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章節

角勾起,含着深深淺淺地笑意,看向秦卿的目光也似火似炭。那脖頸的色彩的确誘人,使他不由得上前,伸手撫上她的耳後,指尖一觸碰到那凝脂般的柔滑,那本尴尬而堅毅的心,頓時柔軟下來。

他上前一步,從她身後抱住她,手臂一緊,便将秦卿圈在懷裏。

“沒準備好成為我孩子的娘親?”暮瀾修笑問道:“卿兒可知道,縱然你我還未大婚,卻可以行夫妻之禮了?”

秦卿自然知道,而且很清楚的明白。只是她可有王牌在手,只見她忽地轉過身,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湊近了道:“你可知道,卿兒的例假仍在身上,實在不便。”

那麽一瞬間,暮瀾修眼底一閃而過的失落,被秦卿瞧在眼底下。

秦卿淡笑,看着他,道:“你口口聲聲說要我喚你,就像喚回雪那麽平常,卻不知道要這麽做真的很難。你是殿下,日後便會是天下人的陛下。可是……”

她淡淡盯着他的眸子,明明手中充滿的欲望,明明呼吸裏充滿了欲望,可這雙鳳眸裏,竟然一絲想要的欲望都沒有。

秦卿接着笑道:“可是,你永遠不會是一個人暮瀾修,永遠都不會是。”

說着,秦卿踮起腳,輕輕在他的唇瓣上一點,繼而轉身褪去外衣,上床掩好被子,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好。這才轉臉瞧向仍然呆立在一旁的暮瀾修,卻見他站立在那裏半晌,才似乎是反應過來,只淡淡朝外面看了一眼,便也跟着褪去外衣,爬上秦卿的床,側卧在另一邊。

小桃兒在外察覺到,立時小心上前,滅了燭火,退了出去。

黑暗裏,秦卿正忐忑着,忽地一雙手臂将自己圈在懷裏。身後的男人緊貼着她的背脊,輕聲道:“秦卿,秦卿啊……”

“我在呢。”秦卿淡淡回應道。

只聽暮瀾修輕聲問道:“不,你不是,你究竟是誰呢?”

秦卿一楞,心底一絲冷意。她穿越至此,無論是劍無心,抑或暮回雪,甚至君翊寒,即便是自己的親爹,身邊的丫鬟。竟都不曾想他這般,問着自己究竟是誰!

秦卿只覺心裏一片狼藉。她究竟是誰呢?她不是秦卿,可她又是秦卿。

身後的呼吸聲漸漸均勻起來,秦卿這才松了口氣,從來都是這種感覺。

和暮回雪待在一起,她可以感到輕松而歡快,所以她願意和他相處;和君翊寒在一起,她能夠卸下所有僞裝,假也好真也罷,她都無畏無懼,所以她才會鐵了心看上他!

可是,只有和這位殿下,她竟是感覺不自在。許是自己藏得太深,和另一個藏得太深的人相處,總是處處制肘而每每難受。

這種感覺,倒是像極了自己初見君翊寒的時刻。

不知不覺,秦卿的腦海裏竟還是想起那抹清俊的身影。

在自己被送回秦府之時,映在雙福記的閣樓裏;在自己坐在八人大轎上擡進太子府之時,淩立在茶館欄杆前;在她暈厥迷迷糊糊之間,忽地闖入她的視線,喚着自己秦卿。

秦卿,這般指名道姓,這般無情無義。

迷迷糊糊間,浮浮沉沉時,秦卿似是要垂下眸子睡去。

忽聽得屋外有人叫門,秦卿被暮瀾修圈在懷裏,睡得着實淺,只一點的聲音便醒了過來。

只聽得小桃兒應聲詢問的聲音。

便聽那人有意擡高的聲音道:“郡主好像是發着燒呢,現在婉華殿休息着,尋了大夫瞧了,燒總不見退,正一遍遍喚着殿下呢……”

後邊零零碎碎,倒是聽不真切。

秦卿沉了一口濁氣,最是煩這些,盡只曉得拿孩子做牌。可嘆如今暮瀾修已然沉睡,哪裏還去理會你那婉華殿呢?

只聽得暮瀾修微微一動,呢喃道:“誰在外邊?”

秦卿如實道:“雲兒病了,婉華殿來人請你回去呢。”

“唔?”暮瀾修緊緊手臂,吱唔道:“素婉懂得照顧人的……”漸漸便沒了聲音,緊接着便是均勻地呼吸聲。

夜色裏,難以瞧清秦卿的表情,卻始終能知曉她那微微勾起的唇角。

素婉啊素婉,別着急,這是你出招後的第一夜。

若是這一夜你都挨不過去,那我秦卿可當真不屑與你玩下去了!

