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絕症
山佳醫院是國內有名的大醫院，醫生醫術好、護士态度服務好、醫療環境好、收費還不高，一直都為人交口稱贊，甚至從外地慕名而來求醫的病人也比比皆是。只不過很少有人知道，山佳醫院是崔氏集團旗下的醫院，崔氏的員工憑工作證在醫院裏看病可以減免一半的費用。作為崔氏集團的創辦人，崔璨一直都是帶着家人在自己開辦的醫院裏體檢，畢竟比起外面那些經常爆出黑心醫療事件的醫院，還是去自己家的醫院比較安心。
崔家人到的時候，已經有國際知名的醫生在院長辦公室裏候着了。
方于馨牽着風容的手：“小華，先給我們容容做個常規檢查！”
華醫生一直是崔家在山佳醫院裏專用的體檢醫生，和崔家人算是比較熟悉的了。看到跟在方于馨旁邊的小孩子，心裏雖然有些奇怪，但做這一行的，什麽話該問，什麽話不該問，自己還是有分寸的。
“叫容容是吧！來，容容跟叔叔走。”華醫生伸出手要去牽風容。
風容怯怯地看了他一眼，就躲到方于馨身後不肯出來。
“華醫生，不好意思，這孩子有點怕生。”崔璨站出來打圓場：“媽，容容可能是害怕體檢，小孩子一般都對針頭之類的東西有恐懼感。要不你帶着容容一起去做，你先做給容容看，容容看你做了，心裏就不會那麽害怕了！”
方于馨心想反正今天就是來體檢的，頭一個去檢查，還可以給容容當榜樣，也就答應了：“容容不怕，奶奶和容容一起去，奶奶做了容容再做好不好？”
目的達到了，風容也就從方于馨身後出來，用行動表示同意。
方于馨和風容跟着華醫生走後，院長也識趣地離開。辦公室裏就只剩下崔家的幾個人。
“風容這孩子，會不會太早熟了？”崔茂良雖然盼孫子盼了很久，見到風容後也很喜歡，但畢竟早年扛過槍，也混過政壇，心裏比誰都透亮！
在戰場和政壇裏和那些老油子鬥智鬥勇鬥了一輩子，都不曾落到下風。就連退休，也是為了給家裏的幾個孩子鋪路才‘解甲歸田’回來安享晚年。這樣的老狐貍，還不至于盼孫子盼到失去理智。
和風容相處大半天，在家裏的時候這感覺還不明顯，還以為是自己多心了。但是現在一看，這孩子根本就不能說是早熟，而是頗有心計了。剛剛這舉動要是放到一個十歲的孩子身上，那就沒什麽，問題是風容他才五歲，五歲的孩子心智能有這麽成熟？
“爸，你看了這個後，就不會覺得風容早熟了！”崔璨打開辦公室裏的電腦，登上QQ，讓徐骐達把風容的資料發過來。
“有那樣的叔嬸，難怪容容那麽早熟。”當初基于尊重兒子，知道小璨家裏住了個孩子後也沒有動手調查，是以崔茂良并不知道內情。這會兒看了郵件後，那個心疼的：“容容的戶口是不是還在風啓航夫妻手裏？你叫老二和公安局打聲招呼，不要驚動那對夫妻，暗地裏把容容的戶口遷過來，就記到我名下。”
把風容的戶口遷到崔家，崔璨心裏是十分樂意的，但是：“爸，會不會有些不合适？記到您名下的話，容容就不能叫你爺爺了！”難不成以後兒子要變成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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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茂良虎目一瞪：“你怎麽比我這個老頭子還古板？對外，就說容容是我收養的，是名正言順的崔家小少爺，對內，容容還是喊我爺爺，這一天容容‘爺爺、爺爺‘地喊下來，我也聽習慣了，就不改了。”改了的話，我要多久才能再抱上孫子，指望你們，估計入土了也沒希望。
“爸，這多麻煩？還不如直接記到我名下！”兒子可不能變成弟弟，要是成了弟弟，容容估計就是在崔家大宅住了，那自己每天下班可就看不到他了。再說了，崔家大宅的地上可沒有鋪長毛地毯，容容會不習慣的。
“別說了，就這麽定了，去看看你媽檢查好了沒有，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病！”至于是不是風容算錯？這個崔茂良倒是沒有懷疑過。本來他也不是很信算命這東西的，畢竟太玄乎了。
