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服,合着這真是睡衣!她深吸一口氣,伸手推門。
屋子裏确實溫暖了許多,鼻尖有股淡淡紫檀香味。入眼便是一幅風雨水墨圖,與屋子裏淡雅的氣味相投。那抹靈峻的身影便倚窗而望,窗外漸明的天地,在霧氣裏更在神秘。
月邪身着黑色勁衣,青絲高束,似是黑夜行者,在這竹屋裏倒顯得有些另類。
環顧四周,只有一床一被。想起之前跑馬時這個男人的所做所為,秦卿不由得心一沉,此人喜怒無常,而且非常之無恥!
既來之,則安之。
秦卿眉頭一揚,一甩薄得透氣的袖子,爬上床便鑽進被窩裏,不住的摩擦生熱。在冰池裏待久了,血液流通不暢,得趕緊舒緩過來,不然等會打起來都沒力氣。
“呵!”月邪瞥了眼被窩裏的秦卿,劍眉不由得輕輕一皺。他上前,見她昂着腦袋盯着自己,末了問道:“你倒是挺無所謂的。”
他指尖抵住她的下颚,挑逗地拭着她光滑的肌膚,拇指拂過她飽滿而漸漸恢複血色的唇,“還很美。”
秦卿不語,可是看着他漸漸逼近的面孔,心裏還是一陣翻江倒海。好吧,前世裏是有經驗的。可是如今和這麽一個絕色人物,她還是頭一回……
從?還是不從?
她那血液稍稍流通些許的腦袋沒想到答案,唇瓣一觸到那片微涼的柔軟,忽地腦子一震。
他彎下身,雙手捧着她的臉。對于懷裏的女人好不拒絕的态度微微有些許驚訝。
那吻也不再溫柔,漸漸加重了力道,繼而蠻橫裏闖進她的領地,霸道的與她交纏。他呼吸變得沉重,雙手也止不住的游走。
作為閣主,對于美女都會先試試貨色如何,才決定她們是送進各國皇宮,還是安插在裏巷花街。可是今天,竟然情難自已!
“唔……”此舉真是讓秦卿溫暖過來的好方法,此時此刻她只覺得全身熱辣辣的。好吧,這個男人貨色屬上等絕品,就算那啥啥了自己也不虧,大不了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
意識已然不能控制身體,因為秦卿早已伸出手回抱月邪的腰,白玉般的手緊貼在他綢緞黑衣上,如同泛着乳白色光芒的玉脂,夢幻而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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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游離,月邪渾身一震,忽地睜開眸子,頓感一絲冷意。撫在秦卿後腦勺的手忽地抓緊她後腦的發一緊。
“啊,疼!”秦卿被他抓住頭發強行掰離一掌遠,若不是唇邊仍舊殘留着暖暖的痛麻,她都不敢相信面前這個渾身散着寒意的男人是方才那個吻她的人。
“你到底是不是黃花閨女?”
月邪眉頭緊皺,面色嚴肅。秦卿剛想說不是,轉念一想現在這個身體大概就十六七歲而已,不出意外是沒破殼的。
“這個,要緊嗎?”真是奇怪,難道他有處,女情節?唔,一般這種人都會有,就好像她前世裏刺殺的一個毒枭一樣!
月邪的眸子一黯,似是有些鄙夷地收回雙手,“尋常女子哪有像你這般,曲意逢迎,一點都不介意……”
“閣主大人,試問你命人領我前來……侍寝,”額,秦卿搜索一番,才想出這麽個古意十足的近義詞,“現在竟然還介意我太主動麽?”
“你!”月邪厲目一轉,緊緊盯着她,似要将她看穿一般。方才情迷之時的碎發一落,更顯淩厲。
秦卿一撇嘴,作為穿越而來的她,的确是主動又不要臉了點,可是就算是平凡女子遇到這種情況,她有反抗的餘地嗎?所以,秦卿再次昂起頭,笑得媚然天成,“閣主大人,若是我如同那些尋常女子抵死不從……難道你喜歡用強的?”
……
屋子裏寒氣十足,可是習慣冰池溫度的秦卿一點沒感覺,“如果那樣的話,難免會傷到自己而且效果也不好,所以不如倘然接受,就當是被狗咬了。”
“……被狗咬?”
!
006 讓我去
寒冰池裏。
月邪赤身浸在池水裏,垂下了發尾伏在他堅實的肩頭,閃着細碎的光,已然在寒氣中凝結成冰。
他運功調息,泛着些許蒼白的唇瓣一吐便是濃濃地寒氣。半晌之後,臉色才複又好轉,漸漸紅潤。這個時候他才緩緩展開眸子,望着泛着氣霧的池面,問道:“查的怎麽樣?”