陛下重病,太子監國。暮瀾修清早便入宮,直到晌午都沒有回來。

秦卿在園子裏逛了會兒,活動活動筋骨,不然當真是要死于安樂了。不過蒙蒙雨那小子的藥果真管用,這麽大的病痛,只一粒,便恢複得這麽迅速,實在是奇妙至極。

照他那麽說,那寶貝藥,現如今還剩下一粒,改明兒什麽時候給騙将過來,關鍵時刻,沒準能救自己小命一回!

秦卿正打着如意算盤,擡眼瞧見不遠處一抹鵝黃色的裙擺,掩在攢攢的牡丹花裏,別是一番豔麗。

這倒黴孩子,躲都不會躲!

秦卿示意小桃兒不要上前,上次小桃兒不過佯裝兇了一下,就把她給吓哭了。如今這般上前,指不定又搞出什麽事情。

示意小桃兒退後幾步,遠遠等着自己。秦卿緩緩往那方鵝黃而去,瞧将過去,正好見那雲兒郡主的發髻,掩在濃濃的牡丹色裏。

“小桃兒,你看太子府裏的牡丹,開得別樣好看!”秦卿邊顧自說着,邊上前伸手輕輕摘下那一朵開得最為豔麗的朱紅牡丹,似是才瞧見躲在後邊的人兒般,捂着嘴吓得直往後退。

“哎呀!吓死我了!”她學的極像,就好似是被吓得丢了魂似的。

小桃兒立時适時地上前扶住她,急忙問道:“小姐,你沒事兒吧!”

“嘻嘻……嘻嘻……”那邊的暮雲兒拍着手,嘻嘻笑笑着跑了出來,在秦卿面前可歡樂了。一抹青春洋溢的笑容,頓時讓秦卿也跟着撲哧一笑。

果真是個倒黴孩子,這般一點點的鬧騰都能這樣歡快。真是好騙!

暮雲兒低壓的嗓音,嬉笑了半晌,睜着無辜而圓潤的眼睛,盯着秦卿的臉。她咬了咬唇瓣,小心翼翼地上前一步,忽地伸手拉住秦卿的衣擺。

那柔軟的手伸出來,指了指秦卿的臉龐,又指了指那開得濃烈的牡丹花。暮雲兒雙手像花一般捧在自己的臉上,笑得極其燦爛。

秦卿微微笑起,心底裏一片柔軟。

小桃兒在一旁看着,笑道:“小姐,雲兒郡主是在說,小姐你長得就好像這牡丹花漂亮呢!”

誰知那暮雲兒聽見,微微一笑,皺着眉毛搖了搖頭。

秦卿瞧在眼底,上前伸手捏了捏暮雲兒有些嬰兒肥的潤滑的臉龐,笑道:“小桃兒你可說錯了,雲兒在說,我長得比這牡丹花還要好看,雲兒,我說得可對?”

暮雲兒裂開嘴笑得歡快之極,直像小雞啄米似的,直點着頭。

瞧着她那般開心的笑臉,秦卿的心情也跟着格外的好。轉了轉手裏的大朵牡丹花,忽地手腕一轉,插在雲兒的發髻側旁。

但見這暮雲兒,小巧玲珑。鵝黃色的羽裙,襯着她別樣好的肌膚,再看那斜插的大紅牡丹,更是嬌美動人起來。

小小年紀,便這般美麗,長大了,那還得了?

細看之下,只有幾分像得暮瀾修,此番可見,這孩子該是有多像極她的母親來。

秦卿心思一動,見雲兒趴在欄杆上,看着映在湖面上的自己,她轉身小聲問向小桃兒,“可知她生母是何人?”

小桃兒見那雲兒郡主俏皮可人,不似那天裏無理取鬧,正打心裏喜歡得緊。秦卿這般一問,忙道:“自打知道有這麽一位郡主開始,奴婢就沒少打聽,只是這府中上下,竟是沒一個人願意多提郡主的生母,所以,奴婢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什麽人。”

秦卿眉間一皺,奇怪,一個生下太子唯一的孩子的女人,竟然無人說上一二?她又問:“是不知道,還是不敢說?”

小桃兒想了想,道:“她們都說不知道,可奴婢瞧着卻是不敢說。”

那就是府中的忌諱,秦卿頓時來了興致,她最喜歡的就是忌諱這個東西了!如今的她已經入甕,甕外邊的事情她鞭長莫及,如今自己也只能在甕裏面放些鞭炮來熱鬧熱鬧。

暮雲兒此刻正打量這水裏倒映出的自己,忽地瞧見自己的身邊多了一位美人兒,那美人笑語盈盈,目光潋滟,極為好看。

她忽地回過身來,秦卿正撫上她的額頭,笑問道:“雲兒,你這般安靜的孩子,那天為何進了我芙蓉殿裏,會哭成那樣?”

暮雲兒微微一怔,歪着頭想了半晌,忽地低下頭有些難過。

秦卿見狀,忙蹲了下去,仰面看着她落拓的小臉,道:“告訴……”秦卿忽地頓住,她雖對暮瀾修無意,可到底是要嫁給他,說來也算得上是暮雲兒的母後了。

她便大咧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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