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陸洵川果然狠毒
瘋狗上身?
鐘羽渾身一顫, 他慌慌張張地松開鐘宴的衣領,跑到陸洵川的面前神色焦急地說,“你聽我解釋, 陸洵川, 我不是故意打鐘宴的, 是他污蔑我在先, 我——”
“夠了!”陸洵川打斷鐘羽, 神色冷淡,“我沒有管別人家事的愛好。”
鐘羽急得上火,陸洵川對他的印象已經夠差了, 他不能再讓他誤會自己了,他強行恢複鎮定,想要認認真真地再解釋一番的時候,樓下大廳突然傳來争執聲。
壞了, 鐘羽瞳孔緊縮。
不出意外的話, 應該是江雲暄遇到了麻煩!
劇情開始了!
鐘羽顧不上解釋, 急匆匆對陸洵川說完“你在這裏等我,不要下去”後, 就連忙往樓下跑!
他一邊跑, 一邊後悔, 從一開始他的思路就錯了。他不應該把注意力放到陸洵川身上, 陸洵川本身變數太大, 不好掌控,他應該選擇較弱勢的江雲暄做切入點才對。
早早把他從宴會上支出去,就什麽事都沒有了。
現在後悔也沒什麽用了, 趕緊挽救才是正途。
鐘羽走到樓下時, 下面已經圍了一群人了, 人群中央是兩名男性,一位面容清秀,一位大腹便便,面容清秀的那位自然就是江雲暄了。
與少年時期相比,此時的江雲暄容貌更加出衆,氣質也更為平和,他語氣平靜地向對面的人解釋,他沒有偷拿他的腕表。
這是原書中就有的劇情,原書中江雲暄一出場就被人污蔑,宴會上的客人說他偷東西,他不卑不亢據理力争,成功為自己洗刷冤屈,陸洵川也因此對他産生興趣。
為了避免節外生枝,鐘羽打算速戰速決,他直接喚來一個侍者……
鐘羽在樓下積極替江雲暄解決麻煩,這一切都被樓上的陸洵川和鐘宴看在眼裏,鐘宴對陸洵川歉意地笑了笑,“陸總見笑,我這弟弟就是見不得美人受苦。”
聞言,陸洵川的視線在江雲暄身上稍稍停留了一會兒。
美人?也不過如此。
……
事情解決完了,主角受走了,主角攻受也沒遇上,鐘羽欣慰地抹了把臉,心道今天總算有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了。
他正要上樓找陸洵川,結果一扭頭發現幾乎所有人都往他臉上看,連避諱都不避諱。
鐘羽挑了挑眉,怎麽了這是?他臉上長花了?
他的目光掠過侍者酒杯上的倒影,眼皮一跳!
糟了,他想起來了,他剛才與鐘宴互毆時,兩人都沒少往對方臉上揍!換句話說,他現在的臉一定相當不好看。
雖然鐘羽本人對容貌并不在意,但衆人的視線實在過于火熱,他頂不住便匆匆離開了喻家。
至于陸洵川,下次再找也不急,反正他現在估計也不願意見到自己。好吧,其實這才是他離開的真正原因。
他走後,宴廳中立刻熱鬧起來了,所有人都在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他們剛才可是親眼看着鐘羽追着陸洵川上樓的,現在鐘羽頂着一臉青紫離開了,這說明什麽?
這說明兩人是真動手了啊!有人斷言,他們的關系一定是差到了極點!此話一出,便得到了在場大多數人的認同。
與此同時,還有一觀點得到了衆人的認同,那就是陸洵川果然狠毒,竟然專門往人臉上揍,還是往鐘羽臉上揍,真是個大變态!
這導致陸洵川從宴會廳離開時,總感覺衆人看他的視線相當微妙,他雖好奇,但也沒多問,直到要上車離開時,有個生意上的夥伴突然走了過來,他和他聊了兩句,然後搓着手局促地對他說,“陸總,你有沒有聽過打人不打臉?”
