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捏碎咯?”
她眸子力忽地一絲殺意,冷光凜冽。唇瓣一絲笑意未消失,便聽到懷抱着自己的男人一聲慘叫。
“啊——”那男人霎時間将放開了秦卿,雙手捂着褲裆跪倒在地上,疼得頭直撞地面。嘴裏直哆嗦,“啊——我的……我的……賤人……”
後面幾個男人一開始還笑他沒能力,只是忽見他褲裆裏直冒血,才止住了笑意。再看那如仙美人,右手上握着本別在男人腰間的尖刀,手上刀上盡是血。
她笑意不減,擡手看了眼血跡,又看了眼那三個已經有了反應高高支起帳篷的男人,道:“別當心,接下來就是你們幾個!”
霎時間那三個男人似是瘋了一般,不管自己衣衫不整,提刀朝着秦卿砍去。
秦卿身形極為迅速,提刀也快。趨身向前,轉手便割了最前面的男人的手筋。馬不停蹄,再一個彎身,揮刀向另一人而去。
到底是訓練有素的殺手,反應不慢。二人兩邊躲閃,竟逃過秦卿的短刀。一人甚至出手正好打到秦卿的肩傷上。一陣鈍痛,動作也稍緩了些,竟被另一個有機可趁。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環手抱住她。
“可惡!把她給殺了!”被挑了手筋的男人緊握着手,忽地上前朝着秦卿便是一把掌。瞬時間,她蒼白的臉上滿是血跡。
秦卿微微斂眉,鼻尖滿是血腥味。
“訓練的可以啊,竟然能放到我們兩個人!現在看你有什麽能耐!”氣急敗壞的男人低吼了一聲,伸手就把秦卿胸前的衣領扯開,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面前的男人眼睛裏冒出了火,緊緊捏着秦卿的下巴,趨身上前狠狠吻住了她。制住她的男人也等不及一般,抱着她便是胡亂摸便。
一股味立時鑽進秦卿的口腔裏,只是身後松懈。她忽地張開嘴,一探到那迫不急待鑽進來的舌頭便是狠狠一咬。不等別人叫出聲,她一使力,生生将男人的舌頭齊半咬了下來。
“嗚嗚,啊……”那男人捂着嘴挑開,血淚混滿了臉。
“呸!”秦卿往地上一吐,便是一堆血肉。來不及估計嘴裏的血腥,她忽地轉身,趁着身後男人愣住的一瞬間,反手握刀朝着他的喉嚨便是一下……
夜色深深,山谷裏彌漫着層層的霧氣,顯得更加幽深而神秘。偶爾有幾聲狼嚎,打破這方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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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紫色的身影在霧氣裏疾步而去,在一房門前忽地止住,只稍稍遲鈍了些。便聽屋裏冷清的聲音傳來,“什麽事?”
紫衣男子正是四大護法之一的冷風。冷風凜了凜神,在屋外道,“閣主,那個秦卿……”
“恩?”月邪放下手裏的書,眼底一絲可惜,頓了些許才問道:“她怎麽了?”
冷風抿了抿唇,狠下心道:“她沒什麽,只是……”
“說下去!”
冷風心裏一片涼意,“只是屋子裏的四個男人,一個被斷了手筋,一個被咬斷了舌頭,一個被割了喉嚨,還有一個被……斷了根……”
屋子裏面久久無動靜。耳邊只剩下蟲鳴,庭院前的景色被濃霧彌漫看不真切。冷風甚至覺得自己的腳都涼了,才聽見裏面有動靜。
忽地,門一開。
玄衣勁身,月邪眉目依舊,淡淡道:“去看看。”
屋營之內,滿室狼藉,滿室血跡,四個男人氣息奄奄,癱坐一地,嗚咽聲不絕。
月邪甫一進屋,俊眉便深深擰緊。沒用的家夥們!薄唇忽啓,對身後的冷風道:“拖出去,扔進谷裏。”
似乎是回應他的這一命令,倚在床邊的女子這才擡起頭看他。
她依舊是那件半舊的衣裳,卻瞧不清衣裳的模樣,胸口半肩全暴露在空氣裏,映着瑩瑩的燭光,她那雪白的肌膚也泛着金光。她的臉上手上身上衣袍上滿是血跡,像是從修羅場歸來的存活者。眼神凜冽,桀骜不訓。
她似乎累得不行,肩傷的痛,令她手都擡不起來了。她只能瞪大眼睛和他對視,只是似乎這都很累人。
直到月邪眸光四射,唇角輕揚,冷聲說:“你這個女人,倒真有趣。”
秦卿再也堅持不住,眼眸一閉,倚倒在床沿邊。這時,那把緊握在手裏的刀才“哐當”一聲落到地上。
!
005 就當被狗咬了
“扔下去!”
