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回歸
這起床方式不對!
藍政庭被翻到一旁,他說,“關總,你這樣起床好嗎?”
關澤予做了以後才發現情勢不對,要不是藍政庭,他就跌下床了,可他做了什麽,他把人家踹開。
“對不起。”
關澤予猶在震驚中,他居然被騎了…………
藍政庭被摔到棉被裏,沒摔疼,因此不計較,對于那個體位,他還是比較吃驚,反正也不是有意,純屬意外。
兩人在一團棉被裏爬起來,一前一後走出卧室。
關澤予有專用牙刷,藍政庭只能用酒店配備,星級酒店的東西,應該不是問題貨。
兩人梳洗完畢,關澤予打電話給雯秘書,他說,“我今天回去上班,在我到公司之前,把我所需的材料全部備齊,還有最近公司出現的各種狀況問題,将其整理出來,分出三類,最重要和很重要以及一般重要,只是問題的不要交給我,在我回到公司之前,将其整理好,然後送到我辦公室。”
關澤予打完電話,随手挂斷,雯秘書正吃早餐,她吃完早餐,會去陽臺給花花草草澆水,之後按時出門去公司,而眼下,張口結舌的接了上司的電話,她把手機塞進包挂裏,立刻馬上沖出門。
總裁終于要回來了,他要回來了,他回來了,這是她的反應;
而其他同事,他們的反應相對比較劇烈,有的甚至手足舞蹈,險些把剛打來的一杯水抛到天上。
各部門裏的總監經理和一些員工,樂開了花,各個臉上笑容燦爛,尤其是研發部,他們最新開發的産品,被關耀聰阻攔,要知道研發出來的産品就像他們的孩子,半路上被人橫刀鎮壓,險些導致流産,各個心裏堵着,現在聽首席執行官要回來了,他們個個精神振奮,就像被打了雞血,各忙着整理堆積的問題,将其梳理分類整好,分出至關重要和一般緊要然後上交總監手裏,然後再等着總監或者雯秘書上交與總裁。
所有人投入工作中忙得不可開交,就剩下不知情的人,來到辦公室,眼看今天像吃了神經藥物忙得不可開交的員工,關澤啓問:怎麽回事?
他問的人剛好是技術部的一位員工,那人更喜歡關澤予當領導,所以裂開嘴一笑,只說沒事,大家可能剛休假回來,還未從假期的興奮中走出來。
他說完就去送報告,也不理會關副總裁的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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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旭謙早上進辦公室,看見雯秘書在自己的辦公室裏找資料。
副總裁的辦公室一個星期沒打掃了,文件在放假前沒整理好,堆得淩亂不堪,雯秘書在找文件,之前各部門提交上去的部分報告,當時本該交給關澤啓,關澤啓說忙不過來,他讓陽旭謙處理,而陽旭謙接過文件報告就扔在一個角落裏,那個角落裏,不是他的辦公桌面上,而是一張擺設在辦公室裏顯得不倫不類的桌子上。
它們很快會成為廢紙,這是雯秘書的經驗總結,為了找回報告,她不得不手忙腳亂的将文件分類,再做審查,然後将沒用的扔進垃圾桶。
陽旭謙觀察着忙得抽不出手,抽不出空向自己問好的執行部的新任副總監。
“雯小姐?”
陽旭謙試着叫了一聲,雯秘書聽不到,她太投入,陽旭謙再叫,“雯小姐,這些事交給我的助理去做就行了,你今天怎麽有空到我辦公室來整文件了?”陽旭謙的話,重點在後半部分。
雯秘書發現了副總裁,她說,“關總需要這些報告。”
雯秘書把文件疊起來,她要把垃圾抱走。
陽旭謙想了一下,他聽得出,她所說的關總,不是關澤啓,雯馨蘭沒有稱呼關澤啓做關總的習慣,她心裏好像就認一人為總裁,那是關澤予。
她叫關澤啓作總裁,不如說,她就尊了那個名號而已,而不是尊人。
雯秘書出了副總裁的辦公室,原曲凡正陪着羅又父走過來,兩人幫忙分擔整理報告工作,原曲凡問,“關關說什麽時候到?”
雯馨蘭想了想,她忘了問,“就說今天會回到公司。”
原曲凡打開了專屬關澤予的辦公室,三個人進去,後邊趕來敲門的兩位年輕人,一個屬行政主任助理,一個是跟在原曲凡身邊進入公司的女實習生。
兩人被叫過來幫忙,他們面前的報告,有一部分将要被打叉,有一部分會被打鈎,而打鈎的則交給關澤予審批。
要分類,要分出它們的重量級別,原曲凡招呼自己的小助理過來,他說,“會不會?”
女生點頭,“會的,經理剛才仔細講過了。”
五個人在首席執行官的辦公室裏忙活,關澤予不知道他們把自個兒的辦公室當成了倉庫!
