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召喚進度31%
船在海面上又行駛了三天。
期間, 晏晏可以看到偶爾出沒在船邊上的鲛人。
前方有暗礁的話,鲛人都會多叫上一些人來,然後把整艘船的方向推開。
南河城位于南天州的南端, 在南天州一條被整個南天州百姓稱為“母親河”的大河貫穿整個州陸。
然後從南端一直彙流入海。
“二位, 前方就是南河城,我等也要回去向少主複命!”一直護衛在船附近的鲛人到這個時候才靠近晏晏和謝嶼。
男鲛人和女鲛人不同,發色豔麗, 比起女鲛人還要再漂亮幾分。
現在說話的這個男鲛人就是長着一頭淺藍的頭發,眸子也是藍色的,冷白如玉的肌膚在水面亮得讓人都有些不敢直視。
“這是少主贈送給二位的禮物。”男鲛人示意身後的兩個鲛人從水裏抱出兩個箱子。
“少主知道,姑娘肯定是會推辭的。少主說, 她與姑娘一見如故, 這是給姑娘的一點見面禮,還望姑娘一定要收下!”
說着,男鲛人雙手做成花手的樣子,操縱着海水卷起那兩個箱子, 放在了船上。
同樣的操作,男鲛人顯然沒有上次見到的女鲛人那麽随心所欲。
謝嶼攔着晏晏, 沒有再推辭。
天澤海富饒,這些東西不算什麽。
大不了, 上了陸地後, 他傳信給謝家,讓謝家回贈一批天澤海需要的東西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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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那個女鲛人也太大方了吧?”晏晏是不敢收了。
一顆粉色珍珠,還是那麽大一顆, 晏晏就已經很知足了。畢竟,她也沒做什麽,被帶下海的還是謝嶼。
“那你先收起來。”謝嶼當然也不打算要。
兩人沒有再磨蹭, 靠岸後就下了船。
船只被謝嶼以星陣封印縮小,擦幹淨上面的水痕後,随手放在了儲物袋裏。
看得晏晏一愣一愣的。
南天州是四州中最富饒的一州。
除了他們會和鲛人做貿易往來之外,南天州的百姓也特別會做生意,生意遍布四州。
入城後,南河城的百姓不管是精神面貌還是身上的穿着,都明顯比晏晏在東勝州看到的要好。
城內人流如織,車水馬龍,好不熱鬧。
前方甚至還能看到許多雜耍的攤子,一旁的書店裏也聽到讀書人讀書讨論的聲音。
晏晏不錯眼的看着眼前這一切,忍不住對謝嶼說:“南河城這麽熱鬧嗎?感覺東勝州的平道城都比不上。”
“南河城臨海,來這裏做生意的人很多。而且,南河城的港口收費要比其他港口便宜不少,除非是不想繞遠路的船隊,南天州許多商人都會在南河城落腳,再一并從這裏的港口出發。”
謝嶼對這些事情了若指掌,一邊給晏晏科普,一邊找到了一家客棧落腳。
和周鼎城的客棧差不多。
安排的也是個小院子,但風格還是不同的。
周鼎城的那個客棧小院子,看起來非常有江南水鄉的味道。
而南天州的這個更為精致,一窗一景的設計處處都透着典雅。
兩人的房間這次是并排的,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晏晏端着一碟客棧送來的點心,坐在院子的秋千上輕輕晃着。
“說吧,這次我們來南河城,又是來看什麽事情?”
都說事不過三。
晏晏要是現在還意識不到,謝嶼要去的地方都是會有一些事情發生的,那她也太笨了。
平道城出事的是她。
周鼎城是玉林兩家結怨。
衡兵城是虞不破的陰謀。
這樁樁件件,看似毫不相關,其實都和原書的主線劇情有關系。
平道城,原主是因為晏流雲和女主角鳳驚凰打賭,才枉送性命。
原書中,雖然炮灰晏厭好像就這麽悄無聲息的死了。
但也是因為這件事,讓女主鳳驚凰明白晏流雲并不是她之前所認為的世家女高傲,而是惡毒。
因此對晏流雲産生了提防心。
至于鳳驚凰為什麽沒有救原主晏厭?
晏晏看書的時候有看底下讀者的長評,他們根據女主鳳驚凰的性格分析,鳳驚凰本身就是不願意管其他人事情的性格。
更何況,原主也沒有掙紮反抗,戰戰兢兢的順從了命運。
她又何必浪費自己的同情心?