秦卿已然累得不行,迷迷糊糊間似是被人擡了起來,搖搖晃晃間忽聽見這一句。她懶得睜開眼,心裏只道算她倒黴,大不了再死一次便是!
內心小小的不屈還沒來得及轉折,瞬間心一提,自己就被人抛了出去。可是迎接她的,并不是什麽懸崖峭壁,而是忽然間洶湧的水花,以及冰冷刺骨的感覺。
“噗!”秦卿一個激靈,身上的勞累疼痛也感覺不到。她一個猛子砸到池邊,探出頭猛呼吸。
空氣中彌漫着暖暖的味道,她總算沒被扔下山崖。全身每一處感官都被冰冷的水蔓延着,這是不大不小的水池,類似于游泳池,可腳底卻是厚實的冰塊,池水也就冰冷刺骨。
當然對于受傷的秦卿而言,冰水卻是最好的止疼藥。就想前世裏受了傷在加冰的浴池裏泡上兩小時一樣,她尋找了最舒服的姿勢,眯着眼享受着這一痛苦而美好的時刻。
平複了有一會兒,她才睜開眼,微弱的燭火下,那抹凜冽的身影依然不動。月邪眯着雙眼,盯着面色蒼白卻神色如常的秦卿。
秦卿見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又不說話,冷哼一聲道:“閣主把我扔進來,是想要殺死我嗎?”
“……寒冰池裏從來沒人敢進去。”
“哦?”秦卿揮舞着手臂,翻動的水面又冒出絲絲寒氣,“真是可惜,這寒冰池可是療傷的好地方。秦卿,是不是要謝謝閣主的不殺之恩?”
不殺之恩。她來到這裏,命就由不得自己。眼前這個羅剎般的男人,永遠不會是她的恩人。可惜,他若要殺自己,易如反掌。
果然,月邪俊美的臉上一絲笑意,“你竟瞧得出我不會殺你呢,真是不簡單,而且還很有趣。诶,這漫漫時日裏,若是少了你這麽有趣的人,那豈不是很不值得?”
他上前一步,将池水裏那迷幻而真實的白玉身體瞧得幹幹淨淨,唇邊勾镂出淺淺的笑意,“秦卿,我記住你了。”
秦卿還沒反應過來,月邪已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她索性不去思考,享受着冰冷的刺激,和神經的放松。
過了半晌,秦卿的面色異常蒼白,可精神卻好得出奇。冰水中的肢體有些僵硬,在水即将漫過自己鼻子的一瞬間,秦卿忽地睜開眼來。
綠衣真驚愕的瞪大雙眼盯着自己,“哎呀,吓死我了,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綠衣抖了抖手裏的幹淨衣裳,上前扶住秦卿上岸。她不小心碰到水面,被冷得一個激靈收回來,皺着眉頭道:“這寒冰池誰都不敢過來,閣主下令将你扔進去的時候,我們都以為你死定了……”說着,她忽地笑了兩下。
最終在秦卿皺眉之下又接着道:“方才閣主命我取幹淨衣物前來給你時,我還在想,難道要我準備壽衣前來為你收屍不成?”
秦卿舒展舒展自己的筋骨,果然酸痛全消,只是手腳冰涼竟有些僵硬。她吐了口寒氣,問道:“閣主還說了什麽?”
綠衣聞言,臉頰一紅,低着頭道:“只叫我帶你去伏谷……”
什麽怪地方?秦卿也不在意那些,現在她只在乎一樣東西,“那暖和嗎?”
“啊?”
“要是有人能給我暖暖身子就好了,我現在凍死了!”秦卿雙手環抱,才發現綠衣帶來的衣裳薄了不行,皺眉抱怨道,“還有,壽衣有這麽薄嗎?”
綠衣一愣,随即半張着嘴不知如何作答,只好拉了拉秦卿的衣袖,道:“走吧,去遲了,又少不得一頓罰。”
伏谷,并不是一個谷,而是依山谷而建的竹屋,遠遠瞧去,倒真像伏在山谷之間的……青蟲……
秦卿站在竹屋門外,思緒飄飛。屋內燈火通明,相比自己渾身冷氣,那裏面就好像洋溢着徐徐溫暖。
可是……為什麽綠衣畢恭畢敬地上前,只在門外低聲通報:“閣主,秦卿已帶到。”
這裏是那個不陰不陽的男人的卧室?
裏面淡淡地聲音傳來:“恩。”
秦卿探着頭想要往裏瞧,又看看綠衣——這是什麽情況?
綠衣瞪大眼睛,看了看裏面,又看了看秦卿全身上下——大姐,閣主賜你的是亵衣不是壽衣……帶你見他,你說有什麽情況?再說了,你是想要人給你暖腳嗎!
随即俏臉上一絲嫣紅,抿抿嘴笑了一聲,就轉身離開,臨了還不忘回頭望一眼,示意秦卿趕緊進去。
秦卿緊了緊身上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