藍政庭準備了一份簡單的早餐,關澤予耍無賴,他說,“藍總要是誠意一點,我可能會開車快一點。”他的意思是說,如果藍總不做早餐,不表示誠意,那他等下開車回去,會把車開得很慢,就算是烏龜的速度,他也要磨。
藍政庭豎起拇指,他說,“想吃什麽?”
關澤予想了一秒鐘,“不能随便,極富營養。”
藍政庭穿上銀灰色的外套,他的衣服昨晚幹洗,讓酒店服務員拿去洗的,關澤予扔掉自己的全套白色衛衣。他今天穿了一件兩袖紅色,衣身白色,有只千裏馬奔騰作為LOGO的圓領棉衣,再配一件直筒修長的卡其色褲子,顯得帥氣十足,精神倍足,當然他那種帥,是和臉無關的氣質。
藍政庭說,“關總真會穿衣服。”他誠心誇贊,只是被誇的這個人,非要回話,“那必須的,你要看是誰人。”
藍政庭把人拖出去買早餐,“我以為你會謙虛或者不好意思。”
藍政庭幫忙把人家的後領整整,關澤予扯扯衣領,他說,“面對你,我沒有謙虛的必要。”至于害羞,他更不會害羞,只會暴躁。
藍政庭買了面包,還有生菜,加一點奶酪,另煮兩個雞蛋,他問,“這樣的早餐夠不夠營養?”
關澤予站在一旁觀看,他雙手環胸,“要吃上了才能評說,我不做空論劊子手。”
兩人一邊鬥嘴一邊吃早餐,藍政庭沒想到男人的嘴不僅會吃,還特別能說。
“我以前居然沒有發現你有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本領。”
他幫嘴角沾了奶酪的男人擦嘴,關澤予僵住,他這回啞口無言,直到出門,他拖着自己18寸的拉杆箱,藍政庭穿上外套,關澤予單薄的衣衫,讓跟在後面的人擔心。
“要是冷,加一件外套,這天氣,進入十月份後,就開始變冷了,特別是早上的時候,稍微不注意就會感冒。”
關澤予拉的箱子被奪走,藍政庭把箱子放到後車廂,他說了很多話,那些話,他一輩子都不會對別人說。
關澤予心裏暖,他說,“沒事,我很暖和。”
他啓動車子,藍政庭的奧迪A7,極富美感的車型,紳士如同它的主人。
關澤予開車速度不算慢,也不算快,适中,藍政庭不再挑毛病,他未及發現最近表現出了很多缺點,比如,愛唠叨,愛指正別人,他從未這麽熱心。
關澤予打開車窗,早上的冷空氣席卷進來,吹亂了他的頭發,他沒有梳成大背頭,眼下的發型,較飄逸随性,沒有大背頭發型的嚴酷霸道。
藍政庭又在玩手機,早上的八點半,是孩子上學早讀的時候。
關澤予打開音樂,他說,“藍總想聽什麽歌。”
藍政庭點了一首随便,關澤予五官扭曲,他好心的問,真的是好心的問: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他忍氣吞聲,看在人家窮追不舍的情分上。
藍政庭想了想,他說,“昨天你吹的那首曲子,那叫什麽歌?”
關澤予的五官正回來,鼻子是鼻子,嘴巴是嘴巴,就是眼睛裏有閃過一絲異樣。
他不再理會挑剔的男人,自選了一首歌:vino-ncoa,按下播放……
音樂,不是誰人都懂,外行是聽歌,唱歌的人有的為抒情,有的為了賺錢。
藍政庭很安靜的聽歌,關澤予按了循環播放,他說,“這種歌,開車才有勁。”
藍政庭低頭查看身上的安全帶,關澤予則加速前進。
藍政庭沉默着,為了不破壞人家的好心情,他勉強忍着不說。
這樣加速開車容易出車禍,不怕死的人才會這樣做。
關澤予開車到冠鷹樓下,正是下午兩點半,剛好是上班時間。
藍政庭把音樂關了,這首歌音速太快,害得開車的人也跟着雀躍
關澤予先一步下車,他關上車門,藍政庭說,“那我回映輝了。”
關澤予首次作出邀請,他說,“去我辦公室坐坐。”他拉走副駕座上的男人。
藍政庭鎖了車門,他跟随拉着不放的男人走進冠鷹大廈。
下午的氣溫高升,藍政庭脫了外套挂在手上,兩人走向專用電梯,其間經過的兩位女職員,一人吃驚的站住,她說,“總裁?”
她們從未見過關澤予穿休閑衣上班,眼下的他,神采奕奕,神采飛揚。
前臺兩位女同胞才發現,其中一人不顧形象的尖叫起來,她說,“我以為是藍總帶了哪位美男到冠鷹視察,啊啊啊啊啊,沒想到他竟然是我們關總,他竟然是關總!!!”
