,是宋希澤的消息:【下班了,一起吃飯嗎?】

江橋看了看不遠處的莫夏,戰戰兢兢回複:【不了,在朋友這邊吃。】

宋希澤辦公室裏,準備下班的馮向東看到宋希澤臉色不怎麽好,也不好意思說自己要下班了。

準備偷偷離開的時候,被宋希澤叫住:“你送我去南門。”

馮向東欲哭無淚:“哦。”

下班時間,逛商場的人越發多了起來,畫作擺放的草地上詢問的人也越來越多,慢慢地,秦遠山的畫像只剩一副。

“要不這幅留着吧。”江橋向莫夏建議道。

“不用了。”莫夏整個人仿佛已經沒有了靈魂,麻木地說道。

黑色的邁巴赫到達印象街道的時候開始減速,宋希澤不經意地往窗外望,入目,一個酷似秦遠山的巨幅畫作吸引了他的注意。

畫作旁,分明站着自己的老婆,還有昨天老婆挽着的那個男人,還有一個,竟然是每次見到,都冷眼看他,滿目憎恨的莫夏。

他昨天來的時候怎麽忘了,莫夏就是在這個商場開的畫室,現在三個人站在一起,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停車!”入馮向東耳的,是宋希澤帶着着急的語氣。

立馬把車停下來,宋希澤迅速打開車門,奔向草坪上三人的位置。

“莫夏。”正說着什麽的三人,突然聽到一個氣喘籲籲男人的聲音,都轉過頭去,看到了神情格外嚴肅的宋希澤。

“你怎麽來了。”江橋有些驚慌的看向宋希澤,又看了一眼莫夏,有些害怕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你們在幹什麽?”看了一眼秦遠山的巨幅畫像,宋希澤目光移向江橋。

“我們在......”江橋低聲打算向宋希澤解釋。

“我們在賣我畫的遠山的畫。”莫夏冷眼看着宋希澤,整個人都是一副失了魂的樣子。

“為什麽要賣?”宋希澤微皺眉頭詢問:“這畫我買了,多少錢。”

“不賣給你。”莫夏收起畫,瘦弱的身子扛着畫就要走。

江辰拿過莫夏手中的畫,不想讓看起來已經十分虛弱的她扛那麽重的東西。

“你給我。”莫夏奮力和江辰争奪。

一番推/拉,最終,那個瘦弱的女人竟然蹲坐在地上痛哭起來:“你還給我,把遠山還給我。”

“對不起。”宋希澤慢慢走向莫夏,蹲下扶起她:“是我對不起你。”

驀地掙脫開宋希澤,莫夏開始往剛剛買下秦遠山畫像的顧客狂奔,終于追到之後,一把奪過了她手中的畫:“畫我不賣了,錢我退給你。”

顧客一臉懵:“可是我很喜歡這個畫啊,賣了怎麽還有退回去的道理。”

江辰追上去,向顧客解釋:“對不起,錢我雙倍退給你吧,畫不賣了,不好意思。”

是的,莫夏後悔了,到秦遠山的畫全部要賣完了之後,她後悔了,她不想抛下秦遠山的記憶,就算重新來過,她也不想抛棄他。

“別怕,我們所有賣家的聯系方式都還在,我們一件件買回來。”江辰抱住莫夏,溫柔安慰。

拉上馮向東一起,五個人挨個打電話解釋,終于讓所有顧客同意了以雙倍的價錢返還畫作。

夜已深,秋日的傍晚有縷縷微風,晝夜的溫差,讓身着毛衣套裝的江橋感受到絲絲涼意。

宋希澤脫下身上的西服披在江橋身上,看着那張精致的笑臉,眼波潋滟,拉過她,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

“老婆,對不起。”宋希澤又親吻了一下江橋鼻尖:“是我不對,誤會了你。”

他萬萬沒有想到,她不知道是何時知道了秦遠山的事情,每天來這個老遠的地方,原來是為了幫自己取得莫夏的原諒,減少自己的負罪感。

而自己,卻誤會她和別的男人糾纏不清。

“是我不對,不該用那種方式......”江橋擡眼看宋希澤,真誠認錯。

宋希澤俯下身堵住江橋的嘴不讓她說話,又擡起頭,勾唇微笑詢問:“餓了嗎,我們去吃飯。”

“咳咳。”不遠處,江辰牽着莫夏走過來:“能不能不要這麽纏綿啊,先去吃飯行嗎?”

