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啾啾啾37
◎想要...以身相許？◎
言啾越聽越氣越想越氣, 覺得明澤嶼就像是個甩不了的橡皮膠，黏住了就再也弄不下來，明明之前跟他說的清楚, 快一年的時間她也以為他冷靜下來, 沒想到又開始了當初的老伎倆。
但當初的事情早已經過去, 現在的言啾已經不是一年前的言啾, 更不是初中高中時的自己，現在的她一心只想事業, 想把李藝杭捧上更高的高度，想在事業上有一番作為, 而那奢侈的愛情她絲毫不想沾染。
尤其是明澤嶼, 即使到現在言啾也不能忘卻，明澤嶼在路燈下為女孩擦汗那一幕。
而她，不想成為任何人的替代品。
電話挂斷的那刻, 言啾緊握手機的手心緊握的發白。
啪~一聲把手機拍在桌上，言啾下樓打了輛車, 去了那個她曾經工作的地方潤澤廣告。
創想娛樂公司總部和潤澤廣告的大樓都在苑南商圈, 距離隔得并不遠, 幾分鐘後言啾就來到了潤澤廣告大樓樓下, 仰望着頂層的十八層, 言啾攥了攥拳。
想當初剛來潤澤的時候, 她還是個什麽都不懂, 被主管領導随意使喚的小雜工, 現在也算是闖出了一番成就, 也許是當時那種敬畏感還在, 言啾對這座大樓還是有着很深的感情。
走進熟悉的大廳, 隔了一年但是這裏的一切都還沒有變, 門口兩個常青樹似乎變得更茂盛了些，那個不好用的刷臉機也換成了新的，一切都是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包括言啾自己也是。
終究還是沖動了，言啾竟然忘記自己現在早已經不是潤澤的員工，沒有電梯卡來到了公司，卻上不了電梯沒辦法去18層。
叫明澤嶼下來顯然是不可能的，言啾也不會這麽做，她只好跟苒苒發消息。
啊啾：【苒苒，我在公司樓下，你能幫我來刷個電梯嗎？】
不愧是摸魚達人，言啾剛發出去消息甚至還沒退出聊天頁面，苒苒就回消息過來。
苒苒：【？什麽？】
苒苒：【等我一下，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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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兩分鐘的時間，電梯上的數字就緩緩跳動到12然後停了一會，又開始慢慢往下跳動。
叮~電梯應聲打開了門，苒苒看到言啾真的在大廳，高興的張開懷抱撲來：“啾啾！我可想死你了！”
苒苒擋不住的熱情，一下把言啾想象中再次見面的生分統統趕走，輕拍着她的後背，言啾說道：“我也很想你，其他同事都還好嗎？”
苒苒抱怨着：“你還知道回來看看，我們還以為你把我們忘了，元旦的時候叫你聚餐也不來。”
拉着言啾仔仔細細看了遍，苒苒得出結論：“我怎麽感覺你比在咱公司上班的時候，更精致了些，是不是找男朋友了。”
苒苒忽然想到了什麽，又聯想到言啾來了公司便問她：“不會是我們總裁吧？”
好像有一行黑線從言啾腦門劃過，她搖了搖腦袋：“不是，因為工作原因，我這次确實是有些事來找他。”
“我記得你是去做娛樂圈幕後了，是什麽崗位呀？”
言啾本沒想隐瞞，就實話實說：“經紀人帶藝人，聯系些工作。”
言啾說的輕描淡寫，簡短幾個字卻概括了她繁忙的日常。
“我的天，你現在是經紀人呀！”苒苒完全沒想到，有些吃驚的說：“那你帶的藝人是哪個，是我們經常看的到的那種嗎？”
“李藝杭。”這三個字說出口，似乎證明了自己所有的成就，看着苒苒張大的嘴巴，言啾拍了拍她肩膀：“苒苒，我們先上去吧，一會找完明總咱們再聊。”
苒苒大腦好像是放空了一般，完全不受了自己的操控，機械性的點着頭，帶着言啾走進了電梯，手指下意識的按上了（12）忽然又想到言啾要去的是（18）層又想改掉。
“先去編輯部看看也可以。”言啾默默的說：“上次那個小姑娘也不知道幹的怎麽樣了？”
這句話終于把苒苒扯了回來，她嘆了口氣：“你走了沒幾天，那個女孩就被林老頭罵哭了，一生氣她就跑出了公司，所有的東西都沒拿工資也不要了，說什麽都勸不回...”
