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知道這裏該寫什麽
“手頭裏沒有銅錢，不然的話，測這個用金錢卦是最準的。”不過蔔卦的方法多種多樣，并不是少了工具就不能算了：“有沒有紙筆？”
崔璨拿出手機：“這個行不行？也是能寫字的。”手機是觸屏的款式。
風容點點頭表示可以：“把手機給爺爺，随便寫一個字就好。”
崔茂良寫的是他名字中間的那個‘茂’字。
“‘茂’字拆開，是‘草、戊’兩字，戊意為擴張，草戊合起來是‘野草蔓延生長’，本意草木旺盛。木主生機，草木旺盛則生機也旺盛。”風容放下手機：“說不定奶奶會是絕症痊愈的首例例子。”
聽了這話，大家把提着的心稍微放下一點，聽風容繼續說。
“‘戊’字加上一筆，就是戎。戎是姓氏，在古代，也有部族稱西戎，西戎代指如今國內西方民族。也就是說，能治療奶奶病的人是戎姓，并且是少數民族，目前應該是住在西方。”
“媽，于嬸。”聽到崔璨喊人，崔茂良把剛剛要說的話咽了回去。等下再找個機會叫大兒子派人去找，現在還是先吃飯吧！
“我蒸了很多，不夠的話廚房還有。”方于馨把托盤放到桌子上，第一碗雞蛋羹給了風容：“容容要多吃點，奶奶特地為你做的。”
知道有人可以治療方于馨的病後，大家的飯量也恢複了，桌上的菜被風容消滅了大半後，根本就不夠吃。現在臨時在燒菜的話也太麻煩了，好在，雞蛋羹蒸的足夠多，勉強可以填飽肚子。
飯後衆人轉移戰地，崔璨原本是要帶風容回去的，但一想到方于馨的身體，怕臨時有什麽狀況來不及趕回來，也就沒有離開。
電視開着，卻沒什麽人看。剛剛趁着方于馨去廚房洗水果的工夫，崔瑾打電話派人去西邊的城市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人，想着方于馨的病，大家都沒什麽心情看電視，尤其是這個電視臺正在熱播《幸福的眼淚》。
方于馨和崔婉對着電視哭得稀裏嘩啦，不同的是，方于馨是為女主角哭，崔婉則是從知道方于馨的病後就一直想哭，這時候只是借着電視劇的掩飾，盡情地發洩出來而已。
其他人盡量避開電視不看，不過心裏也不好受。電視劇裏的女主角得了脊椎小腦變性症，症狀和運動神經元症很像，看着女主角的結局，就像是看着方于馨的未來。大家都心有戚戚。
第二天早上，和體檢報告一同進門的還有崔家二少崔琛。昨天晚上崔瑾給他打了電話，做飛機連夜趕回來的，現在才到家。
一屋子的人，看到幾個月沒見的親人，除了方于馨，其他人都沒有多高興。方于馨接過醫院護士手裏的檔案袋，叫于嬸把人送走後，帶着笑容挽着離家數月的二兒子回到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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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體檢結果怎麽樣。”方于馨伸手把檔案袋的扣線繞開，取出裏面的檢查報告，第一張就是她自己的。
方于馨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檔案袋和檢查報告從手裏滑落到地板。‘啪’地一聲，把方于馨驚醒。
反應過來後，方于馨連忙蹲下去收拾，這個體檢報告不能讓他們看到，要趕緊藏起來！
一只手伸到方于馨面前，快她一步把體檢報告拿了起來。
“平山病？”回來之前崔琛就知道母親的病，這個時候也只是裝轉樣子，好讓她安心。仔細地看完報告，崔琛把蹲在地上的方于馨扶起來：“媽，這病就跟胃病一樣，受兩年罪，調養好了也就沒事了。”
“真的？”方于馨有些半信半疑，這病後面那麽長的一串學名，看起來就很嚴重的樣子。
“不信你自己看，”崔琛指着報告：“本病無需特殊治療，預後良好。連特殊治療都不需要，會是什麽大病！”
方于馨看了一遍報告，發現确實和二兒子說的一樣，治療一兩年就好，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絕症。
“媽，你現在還是早期，治療起來更加容易。明天我就去找這方面的專家！你就當是得了感冒，看過醫生，按時吃藥，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聽了崔璨的話，方于馨終于安心了。把體檢報告放到桌上，重新露出笑容：“小琛難得回來一次，不講這些掃興的事。今天我們一家團圓，晚上去吃大餐慶祝一下！”
其他人都沒有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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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