宋希澤轉頭和莫夏對視了一眼,她的眼中已經不見了冷漠與憎恨。

“嗯。”宋希澤伸手與江橋十指緊扣,跟在江辰與莫夏的後面。

“你冷不冷啊。”江橋側眼看了一眼只着一件襯衫的宋希澤,伸手想把西服取下來讓他穿上。

“不冷。”宋希澤伸手制止江橋。

看了一眼遠方穿得十足厚的馮向東,江橋動起了歪心思。

與江橋對視一眼後,馮向東十分警覺地裹緊了衣服,一副誰也別想動我大襖子的樣子。

算了算了,放過他罷。

宋希澤看出了兩人的互動,手故意握緊了江橋的手一下,故作嚴肅地看向一旁的馮向東:“馮向東!”

“怎麽了。”馮向東又是一個欲哭無淚。

故意沉默了一會兒吓他,最終宋希澤也只抛出了一句:“給我走快點。”

“好嘞。”馮向東燦爛一笑,不動他襖子的老板就是好老板。

走進一個最近的羊肉湯餐廳,四人坐下,江橋不顧宋希澤反對,趕緊除下他的西服給他披上,手拿過他的手,雙手不斷摩/擦給他生熱。

宋希澤是一臉幸福的微笑,享受着老婆對他的關懷。

望着桌上的兩對情侶,馮向東難得一見地産生了些小脾氣,重重地敲了敲餐桌:“能不能顧顧單身狗的感受!”

四人不約而同望了他一眼,并沒有打算理他,竊竊私語的人竊竊私語,含情脈脈的人繼續含情脈脈。

“得。”自知無趣,馮向東打開抖音看美女。

銅鍋沸騰,饑腸辘辘的幾人開始動筷子。

“中午沒吃飯,你多吃點。”江辰夾了一筷子羊肉進莫夏碗裏,又親手遞了塊脆餅到她嘴邊。

聽到江辰的話,宋希澤微皺了眉頭,看向狼吞虎咽的江橋:“你中午吃了嗎?”

江橋愣了愣,不得已說謊:“吃了啊。”

一眼看出江橋在撒謊,宋希澤愧疚得內心酸澀,吃醋生氣,中午也沒有叮囑她吃飯,哪知道一向半頓不吃飯就鬧餓的她中午沒吃飯。

遞了一塊炸蝦球到江橋嘴邊,宋希澤看着她乖巧地一口咬住吃下,內心心疼着她,嘴上卻是警告的語氣:“你要再敢不按時吃飯,我就......”

“你就什麽?”江橋嚼着蝦球,嘴巴鼓鼓。

宋希澤湊到江橋耳邊,用極低極暧昧的聲音說道:“上/床的時候就讓你吃個夠。”

江橋一愣,環視了餐桌上的人一周,心驚膽戰,怒瞪宋希澤:搞/黃/色能不能注意場合!

宋希澤神色得意:不能。

想過和莫夏可能有朝一日能原諒他,卻沒想到會這麽快,也沒想到會如此心平氣和地在一張桌子上吃飯。

長久以來壓在宋希澤心上的石頭放下,他倒了一些茶在玻璃杯裏,舉起,看向莫夏:“莫夏,以茶代酒,感謝你的諒解。”

莫夏瞥了一眼玻璃酒杯,打趣說道:“怎麽,酒鬼不喝酒了?你們家司機不是在嗎?”

“咳咳。”馮向東一本正經看向莫夏:“請注意,不是司機,是助理。”

随後又是低聲埋怨:“老拿人家當司機用。”

“哎你倒是提醒我了。”宋希澤開馮向東玩笑:“你這拿着助理的工資做司機,我是不是該扣你工資啊。”

馮向東假裝沒聽見,自顧自呢喃:“哎煙瘾犯了,我出去抽根煙。”

同樣以茶代酒,莫夏舉起玻璃杯和宋希澤碰了一下:“沒什麽感謝不感謝的,也沒有什麽對不起的,本來就不是你的錯,只是我自己想通了。”

“你應該感謝的,是你老婆。”莫夏看向江橋:“你老婆為了幫你我解開心結,可挨了我不少冷眼。”

宋希澤偏頭看江橋,一陣的心疼。

“沒有啊我的美女姐姐。”江橋笑嘻嘻說道:“能看美女,和美女貼貼,我不知道多幸福。”

酒杯相碰,過往的恩恩怨怨一筆勾銷,宋希澤和莫夏相視一笑,都打算迎接未來美好的生活。

未來,宋希澤身邊有了摯愛的老婆,莫夏身邊,也有了長久守護者她的江辰。

秦遠山,他們不會忘懷,他永遠是他們心中最美好的存在。

曾經,兩個人都生活在陰霾裏良久,現在,也都迎來了自己的太陽。

兩個人彼此的太陽,都坐在彼此的身邊,狼吞虎咽着。

酒足飯飽,兩對情侶堪堪告別。

馮向東在駕駛室開車,江橋和宋希澤兩人坐上邁巴赫後座,江橋捂着肚子,直呼太撐。

宋希澤隔着江橋毛衣撫了撫江橋肚子,一本正經:“應該有三個月了,不對啊,三個月前,我們不是還沒那個嗎?”