只是在最後殺了晏流雲的時候,鳳驚凰頗為感慨的說了一句,“算是為當初賭約對你造成的傷害報仇了。”
再加上找到古籍後的感嘆,全書就再也沒有有關原主的只言片語。
而周鼎城的玉林兩家結怨。玉家少主出家為僧,林家小少爺最終為了報仇成為狠戾嗜殺之人。
兩家在周鼎城鬥了十幾年,以至于周鼎城民不聊生。
林家小少爺最後更是慘死在兩家鬥争中。
也是因為這兩家的敗落,晏家在東勝州原本岌岌可危的第一世家位置,又穩穩當當的坐穩了好些年。
可以說,在設計玉林兩家的計劃裏,如果沒有晏晏的橫插一腳,讓晏流雲在極怒之下加大了對林馥的設計,又恰好遇到了晏晏在周鼎城。
晏流雲的計劃是非常成功的。
她不在乎東勝州外的世家如何發展,只要晏家還是東勝州的第一世家,這就夠了。
衡兵城的事情,就更為明顯清楚。
現在,謝嶼帶着晏晏到了南河城,真的很難不讓晏晏多想啊!
謝嶼在她旁邊的石凳坐下,桌面上放着一壺剛泡好的春茶。
“我還以為,你又要對我進行長篇大論的正義教育。”
聽到這話,晏晏也有些臉紅。
她那個時候說那些,其實也不是沒有私心的。
晏晏因為原主,和那些人感同身受。
對面這個知道一切事情,甚至對他來說幫忙不過是一句提點,一次伸手的簡單事情,卻視而不見的人。
晏晏心裏本身就帶着一點怨氣。
加上晏晏的成長經歷和謝嶼是完全不同的。他們看這件事情的角度也完全不同。
晏晏以受害者的角度,以普通人看修仙者的角度。
她不理解謝嶼,這是必然的。
可不管是在平道城,還是周鼎城、衡兵城。
謝嶼都幫了她。
她是有些恩将仇報了。
“那個……”晏晏紅着臉,小聲的說:“之前那麽說你,對不起。”
她不是死不認錯的人。
而且,她不僅恩将仇報,還有些強人所難了。
“你是要成為司命的人,看命書行事也沒什麽不對。我錯了。”
謝嶼挑眉,他一開始倒是會生氣,後來就漸漸想開了。
只是現在冷不丁聽到晏晏的道歉,要說不意外,那是不可能的。
這一路上,他自認也是了解晏晏的。
要面子,還有一些自視甚高的毛病。
謝嶼以為,晏晏應該是把這件事情糊弄過去才對。
沒想到,她居然會道歉?
而且,還這麽深刻!
謝嶼剛要說話,然後就聽到晏晏又說:“但是如果下次遇到之前那些事情,我不會再叫你,但我自己會想辦法幫他們的。”
謝嶼看了她一會兒,無奈的笑了幾下。
“晏姑娘,我很好奇。你在晏府日子那麽苦,是怎麽做到還能對其他人有那麽豐富的同情心?”
謝嶼的眼神裏滿是探究。
他看過的可憐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善良不是誰獨有的。
但晏晏這麽豐富的同情心,顯然不是一個長期在晏府角落裏,終日吊着一口氣長大的人會有的。
還有晏晏有些時候不自覺流露出來對一些東西的挑剔,就更奇怪了。
晏晏瞪大了眼睛。
不是!
她道歉呢!
她還在認錯!這人怎麽就把話題轉得這麽快?
“啊?”晏晏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謝嶼淺笑,期待着晏晏的答案。
“天生的!”晏晏瞪他,“本姑娘天生就是個大善人,原地都能燒出舍利子的那種,不行嗎?”
謝嶼沒忍住,手中幻化出一把折扇,甩開扇面笑出聲來。
冷峻的眉眼在這一刻恍若冰山消融,眼角眉梢都是喜色,點頭道:“行!當然行!”
看着晏晏氣急敗壞,腳步飛快逃離的背影,謝嶼又笑了幾聲。
聽到後面的笑聲,晏晏停了下來。
然後原地跺腳,提着裙子就跑進了房間裏。
謝嶼坐在外面品茶,看了眼緊閉的房門,折扇輕搖的同時,再一次拿出了命書。
他覺得自己更迷茫了。
從前按照命書行事,謝嶼覺得自己冷漠得不像一個活人。
如今出現晏晏這個變數,謝嶼一開始沒察覺到那麽多的時候,只當晏晏是自己改變了自己的命運。
但現在看來,此“晏晏”非彼“晏厭”。
他也看不出晏晏身體和魂魄有什麽重新融合的痕跡。
也就是說,魂魄和身體是一致的。
那麽,晏晏變化如此大,該怎麽解釋呢?
按理說,像這樣的情況,并不是自己逆天改命,應該是有什麽外來力量。
她不僅改變了原本屬于自己的命運,還改變了很多人的命運。
這個時候,命書本身應該做出它的選擇和判斷,可現在什麽都沒有。
“命書……”
謝嶼斂下眸子,揮袖收起命書。
他也想看看,後面還能怎麽發展!
既然亂了,那就再亂一點吧!