冷風手持衣物躬立一旁,聞言立時上前一步回道:“秦卿此人的身份決計不會錯,一年前是屬下親自送至獵頭領處的,而且期間無人染指。”
“奇了,咱們閣的訓練,竟然能将閨閣小姐一年之內變成不知羞恥的蕩,婦?”
冷風緊緊抿着唇,低首不答。可不用問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罷了,那個女人一時間可參不透。”月邪眸子裏氤氲了霧氣一般,朦胧而深邃。他一拂肩頭漂着的碎冰,身形一瞬轉,冷風手中的衣物已至他身上。
冷風在擡頭時,月邪正将腰間衣帶系好,他才道:“閣主,劍無心已經同江湖各路集合,欲‘讨伐’我們通天閣。”
“劍無心?輕功無雙,號稱南滄飛俠的劍無心?我倒一直想将他納入閣中,只是無冤無仇,他也來攪這攤渾水?”月邪劍眉一斂,此人确實棘手。
“去歲鏟除的西玄二老是劍無心的師傅。”
原來如此,只是劍無心素來以俠義著稱,竟是那出了名好色爛賭的西玄二老之徒?月邪眉頭的結更緊了些,确是棘手。
秦卿再次求死的表現并沒有成功,都說了月邪此人喜怒無常,他心裏想的什麽不是秦卿所要知道的。
所以當綠衣極度崇拜地照顧着自己的時候,她唯有好好休息,弄清楚這個世界具體的一切事情。
因為就在昨晚月邪冷冷探究般盯着她半晌,忽地竟哼了一聲笑起來,道:“你似乎更适合去花街柳巷,可是我竟舍不得,就留下吧,做我的……禁寵,如何?”
那麽一瞬間,面對月邪絕美而難以捉摸的笑顏,她竟然很想活下去。前世裏身不由己命喪黃泉,如今老天給了她另一個機會。忽然之間,她很想好好地活下去,并且活的自由!
“禁寵,便只屬于閣主,不會去青樓,也不會去皇宮的。”綠衣眸子裏滿是羨豔,她深呼一口氣,道:“只是你這張臉,都不知道是值得,還是不值得。”
許是自己初醒過來的滴水之恩,秦卿倒是實心喜歡與綠衣相處的。此刻秦卿算是看出來了,綠衣這小妮子竟是看上了那個不陰不陽的月邪了!小丫頭眸子裏都快裝不下彌漫的愛意了。
還是問有用的吧,“那個,你知不知道有人脫離了組織,變成自由身?”
綠衣臉色一變,“你還是想要逃走嗎?上次的教訓還不夠嗎!你厲害能解決掉那些人,你夠漂亮讓他舍不得殺你,可知不知道以前……那位禁寵想要逃走,他一樣按律懲罰,三天三夜啊,那個女人出來之後,腿都站不直了……”
所以沒有脫離過的人咯。
“除非你死。”
“就沒有其他辦法?”
綠衣一副苦思狀,最終攤開雙手道:“或許盡心盡力地為通天閣做事,沒準閣主會答應呢。”
“似乎也只有這樣了。”秦卿早就料到,只是盡心盡力就行了嗎?至今不是沒有一個成功的例子嗎?她可不想走前世的老路——兔死狗烹!
“對了,近日閣中活動異常,恐有大變。”綠衣面色沉重,如臨大敵,“江湖中早就有對通天閣不滿的人,此番他們集結成讨伐隊伍揚言要教訓我們,還招來了南滄飛俠。”
綠衣雖對那些烏合之衆頗是鄙夷,可提及那位飛俠,竟露出擔憂。
“閣中那麽多能人,解決不了麽?”秦卿忽地警覺,少有的認真起來。
“并不是解決不了。只是這個飛俠在江湖乃至四國朝廷滿負盛名,輕易不能奈何,況且閣主愛才,一直很想納入麾下。”
“他還有求而不得的事?”這事有趣,秦卿滿腹的花花腸子立馬活動起來,那動人的雙眸也更加靈動。
才到議事廳外,便聽見一人脆生生道:“幹嘛那麽麻煩!閣主,只須派十二宿,加上我白虎,定殺他個片甲不留!那飛俠,師從西玄好賭鬼和老色鬼,定也不是什麽好貨色,不過是欺世盜名的僞君子,殺了不可惜!”
此音方落下,緊接着便是嘈雜的聲音,起先嗡嗡一片漸漸得像是變成了争吵。
秦卿适時地擡起手輕輕一推,門一開便迎上月邪直直的目光,仿佛一直知道她在外面一般。耳邊的争論聲漸消,男男女女皆投來疑惑的目光,其中自然不乏驚豔,還有多來自女人們的鄙夷不屑。
秦卿挺直着腰杆,照綠衣解釋,當初月邪賜她狐貍之名,在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