結果上次大兒子帶着媳婦回來的時候，還特地提了容容的算命，誇他算得準。要是換一個人說自己倒是不會相信，但是自己兒子自己還能不了解，要不是真的，也不會再自己面前提。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風容這麽小的一個孩子就會那些深奧的東西，不過每個人都有一些秘密，他不說，自己也樂得不問。有些事兒，弄得太清楚了反而傷感情。
崔茂良剛問完，門就從外面打開了。方于馨帶着風容走了進來。
“媽，你和容容在這等一下，我們過去檢查，弄好了我們就先回去吃飯，等結果出來了他們會送到家裏的。”
“行，你們去，我和容容在這裏等你們！”
出了院長辦公室，崔璨就讓華醫生盡快把體檢結果弄出來。山佳醫院是崔氏集團旗下的，崔璨說要盡快，那自然是用最快的速度。兩個小時不到，體檢結果擺到了崔茂良面前。
“運動神經元症？”世界五大絕症大名鼎鼎，就是崔茂良這樣上了年紀的也是有所耳聞。
“是，又稱為漸凍人症，這病不會影響患者的記憶、感覺和智力，不過患者會肌肉逐漸萎縮無力，最後癱瘓。目前沒有治愈的例子。”
華醫生最後一句話，就像是一把錘子，敲碎了在場所有人的僥幸。本來還想，如果是重病的話，多找幾個醫生會診，總會好的。
“怎麽就是絕症呢？”崔茂良似是喃喃自語又像是和其他人說：“你媽身體一直都很好，年初的時候體檢不是也沒問題麽？平時也沒見有什麽征兆，怎麽好好的，就得絕症了？”
“爸，你先別急。”崔瑾過去扶住崔茂良，避免他摔倒：“風容不是說媽不是短命的相嗎？肯定還有法子的。”
“對，找風容。”崔茂良就像是墜崖的人抓住一條救命繩子，推開崔瑾，踉踉跄跄地就要去找風容。
“爸，”崔瑾攔住崔茂良：“這事兒得瞞着媽，我們都受不了，媽肯定也經不起這打擊。”
崔茂良聽到崔瑾的話，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冷靜。這事得瞞着于馨，聽說很多絕症患者都不是病死的，而是生生被絕症這兩個字吓死的，有的甚至還是因為承受不了壓力，自殺的。
過了好一會兒，崔茂良才恢複理智：“你明天找人把體檢報告送到崔家大宅，最後結果改成和運動神經元症有相似症狀的、可治愈的病。”
“對了，風容的體檢結果怎麽樣？”
聽到崔璨的問話，剩下的人也把目光放到華醫生身上，已經有一個家人生病了，剩下的這一個可不能再出什麽意外。
“非常健康，一般小孩子都容易缺乏維生素，風容完全沒有這個跡象。”
“那就好！行了，就這樣吧！”崔茂良帶頭出門，剩下的人尾随其後。
“你們不做體檢了？”華醫生在後面大喊：“那體檢報告怎麽辦？”
“把年初那時候的重新翻出來用不就好了！”崔璨頭也不回地說。這人怎麽比徐骐達還笨？好歹徐骐達不會連一點小事都拿來問！
“媽，我們也檢查好了，結果明天出來。快十二點了，我們趕緊回去吃飯吧！不然菜都涼了。”
“行，那我們趕緊回去。”
回去後菜已經燒好了，擺在餐桌上還冒着熱氣，估計于嬸剛做好端上來沒多久。
于嬸是拿過高級中式烹調師職業資格證書的，她做的飯菜當然美味。但是大家心裏有事，有些心不在焉，吃的都不多。這麽一來，就突出了風容的食量。
一桌子十來道菜，一半以上都是肉菜，風容一個人就幹掉了接近二分之一，看得其他人心驚膽戰。方于馨倒是很高興，一直給風容夾菜，嘴裏還叨叨着：“奶奶的好孩子，多吃點，能吃是福！還想吃什麽？奶奶叫于嬸給你做！”
風容其實已經吃得差不多了，剛剛之所以吃的那麽猛，主要是因為在驗血的時候施了個小法術，把血液裏和人類不一樣的成分剔除，好讓體檢結果不會太讓人驚訝。誰曾想，以前一天到晚不間斷地釋放都不會覺得累的小法術，剛剛把這幾天修煉的靈力耗費一空才勉強施法成功。風容在心裏哀嘆了一下幼年期靈體的不給力，還沒感嘆完，就聽到方于馨的問話。
“我想吃雞蛋羹。不要于嬸做，奶奶做給我吃好不好！”
“好，奶奶給你做！”看着風容含着調羹眼巴巴地望着自己，方于馨心都軟得一塌糊塗，立馬起身去了廚房。
方于馨走了，其他人也都放下筷子，氣氛一下子嚴肅了起來。
最先開口的是崔茂良：“容容，你奶奶的病，目前還沒有痊愈的例子。你有沒有什麽辦法？”
從醫院回來後，風容就覺得方于馨的病十分嚴重，但沒有想到竟然會是絕症。
作者有話要說： 每天和基友拼字，都是她更新了我還在碼。明明時速是差不多的，嘆息！是我太容易走神了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