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啾啾啾29
◎更應該活在當下不是嘛…◎
“眼拙, 眼拙,都怪我眼拙。”李興田敲着自己腦袋,用笑聲掩飾着自己的尴尬。
趙亮終歸跟李興田關系好點, 看到大家都是一副看笑話的樣子, 他拍了拍明澤嶼的肩, 打着圓場:“興田說的也沒錯, 咱确實跟收購潤澤的老總認識。”
那些正在看笑話的同學們,被他一點撥也都應聲附和着:“是呀, 是呀。”
明澤嶼并沒有給李興田個面子,僅有的溫柔好像只能對一人展現。
他面上還是那副沒有表情的樣子, 臉皮再厚的人也忍不住會尴尬, 眼神飄忽着到處看,最後掃到了坐在角落裏的言啾和趙曉燕。
對于言啾李興田早忘了是誰,他一直都咋咋呼呼顯然跟言啾這種悶葫蘆的性格聊不到一起去, 但趙曉燕李興田卻熟悉的很,像是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 邁着有些不穩的腳步走過去:“這不是咱們班趙大美女, 來到挺早呀。”
對于這種社交, 趙曉燕應付起來當然不在話下, 幾句話就又将氣氛活躍了起來。
也是意識到自己這次吹牛太大, 把聚會氛圍弄得那麽尴尬, 李興田把銀行卡往桌子上一拍:“今晚上随便玩, 都算在我頭上。”
說完, 李興田就拿起了麥克風, 開始忘我的唱歌。
他的公鴨嗓實在是讓人無法欣賞, 唱到深情出的嘶吼還讓人有些頭皮發麻。
大多數還是在相互閑聊着, 明澤嶼依舊是他們的中心, 身邊圍着一幫人。
“澤嶼,我聽說你大學讀的金融,有沒有看好的股能不能分享一下。”
“你們潤澤還招工嗎?我家裏有個弟弟幾年剛畢業,人挺好的...”
“還記得我嗎?當初我坐你後桌。”
一個個問題接踵而來,但明澤嶼顯然不想搭理,都只是板着臉簡單敷衍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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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算他再怎麽敷衍,也攔不住同學們的熱情。
見他們都圍着自己,沒了辦法,明澤嶼随手端了杯酒,找了個離言啾不遠的位置坐下。
“你不能喝酒。”
淡淡的女聲,即使她再控制着自己的聲音,盡量顯得冷漠,還是蓋不住聲音裏自帶的甜意。
明澤嶼一愣,本來就下意識注意着言啾,現在視線忘了移開。
見這絲毫不近人情的高冷學神,現在因為這姑娘的一句話,就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李興田又十分熱切的貼過來:“澤嶼,這你對象嗎?”
良久的沉默,明澤嶼并沒有回答,只是看着言啾什麽話都沒說。
最終是言啾的聲音,打破了他們那個小小角落的平靜:“不是,我們不熟。”
打量了言啾周身一遭,李興田越看越眼熟:“我看你有些眼熟呀,你也是我們班的嗎?”
和一堆悶葫蘆坐在一起,趙曉燕也是很憋,她知道言啾的性格,只要她不想說,拿棍子撬她嘴也問不出半句:“言啾呀,這是我最好的朋友,當初上學我倆天天黏在一起。”
拍在腦袋思索的李興田,好像一下子恍然大悟:“我說怎麽這麽眼熟,我有印象有印象。”
李興田借着酒勁,開起了玩笑:“我記得當初咱們班籃球賽,好像就是你負責的,之前每次你都先給我的水杯加水,當初我還誤會過你是不是喜歡我。”
言啾一副難以置信的目光,她有習慣不管做什麽都喜歡從離自己最近的先開始,這個李興田每次都把水杯放在飲水機旁邊,還能說出這樣的話,看來只是喝大了。
這次言啾倒是說的很果斷:“你誤會了,我沒有。”
旁邊處明澤嶼一直陰沉臉上緊皺的眉頭,在聽到這句話之後終于松了下來。
“你确實誤會了。”明澤嶼聲音好像能穿透人心直擊靈魂:“當時我和言啾在看臺,她都是先給我倒水。”
言啾仿佛失憶了一樣,她怎麽沒有這段記憶,當初不是明明被他威脅之後,才先給他倒得嗎?好像還只有一次。
可看到明澤嶼自信的眼神,他好像在說“我幫你解圍了,不用謝我。”
他們之間微妙的氣氛,李興田有些尴尬的撓着後頸,慶幸着自己剛才喝了幾杯酒,顯得自己通紅發燙的臉,還可以用喝多了來帶過。
看到旁邊三個人奇怪的樣子,李興田就知道自己開錯了玩笑,尤其是明澤嶼看他的那陰冷眼神,好像是可以把他撕裂,看得他背後直冒冷汗。
“開玩笑的,咱們不是都知道,那時候咱班的女孩都喜歡的是學神,不是還有校花表白被學神拒了,哈哈哈。”越說李興田感覺越尴尬,原本他感覺很善于社交的自己,在他們面前竟然一點都不會了。
“言啾,你是之前也喜歡過澤嶼吧,我記得當時你好像經常會去一班那裏晃悠。”
氣氛一下子變得更加微妙起來,趙曉燕不用說言啾那時的小心思,她都一清二楚,主要是明澤嶼那期待的眼神,盯着言啾讓她感覺自己的後背,似乎都要被他看出個洞來。
“我沒有。”言啾幾乎是下意識解釋道。
對于之前的那段暗戀,她已經逼着自己放下兩次,實在是不願意再次提起。
轉頭之間,言啾的眼睛撞進了明澤嶼深邃幽暗的眼眸,那一刻她默了,晃了晃腦袋似乎想讓自己清醒。
“我知道。”明澤嶼目光鎖在她身上,語調低沉,“我一直在等你開口。”
昏暗的燈光中,男人眼底隐忍着情深和缱绻。
言啾一愣,心髒又一次不受控制地劇烈跳動起來。
他這是什麽意思?也許這屬于變相表白,還是說只是通知自己一聲,你遲了,要是你早點說就好了。
可那時候他不是已經和別人在一起了?難道自己只是別人的替代品,還是說甚至連替代品都說不上,只因為她們之間有些相似。
趙曉燕一直扯着自己的衣角,言啾明白她的意思,曾經的自己有多期盼,現在就有多想逃避。
一個從容的微笑挂在嘴角,言啾把曾經那份炙熱的喜歡徹底抛棄。
“我們不再是小孩子了,說那麽久遠的事情有什麽意思,不是更應該活在當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