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情困

十月二十五日,關英傑生日,早上起來,他打電話給叔叔,“晚上給我過生日,一定要買禮物哦。”

關澤予經過提醒,在中午時候,他叫來原曲凡。

原曲凡正在辦公室裏玩游戲,跟在他身邊的實習生教他玩各種游戲,他玩上瘾了,工作不幹,手機關機,關澤予打公用電話呼叫,“限五分鐘。”

原曲凡只能依依不舍的和游戲訣別,他滿腔怒火,飛一般滾到六十七樓。

關澤予穿好了外套,他走向門口,“我們出去買生日蛋糕。”

原曲凡氣還沒喘上一口,“誰生日,你這麽上心?”

關澤予走進電梯,他亮出手機,“我侄子。”

“啧啧,破手機,地攤貨,也好意思亮出來。”

關澤予關機,他錯過了一個電話,他把卡取出來,“上次匆忙買,沒有留意是什麽品牌。”

“你品味變得越來越低級了。”

原曲凡把自己的卡裝進去,他又下載游戲玩。

關澤予夾住低頭玩游戲的小受走進手機店,原曲凡正玩得起勁,俄羅斯方塊,這種三歲兒童玩的游戲,作為一個公司極其重要的市場部經理,他居然還在玩!!!

關澤予把手機搶過來,他指揮,“選手機。”

原曲凡想奪回自己的手機,他繞了一圈,搶不回來,他心不甘情不願的指了一個粉紅手機,負責的美女端出手機,她問,“先生是買去送女朋友嗎?”

原曲凡心裏樂了,他哈哈笑着點頭應,“是啊是啊。”他轉頭問旁邊的人,“親愛的,這個怎麽樣呢?”

美女一聽,她秀氣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她不好意思的嬌羞起來,讨厭,原來你們是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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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澤予臉幹,臉黑,他的臉就是不紅。

原曲凡仰天長笑,“你是我的女朋友,哈哈哈哈……”

關澤予拖拉着人離開手機店,“原曲凡你想死。”

兩個男人在街上打情罵俏,關澤予卷起衣袖,一拳捶過去。

原曲凡笑得腹肌硬化,他蹲在地上。

“原曲凡,起來。”

“等等,讓我再笑一會兒。”

關澤予把人提起來,他們走向另一家手機店,這回是蘋果手機專賣店。

原曲凡又去找粉紅手機,關澤予拎住轉開去的人的衣領,他指,“黑色的。”

原曲凡笑得合不攏嘴,沒辦法,他的女朋友高大俊美,絕世獨有。

關澤予對黑色一見鐘情,他向面前的小受伸手,“我的手機卡。”

原曲凡從衣服口袋裏淘了半天,他掏出細小的手機卡。

“你付錢還是我付錢?”

“你付吧。”

關澤予很幹脆,他邊打電話邊走出去等人。

原曲凡心疼死,他的錢,他的人冺幣,他可愛的大紅牛紙幣。

他托着一張只剩兩位數的卡走到高俊的女朋友身邊,“親愛的,我卡裏只剩二百五。”

關澤予問侄子喜歡吃什麽蛋糕,關英傑坐在教室裏認真聽課,他回信息,“巧克力味的。”

關澤予挂了電話問,“巧克力好吃嗎?”

原曲凡點頭,“情侶間該送的東西。”

關澤予再送過去一拳,“那是我侄子。”

“我以為你要送我。”

關澤予丢下神經錯亂的人,他去找蛋糕店,原曲凡追上去,“孩子的生日禮物,定制一個兒童蛋糕,想搞獨特創新,就刻上屬于他的生肖。”

“英傑會不會說我偷工減料。”

“會,他說要巧克力蛋糕。”

“我看是你想吃。”關澤予選了一個蛋糕,“五點鐘的時候即時送到地點。”

服務員做好登記,關澤予出了蛋糕店,剩下最後一件事,買玩具。

小孩子的生日禮物,買什麽好?玩具車?關英傑過了把玩具車的年紀;那買花?花給他有什麽用?原曲凡拿蘋果手機玩游戲,一邊玩一邊走路,關澤予就回頭看着,他看着原經理撞到電線杆上。

原曲凡悲嚎一聲,他暈頭轉向。

關澤予雙手環胸,冷傲酷斃的笑。

他問,“還玩嗎?”

“關澤予,你個狼心狗肺。”

“我是有心了?”