“還沒有找到？”崔茂良捏着藤椅的扶手，指節泛白：“看來他們是想重新回部隊訓練了。虧那幾個人還是偵察兵出身，連個人都找不到，白訓練了那麽久！”
早上吃飯的時候，方于馨夾荷包蛋吃，手連筷子拿不穩，掉了四五次才把蛋吃完。運動神經元症已經開始出現症狀了。崔茂良一想起早上妻子反複夾蛋的樣子，就忍不住心疼。這麽多天了，派出那麽多人還是沒有找到人，崔茂良對妻子的心疼一下子就轉化成騰騰怒火。
崔瑾的手機突然響起來：“你說什麽？真的？好，你們馬上請他回來。”
“爸，找到人了！”
崔茂良一下子從藤椅上起來：“找到了？”
“是，找到了！”崔瑾肯定地答複：“剛剛海東青打電話，說是在新疆喀什找到的。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他們之前找錯了方向，以為是個戎姓的中年或者老年人。”
“算了，我也沒打算懲罰他們，你不用替他們解釋。找到了就好，趕緊帶回來。”
戎沐陽是羌族人。他家世代行醫，戎沐陽父親曾到國外留學，對運動神經元症頗有研究，可惜還沒有研究出成果，就去世了。戎沐陽受他父親影響，從小對醫學的興趣就很大，其父去世後，他按他父親的研究方向繼續研究下去，最近才有了結果。
被人找到的時候，戎沐陽還以為是有人得到了消息，想要搶奪研究成果。即使對方解釋了是請自己去看病，自己也還以為那只是騙自己過去好霸占成果的謊言。
戎沐陽迫于形勢才答應和他們走，心裏并不相信對方的說辭。
直到見了崔家的人，才意識到自己可能誤會了，畢竟以崔家的權勢和財富，是不可能會看上自己手裏的這點子東西的。
“病人呢？”
“在樓上。我媽以為她是得了平山病，要是她問起來，也請你不要說漏了。”崔琛給對方倒了杯水：“我知道你已經研究出治療漸凍人症的可行方案了，請你盡力救她。”說道這裏崔琛頓了頓，又繼續說：“不管你治不治得好，崔家都會替你保住你的研究成果不會被人侵占，并且如果你願意的話，也可以到崔氏旗下的醫院裏任職。當然，該給的診金我們也不會少！”
對方開的條件很優厚，戎沐陽也不是不識好歹的人，多少豪門高幹之家，都是治好了什麽都好說，治不好，呵呵……
崔家的名聲一向很好，崔琛說的話，戎沐陽不能說是全信，但也信了七八分。對方不為難自己，自己自然也會盡力，畢竟醫者本分，就是治病救人。
“如果崔夫人的病情和你說的一樣，還在早期的話，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不過在這之前，我得先看看我的病人，确定一下病情到了什麽階段！”
崔琛帶着戎沐陽上樓：“我媽就在裏面，治療的儀器還沒有送過來，需要什麽的話，你說一聲，到時候一起送過來！”
戎沐陽點頭，伸手推門的時候突然回頭說了一句：“我不會說漏的！”
崔琛在原地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對方這是答應自己了。崔琛看了一眼被推開的門，跟着進了房間。
方于馨躺在床上，并不是說她的病情有多麽嚴重了。而是崔茂良自從看到她的手開始不靈活後，就不讓她起來了。
萬一走路的時候腳突然不受控制，摔倒了怎麽辦？因為怕發生這樣的事，方于馨也就順着丈夫的意思，老老實實地躺在床上。
戎沐陽和崔琛進去後，就看到崔茂良坐在床邊陪躺在床上的方于馨看書解悶。
“爸、媽，這是戎醫生。他過來看看媽的病情！”
戎沐陽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崔夫人能不能起來配合我做一些測試？”
“叫我方姨就好，叫夫人我聽着有些別扭。”方于馨從床上起來：“我應該怎麽做？”
“不會很難，有沒有有扣子的衣服拿一件過來？”
崔琛從衣櫃裏拿了一件襯衫遞給戎沐陽。
“把襯衫上的扣子挨個解開再重新扣上就可以了，我看看你手指的靈活度。”戎沐陽把衣服拿給方于馨。
方于馨接過衣服開始一個個地解紐扣。過程雖然有些磕磕絆絆，但好在順利完成。
“病情不會很嚴重，方姨能不能起來走走看？”方于馨按照他的意思走了幾步。
接下來戎沐陽又提了幾個小要求，都是很簡單的平常都在做的一些動作，方于馨也不認為對方是在耍弄自己，一一照做了。
一系列動作下來，戎沐陽宣布測試結果：“方姨的病還是早期，治愈的希望很大，不出意外的話，一年就可以痊愈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章都是過渡，比較乏味，不過快要虐渣渣了！
昨天更新完才看到：
謝謝Amanda的地雷！
PS：大家七夕快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