打人不打臉?陸洵川的臉頓時黑了。
當天晚上,陸家的傭人們發現他們的家主心情差到了極點,所有人都只敢用目光交談。
咖啡廳
“你來了,阿宴!”風姿綽約的女人笑着和鐘宴打招呼。
鐘宴聽到她親切的稱呼,眉頭頓時鎖了起來,他面色不善地在她對面落座,“我說過,別這麽叫我!”
女人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你臉上怎麽又青又紫的?”
發覺鐘宴的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她也就不再提,轉而說,“你爺爺能喊你阿宴,我為什麽不能喊?我好歹也是你母親。”
鐘宴冷笑,“一生下來就把我丢到孤兒院的母親?”
姜月笑了笑,提醒他,“別忘了,如果沒有我,你現在指不定縮在某個出租屋裏為生計發愁。你能有今天的地位,全是因為我!”
“說的好像你真為我考慮過一樣,你當初把我從孤兒院接出來,不就是想拿我當砝碼嫁進鐘家,可惜,”說到這裏,鐘宴臉上的笑容越發明顯,“可惜爺爺不同意。”
姜月猛地把咖啡杯放到桌子上,因動作幅度太大,咖啡甚至濺出來了幾滴,她目光尖銳地看向鐘宴,扯着唇一字一句地道,“鐘宴,你真以為自己姓鐘?”
聞言,鐘宴的臉色立刻變了。
看到想要的結果,姜月笑了,她掃了一眼豔紅的指甲,漫不經心地道,“我找你做什麽,你應該很清楚。五百萬三天之內打我卡上……”
鐘宴在姜月那裏受了一肚子氣,一回到家就因一點小事嚴厲地責罰了一個傭人,其他傭人看見也不敢說什麽,畢竟鐘宴是鐘老子最寵愛的繼承人,他們惹不起。
鐘宴看着他們一個個低着頭連大氣也不敢出的樣子,心情瞬間好了不少。路過鐘羽卧室的時候,他腳步一滞,問身後的傭人,“他一直沒回來?”
“二少爺從昨天離開後就沒有回來。”傭人回應說。
鐘宴輕嗤,“他最好一輩子別回來!”傭人連忙低頭,裝做什麽都沒有聽到的模樣。
鐘宴第一次見到鐘羽是在孤兒院。
當時他九歲,比鐘羽大四歲。他清楚地記得,那是一個晴朗的天氣,照顧他們的保姆跑進來說,有富翁來孤兒院做慈善了,讓孩子們趕緊出去。
鐘宴對此嗤之以鼻,總有些愛沽名釣譽的人想通過做慈善來給自己樹立一個好名聲,他在孤兒院裏生活了這麽多年,早就見多了。
他懷着鄙棄的心理來到了庭院,然後第一眼就看到了鐘羽,年幼的他被女仆領着,站在前來做慈善的鐘老爺子身後,一雙漂亮的眼睛好奇地看向四周。
金發的女仆面容美麗,看向鐘羽的視線中盡是溫柔,鐘老爺子神色嚴肅、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但目光一觸及到鐘羽就會變得柔和。
鐘宴盯着鐘羽想,他可真是個小王子。
為什麽他的命這麽好,而自己只能生活在孤兒院中?
鐘宴心中産生了不甘,後來姜月出現了,她告訴他他是鐘家的子孫,鐘宴被突如其來的驚喜砸中,他順利進入了鐘家,但姜月卻沒有成功嫁進來。
不但如此,她還告訴他,她是騙他的,他不是鐘家的孩子,她讓人在親子鑒定上做了手腳。
鐘宴一開始不信,他又偷偷去做了親子鑒定,結果姜月沒有騙他。此時的鐘宴早就享受過了潑天富貴,讓他放手,絕不可能。
鐘宴看着鐘羽緊閉的房門心想,既然他不是鐘家的繼承人,那他把鐘家真正的繼承人毀掉不就行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