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章節

緊抱住。

秦卿回過神,一擡頭,竟瞧見他正盯着自己,目光凝聚在自己镂空的脖頸,流到自己的鎖骨,再停到自己的胸前。

他目光裏的柔情并沒有退去,這讓秦卿一陣恍惚。

他盯着自己,忽地身子向前一傾,似乎想要吻她。秦卿一驚,卻不躲閃。她心頭有些亂,卻抓不住自己的心思。

只是似乎等了很久很久,也不見他有動靜。只是他灼熱的鼻息噴在自己的面頰上,惹得她一陣潮紅。

秦卿心裏一顫,她緊閉着雙眼,頭一擡,腳一踮,自己的唇瓣便緊貼着他那灼熱的柔軟。

那一刻,她的心裏忽然只有一個想法——她曾經下了戰書,要的不過是他的心。如今他來了,是來将心給她的不成?

君翊寒明顯一愣,随即伸手擁住她,力道極輕。他的手撫上她的臉,卻又離開。

秦卿卻不願意,直接緊握住他退卻的手,引導着他緊貼着自己的臉龐。

她的唇忽近忽遠,君翊寒總低眉隐忍。等到眉間皺成一朵花時,才忍不住一呵氣低頭吻上那方誘瓣,舌尖輕描,攻池掠地。

他在極力的克制着自己,可面對秦卿的熱情,竟然還是難以自持。

她的指尖深深埋進他的墨發之中,纏繞着再難出來一般。花蕾般得唇滾熱地貼在那方薄唇之上,舌像溫情而又熾烈的蛇在歐陽翎的領地裏蜿蜒蔓延。

一時如山花爛漫,一時如波濤洶湧;一時是小徑獨幽,一時又柳暗花明。

君翊寒心中一激蕩,竟是掉入她的溫柔陷阱裏去。

只在電光火石一霎那,她的唇忽地逃離開去,那種濃烈的欲望忽然間沒了。他驀然睜開眼,看見秦卿濕潤着的雙唇,含着笑意歪着腦袋望着自己。

她笑的意味深長,手尖仍舊抵在他的心口上,道:“怎麽?閣主大人忍不住了,竟還想偷吃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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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她還是那麽一直狡黠,時時刻刻想着反咬自己一口。贏得他的心麽?

君翊寒不覺皺眉,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身中寒毒的自己,什麽時候竟能感覺得到心是熱烈的。也只有在她這裏,擁着她的時候,才感覺得到熱烈。

她笑道,語氣裏有着誘人的魅惑,“只要你說出你心裏的感覺,你說出來,那三個字,說出來,我就是你的。”

他的臉上有絲可惜,他的眸子裏藏着遺憾。

只見他忽地上前緊緊擁住她,眸光凜冽,冷聲道:“你本就是我的!”

秦卿一驚,不期然又遇上他的吻,較之方才更加熱烈,更加不可抗拒。雖然動作很暴力,可是……可是他吻得很溫柔,很淺,像是在愛撫一般。

她心道,這明明是六個字!

可是她要他說的那三個字,她心知,他不可能說出口了,便也就不強求。玉臂勾住他的脖子,便也任由他處置……

他抱起她,将她輕輕放在床上,不等秦卿開口,他便緊跟着壓上來,唇邊柔軟開來。

秦卿摟着他的肩頭,身體的不适應,帶着處子的羞澀之意。

當她勾着自己的脖子,主動地吻着他的唇,她柔軟的指腹觸碰他每一處肌膚;當她柔軟的手笨拙卻輕而易舉地解開自己的衣衫時;當她輕撫着自己直至每一寸肌膚每一處感官都燃燒時;當她開心地笑親昵地呼喚着他……

他明明知道她在勾引着自己,可他唯一能做的,便是淪陷。

他抱着她,全心全意毫無顧忌毫無掩飾的擁抱着她,他近乎于瘋狂地急切地褪去她的衣裳。他小心而又急切地撫摸着她,每一寸肌膚都緊貼在一起,再不會分離一般。

她那近乎于女神一般的身體,泛着溫潤的白玉的關澤。他要緊抱着她才能覺得自己此刻是擁有她的,感受着她的溫度,溫暖着自己冰冷的心,冰冷的血液。

她那麽渴求着自己,像個急迫的孩子想要獎賞一般。可當兩人終于一起,她還是楞着了。

明亮的眸子望着自己,很久很久,才像個得到獎賞的孩子開心地緊緊抱着自己。她咬着他,生疼卻又滿足。

他們四肢交纏,不分彼此。

“君翊寒,我愛你啊。”秦卿咬着唇,終是難以自持的喃喃道。

忽地一切靜止上來,她身上的男人渾身一僵,不再動彈。連秦卿自己都愣住了,她難以相信,在沒有得到這個男人堅定的回答時,在沒有贏得那個賭約時,她竟然說出那句話。

她已經輸了

炙熱的氣氛漸漸冷卻下去,伏在秦卿身上的男人,不住的喘息着,再無他言。

沒有言語,只剩下呼吸聲。

秦卿指尖碰觸着君翊寒的背,清晰的傷疤,在她的指尖下蜿蜒成花。這個男人,在她情難自已冒出那番話之後,竟然毫無聲色。

她的心頓時如同周圍的熱氣,冷了下去。

她抽出擁抱着他的手環抱着自己,像是累極了一般仰面躺着。緩緩地輕嘆一聲,才道:“真是可惜,我還以為你會順着我的話說下去。”