“你在說啥,宋希澤!”江橋瞪着前座馮向東的後腦勺,示意宋希澤車上有人,別瞎說。

非常識趣的,馮向東升起了邁巴赫前後座的隔檔,透明的隔檔又慢慢變得不透明,隔音效果也良好。

“辣眼睛,實在辣眼睛。”坐在駕駛室的馮向東搖頭嘆氣。

“現在可以說了嗎,宋太太。”宋希澤勾着嘴角,心情大好:“不對,現在幹什麽都行。”

“你想幹什麽。”江橋面帶驚恐地看宋希澤:“你可別想在車上那個啊,前面有人,我有陰影的。”

“你......”宋希澤帶些嫌隙的表情看江橋:“你在想什麽呢,女流氓。”

意識到自己被捉弄,江橋悔不當初地咬牙,轉過頭,不看宋希澤。

宋希澤伸手把江橋頭轉過來,認真,鄭重其事地道歉:“老婆,對不起,誤會了你一整天。”

江橋嘴唇微嘟:“宋希澤,你不會真的以為我在外面和其他男的亂來吧。”

“沒有。”宋希澤趕緊解釋:“我知道你不會,但就是心裏酸,不開心,老想聽你說你只在意我一個人,你也不和我解釋,也不哄我。”

宋希澤的語氣中,帶着些委屈,讓江橋覺得莫名的可愛。

“哄你了呀。”江橋低聲,語氣溫柔,帶着些羞澀說道:“昨晚穿那麽性感哄你,你還沒感受到啊。”

想起昨晚上江橋在書房的樣子,宋希澤某處又開始克制不住,一個沒忍住,伸手握住江橋後腦勺,唇湊上江橋的唇,重重吻了一口。

他也不想在車上怎樣,但是一吻起來,就會有些難以自控。

吻了一口之後,咽了咽口水,喉結動了動,湊近江橋,眼睛灼灼地盯着她:“老婆,對不起。”

看着宋希澤的眼睛,江橋終于鼓起勇氣,向他說出她長久想說的那句話:“宋希澤,我不想聽對不起,我想聽另一句。”

宋希澤嘴唇點了點江橋鼻子:“回去再說。”

雖是極力克制,但羊肉這種熱性,且補腎的東西,給男人帶來了十足的燥,與熱。

和江橋共處在狹窄的後座,雖然開了車窗有冷空氣灌進來,宋希澤想要江橋的渴望還是有些強烈。

忍到中途,索性不忍了,吹了一會兒風之後,一直刻意坐得離江橋遠一些的宋希澤把車窗關得只剩一條小縫/隙,随後坐到江橋那邊,和她擠在一起。

“你坐這麽過來幹嘛?”被擠到角落,江橋不解地問宋希澤。

“想要你。”宋希澤啞着聲音甩下那麽一句話,随後,十分果斷而精準地,堵住了江橋的唇。

四十分鐘的車程,剛剛過去了二十分鐘,宋希澤算好了時間,二十分鐘,可以好好吻一下老婆,也不至于克制不住。

溫柔含住江橋唇瓣吸/食一會兒之後,緩慢地,宋希澤舌,頭開始在江橋嘴裏逡、巡。

江橋大口呼吸着着,無須技巧,光是配合他,就是無限的沉/溺。

衣服還好好地在身上穿着,柔/軟,處的貼/身衣服卻已經變得寬松,有異樣的觸感。

宋希澤的手竭盡讨/好着江橋,感受到她呼吸越來越重,越發動/情。

吻落在她臉頰各處,然後舔了一會兒耳垂,又在她脖子處開始種草/莓。

宋希澤明白自己心底的壞,明白不想讓他自己一個人難受。

“想要嗎?”伸手看了看表,應該快要到家,宋希澤停止動作,看着一臉意亂/情/迷的江橋詢問。

一雙天真的小鹿眼已經蒙上了一層情yu的色彩。

江橋打開車窗,吹外面的冷風讓自己冷靜下來,暗自發誓也一定要捉弄他一次。

終于到達地下停車場。

兩人牽手下車,假裝鎮定地極速朝電梯走去。

馮向東坐在車裏看兩人,搖頭感嘆:“年輕真好啊。”想來又不對:“我不也年輕嗎?”

而後又哭唧唧地感嘆:“有對象真好啊。”

鎮定進了電梯,卻是一進電梯,就開始了擁吻。

好在是一梯一戶,無人打擾。

到門口,宋希澤讓江橋按密碼,自己停不下重重吸/食江橋的脖頸。

門關上的瞬間,拉鏈聲響起,好在宋希澤早有準備,将夫妻/專屬的那件東西放在了房子各處他能找到的地方。

足夠熟悉彼此,也早知她已足夠動/情,終于在門邊......