文靜的女士不能再淡定,她蹲下,躲過別人投過來的視線,繼續在前臺桌底下嘤嘤。
關澤予進了電梯,門關上後,藍政庭問,“你以前總穿着西裝?”
關澤予挑眉,“你有意見。”
藍政庭無話可說,他就是問問,“我沒有意見。”
關澤予不覺得換了衣裝有值得推敲的地方,他說,“樓層到了,出去吧。”
藍政庭先一步跨出去,他預先提醒,“你要做好準備,有可能會吓到雯秘書。”
關澤予不以為意,他又不是長了三頭六臂,不就穿了一套休閑裝嘛。
藍政庭讓主人先走,他跟在後面,關澤予有意見,“和我并步你不高興?”
藍政庭沒想到這人還要鬥嘴,“澤予,你确定讓其他人看到你這得理不饒人的一面?”一起走到了辦公室,關澤予對卡對指紋,他才走進去,藍政庭回頭望了一眼,這樓層裏的管理人員,有的探出腦袋,他們好奇是誰人,居然能進關總的辦公室?
雯秘書和原曲凡已整理出報告,不多,二十五份,已盡最大努力清減,只能壓縮到這個數。
雯秘書正在辦公室裏複審被打回去的報告,當擡頭看到貿然闖入的高大身影,她愣了。
“關總裁?”
藍政庭後面跟進來,他合上辦公室的門。
雯秘書忍了很久,她堅強的壓住該響起的尖叫聲。
穿着一身休閑衣來上班的人,他是關澤予?冠鷹的總裁?這五年來,頭一回見他穿得這麽朝氣陽光。
關澤予讓秘書去泡咖啡,藍政庭說,“我就不喝了。”
關澤予坐到辦公桌前,藍政庭坐在沙發裏,他随手拿起冠鷹出版的企業文化翻閱。
關澤予換了兩支筆,一支壞了一支是紅色,雯秘書認錯,“沒來得及檢查。”
她去打開鎖櫃,取出最後一支配用派克筆。
關澤予審了一份重要文件,一份一般重要的文件,還有一份最重要的文件,最後一份來自財務部,他問,“政庭有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問題,一個公司,同時設置兩個職權執行沖突的部門,你說,該将哪個部門撤掉,當然,兩個部門對公司來說,缺一不可。”
藍政庭沒想到這人邀請自己來辦公室是為出難題?他合上手中的書,“其實沒什麽缺一不可之說,一個公司,相應的部門是根據需要應運而生,如不是很重要,可将職權分化,然後将多餘的部門撤掉。如果認為兩個部門缺一不可,那麽就是高一層管理沒有做好分配。”
運營部和財務部有執行權,對資金的流動作出決策,而他們的決策,是否通過主要在最高層,即是首席執行官全權決定。
陽旭謙在報告上簽字,不批準,他現在是副總裁,關澤啓輔助董事長,總裁位置空閑,那麽陽旭謙的決定将運營部的簽字給壓了。
財務部這三個月沒有把技術部門需要的資金劃出來,他們駁回的理由是關澤予在上一個月被撤職了,關澤予記得讓財務為技術部劃資是在三個月前,那時他讓雯秘書去催了兩次,作為財務部總監的陽旭謙,他用各種理由搪塞,以致影響技術部的研發進程。
關澤予把報告打回,“讓技術部重新提出申請,将報告直接上交與我,然後讓技術總監交給財務部的總會計師。”
他審批第二類文件,問題文件,還是運營部,職責撞上行政部職權,行政主任一直擁有特殊職權,那是首席執行官賦予的權利,還有董事長的準許,而運營部職權則被規制在小範圍裏,只是管理市場部的業務問題,他們管不到財務部,更不能反應情況,他們的大部分報告被攔在副總裁處。
關澤予想,要不要撤銷掉運營部,他一直忽略客服部的存在,交給運行部處理,而執行部要出臺相關績效考核,直接影響到客服部,如此一來,兩個部門偶爾相撞,矛盾由來已久。
藍政庭喝了一口茶,雯秘書在上司的要求下,她去泡了一杯鐵觀音,藍政庭說,“謝謝。”
雯秘書笑彎了眉,“應該的。”她走出辦公室,關澤予問,“政庭為什麽不對我說謝謝。”雯秘書才走到門口,她差點撞到玻璃門上,她想知道,如今坐在辦公室裏的總裁,他是以前的總裁嗎,他是不是冒牌的?
藍政庭喝茶,他悠閑的喝茶,“你盛情款待,我理應感謝。”他還沒說謝謝兩字,關澤予把會議的基本內容打印出來,下午十六點,還有一個小時加三十分的時間,他要去開會。
藍政庭放下茶杯,“那我先走了。”
“不等我一起去吃飯。”
“不了,我還有事,改天。”
藍政庭逃得非常快,關澤予把人送到電梯,雯秘書頭上天雷滾滾,她心裏不停的問,他是關總嗎?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