他奪回自己的手機,原曲凡雙手擁抱向蒼天,他要擁抱面前的男人,可人家轉開身,他只能去抱電線杆。

關澤予搜索路線,他把抱着電線杆的男人拎走。

原曲凡摸着起泡的額頭,“送小孩子禮物,學習機就可以。”

關澤予去買了一臺兒童學習機,原曲凡沒有手機,他玩小孩子的學習機。

關澤予上車,他按喇叭。

原曲凡趕緊坐上去,“別催別催,我就上。”

關澤予聽着惡俗的臺詞,他想踹人下車,原曲凡玩了一會,他沒勁了,靠着座椅懶了一會,他問,“這兩天不見藍總來找你嗫?”

“唉,你們不是上床了嗎,關系不進一步?”

原曲凡眨着眼睛,關澤予剎車,他命令,“你下車。”

原曲凡抓緊安全帶,他認錯,“我錯了行嗎,我不問了行嗎,求饒,求放過。”

關澤予專心開車,他開車回了公司,下午兩點半,正值上班時間,他把車鑰匙丢給車裏的人,“五點去取了蛋糕送給關依琳,把禮物包裝好一點,我就不回去了。”

他走進大廈,原曲凡捧着心愛的手機,無精打采的玩游戲,果然是不會掩藏心事的人,一提到就反應異常,關關啊關關,你想否認什麽,想隐藏什麽?

原曲凡開起法拉利出去兜風,他和銀灰色的奧迪擦身而過。

藍政庭坐在車裏好一會,想了想,他上去找人。

關澤予伏案工作,辦公室內,就他一個人,關了熱氣的房間,冷氣四處流竄,他毫無知覺,喝了一口咖啡,藍政庭正好開門進來。

關澤予握緊手中的簽字筆,那簽字筆被他的拇指用力的壓住,筆尖劃在白紙上,一點淺顯的痕跡,沿着彎彎曲曲的路線,拉出一條墨跡。

藍政庭把門卡放在桌上,他白皙的手指,有點發紫,外面的天色越來越冷,要進入冬天的季節,這座城市,一旦下雪,雪花飄下來,結成一層厚厚的冰,封住春夏秋裏的枯枝敗葉。

關澤予擡頭看着站在辦公桌前的人,藍政庭一只手插在褲袋裏,一只手觸及桌面。

他問,“關總,我又哪裏得罪你了?”

他打電話,沒人接;

他發信息,沒人回;

剛才就在樓下,看着人家背影出神;

他一路跟着他們,他跟他們去手機店、蛋糕店、禮品店……

關澤予不回話,他心裏不舒服,他讨厭這種感覺,二十七年來,從未像現在這樣,無緣無故備受陌生情懷的困擾。

“藍總,你想沒想過,要重新認識我?”

“你覺得我有這個必要嗎?你是怎樣的你,我沒必要了解,我們需要談方案。”

日期,還剩九天。

十月份很快就要到來,十一月六日很快就會過去,沒有多少時間了。

關澤予把筆放下,他雙手握在一起,思考着,如何展開方案。

“你有想法?”他示意對面的人坐下,雯秘書送來一杯暖熱的清茶和一杯咖啡。

藍政庭端起茶杯,“你知道我喜歡喝茶?”

關澤予剛剛特意吩咐雯秘書煮茶而不是煮咖啡,其實,他不是粗心大意的人,相反,他心細膽大,謹言慎行,如果不是感情壓抑太久,可能不會在別人面前表現出跳脫的性情。

關澤予答非所問,“其實這無關緊要。”

“不,在我看來,它很重要。”

“為什麽?”

“因為這足矣說明,澤予心裏至少有我那麽一點點位置。”

“藍總沒有見到卓總自作多情的下場?”

“不,他的自作多情和我的自作多情不一樣。”

“是嗎?藍總最好小心一點,免得到時粉身碎骨,死不足惜。”

關澤予起身,他穿上外套,藍政庭喝了一口茶,“你還想出去?”

“我想出去走走。”

兩人一起下樓,走到車庫,關澤予才想起法拉利讓原曲凡開走了。

“坐我的車。”

“你工作不忙嗎?”他要是沒記錯,藍政庭從回國到現在,幾乎大部分的時間都浪費在冠鷹裏,他過來開會,他過來找人,他還去別的城市,四處尋找玩失蹤的總裁。

“關藍會議結束後,我會比較忙。”

“那麽現在無所事事?”

“也不是,至少還要探讨有關項目進程議案。”

他開口閉口必談及合作項目方案,關澤予納悶了,“敢情你三番五次來找我,就為了提前從我口中得知方案的計劃?”

“聰明,關總悟性很高。”

藍政庭眼裏全是笑意,關澤予無語,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沒事來拔獅子毛,藍總膽兒肥了。

關澤予停下車,他說,“到了,下車吧。”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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