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章節
兒是哪裏冒出來的!他暮瀾修十三歲就有孩子了!這古人一點生理常識也無,太早生早育了點吧,太尼瑪勁爆了吧!
暮瀾修的親骨肉,那這肉是從誰身上掉下來的呢?
秦卿目光落到素婉身上,那素婉竟是微微一怔,随即低下頭去。
王媽媽似乎察覺,忙又道:“郡主的生母難産亡故,良娣如今撫養雲兒郡主。”
原來如此,那這般看來,暮瀾修的骨肉,竟是她素婉一手撫養大得了。
那王媽媽言罷,緊接着道:“郡主生來苦命,生母在懷她的時候便突染重症,好不容易生下雲兒郡主便撒手人寰。雲兒郡主雖活了下來,卻生來便不會說話。”
這麽可憐,還是個啞巴!秦卿不覺又多看了眼躲在素婉懷裏偷偷看自己的暮雲兒,細看之下,這暮雲兒鳳目許許,眉目清澈,有幾分暮瀾修的模樣。
秦卿不禁感慨,自己竟然稀裏糊塗地做了人家的後媽。這突然之間,竟然還多了一個已經十二歲的女兒!
正感慨間,忽聽另一位媽媽上前直言道:“娘娘,老奴這話本不該說,可是您也瞧見了,雲兒郡主本就命苦,在園子裏,向來都會寵着她些……倘若她做什麽不對的事情,但求您也別往心裏去,饒恕她些……”
這個媽媽秦卿倒是記得,正是管理花園的吳媽媽。只是這是什麽情況,合着這群人都是來質問她的麽?
她不也沒做什麽啊,不過是“請”她進屋問問情況,她便哭了出來,怪誰來哉?
秦卿擡眼看了下一旁咬唇不語的小桃兒,卻見小桃兒也讪讪地看了眼自己,聳聳肩膀,不再多做動作。
那素婉安撫着雲兒,忽地轉臉看向秦卿,語氣悲涼,似在懇求她一般:“娘娘貴為太子妃,妹妹身為良娣本不該說這些話,只是……只是雲兒是妹妹一手撫養成人的,難免寵着她。有時候她的确調皮了些,可別說是妹妹,就算是殿下,也舍不得叫她流一滴眼淚的……”
慢着……這話說的,倒是她秦卿惹她掉眼淚了?要不要按斤稱重,還回去啊!
素婉繼續道:“這幾天,雲兒一直聽說她父親要娶正妻,便一直想着來見見你。只是妹妹想着姐姐您初來,定是要修整幾日,便想着過些天數再帶雲兒前來拜見。卻不曾想,雲兒這丫頭一心想着要看看您,才會跟在這位侍女身後,又在這殿前止步不前……”
“既然是殿下的親骨肉,何以在我殿前止步不前,鬼鬼祟祟?”
素婉忙道:“哪裏是鬼鬼祟祟這般形容!姐姐有所不知,這芙蓉殿自建成之日,只有殿下可以進來,我們都不曾允許踏進來一步的。雲兒自然也知曉,才這般唯唯諾諾,不敢自己進來。”
“別人不能進來?”秦卿疑惑之極,這個暮瀾修,究竟還有多少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她冷笑着看着眼下這群人,“口口聲聲不能進來,不敢進來,現下你們倒是敢進來了。”
低下一群人面面相觑,又不甘,亦有擔心受怕的。
秦卿微微閉眸養着神,懶懶問道:“此番你們前來,又是為何?就是告知我這番道理的?”
那一群人更是不甘心來,那吳媽媽有一說一,上前直言道:“娘娘,奴婢們此番前來,不為別的,只是聽見雲兒郡主在殿裏面哭,心有不忍,前來瞧瞧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倘若是雲兒郡主哪裏招惹到您,還望您多多包涵!”
秦卿側耳聽罷,掩面笑将起來,忽地變臉般停下小聲,冷眼看着擡起眼角偷看自己的下人,冷聲道:“你們說這些話,難不成都是來責怪我欺負了雲兒不成?”
低下的奴婢們忙低着頭不敢說話,卻聽素婉沉聲道:“別說這些下人,就連妹妹也不敢這般,姐姐莫要動怒。只是這孩子不懂禮數,叨擾了姐姐,妹妹這就将她接回去,不會再惹姐姐煩心。”
這話裏有話,任誰都能聽得出來。
秦卿深深沉了一息,又複斜倚在迎枕上,冷眼瞧着素婉拉着那孩子,領着一群人又複浩浩蕩蕩地走出芙蓉殿的大門。
真是奇怪之極。
只是方才素婉護着那孩子的眸光,想來竟是身為母親的目光嗎?
小桃兒吐吐嘴,上前道:“奴婢确實聽說過,太子府裏有個得寵的小啞巴,竟不曾想是位貨真價實的郡主!”