君翊寒一怔,支撐着身體與她對視許久,看着她眸子裏冰冷的眸光。他唇邊一絲笑意,澀苦而味乏般。他動了一動,毫不留戀離開她的身體,卻不期然,秦卿的手臂忽地圈上他的頸脖。

秦卿忍着下身的酸痛,撫摸着他濕漉的發線,苦笑道:“男人在床上的時候,不都喜歡說那些違心話嘛,你連這種時候都不願意說一句違心話嗎?”

“哼?”君翊寒眼角一翹,側躺着伸出手拉起遮掩的衣裳,潔白的床褥上,那朵灼灼綻放的血梅,刺眼而妖冶。

他一躍站起身,随手拉起衣服裹身,冷冷道:“若不是親眼所見,我倒當真懷疑,你是否還是處子之身。”

秦卿拿衣服裹了身,瞥見床褥上的落紅,如同帶血的劍刺進眼瞳,一陣生疼。修長的指尖欲碰,她擡眼盯着雨汗濕身的男人,笑道:“落紅而已,你身為通天閣主,手底下那麽些女探子,不會不知道她們曾都接受過這些訓練,來欺騙男人?”

她忍着酸痛,站起身來,赤腳踏在地上。一夜的雨,打進未關閉的窗裏,腳底一陣陰冷。

“你難道忘記了?當初我接受了任務,去解決劍無心的時候,我可是和他孤男寡女,同在一起好些日子呢!”借着月色,她盯着君翊寒的側臉,不放過每一次眉動,每一次眸轉,“難免情難自已,假戲真做。要知道,像他劍無心這種俠義之人,可不會像你一樣,吃完抹嘴就離開的。”

他單薄的衣裳難以掩飾起伏的胸口,他似在隐忍,負在身後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他深深閉上眼,沉下一口氣道:“是麽?”

他語氣平淡,夾雜着難言之隐的味道。

秦卿心底莫名地湧出些許異樣,多年來的間諜生活告訴自己,她心底湧出的這些異樣,不會是好事。

果然,再細看君翊寒拾起的衣服,燭火下暗色血印,已然成鏽色。

可他的身上,并無一絲新傷!

“你……”秦卿一時口幹舌燥,“你身上的血……是怎麽回事?”

君翊寒穿衣的動作一滞,淡淡道:“不是我的。”

“廢話!我當然知道不是你的!”秦卿氣急,上前面視着他的臉。

不管怎樣,總之在他來這裏的路上一定是遇到什麽事,不然不會被大雨淋成那般,竟也沖不掉身上的血漬,而且還拿着劍……

秦卿忽地想起那把劍,忙轉身看向案桌,那柄冷劍靜靜置在桌上,劍身清寒,雨珠猶在,泛着豆光。

許是詭異第六感在作祟,她竟還是鬼使神差地上前,指腹撫在劍柄上,雨珠被擦去,雕琢着梅雲紋的圖案漸漸浮現。

她怎麽可能不知道這是誰的佩劍!

只因為她腕間的梅花印記,他才會将自己的佩劍劍柄雕飾成這般。他曾說過,從前他本是無心之人,這柄劍便是他的愛人,如今他有了心上之人,握着這柄劍便會想起她來。

劍無心,他的劍,怎麽會在君翊寒的手裏!

秦卿頭腦一沉,渾渾噩噩不知所謂。忽地伸手執劍回身,劍身筆直地對準君翊寒的喉嚨。

君翊寒冷眸直視,竟無一絲躲閃。

“他怎麽樣了?”她薄衫赤腳,絲毫不覺得清寒,眸子裏閃出一絲殺意。

“像他那種人,劍不離身,如今劍都在這裏了,你說他怎麽樣了?”君翊寒冷冷回道。他眸光一絲閃爍,語氣裏似有他味,笑道:“看來你和他倒是親厚,他鮮少示人的劍,你都能看得出來!”

“你動手的。”并不是詢問,而是篤定。

他眸子裏一絲失落,忽地又堅毅起來,唇邊一絲冷笑,“自然要我親自動手。”

秦卿只覺腦子裏轟轟作響,心底的防線一點點傾塌,執劍的手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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