——
離開了東勝州,也就暫時沒有了蒼尾星君的威脅。
晏晏和謝嶼說開之後,兩人相處的也越來越自然随意。
盡管謝嶼沒有告訴她接下來要發生什麽,晏晏也沒有多問。
每天不是去逛街,就是在客棧裏召喚出楊戬或者哪吒,有的時候還有大聖,對她進行一對一名師教導!
晏晏的錯題本和答疑本也順利的把哪吒問得指着自己的腦子對晏晏非常誠懇的說:“這不是腦子,這是蓮藕,你去問問二哥!”
也把大聖氣得眨着那雙老病眼求饒似的變出了三只小猴子陪晏晏玩,自己蹲在了樹上懷疑人生,思考到底是五指山下折磨,還是給晏晏上課更折磨!
大概唯一還能正常思考的,也就只有楊戬了。
這段時間,晏晏的進步飛速。
畢竟,教她的那三位,哪個不是赫赫有名神仙?
晏晏按照上輩子的學習經歷,給自己安排好了課表。
好不容易輪到了周末。
不僅她像剛沖出栅欄的豬,三位老師也有一種被解脫的感覺!
“這個這個!我吃一次就忘不掉了,你下次準備收拾東西走的時候,記得提前一天告訴我。我好來多準備一些!”
晏晏拉着謝嶼在一個小巷子的小攤上買了幾塊新鮮出爐的米糕。
裏面是甜甜的果醬。
熱騰騰的米糕香糯可口,搭配上酸甜口味的果醬,晏晏可太喜歡了!
如果不是前面幾天都在上課,實在是沒有時間出來買,她可能都把自己每天的主食換成這個米糕了。
謝嶼的手裏也拿着好幾個包裹,都是晏晏剛才一路走來的戰利品。
吃完米糕,晏晏不好意思的從謝嶼手裏把東西都提回來,說:“你今天怎麽有空陪我出來?”
這幾天,晏晏在客棧裏上課,謝嶼也沒有閑着。
不知道是在房間裏做什麽,整整五天沒出門。
要不是謝嶼提前跟她說了這件事,晏晏都要以為他在房間裏出事了。
“你修煉學習了幾天,便提出要放松放松。我為什麽不可以?”
兩人從小巷子裏走出來。
南河城的大街上永遠都是熱熱鬧鬧的樣子。
只是今天好像比晏晏上次出門看起來更為熱鬧。
許多人都一致的朝着前面跑去,好像前面有什麽大事發生。
“去看看?”謝嶼潇灑的轉動手裏的折扇,也不管晏晏答不答應,率先走在前面。
晏晏提着東西,趕忙跟上。
人群的終點是南河城莫家門口。
“莫家不是南河城第一富豪嗎?這是要幹什麽?”
晏晏在路上把手裏的那些包裹都裝進儲物镯裏,只留下一包堅果,和謝嶼站在人群最外面,看熱鬧都要想辦法蹦起來。
旁邊路過的好事者見這裏還有個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趕忙跟晏晏一起分(八)享(卦)起來。
“你還不知道吧?莫家要比武招親呢!”這人顯然是非常了解莫家的事情,奈何他也來晚了,人太多,根本擠不進去。
和晏晏一起,兩個人原地蹦起來試圖看個清楚。
你蹦一下,我蹦一下。
中間還不忘給晏晏說莫家的事情。
“你別看莫家只是有錢,但人家實際上還厲害得很!如今的莫家家主可是耀星六階,若不是為了莫家,早就離開修煉去了!”
晏晏震驚臉:“真噠?好厲害!”
“當然!而且莫家主和他早年過世的夫人可是非常相愛的!據說當年上一任莫家主是準備和城主府聯姻的。但是莫家主那個時候已經和他那位夫人相識,斷然拒絕了城主府和父親,選擇和夫人在一起。兩人差點被趕出莫家。後來又發生了一些事情,莫家主就成了莫家當家做主的人。只可惜啊,他那位夫人紅顏薄命,生孩子的時候難産死了。”
晏晏惋惜臉:“啊?好可惜啊!”
“可不是!不過,莫家主也是重情之人。夫人死後就沒有續弦,府裏如今都沒有一個小妾。就連今日比武招親的莫家小姐,都是他一手帶大的。我娘說,早些年的時候,莫家主走到哪裏,就抱着莫家小姐到哪裏。”
晏晏磕cp臉:“哇!這麽感動嘛?”
“害!可現在莫家偌大的家業沒人撐門戶,莫家主只能比武招親,招個贅婿進門。據說莫家小姐拒絕了好多次,這次應當是真的沒法子了。”
晏晏唏噓臉:“唉,是啊!”