她見秦卿不說話,忙細細看了眼自家主子,卻見她用手撐着下巴,眯着眼瞧着她們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模樣。
小桃兒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問道:“小姐,你在想什麽呢?”
秦卿一怔,撇了撇嘴道:“我怎麽覺得自己想無良後媽一樣,就想欺負小燕子和紫薇的那個皇後娘娘!”
小桃兒翻了翻眼皮子,急忙道:“雖說您以後一定會貴為皇後,可是這種也不能說出口的。況且,咱們也沒做什麽啊,那丫頭自己膽小,哭了起來,幹咱們什麽事兒!”
秦卿見小桃兒壓根是沒理解自己的意思,不禁解釋道:“你錯了,小桃兒啊,現下府中上下,鐵定把我當做那無良的後媽了!”
臨了,秦卿又深深看了眼日漸成熟有大丫鬟風範的小桃兒來,忽地笑了聲道,“你就是那容嬷嬷!”
V9 小女子報仇,只争朝夕
任憑小桃兒怎麽樣刨根問底,愣是沒問出那個容嬷嬷究竟是何許人。
只是臨了秦卿倒是囑咐道,今晚上暮瀾修一定會來芙蓉殿,叫小桃兒好生準備一番。
對于這個推斷,小桃兒一整天裏都是将信将疑,直到夜露方降,領着太子前來的那盞燈便遠遠地朝着芙蓉殿而來。
小桃兒差點要奉秦卿為算命神人,秦卿卻笑道:“有素婉那麽完美的枕邊風,他怎麽可能不來呢?”
眼瞅着小桃兒滿是高興,不覺笑她太單純,“別高興得太早,他可不是來幹嘛的,指不定是興師問罪呢。”
“興師問罪?”小桃兒忽地想起白天裏,那麽被自己吓得哭起來的雲兒郡主,瞥瞥眼睛,吐吐舌頭,便識時務地掌着小燈出去候着了。
暮瀾修冷着臉,徑直入了芙蓉殿,那冰冷的表情和當初抱她入府的人,真是判若兩人。
他一進屋,随手便解下披風,順手便扔給一旁侍立的秦卿。
秦卿轉手拿過,剛撫上披風表面,指尖微濕,不覺嘆道:“秋寒漸深了,這夜露竟也重了些。”說着,将披風在衣架上鋪展好。
暮瀾修不說話,走到桌前兀自倒了杯水,一飲而盡。當下沉了一口氣,才暗啞着聲音回身問道:“今兒個瞧見雲兒了?”
秦卿便站在燭火最亮處,看着暮瀾修的一舉一動,她點了點頭,苦笑道:“那孩子躲在殿外頭好久,我讓桃兒将她請進來,她竟是吓哭了……”
“她向來膽小……你以後溫柔些便好。”暮瀾修毫不留情,打斷她的話,帶着絲責備囑咐道。
秦卿微微皺眉,道:“殿下是嫌我不夠溫柔?”
暮瀾修聞言,也愣住。只一會兒便忽地展開笑顏來,上前一步,正好借着黃暈地燭火細細瞧她的眉眼,哪裏是不夠溫柔,簡直是過分溫柔美麗。
他忽地伸出手來,輕輕撫摸秦卿的下巴,緩緩流淌,指尖向下,撫上她的脖頸。
“若是哪天你能不再喚我殿下,那時,我再碰你。”
秦卿怔住,想起很久之前,他倒是幾番提起自己不肯像喚暮回雪般直言喚他暮瀾修,而是殿下殿下的叫喚。
如今想想,的确生分。
燭火下,暮瀾修的眉目清俊,倒不似之前瞧着那般堅毅,竟也流轉出幾許溫柔來。
秦卿恍惚了一下,以為那麽一瞬間,瞧見了暮回雪。
再擡眼,卻見暮瀾修鳳目灼灼,看着秦卿微微嘆了一口氣,道:“雲兒生來母親便已故去,等到該學話的時候才發現她竟是不能說話……本就是個苦命的孩子,你以後可得多留心些。”
本想着那暮雲兒既是他暮瀾修的心頭肉,想來此番一來,定要為愛女讨回公道的。沒成想,竟是這三言兩語便打發了事了。
看來素婉的枕邊風還沒有吹大啊。
可是如今,你暮瀾修既然來了,可就別想走了。
“呵,暮瀾修啊暮瀾修,我可還在盡量學着做好你的妻子,可還沒準備好成為你孩子的娘親!”秦卿笑着說道,邊上前走到梳妝鏡前,拿起梳子顧自将垂在後邊的頭發梳了起來。從她身後看去,正好瞧見那裸露在外的瓷白的脖子。在柔和的燭火下泛着誘人的色彩,她耳後的柔軟線條,一直舒展到她那香肩上。
只一句“暮瀾修”便足夠吸引他的注意力,更不必說那後面的調笑言語。
果然,暮瀾修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