苒苒也很是無奈，自從言啾走後，沒幾天就有煩走了那一位新來的小姑娘，一年的時間了編輯部找了七八個新人，但堅持幹滿三個月實習期的卻沒有一個人。
畢竟确實能有幾個能受得了林老頭的叨叨，苒苒現在想想頭都要大了，好在沒幾個月他就可以退休了。
“他還是這樣嗎？”言啾的問話剛說出來，電梯到達了12層，電梯門剛一打開就看到了那張讓人生厭的褶皺在一起的臉。
林老頭褶皺的臉一笑起來就更醜了，啧了一聲，把報表塞進旁邊男同事懷裏：“呦，不能是我看錯了吧，這不是言啾回來了。”
“是很久不見，主管最近過得怎麽樣？”
言啾自信的笑着，這好像就是重重的打在了林老頭臉上，他沒想過言啾會過得很好，甚至比他過得還要好。
尴尬的笑容僵在臉上，林老頭大概怎麽都不會想到，有一天會被自己曾經折磨看不起的人現在變成了這樣。
“我早就知道你出去才會有更好的發展。”林老頭慌張的眼神似乎在求言啾給他一個臺階下。
然而言啾根本沒有去搭茬，只是轉身跟其他編輯部的小夥伴說：“我還有些事情，中午有空的話，我們一起吃個便飯。”
轉身，離開，玻璃門一聲悶響帶上，言啾明明已經離開，但卻沒有一個人說話都是愣愣的看着她離開的方向。
不知道是誰先打破了平靜：“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言啾嗎？”
“不像…不像…”
那位女同事看着她離開的地方點點頭： “言啾不是個軟軟糯糯的性格，這一定不是言啾。”
—
如果換做是從前那言啾大概會很在意別人對她的看法，但是現在她再也不在乎了，凡事那些不會對自身造成傷害的都是不重要的事情。
借了苒苒的門禁卡，言啾一個人上了久違的（18）層，總裁辦似乎來了幾個新面孔，見言啾沒有工牌攔住了她。
小夥子的胳膊攔住了言啾的去路： “女士，總裁辦不能随便亂進。”
“我找一下你們明總。”言啾直接說明了來意，沒想到現在進入總裁辦竟然要這麽麻煩。
“有預約嗎？”
被問到一時語塞，言啾竟然忘了怎麽回答，看着明澤嶼辦公室前光禿禿的空地，明明潤澤大樓裏很多地方都變了，好像就唯獨明澤嶼這裏什麽都沒變。
還算熟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言啾聞聲轉過身去，是蘇致： “言小姐，等我去跟明總說一聲。”
言啾跟在蘇致身後，很奇怪這次總裁辦的人似乎沒有再像之前那樣，會指指點點背地裏說個不停，啾像是沒看到她一樣，。
“言小姐是因為《夢想歌謠祭》合同的問題？”蘇致突然的話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的平靜。
雖然沒有說話，但是蘇致點了點頭，他好像明顯的看出了其中玄機。
“言小姐等我一下。”
還是那扇熟悉的磨砂窗，這次言啾明白裏面可以看的清楚，但蘇致剛才的話總讓言啾感覺自己好像掉進了明澤嶼早就布置好的陷阱。
蘇致幾乎沒進去幾秒鐘就從總裁辦公室出來，手推開門：“言小姐請。”
沒有多餘的話，蘇致好像又被開啓了他的冷漠開關就像是他的老板那樣。
已經走到這一步就沒再有反悔的機會，言啾走了進去，厚重的實木辦公桌後的辦公椅上坐着明澤嶼，他背對着門口只能看到他的後腦勺。
也許是因為被明澤嶼壓制了太久，言啾一見到他竟突然忘了自己是要來追責的，反倒是先被他反問。
“言經紀人，是來跟我商量合同細節的嗎？”
言啾：“？？？”
就這一瞬間言啾感覺用不要臉來形容明澤嶼都是在誇獎他。
“明總，請你退出《夢想歌謠祭》的錄制。”言啾語氣根本不是在商量的口吻，正視着明澤嶼表情從未有過的認真。
明澤嶼則絲毫不為所動的搖搖頭：“這個節目我很看好，我願意參加。”
言啾是拿着合同來的，聽他這麽一說，把合同從包裏拿出來，拍在桌上：“好，那我解約。”
說完話，言啾轉身就要走，明澤嶼沒有攔她，只是把剛才被拍在桌上的合同拿了起來：“你确定嗎？消息已經公開，你們想怎麽跟粉絲解釋，還有那麽大一筆違約金，誰來承擔？”
他那自信的笑容，在看到言啾停住腳步的那刻，他就是知道自己賭贏了。
“多少錢，我賠。”
言啾說的堅定，這一句讓明澤嶼措手不及，微微愣住片刻他回過了神：“你賠不起，還是說你想繼續在我手下打工？想要...以身相許？”
明澤嶼魅惑的聲音像是毒藥，一想冷漠的他不曾想竟赫拉然還會有變成妖精的一面。
言啾愣神的片刻，明澤嶼走到了她身邊，在她耳邊輕輕的說。
“這麽久了還不回答，難不成真的是想以身相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