說完了八卦,那個人大概是看到了什麽可以鑽進去的好地方。
看也沒看晏晏,哧溜一下就鑽進了人群中。
“比武招親?”晏晏走回謝嶼身邊,還下意識的蹦了兩下。
沒辦法,剛才都快蹦成習慣了。
謝嶼默默拉開自己和晏晏的距離。
“怎麽聽都覺得比武招親怪怪的。就不怕招來一個家暴狂女婿嗎?”
謝嶼側目,倒是沒想到晏晏只是聽了一個前因,就能自己推斷出後果?
“莫家小姐的修為可不低。”
一個勁裝女子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了晏晏身邊,“她不怕!”
“現在當然是不怕啊。”晏晏沒想到還會有人過來。
南河城的人都這麽熱情嗎?
擡着下巴點了點前方,“莫家主的修為那麽高,當然不怕。可要是莫家主不在了呢?沒有了老丈人的震懾,誰知道會變成什麽樣子?還要找一個可以在比武招親擂臺上打贏自己女兒的人,是生怕自己女兒被打的時候可以還手嗎?”
晏晏一直都不太理解小時候看的古裝劇裏那些比武招親的橋段。
一場比武,就把一個女孩的婚姻決定了。
能夠打贏的,那必然是武力值高的人。
如果這段婚姻讓女孩絕望了呢?不想要了呢?
到那個時候,想要離開都不容易了。
“不可能!”勁裝女子直接否決了晏晏的猜測,“怎麽可能會有這樣的人?”
“怎麽不可能?”晏晏寫文的時候,曾經有一本的女主角是一名律師。
有一個案例就是幫助一個女人離婚。
女人一直被家暴。
為了了解這個情況,晏晏看過一些受家暴女性發在網上的視頻,還看過文章。
那些會家暴的男人,很多都把自己隐藏得很好。
對外根本不會讓人覺得,這是一個有暴力傾向的男人。
甚至,有些人看起來文質彬彬的。
給陌生人的印象都很不錯。
誰也不知道別人的內心裏是否藏着一頭嗜血的野獸。
“與其比武招親,倒不如讓女兒撐起門戶啊!你也說莫家小姐的修為也不差,既然如此為什麽她不能當下一任的莫家家主呢?”晏晏聳肩,輕哼一聲,“父母是自己選擇在一起的,拒絕了長輩的聯姻。結果輪到女兒的時候,還不如聯姻呢!”
聯姻,有利益往來,還知根知底。
像這樣的比武招親,比盲婚啞嫁還要離譜。
“你!”勁裝女子眼神透着茫然,似乎有些迷茫,又完全想不通。
謝嶼一把摁住還要繼續說下去的晏晏,語氣頗為無奈。
他也覺得晏晏說的不錯。
但,當着當事人的面這麽說,還是別了吧!
“莫小姐,比武招親已經開始了!”
謝嶼提醒眼前的勁裝女子,“祝莫小姐覓得如意郎君!”
莫小姐走後,晏晏吐了吐舌頭,抱歉的看着謝嶼,“我也不知道她就是本人……”
“無事。”謝嶼用折扇敲了一下晏晏的眉心,“但你還是要好好管着自己的這張嘴。小心他日因為口舌之争惹來禍事。”
晏晏連忙點頭。
她就是……正好說說,也沒想到當事人就在自己身邊啊!
“莫小姐今天可以找到如意郎君嗎?”晏晏看着莫小姐朝着比武招親擂臺走的背影。
城內其他人應該是都認識莫小姐的,紛紛自發的讓開了一條路。
臺下還有一些男人正在摩拳擦掌,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莫小姐的臉和身材。
晏晏也注意到了這一點,露出厭惡的表情。
“我也不知道。”謝嶼搖頭。
畢竟,有晏晏在,他也不确定事情還會不會改變。
如果不會的話,那莫家小姐是找不到如意郎君的。
反倒是招進來了一頭中山狼,最後害死了莫小姐,還吞并了整個莫家。
莫家小姐到了之後,比武招親也正式開始了。
莫家主走上前,把比武規則都說了出來。
先是底下自願報名的人比武。
到最後沒有人再出來了,就由莫家小姐登場。
如果對方贏了莫家小姐,那自然是成功成為莫家女婿的。
若是輸了,就不能得到和莫家小姐攜手一生的機會了。
莫家主留着長長的胡須,身材高大寬闊,腰間挂着一把長劍。
說完規則後,莫家主環視一圈,氣勢陡然拔高。
耀星六階的高手果然是名不虛傳。
就算是晏晏和謝嶼站得這麽遠,都明顯感覺到呼吸一窒的壓抑感。
“今日比武招親,若是有人在臺上使陰招、暗器,休怪老夫不客氣!”
莫家主警告之後,負手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注意到身邊的女兒有些心不在焉,忍不住道:“爹這都是為了你好!若是不給你找個可靠的男人,他日爹若是走了,有人欺負你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