......

氣喘籲籲地開了燈,兩個衣衫不整的人在看到彼此的瞬間,又忍不住熱吻起來。

回卧室簡單沖洗了一下之後,那個大浴缸總算是派上了用場。

溫水中,江橋躺在宋希澤懷裏,看着窗外的夜景,是前所未有的舒适與放松。

埋頭,一眼看到宋希澤不安分的手,以及自己各處淡淡的草/莓/印。

“宋希澤,答應我,咱以後能不能別種草/莓了,我出門很難為情的。”

“不行。”宋希澤掰過她的頭吻了一會兒:“草、莓還是要種的,我可是辛苦耕/耘的小農夫。”

......好一個小農夫。

泡完澡回床上躺着,宋希澤自己提起江橋之前問的那件事。

“你那個時候不是說你想聽另外三個字嗎?”他一邊把/玩着柔/軟,一邊埋頭看江橋。

“嗯。”江橋有些難/耐,卻也平心靜氣地和他聊天。

“我還以為我天天做那件事,你感受到了呢。”宋希澤勾了勾唇,故意逗江橋:“好男人都是只做不說的,你好好想想我是不是做了很多。”

江橋汗,伸手推開了他的手,側過頭氣沖沖地準備睡覺:“不說算了。”

“我愛你。”

在江橋話音剛落的時候,宋希澤溫柔的聲音想起,直達江橋內心,激起一層粉紅色的波瀾。

見江橋不為所動,宋希澤湊到江橋耳邊,吐字異常清晰地在江橋耳邊溫柔低語:“老婆,我愛你。”

見江橋沒有反應,繼續重複:“江橋,我愛你。”

“江笨蛋,我愛你。”

“老婆,我愛你。”

一句比一句動情,一句比一句走心。

“別說了。”終于,江橋測過了身,十分霸氣地吻住了宋希澤......

最難/耐的時候,宋希澤遲遲不行動,江橋連連乞求,甚至想自己努力,卻被宋希澤大力箍住,無法動彈。

“該你說了,宋太太。”眼前的男人春風得意。

并無任何雜念,完全遵從內心的,江橋看着宋希澤,仿佛想讓他一眼看到自己最心底。

“老公,我愛你。”唇瓣微張,溫柔深情的聲音從江橋的嘴巴傳入宋希澤耳畔。

下一秒,愛意爆發。

暴風雨之後寧靜的,兩人相擁着心平氣和地聊天。

“宋希澤,其實我一直想知道你怎麽看上我的啊,按理說你從小到大見過的各種優秀的女生應該很多吧。”江橋一直對這個問題百思不得其解。

“真要聽?”宋希澤詢問。

“嗯。”江橋重重地點了點頭。

“大概就是......嗯......從鬼迷心竅到為/色/所迷吧。”宋希澤回想着愛上江橋的過程,一本正經地說道。

“能不能講清楚一點!”江橋蹬腿跳腳,對宋希澤的答案不滿意。

“反正喜歡挺久了,但是不想讓你知道。”宋希澤看着江橋跳腳的樣子倒是異常的開心,親了親她的額頭,溫柔地解釋:“老婆,男人呢,很多東西不想說出來,說出來就變味了,你只要知道,我愛你,很愛你,就夠了。”

江橋嘆了一口氣,也不追問了,至少和宋希澤在一起之後,她的确是很有安全感,很安心的。

拿過宋希澤的手到唇邊,江橋親了親,低聲說着情話:“宋希澤,我覺得我的心好小,小到只裝得下你一個人。”

“我的心也很小,小到只裝得下你。”宋希澤手劃動了一下江橋嘴唇的輪廓,也開始問她:“那你呢,怎麽喜歡上我的?”

“嗯,應該很久了吧我覺得。”江橋認真思考道:“反正自動知道你喜歡的是女人之後,就感覺心裏怪怪的,老想接近你,甚至想得到你。”

宋希澤腹肌一動,江橋擡眼,看到他正燦爛笑着。

“看來宋太太也對我觊觎已久啊。”持續着春風得意的表情,宋希澤彎彎的眉眼仿佛帶着光芒。

“毛線。”江橋大力捏了捏他:“明明你說的喜歡我挺久的了,是你先喜歡上我的,我才落入你陷阱的。”

“這個我不否認。”宋希澤一個動作,讓江橋意識到了不妙,果然,下一秒,車又開/動起來:“不過你漏了一點,我不僅喜歡你挺久,我還很持/久。”

江橋OS:我要下車!這不是開往幼兒園的車!

曾以為你屬于另一個世界,是我遙不可及的存在,所以從未考慮過要在你身邊駐足停留。

直到那天,你拉我過去,給我驚喜,予我溫柔,承諾一生......

從此,生活,是三餐,是四季,最重要的是,一切,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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